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美人身邊總是跟著忠犬,不是嗎?
前肢落地,地面出現(xiàn)蜘蛛網(wǎng)般的裂痕,裂痕迅速擴大,然后地面瞬間凹陷。 公狼不急不緩的轉(zhuǎn)身,顯得游刃有馀,擋住了地面的逃生口。 被躲開了。 他眨眨紫色的眼睛,然后看向墻,上頭的人已經(jīng)翹著腳坐下,一手支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 不過那雙眼明顯閃著危險的光。 糟糕。 果然好聽的聲音響起: 「戰(zhàn)斗被閃去一次兩次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現(xiàn)在可是單方面的虐殺喔?」他笑著說,「你這樣真的可以嗎熾耶洱,晚上不想回房間了?」 說的好像你讓我跟你睡一間一樣! 熾耶洱無奈又好笑,還有點委屈。 「……單方面的虐殺?」不過這話在女孩耳里可不有趣。她陰慘慘瞪向那人。 「敢這樣說……膽子倒是不小。區(qū)區(qū)女人?!?/br> 「哎呀,性別歧視不是好事喔?」他笑,眼神不懷好意的像在戲耍小丑一般?!肝野吞乩墒欠顒衲悴灰@么做比較好?!?/br> 他完全沒想說明自己的性別,他一向?qū)ψ约旱哪樣凶孕?,再說實力才是一切,管他是男是女,拿起武器都是一樣乒乒乓乓,絕對平等。 「呵,這是要我當(dāng)忠告是嗎?」女孩諷刺的笑。 「意義如何請自行定奪。我只是想說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危險。比如說……」巴特利兩手一攤,一精光在眼底滑過,「美人身邊總是跟著忠犬,不是嗎?」 女孩一頓,迅速旋身,同時棘刺向前竄,被下一秒逼近狼爪悉數(shù)撕碎。 狼爪碰上目標前額,熾耶洱皺眉,扭身像是要躲開接踵而來的刺一樣落到一邊,沒有撕抓下去。 真的抓下去那頭蓋骨可能會被輾碎,他收到的指令只是取下一臂,不是殺掉她。 這種任務(wù)果然不容易。他暗暗嘆氣,擺尾再度撲擊。 就在這時一枝尖刺順著臉滑過,臉頰微微一痛,被劃出一道傷痕。 熾耶洱并不在意,跌打損傷他早就習(xí)慣了,但巴特利可不這么認為。 好看的眼睛笑意全失,連似笑非笑的韻味都免了;他一轉(zhuǎn)手腕,一片黑色的花瓣赫然出現(xiàn)在掌心。 「雖然這么做有點不厚道,但那是你自找的?!?/br> 巴特利細語,掌心一斜,滾著紫邊的花瓣緩緩飄落,沒入黑暗。 奇怪的是,花瓣沒有飄至地板,而是穩(wěn)穩(wěn)地飄向斗得難分難解的一人一獸。 爪子尖刺相撞的瞬間火花噴濺,在陰暗中美的讓人炫目。 熾耶洱一躍而起躲開由腳下冒出的刺,忽然他黑色鼻頭一皺,眼睛驀然睜大,心道一聲糟糕后連續(xù)迅速的向后躍。 女孩心中不解但動作可沒慢,手向前一伸,攻擊再度展開。 然而什么都沒發(fā)生。 就在這時一片黑色花瓣落在她雪白的指尖,輕輕的,柔柔的拂過,像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一點即逝。 花瓣順著手指滑落,女孩發(fā)現(xiàn)自己竟止不住發(fā)抖。 ……怎么回事? 花瓣落在地面,巴特利哼笑一聲。 女孩不解,來不及反應(yīng)的瞬間耳朵捕捉到細微的聲音。 啪 細細的,像是東西迅速摩擦的聲音。 意識到什么,她本能的倒抽一口氣想逃,卻失去了機會。 花瓣爆出一陣炫目的紫色閃電,像是藤條一樣狠狠抽打在她身上,纏繞著不放;女孩想要尖叫,喉嚨卻被堵住般的出不了半點聲音,夾雜著無數(shù)黑色花瓣的閃電耀眼無比,她掙扎地向前一步,然后一陣巨痛傳來。 熾耶洱閃電般的竄過去,尖銳的爪子抵上女孩左臂,然后徹底撕裂。 手臂飛了出去,滾至一旁。 「啊啊啊??!」像是怕熾耶洱受傷一樣閃電消失,花瓣散落,女孩的聲音主導(dǎo)權(quán)重回,她凄厲的尖叫著,眼淚痛的狂掉。 「夠了!」女孩不敢再戀戰(zhàn),她摀著斷臂的缺口大叫:「保護我?。∥矣H愛的家人們!」 此時的她不像剛才一樣有著與外貌不同的態(tài)度,彷彿只是個受人欺負的孩子,哭叫著尋求大人安慰。 