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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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皇后娘娘派人來請你過去一趟?!?/br> 外頭傳來的消息打斷兩人的對談,顧太醫(yī)見狀也識趣的作揖拜別。 「老臣的話,還望三殿下能慎重考量,以殿下的才智,應該知道如何拿捏這當中的分寸?!?/br> 易扶麟微微點了頭,目送顧太醫(yī)離去。 他回頭看著床塌上的人,這個時間皇后還將自己招去,多半也不會是什么好事,這一時半刻恐怕也脫不開身,只得吩咐人看好院子,不準任何人進去打擾那人休息。 等到三皇子的腳步也逐漸遠去,屋內一片沉靜,此刻蕭茗銘才緩緩地張開眼來。 其實他在藥效過去后就醒了,在馬車上自己不過也是裝暈罷了,雖然那會兒是有些激烈,但也還不到會讓自己暈過去的程度,只是琢磨著自己這要是恢復神智和三殿下相處,那可不是尷尬而已,倒不如裝作暈過去,自己還能省下走上這么一大段路的功夫。 原想坐起身讓自己好好思考一番,但屁股底下傳來的刺痛感不斷地在提醒他曾經發(fā)生過的荒唐,讓他忍不住脹紅了臉,自己之后該怎么面對那個面癱三殿下才好?一想到這里他便愁個不行。 想想這三殿下也真是個奇葩,經過那檔子事,他居然也不慌不忙,反而還心狠手辣的把隨行的護衛(wèi)也解決了,也不知道他腦子里究竟想些什么,不過這皇宮里的水比他想像的還深上許多,居然連一個老太醫(yī)都能慫恿起皇子來了。 「等等,剛才皇后把三皇子叫走了?」 想起自己跟太子出去鬼混的事,蕭茗銘也坐不住了,也不知到現(xiàn)在事情進展到哪個地步了,要是把三皇子也牽扯進來,那可就太對不起他了。 蕭洺茗忍著身下的疼痛將衣服穿戴整齊,走到銅鏡前確認自己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后,便挺直了身子走出寢殿。 外頭的小太監(jiān)一看見他,原先想著殿下吩咐過要看好里面的人,別讓任何人打擾他,那自己是不是該問一聲?但好像也沒交代過不讓他離開,也就沒多嘴,任由他離去,只是這肖公子前面才被三殿下扛進來,又給他請了太醫(yī),后腳就跟著又出去了,也不知道搞些什么名堂。 大伙兒看著蕭茗銘的背影,不約而同地起了疑問,但畢竟自己只是個卑微的奴才,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會真的去一探究竟,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蕭洺銘一面趕著路,一面咒罵著太子,但罵著罵著,想想自己的行為也太不知羞恥了,就算那時候的自己神智不清,還以為自己在作夢,但要是知道自己清醒后會把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他是絕對會用盡全力憋著,不讓自己的慾望如同洪水般一涌而出。 自己怎么說也是個大男人,對著那個冷面三皇子又是表白又是獻身的,也不知道三皇子現(xiàn)在心里對自己的觀感有多惡劣,想想就想乾脆直接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來到皇后的景禧宮,對方似乎也正等著他到來,甚至沒有經過通報就讓他進去了,然而他才一進去,便看見里頭跪了一大堆人,當然也包含了太子、舒逸與三皇子。 「來了正好,本宮有事要問你?!?/br> 三皇子看著他的神情十分驚愕,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快出現(xiàn)在他面前,蕭茗銘心虛的避開他的眼神,跪到了皇后跟前。 「皇后娘娘萬福金安?!?