我在靈氣復蘇的地球開客棧 第46節(jié)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位大佬此刻心情很不好。 畢竟是幫過自己好幾次的人,她當即顧不得簽名了,跑過去諂笑:“大佬有何吩咐?” 何嘉木正要去接她遞過去的本子,誰知指尖剛剛發(fā)力便突然一空,順著她的聲音看過去,卻猝不及防看到一團金色的光芒。眼睛頓時一痛,本能地緊緊閉上眼睛,低低痛呼一聲。 “你怎么了?”何丹嚇了一跳,連忙關(guān)心偶像。 雙眼的刺痛來得莫名其妙,去得也極快,何嘉木眨了幾下眼睛,一邊說“沒事,剛剛可能眼睛里落了灰塵”,一邊忍不住又看了過去。 卻只看到兩個背影,那刺目的金光已經(jīng)不見了。 “丹丹姐,”他露出在粉絲們面前最常見的溫和笑容,“那是誰啊?” 何丹扭頭,剛好捕捉到穿過垂花門的背影,笑道:“客棧的客人,很厲害的一個人,不過就是有點毒舌,以前常把青青氣得跳腳,說起來這段時間倒好像收斂了不少,沒看到青青和他吵架了。” 此時他們站的位置已經(jīng)看不到兩人的背影了,何嘉木眼眸微微瞇了瞇,卻很快就恢復正常,沒讓何丹察覺分毫。 而此時,杭青歡站在天字一號房前,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你是說客棧里有老鼠?” 顧燭唇間研磨片刻,擠出一個字:“……是?!?/br> 她眨眨眼,心中呼喚系統(tǒng):“049,你怎么肥事?這么高大上的客棧居然還會有老鼠!要是咬著你家大人了怎么辦!” “……” 系統(tǒng)要裝死,她也沒什么辦法強行揪出來解決問題,于是只好擼起袖子,抬眸問顧燭:“老鼠在哪?” 他微妙地停頓了片刻,反問:“你不怕?” “怕什么?”她大大咧咧地一揮手,“以前住在道觀的時候,山里老鼠蟲子多得是,我還經(jīng)常抓了烤著吃呢。你放心,只要看到老鼠,我一定解決得干凈漂亮?!?/br> 顧燭又一次沉默,直到她不解地抬頭,才忽然伸手指了指后院的假山:“之前就是從那傳出鼠叫?!?/br> 她二話不說就跑了過去,一番查探后果然在假山的一個小洞中抓出一窩老鼠來。 用一塊布將老鼠一兜,再干脆利落地打了個結(jié),她得意地晃晃手中的布兜:“都解決了,你可以放心休息啦?!?/br> 說著便拎著老鼠去外頭處理了,留下顧燭神色莫名,最終慢慢的唇角微勾,平日里總是神色平淡的人乍然一笑,便是動人心魄的昳麗,只可惜轉(zhuǎn)瞬即逝,無人欣賞。 解決完這個小插曲,杭青歡也將簽名的事情給忘了,直接更改了客棧大門的位置,與何嘉木一起回了家。 他早在兩日前就跟父母提了回家之事,不過在電話里三言兩語解釋不通,何嘉木又不想讓身邊的工作人員聽到詳情,就怕一不留神又出現(xiàn)各種“爆料”,因此只說了自己要回來。 兩老見他突然帶了個女生回來,頓時又驚又喜,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跟著便熱情地招待起來。 何嘉木父母的態(tài)度過于奇怪,讓她很不自在,但又不好在剛剛認識的長輩面前失禮,只能強行按捺,但多少有些坐立不安了。 便聽何嘉木開口:“我?guī)}庫看看?!?/br> 何父一副了然的樣子:“去吧去吧,你每次回來都少不了去倉庫?!?/br> 何母則笑得跟朵花似的:“嘉木啊從小就喜歡那兒,這是迫不及待想帶你去看看呢?!?/br> ? 她腦門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帶著何父何母格外的熱情跟何嘉木走了。 等快到倉庫的時候,才聽到他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抱歉,我爸媽可能誤會了?!?/br> 她也不傻,立刻就反應過來,也有些尷尬:“你沒跟伯父伯母說清楚???” “聯(lián)系的時候我正好在化妝間,周圍都是人,不好提起要帶人回來的事情,你也知道,有時候我們說一個字,都能被周圍的人細掰了分析,只能不提,后來確實是忘了說?!?