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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一朝穿書成逆臣在線閱讀 - 第十一章 賞與罰

第十一章 賞與罰

    太子遭皇后禁足一事很快的傳遍了整個皇宮,蕭茗銘百般無聊的坐在一旁的塌上,看這三皇子仍是一派的氣定神間,專注的寫著桌案上的東西。

    一大清早就到上書房去給人一番折騰,他現(xiàn)在可是睏得不行,雖然可以近距離欣賞三皇子神仙般的美顏,但久了還是有些審美疲乏的,更別說他現(xiàn)在呵欠連連,打哈欠打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說這三皇子也真是有夠一板一眼的,這才下了學(xué)就開始著手進(jìn)行老師給他們布置的作業(yè),相較之下不禁還得感慨起現(xiàn)代人的懶散,古今中外有哪個人會像他如此勤學(xué)奮勉?。?/br>
    不過還是得夸讚一下三皇子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方才貼身近衛(wèi)傳來消息說太子被皇后禁足,這照理來說是個正常人都該嚇一大跳的,但偏偏這三皇子只是淡然的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沒了下文。

    這種宮斗戲碼不該正是其他皇子準(zhǔn)備大展身手力搏上位的時候嗎?怎么這三皇子還能這么一臉鎮(zhèn)定的做自己的事,好像這一切都不甘他的事一樣。

    「你在想些什么?」

    易扶麟瞥見蕭茗銘正盯著他的臉出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這人在進(jìn)上書房前的表現(xiàn)太令人難忘了,他琢磨了許久,也不覺得以自己的程度能做出像肖洺碩這樣信手捻來的詩詞,這個人是真的不簡單,他得多關(guān)注些。

    「???我在想......我在想......等等中午的菜色是什么?!?/br>
    蕭茗銘回過神來,隨便搪塞了一個藉口,畢竟他總不能說自己正在腹誹你這個三皇子真是一個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的間人吧?

    易扶麟知道他沒有說真話,但也就皺了皺眉頭,沒再多問。

    沒多久,三皇子的寢殿來了一批太監(jiān),從腰牌可以清楚的分辨他們是來自皇上身邊的執(zhí)事太監(jiān)。

    「打擾了三殿下~皇上說殿下今晨在上書房表現(xiàn)良好,勤勉于學(xué),眼看這到飯點(diǎn)了,命御膳房做幾道殿下愛吃的配菜給殿下中午加加菜?!?/br>
    為首的老太監(jiān)揮揮手,后方的幾名小太監(jiān)便將手中的托盤端入。

    「皇上賜三殿下燕窩雞絲香蕈絲薰白菜絲鑲平安果一品、芽韭炒鹿脯絲一品、羊rou臥蛋粉湯一品、榆錢餅一皿、果酒一壺。」

    「謝父皇賞賜?!?/br>
    隨著老太監(jiān)的吆喝完畢,三皇子單膝下跪,而殿中的其馀下人也跟著跪下謝恩。

    蕭茗銘愣了愣,也跟著下跪。

    太監(jiān)們很快的又從三皇子寢殿中退下,蕭茗銘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桌上那幾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佳餚,吞了幾口口水。

    「一起用餐吧!」易扶麟說道。

    「???」蕭茗銘感到有些意外,這三皇子平時吃的那么寒酸,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美食出現(xiàn)在面前,居然還跟自己這個外人分享?

    「啊什么?這是父皇賞給你的?!?/br>
    「我?!」

    蕭茗銘錯愕的指著自己,既難以置信,也不明所以。

    「那首詩估計已經(jīng)傳到父皇耳里了,你就吃吧!」

    蕭洺銘仍是一臉狐疑,這怎么就一首詩,還能被皇帝賞了一頓大餐吃?那要是他在皇帝面前多秀幾首古詩,以后是不是就不愁吃喝了?

    不過既然都說是要賞給他的,那他也就不客氣了,想想以后自己還能有什么亮點(diǎn)讓皇帝注意到自己,多賞個幾次這高級御膳,雖然在現(xiàn)代社會什么美食有錢就能買到,但這畢竟是宮里的御膳,光用想的都特別香。

    一屁股坐到了餐桌上,易扶麟已經(jīng)替他和自己都斟上一杯酒,一旁的宮女也為他們備好餐具,等著替他們布菜。

    眼前的美食令人食指大動,蕭茗銘也等不及讓宮女給自己夾好飯菜,直接一筷子就往那什么鬼平安果的菜上一夾。

    他一眼就瞥見了易扶麟嫌棄的臉色,連忙將手里的筷子給放下。

    真該打,自己怎么就老是忘記要守規(guī)矩這件事,一看到好吃的就什么都忘了。

    「還是殿下您先用吧!是小的太得意忘形了?!?/br>
    見這冷面三殿下沒有發(fā)話,蕭茗銘也只能找個話題打斷這陣尷尬。

    「不知道這三殿下,是怎么知道這頓飯菜是賞給小的的?」

    易扶麟夾了一小口菜放進(jìn)嘴里,慢悠悠的嚼爛下嚥后才回答道,「我自幼以來,不曾得過父皇此等賞賜,吃的一直都是皇后給我安排的?!?/br>
    「?。?!」

    蕭茗銘才正想接續(xù)開口,卻遭易扶麟無情地打斷。

    「相爺沒教過你食不言的規(guī)矩嗎?」

    一句話讓蕭茗銘安分的堵上了嘴,卻仔細(xì)想想,這三殿下話里有點(diǎn)玄機(jī)。

    這從小的吃食都是皇后安排的,而皇帝不曾給他加任何的飯菜,就這么任由他吃那些可以說得上十分苛刻的食物,今天他一個相府之子來給三皇子做侍讀,一首詩就能給他上這么多道菜,可見得皇帝根本不是對三皇子的處境毫不知情,而是故意放任。

    今天找個這么個藉口賞給三皇子這些御膳,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可不相信自己真能有這么大的能耐,一首詩就讓皇帝如此高看自己。

    不過回頭想想,這宮里的消息傳的這么快,估計皇上的賞賜也傳遍整座宮里了,就怕這后宮里要變天,樹大也招風(fēng),對三皇子來說不知是福是禍?