地面竄出巨大的藤蔓將她包裹起來,然后化為一陣白煙散開。 女孩消失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是被放走的。 原來如此,使用植物的魔族嗎? 巴特利瞇起眼睛,然后一笑。 這種電擊下沒死,確實有些實力。 然后他抬眼,發(fā)現(xiàn)自己心愛的狼被一抹黑霧包裹。 黑霧散去,一位暗紅發(fā)色的健壯男人取代公狼走出來。 巴特利輕哼一聲,手一撐從不低的墻上跳下來,衣擺在空氣中劃出優(yōu)美的弧度。 他面色不善的盯著男人臉上一條并不嚴重的血痕,弄得后者有些不知所措。 熾耶洱本能的出聲喚他,對方卻踩著高跟白色長靴恍若未聞的逕自逼近,然后踮起腳尖,伸手捧住他的臉向自己的方向一拉。 熾耶洱被這個姿勢逼的彎下腰,沒敢掙扎。 下一秒他瞪大眼睛,全身僵硬不敢動彈。 巴特利湊近他的側(cè)臉,斜眼不悅的瞄了那道傷一下后伸出一小截舌頭,輕盈而迅速的滑過。 血痕消失了。 「巴、巴特利?」 心跳不安分,很不安分。 巴特利不用香水,他說那種人類調(diào)出來的東西不配近他的身;但是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身上總有一抹淡淡的香,或許是照顧花草、調(diào)配藥草的時候經(jīng)年累月染上的。 小時候還好,但隨著年齡增長熾耶洱知道自己對這個獨有的味道越來越?jīng)]抵抗力,好比現(xiàn)在他不就被這迷人的氣息攪得心猿意馬? 就在熾耶洱不知道該懇求對方退開讓自己冷靜還是該乞求更多溫存時巴特利已經(jīng)松手,倒退一步,雙手抱臂,盯著已經(jīng)消失的血痕。 還是不滿。巴特利想。 「真是的,注意點好不好,為什么我的狗非得要染上其他下等人的痕跡啊?」 他說,語氣不知道在質(zhì)問誰。 莫名其妙的煩悶將他燒得烏煙瘴氣,巴特利來回踱了幾圈仍不解氣,卻也沒別的辦法似的把臉一別。 我憑什么為他想那么多? 熾耶洱不知道他那堪比云霄飛車般精采的心理活動,但他知道他在賭氣。 還有巴特利絕對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大的誘惑力,對自己是多大的挑戰(zhàn)。 「本來怕麻煩不想用魔力的,不過還是用了啊……」巴特利已經(jīng)將注意力轉(zhuǎn)走了,基本上他的脾氣來得快去得快,沒什么多做停留。 巴特利看了女尸一眼,看到那表情后嘲笑似的勾起嘴角,像在看一個不入流的笑話。「這就是人類的本質(zhì),明明只在茍延殘喘,卻要死撐著活下去不放自己自由,將懦弱包裝成面對生活的勇氣?!?/br> 女尸露出的,是笑容 怨氣夠才會被盯上,而這人……巴特利瞇起眼。 竟然還要別人幫忙,別人賜與的死還接受的這么心安理得。 「真是噁心?!顾麚P聲說。 想要死就別安安分分的當(dāng)上班族啊,在安穩(wěn)的環(huán)境下求死是在逗弄誰呢? 笑話。 「為什么,我?」 「為什么讓你上場?哈,這還用說嗎?」聽到背后傳來聲音他先是哈了一聲,然后側(cè)著身看熾耶洱。「為什么這種麻煩事我要親自動手???不能殺已經(jīng)很麻煩了還要怕被發(fā)現(xiàn)而不能用魔力,我才不要用手去碰那種不知道在土里埋了幾千年的咸魚乾!」 他說得理所當(dāng)然,一邊向外走,熾耶洱覺得好笑,但是表情根本沒有變化。 「你在干什么?站在那還不快過來?!?/br> 催促的聲音傳來,熾耶洱抬頭,巴特利已經(jīng)站在巷口側(cè)著身等待了。 熾耶洱點頭,跟上去。 「手?」 「嗯?那隻手啊,放著就好啦,嚇人也挺有意思的?!?/br> 吸血鬼壞笑著,和狼人一同漫步在月光下。 熾耶洱小小的嘆口氣。 他想說的,是「牽手」…… / 終于出來啦!喵喵最愛的角色之一!(灑花 獸族的思考模式都差不多,明明是魔族都被當(dāng)作咸魚乾…… 在《他和他的過去與未來》、《狼人與吸血鬼》這兩篇番外中是他們的故事,之后也會以番外的形式放到這里來,還會有新的番外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