/br> “可你之前應該沒提過有女,女朋友的事情吧,隨便帶個人回來他們就覺得是了?” “咳……其實吧,以前我剛?cè)胄械臅r候,家里想給我相親來著,那時候年少輕狂,我就放了狠話,說我一定靠自己找個情投意合的姑娘,等什么時候我?guī)嘶貋砹?,那個就是我打算度過一生的人?!彼嗣亲?,“這話說過就忘了,剛剛看到我爸媽的態(tài)度才想起來,真的很抱歉。” 原來是這樣,一個巧合疊加另一個巧合才鬧出的烏龍,既然解釋清楚了她也不在意,擺擺手道:“你帶手機出來了吧,給伯父伯母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吧,省得他們白白忙碌,一會看完那柄劍的情況我就走了?!?/br> 何嘉木本來已經(jīng)拿出手機了,聽到她的話卻一怔:“吃個飯再走吧?” “不必了,若我能解決問題,當場就解決了,若是不能,我就要回去搬救兵了,畢竟是異常事件,既然發(fā)現(xiàn)了還是盡快解決才好。” 何嘉木微微一頓,在她察覺前已經(jīng)笑起來:“好,前面就是倉庫了,你先去看看吧,我給家里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br> 她點點頭,看著他拿出鑰匙,撥開指紋鎖的鎖眼開鎖,之后便拿著電話去了一旁。 還是跑了 杭青歡小心地走了進去,同時運轉(zhuǎn)體內(nèi)力量,按照顧燭所教授的方法保護好了自己。 感應燈在她走進來后自行亮起,將十五平左右的倉庫照得一片亮堂。 倉庫中錯落有致地擺放著高矮大小不一的兵器架,放眼看去,當真是刀槍棍棒樣樣齊全。 但最惹眼的還是正對著倉庫大門的墻上,一個約兩米長的玻璃柜,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 玻璃柜里當然就是那把長劍,她緩緩靠近,將長劍的細節(jié)看得更加清楚。 忽然之間,她就明白為什么何嘉木會對一柄劍念念不忘了。這柄劍真的非常漂亮,劍身如一汪秋水,隱隱可見如祖母綠的碧色,讓人不由自主就把目光落在其上。 若說長劍是如高嶺之雪的女神,那劍鞘就是繁華俗世中最華貴的一抹色彩,整根劍鞘是不知名的獸皮制成,天然的獸紋極為美麗,其上確實有一個一個的小人在使用劍招,小人與手中的劍好似某種鱗片制成,在燈光下光芒流轉(zhuǎn),就好像小人活過來了一樣。 她湊近了觀察,為這份工藝折服。 看了一會后,她忽然感到周圍的空氣在升溫,心知是有什么東西出來了。 扭頭一看,便看到視頻中的紅衣女人正慢慢從墻壁中浮現(xiàn)出來。 她仿佛沒看到屋中有人,如一瓣牡丹輕盈地落地,然后緩緩走到了玻璃柜面前。 接下來的一切就如視頻中的顯示的,她的手穿過了玻璃柜,輕柔地撫摸劍身。 由于視頻是沒有聲音的,所以杭青歡此刻才知道,原來紅衣女人撫摸劍身的時候,這柄長劍竟然發(fā)出了喜悅的鳴叫。 這個過程持續(xù)了十秒,然后紅衣女人又開始撫摸劍鞘。這次沒有劍鳴了,但杭青歡見證了劍鞘變化的神奇事實。 紅衣女人的手指好像擁有魔力,但凡拂過的位置,持劍小人的動作便產(chǎn)生了變化。她特意記過那些圖案,再與變化之后的圖案作對比——盡管她并不懂劍法,也依舊覺得前后的圖案十分和諧。她覺得如果這些圖案是按順序畫在紙上的,很可能本來就是前后相鄰的兩個招式。 紅衣女人將劍鞘從頭摸了一遍,便垂著頭不動了。這個動作她在視頻中看到過很多次,但之前她都不知道,原來紅衣女人在這時還嘆了一口氣。 杭青歡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覺這聲嘆息中蘊含的情緒復雜到讓人難以承受。 而在這之后不久,紅衣女人就像每次出現(xiàn)一樣緩緩消失了,從頭到尾她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那柄劍。 等紅衣女人完全消失后,杭青歡也解除了靈氣防御,倉庫門忽然一響,何嘉木一邊將手機放進口袋一邊走了進來,嘴里還在說:“不好意思,跟我媽多說了幾句,情況怎么……” 看到倉庫里的畫面,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黑漆大門以一個十分艱難的角度開在倉庫中,而杭青歡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紙一支筆,正在埋頭寫著什么。 