    一頓午飯就這么在沉悶的氣氛下結(jié)束了,雖然這頓飯吃得一點(diǎn)也不輕松,但不妨礙他給自己填飽肚子,怎么說都比今天早上的饅頭燒餅強(qiáng)得多。

    蕭茗銘站起身,打算吃飽后就此暫離。

    「你這就走了?父皇賞的果酒,你怎么沒喝上半口?」

    「我酒量不好,這果酒就讓殿下自己好好品嘗吧!」

    掐著這時間也正好是午睡時間,早上這么早起,他得好好抓緊時間補(bǔ)個眠。

    目送他離開以后,易扶麟陷入一陣沉思。

    一旁的老太監(jiān)也在蕭茗銘回到偏殿以后走近易扶麟身旁,方才蕭洺銘的話他可聽得一清二楚,實在難忍心中的疑惑。

    「殿下,這相爺?shù)氖佑行┢婀职。坷吓犅勏喔笊贍斝炒T雖是庶子卻自幼頑劣成性,典型的紈褲弟子,街坊鄰居對他唯恐避之而不及,反倒是這個年幼的嫡子才學(xué)優(yōu)異,待人恭謹(jǐn),但這看來,好像跟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你說說看,一個紈褲弟子不飲酒的機(jī)會有多大?」

    主僕二人相互注視著,心中的疑竇越來越大。

    「殿下,你說這人是不是極有可能被掉包了?」

    易扶麟仔細(xì)回想著當(dāng)時在相府中看見的情況,說實在的,那時候的肖洺碩表現(xiàn)得根本就和傳聞中的不一樣,而且極其愛護(hù)幼弟,待人也謙恭有禮,替自己辯解起來也言之鑿鑿,一點(diǎn)也不像一個紈褲莽夫。

    若說相爺不想讓自己全部的孩子都落進(jìn)皇宮里,那讓人掉包的也該是身為嫡子,又同時身為太子侍讀的肖清弦。

    更何況,他可是親眼所見當(dāng)日的狀況,除非為了掉包肖洺碩這人,他們整個相府都跟著在演戲。

    掉包是不可能的,但這個傢伙的身上肯定有什么貓膩。

    看來這個人,他得要看得更緊了。

    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句話已經(jīng)引來許多猜忌,蕭茗銘一回到偏殿,連鞋子也懶得脫,就成大字型往床上躺去,打算這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

    他真想念家里的彈簧床,就算不是席夢思,也比這嗑人的木質(zhì)硬床好多了。

    「少爺!少爺!」

    蕭茗銘聽到這聲音,連眼皮子都懶得打開,就知道是自家小福子又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就毛毛躁躁的跑來煩他了。

    「唉!小福子,你就不能讓我耳根子清靜一下子嗎?我好睏!拜託讓我睡會兒!」

    這睏意一來,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不好了,蕭茗銘只想趕緊給自己補(bǔ)個眠,天知道等等下午這個三殿下又會有什么事來折騰他了。

    「少爺!你別睡了!大事不好了!」

    小福子用力拉扯他的膀臂,硬是將他從床上整個人拖起。

    蕭茗銘仍舊沒有張開眼皮,他并不覺得在皇宮里能有什么威脅到他性命的大事,更何況他還剛從皇上那里得到賞賜呢!

    「有話快說,別喳喳呼呼的,說重點(diǎn)?!?/br>
    「小少爺!小少爺他被太子打傷了,現(xiàn)在昏迷不醒,這太子殿下寢宮現(xiàn)在圍滿了御醫(yī)跟侍衛(wèi),連皇上都被驚動了,老爺他這會兒也趕著進(jìn)宮,你趕緊去看看!」

    這下子蕭茗銘可一點(diǎn)睡意都沒有了,他怎么就忘了,原主這還有個弟弟跟著進(jìn)皇宮這個吃人的地方呢!而且這才第一天,居然就被太子打得昏迷不醒?這是怎么回事?!他從床上跳起身,拉過外袍就往外跑去,也不管自己現(xiàn)在衣衫不整的樣子在這皇宮里奔跑有多惹眼。

    三皇子這會兒也才得知消息,便看見蕭茗銘飛奔而去的模樣,但他更介懷的,是那人衣衫不整的模樣。畢竟皇宮是最講究規(guī)矩的地方,若是被有心人看見,不知又會怎樣給他編造罪名,相府的嫡子已經(jīng)在太子那里出事,若連庶子都在他這里遭罪,恐怕相爺會直接發(fā)難,在朝堂上掀起腥風(fēng)血雨,甚至是造反。

    易扶麟深思極恐,連忙命人去攔住肖洺碩。

    「快!快追上去!別讓他那個樣子出現(xiàn)在父皇面前!」

    無論自己心里有多少對這人的疑惑,他就是不想讓他在父皇面前留下什么壞印象,更不想讓其他人有藉口在他身上編造罪名。

    這個私心的想法在易扶麟的腦中一閃而逝,但更多的是為整個后續(xù)大局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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