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隱瞞和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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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朔勇回到房間后,立刻就寢,想雨趕忙聯(lián)絡(luò)玖璋,quot;喂!喂!到底看到師父了沒啊?quot; quot;還有,我剛剛還差點要被偷襲,為什么不提醒我?quot; 玖璋解釋道:quot;其實一開始,師父應(yīng)該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蹤,所以走的路才越來越奇怪,他原本要制服你,后來發(fā)現(xiàn)是鄭朔勇才罷手。quot; 想雨不禁暗暗佩服師父,以人類的角度,似乎還真的有兩下子。想雨續(xù)問:quot;所以師父到底溜到哪里了啊?quot; 玖璋突然沉默了半晌,想雨還以為遇到了什么意外,但仔細一想,他現(xiàn)在是靈魂出竅的狀態(tài),不可能被人類發(fā)現(xiàn),難道是被妖怪侵襲...? 正當(dāng)想雨要靈魂出竅奔出門外,卻聽到玖璋開口,quot;師父居...居然跑進寺廟里了?quot; 想雨聽到玖璋沒事,舒緩了一口氣,不過也暗暗嘀咕,「自己呆住了也不說一聲,害我以為你發(fā)生什么不測哩?!?/br> 過了好一會,玖璋跟蹤完畢,并將所見所聞告訴想雨,古月盈在遇到鄭朔勇后,獨自潛近一間寺院,并偷偷從窗臺窺視做晚課的和尚,緊接著古月盈又偷偷地繞至寺院后方,仔細將所有的禪房檢查一遍。 最古怪的是,古月盈從袖中掏出一段小本子,藉著微弱的月光,在書中做了幾個記號后,便將小本子收起,旋即迅速的回到知府宅邸。 想雨稍加思索得出結(jié)論,一定是古月盈想要私通尼姑,但是去廟里發(fā)現(xiàn)只有和尚,所以敗興而歸。 玖璋不禁汗顏,到底腦袋里是進多少水,才會有這種狗屁不通的結(jié)論。 不過玖璋目前也尚未得出合理的結(jié)論,所以只繼續(xù)觀望,唯一的線索自然是那本古月盈藏至袖中的小冊子,可是他們觀察一陣子發(fā)現(xiàn),古月盈那本小冊子幾乎不離身,就連洗澡、睡覺的時候都放在身邊。 又過了一、兩個月,古月盈每日還是相同的行程,而玖璋和想雨仍是不知所以然,狀況終于有了變化。 某日深夜,古月盈并沒有出門,而是坐在書桌前抄寫,他將那本神秘的小冊子拿出,并擷取一些內(nèi)容抄至另一本冊子上,而想雨玖璋也得以知道小冊子的內(nèi)容。 里面竟然紀(jì)錄一些平陽府居民的樣貌、生活習(xí)慣、年紀(jì),而且其詳盡嚴(yán)謹(jǐn)不禁讓兩位神仙咋舌。 古月盈抄寫完畢,手一運勁,原本的小冊子化作無數(shù)碎片,古月盈將那些小紙片一片片的丟進油燈中,古月盈再將新的冊子放進袖中藏好。 隔日,古月盈向知府要一臺馬車,也不多跟鄭氏兄弟解釋,三人便馬不停蹄的離開平陽府,途中古月盈說道:「我原本想先帶你們到大寧,處理你們父母衣冠塚的事情,不過近期我聽說韃子在那一帶挺囂張,我們還是等到局勢穩(wěn)定一些再去吧?!?/br> 鄭氏兄弟趕忙道謝,并堅稱這件事不用急。 三人抵達大同府,古月盈這次卻沒有往知府宅邸前進,他先隨便找了間客棧住了一天,離開客棧后,找到了一間空宅,只有一名老啞吧住在里面打掃,古月盈拿出一塊印給老啞吧,他隨即退開讓古月盈三人住進里面。 鄭氏兄弟好奇的問道,「師父,我們?yōu)槭裁纯梢宰∵M這間豪宅啊,而且你給那個啞吧看的是什么,為什么你一給他看,他就讓你住進來?!?/br> 古月盈默默的也不解釋,鄭氏兄弟也不好意思多問,三人過著相同的生活,早上練武、飯后讀醫(yī)書、接著學(xué)習(xí)四書五經(jīng)、深夜古月盈又悄悄的在城內(nèi)亂晃。 三人就這樣每隔幾個月就前往下個城市,而古月盈的行跡也愈來愈詭異難測,到了最后甚至常常有宦官深夜跟他密談。 想雨和玖璋自然也偷聽了不少,古月盈總會偷偷記下那些夸張的貪官,并且向上匯報,幾天之后,便會得知那些貪官被彈劾的消息,而古月盈總是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繼續(xù)在城中免費幫人治病。 鄭氏兄弟自然也沒間著,有時候會在古月盈一旁打雜,有時則會去附近山上採藥,而兩人的醫(yī)學(xué)知識和武功,也隨著古月盈的悉心教導(dǎo),一步步的成長。 一晃三年過去,三人幾乎將中國大江南北走遍,古月盈也已逾而立,鄭氏兄弟也從九歲的小毛頭,成長為十三、四歲的青少年。 在某個夜晚,有名家丁有急事相告,古月盈與他交談后,便立即手寫了一封信交付給家丁。 滿天星斗之下,古月盈仰天默然不語,整個人像極一座窗臺前的雕塑,一動也不動,連呼吸心跳都輕的隱匿于空氣中,忽然之間,臉頰竟?jié)L落一滴滴的淚珠,淚光映著星光閃爍,鄭氏兄弟服侍在側(cè)也不敢多說什么。 跟隨師父整整三年,他們從未看到師父很大的情緒波動,雖然師父只是暗自垂淚,但是仍讓鄭氏兄弟擔(dān)心。 鄭朔勇掙扎一會,開口詢問關(guān)心,古月盈的長發(fā)隨著晚間夏風(fēng)的吹拂,跟著窗簾一搖一盪,可身子仍木然未有任何動作,又過了許久,古月盈才慢慢開口。 「我的母親,過世了?!?/br> 接著古月盈一連幾天披麻帶孝、焚香祝禱,為過世的母親祈福,過了半個月,古月盈開始收拾行李,鄭氏兄弟不禁感到奇怪,按照以往的觀察,他們不是都要守孝乖乖待在家里嗎?古月盈怎么完全都沒有要回家的樣子? 可是他們也不敢多問。 三人又趁著夜色,前往下個目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