何嘉木臉色微變,正要邁進倉庫里的那只腳微微一頓,似乎猶豫著該不該進來。 低頭寫字的人卻對他的舉動了如指掌似的,頭也不抬地問:“怎么不進來?” 乍一聽,倒有些分不清誰才是倉庫的主人了。 原本還在猶豫進不進門的人,這一下終于做了決定,何嘉木忽然笑了:“其實我媽知道誤會了我們的關(guān)系后,心情不太好,她本來心臟就不太好,我還是回去看看吧?!?/br> 他確實有點著急,最后一個字音落下時人已經(jīng)在好幾米外了。 杭青歡終于寫完了手里的東西,抬頭微微一笑:“這么急干什么?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都請我來你家了,我也該回請才對。” “下次吧,今天不是很方便。”他的腳步越發(fā)快了。 “唉,何必呢?!彼z憾地搖搖頭,看著手中幾乎填滿的住店登記表,提筆將唯一空白的位置——姓名一欄給填上了。 天狐。 她一筆一劃寫得十分認真,當最后一撇落下,何嘉木發(fā)出一聲怪叫。 他的身形忽然變了,185 的健壯男人幾秒鐘內(nèi)就徹底換了模樣。 身著曲裾的美女jiejie,盡管神色慌張動作狼狽,但依舊漂亮得讓人憐愛,只是看上一眼,便會覺得不將她想要的東西雙手奉上是一種罪過。 杭青歡與她對視了一眼,也立刻感覺心神動搖,耳邊響起一聲情人般的呢喃:“放我走?!?/br> 仿佛一根羽毛輕柔地在心尖尖上拂了一下,又癢又麻,她下意識地抓住了登記表,左右手分向相反的方向用力…… 與此同時,客棧的大門傳來了強大的吸力,美人兒跑遠的腳步一頓,跟著便往回滑了三米。 她立刻俯身趴在地上,雙手雙腳都長出了又長又尖的指甲,直接刺入了水泥地面,同時她身上也出現(xiàn)了淡淡的白光,雙管齊下終于稍稍抵擋了來自客棧的吸力。 撕拉—— 杭青歡手中的登記表成了兩半,下一秒吸力消失,那道妙曼的身形如閃電般消失在她面前。 她如夢初醒,好一會反應不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直到看到手中破爛的登記表。 “……”突然有點想罵人,對象是自己。 “嘖?!?/br> 聽到一聲冷哼,杭青歡抿了抿唇,轉(zhuǎn)頭看向客棧大門。 果然便看到一襲青衫長身玉立,斜斜倚在門旁,仿佛琉璃玉雕的面容帶著些許嘲弄。 “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她連珠炮似的開口,“就不勞您撥冗開口指點江山了。” 開始是為了堵顧燭的嘴,說完卻真的遺憾起來。 唉,好不容易她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最后卻讓人逃了,功虧一簣也太可惜了。 顧燭還真沒多說什么,只丟下一句:“一身的狐臊味,洗干凈了再進客棧?!?/br> 說罷施施然轉(zhuǎn)身走了,渾然不理會聽到這句話后目瞪口呆的何丹,與眉頭緊皺似有不滿的道平。 杭青歡炸了:“管管你家大人!到底誰才是客棧的老板??!” 系統(tǒng):弱小、無助且不敢說話.jpg。 連吵架都沒對象的人最終只能氣咻咻地“哼”一聲,轉(zhuǎn)頭去掃尾了。 見她去而復返,何父何母十分驚訝,兩老剛剛將中飯端上桌,簡簡單單的兩菜一湯,其中還有一盤剩菜,顯然沒做待客的準備。 因此兩老都有些無措,何母連忙解釋:“嘉木說你們不過來吃飯,真不好意思,要不你坐一會,我現(xiàn)在炒兩個菜很快的,對了……” 她向門口張望:“嘉木呢?” 杭青歡早有對策,笑著回答:“他還在倉庫里欣賞那柄古劍呢,不過剛剛?cè)サ穆飞喜恍⌒膶⑼馓撞渑K了,我過來幫他拿件替換的衣服?!?/br> 話音剛落,便看到兩老暗中對視,似乎誤會了什么。 嗯……就只能等何嘉木自己以后解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