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如意就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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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清弦搞這一齣可真是把事情搞大了。 相府上上下下的人全部出動不說,還勞煩三皇子也一道跟蕭茗銘一起到處找尋這個絲毫不讓人省心的弟弟,此刻他的腦子亂成一團,他還是不明白這期間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為何故事到最后會變成是肖洺碩當(dāng)了太子侍讀。 這肯定跟現(xiàn)在突發(fā)的異狀有關(guān),強烈的直覺要他得趕緊找出肖清弦,儘管如此,府里的人上上下下耗費了將近一個時辰都還不見肖清弦的蹤影。 大夫人何氏已經(jīng)急得哭了出來,拚命猛捶自己心肝,嘴里還喃喃道:「都是娘害了你?!?/br> 蕭茗銘跑到庭院中四處張望,雖說已經(jīng)入秋,這一番折騰還是讓他汗水直流。 待他停下腳步,三皇子也跟著停在他身旁。 「你怎么也跟著這么心急?」易扶麟不解的低聲問道。 「啊?為什么不急?他還那么小!現(xiàn)在還身體那么虛,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這人命關(guān)天,他也顧不得和他講話的是三皇子殿下,什么禮不禮貌、偶不偶像的都不重要,要不趕緊把那小娃娃拎出來,可就糟了。 「出了事可不正好,這相爺?shù)紫乱簿湍銈儍蓚€兒子,若是他死了豈不正合你意?......」 蕭茗銘震驚的回過頭看著易扶麟,突然想通了,難道原本的故事里,肖清弦是在這個時間死的?所以這才陰錯陽差讓肖洺碩當(dāng)了太子侍讀,也就有了后面這一連串的事? 那不行,肖清弦現(xiàn)在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要他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他蕭茗銘可做不到。 「殿下慎言,怎么說那也是我弟弟,手足相殘這種事我可做不來?!?/br> 易扶麟來回打量著蕭茗銘許久,似乎在確認(rèn)眼前的人是在做戲還是真心這么想,不過蕭茗銘這次可是真的發(fā)火了,就算這個三殿下頂著自己偶像的臉,他也不能拿條人命說事。 「哥......」 一旁的假山石后隱隱約約傳來細(xì)微的呼喊聲,兩人面面相覷了一陣,便立刻跑到假山石后,在后方隱蔽的小洞xue里發(fā)現(xiàn)了年幼的肖清弦。 這一看可不得了,肖清弦的衣服和周圍全是鮮血,嘴角也流著暗色的血,整個人就像一個破布娃娃攤在洞xue中,令人不忍直視。 蕭茗銘也不管自己身上是不是會被血染到,一把抱起了肖清弦。 「你這是怎么了?告訴哥哥你這是怎么了?」 「哥......娘......我娘......我娘要害你......所以我......我躲起來......這樣他們......找不到我......就不會......不會拿我當(dāng)藉口......害你了......」 肖清弦一說完便昏了過去,這番破碎的話語是真真切切的傳到兩人耳中,蕭茗銘頓時難受的紅了眼眶,儘管大夫人這女人是真心想害死肖洺碩母子,但肖清弦是無辜的,這都已經(jīng)變成這副模樣了,還惦記著不讓自己的母親找他的麻煩。 一旁的三殿下從懷里掏出了一瓶丹藥,身為皇家之人,為了自保身上總會帶著一些備用的止血藥和解毒藥,就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今日還真有派得上用場的時候。 瞧這血的顏色如此之深,明顯就是中毒,但這孩子前腳看完醫(yī)生服了藥,后腳立刻又中了毒,這中毒的緣由可想而知。 易扶麟二話不說就將丹藥塞進肖清弦嘴里,此時前去通風(fēng)報信的人也帶著大隊人馬來了,大夫人一看眼前的情況,立刻抱著豁出去的心拚了,幾乎是用豁出去的力量撲上蕭茗銘,又是捶打又是踢撓的,嘴里喊的罵的都是要蕭茗銘賠自己兒子的命來。 蕭茗銘沒想到大夫人居然還來這套,絲毫不管自己兒子還在他懷里,就整個人撲過來打他,為了怕發(fā)狂的大夫人傷到肖清弦,蕭茗銘只能用自己的身子護著懷里昏睡過去的小人兒。 等到下人將兩人分開,大夫人的頭發(fā)亂了、妝也花了,而蕭茗銘則是渾身痛得不行,臉上也被大夫人的指甲刮花了幾道。 肖常安則是被眼前失控的狀況給氣昏了,嘴里大罵道家門不幸,險些背過氣去。 易扶麟緊皺著眉頭,心里公平的秤桿早已偏移。 「相爺,雖說這是你的家內(nèi)事,但今天本殿不得不插個嘴,方才本殿與你家大公子是一起找到小公子的,但相爺夫人這一來張嘴就喊殺人兇手賠命來,是不是要連本殿一起算在內(nèi)?」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何氏看自己這一鬧居然鬧到殿下頭上,忍不住也有些心虛,頹然坐倒在地。 「本殿下方才可是親耳所聽,小公子說是自己的母親想要陷害大公子,他這才躲起來,怕自己的母親找自己哥哥的麻煩,你倒是還生了一雙兄友弟恭的兒子。」 易扶麟目光如炬,冷冷的看著坐在地上的何氏,「相爺后院的女人,手段可真是令本殿下大開眼界,人說虎毒不食子,這天下居然有母親為了一己之私,下毒害自己的孩子來陷害庶子,勸相爺聽本殿一句話,要是相爺夫人的位置有些人坐著不安生,趁早請旨離了吧!」 「不!妾身沒有!殿下冤枉!妾身真的沒有!」 何氏激動的抱向易扶麟的大腿,但見他不為所動,立刻轉(zhuǎn)而朝自家相公求情。 「老爺!妾身跟了您這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看在弦兒的面子上饒妾身一次吧!弦兒還小,弦兒不能沒有母親?!?/br> 「你告訴我你這圖的到底是什么呀!你身為當(dāng)家主母,沒人撼動得了你的位置,弦兒為你所出,理所當(dāng)然也是咱們相府的嫡子,你究竟還有何不滿?要這樣想方設(shè)法的針對碩兒這個庶子?難道我娶個偏房就這么讓你看不過眼?你難道忘了,當(dāng)初我會娶偏房,不也是你多年不孕導(dǎo)致的嗎?而且你不是也答應(yīng)我,愿意讓我娶她嗎!」 肖常安氣急敗壞,狠狠的將人推了開,以他的身分地位,想娶多少偏房小妾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但他與何氏一路走來,為了和結(jié)發(fā)之妻守著這個家,他也拒絕了多少好婚事?雖說二夫人向氏確實令所有男人心動,但他也是小心翼翼的和何氏商量許久,獲得她的首肯他才敢放心迎娶。 「是!當(dāng)初確實是我多年不孕我才答應(yīng)你,讓你迎娶向氏那個狐媚子!但我后來不是也給你生了個兒子?那為什么,為什么你不把他們母子趕走?」 何氏大聲的吼道,將多年來心中的怨懟一口氣全吐了出來,「這么多年了,你對那個狐媚子有多少分情意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早就不愛我了,我怎么知道哪天你會不會不認(rèn)我跟弦兒了,只有向氏母子滾出相府,我跟弦兒的生活才有保障!」 「造孽!真是造孽?。 ?/br> 肖常安氣得幾乎喘不過氣,沒想到自家夫人竟是如此狠毒善妒,儘管他做好了全部的準(zhǔn)備,何氏還是不信他。 肖常安一把拉過蕭茗銘,指著何氏破口大罵,「你給我好好看看!現(xiàn)在護著你兒子的是誰?害你兒子的又是誰?!你還有沒有良心?!???!」 何氏看著眼前狼狽的人,再看看躺在蕭茗銘懷里的人,忍不住趴倒在地,放聲大哭。 事情就在肖常安命人把何氏關(guān)進柴房后暫告一段落,等到安置好肖清弦,蕭茗銘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母親正站在自己門外看著他。 所有的一切都看在向氏眼里,這讓他對自己兒子有了很大的改觀,她笑臉盈盈的拉過蕭茗銘的手,迫不及待的告訴他三殿下離去前給的允諾。 「阿娘的寶貝兒子??!你這齣大戲演得是讓阿娘心服口服,你大娘這是永遠(yuǎn)別想回來當(dāng)相府夫人了,以后這府里就除了你爹就是你娘最大了!而且剛才阿娘跟你爹一起送走三皇子,三皇子居然要求讓你去當(dāng)他的侍讀呢!」 「阿?!」 「雖然不能當(dāng)太子侍讀有點可惜,但畢竟讓清弦那小子當(dāng)太子侍讀是皇上的旨意,我們也不好意思多嘴什么,好歹你還能當(dāng)三殿下的侍讀,也算是一樁美事,你說是吧!」 向氏喜孜孜的說道,絲毫沒看見自家兒子此刻正張大了嘴,對這安排沒覺得有何開心之處。 「唉!我怎么就生了個這么有出息的兒子呢!阿娘去給你準(zhǔn)備點東西,想想該給你添置點新衣服,要不怎么去給三殿下當(dāng)陪讀你說是吧!阿晚上阿娘再親自下廚給你煮些你愛吃的菜阿!」 向氏開心的邊說邊走開,還扳著手指數(shù)到自己該替自己的寶貝兒子再買些什么東西,只留下蕭茗銘傻愣在門邊,緩緩的吸收著她方才說的話。 不是,自己怎么就變成三殿下的陪讀了?他可是肖洺碩這個大反派阿!難不成要把三殿下弄黑化成反派嗎?這要是把三殿下弄成反派,這故事還能進行? "轟隆?。。⑶缋实奶炜召康卮蛳铝藥椎荔@雷,雷聲落下后,蕭茗銘頓時頭痛不已。 「不!這跟我寫的故事不一樣?。 ?/br> "轟?。。。。⒗茁曉俣冉蹬R,蕭茗銘的頭又更痛了。 這尋思還不給他這個作者抗議了?他就不信了!他可是這故事的作者欸,沒道理還要被人控制吧! 「呸!我要抗議!我才是作者!肖洺碩怎么能當(dāng)三殿下的侍讀!!他可是要虐主角的大反派阿!」 蕭茗銘對著天大吼道,沒想到這一次的雷竟然精準(zhǔn)的朝他的所在位置劈來,嚇得他連連跳腳,躲著劈在自己腳下的雷。 這下子他不服也得服了,甚至懷疑自己要是敢再多嘴一句,這雷下次就直接把他劈成焦炭了。 「好!算我輸了!當(dāng)三殿下侍讀而已,反正我也是賺了。」 當(dāng)就當(dāng),誰怕誰,既然不讓他按照原本的故事走,那他就走哪算哪,還能趁機多看心愛的三殿下幾眼,豈不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