/br> 「本宮想問你,皇上派你給太子當侍讀,讓你給閉門思過的太子補課,可為何太子會和你出現(xiàn)在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還要讓三皇子來跟本宮要人去把你們逮回來?」 「母后,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貪玩,讓舒逸帶著他跟兒臣出去鬼混,你就罰兒臣吧!」太子深怕自己闖的禍會讓氣急敗壞的母后拿蕭茗銘出氣當他的替死鬼,連忙搶過話來想替蕭洺銘解圍,他雖愛捉弄此人,但畢竟對這人還算得上喜愛,蕭茗銘這段時間也給了他不少建言和幫助,可不能輕易就這么被母后派人拖下去砍了他腦袋。 「罰你?你挨的罰還不夠多嗎?!正巧你父皇不在,你就跟著又開始不安分?你這個呆子,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 ?/br> 皇后氣急敗壞的將手里的茶杯往太子面前扔去,但蕭茗銘卻聽懂了皇后話里的意思,繷怕這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這么簡單。 「皇后娘娘,下臣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蕭茗銘拱起手,希望能夠得到更進一步的答案。 「明白?你這陣子掩藏的可真好,每天照三餐照顧自己的胞弟,勤奮的陪伴三皇子和太子讀書,都是為了掩飾你所犯下的罪刑吧?還正巧挑了皇上不在的時刻,你先餵完了你的弟弟肖清弦,后腳順勢跟著太子出宮,就是為了要營造自己不在宮里的證據(jù),對吧!」 皇后拿起了桌上的紙,上頭記滿了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和院判留下的紀錄。 「你前腳剛出宮門,后腳肖清弦就中毒嘔吐不止,太醫(yī)們從早醫(yī)治到晚,如今仍舊命懸一線、生死未卜,本宮派人去查,發(fā)現(xiàn)他早上吃的粥里被人參雜毒粉,照料的嬤嬤說肖清弦的三餐飲食都由你親自餵食,接觸過那碗粥的人就只有你跟嬤嬤,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什么?肖清弦出事了?」 蕭茗銘這下可顧不了什么禮節(jié)問題了,逕直的站起身,卻立刻遭到身旁的侍衛(wèi)壓制。 「他出不出事,你不是心知肚明?何必還在這里和本宮演戲?嬤嬤那里本宮已派人查明,她沒有任何毒害肖清弦的動機,應該說這整座宮里,唯一和肖清弦有利害關係的人,只有你而已?!?/br> 「一派胡言,我真要下毒害他我自己在宰相府里害就行了,何必還要等到宮里來害,宮里耳目眾多,我又不是傻了?!?/br> 蕭茗銘急著想替自己辯解,不料卻被皇后身旁的老太監(jiān)一巴掌呼了過來。 「大膽!竟敢對皇后娘娘不敬!」 這一巴掌力道渾厚,聲響斐然,打得蕭茗銘一瞬間人都矇了,久久無法反應過來,一旁的三皇子看得是急在心里,卻也沒有插嘴的馀地。 「看來你是不認罪了,也罷,這本就不該是我一個后宮婦人能夠做決定的,先將他押入天牢,等皇上回來再做定奪?!?/br> 蕭茗銘就這樣被人押了下去,連聲冤枉都還來不及喊,就被一旁的侍衛(wèi)打暈了過去。 易扶麟這實再也忍不住,也跟著站起身想要跟去,卻被人攔了回來。 「麟兒,你這么急匆匆的想去哪?本宮還有別的事想問問你?!?/br> 一旁的宮女重新給皇后端上熱茶,皇后不疾不徐的輕啜了一口,接著說道,「本宮派給你的侍衛(wèi),怎么回頭就被人給殺光了,這尸首都還在郊外,唯獨你和你的貼身侍衛(wèi),還有這丞相庶子回來了,這不該由你給本宮一個交代嗎?」 易扶麟心中一驚,沒想到事情居然敗露得這么快,只能怪自己那時決定得太倉促,此刻也還沒想好該如何應對。 「母后,兒臣只想著今日之事不能洩漏半分,這事又與大哥有關,他們都是親眼看到大哥那時的荒唐模樣,而臣只想著給大哥留顏面?!?/br> 事到如今,也只能賭一賭了,賭一賭皇后會聽信這番說詞,不多追究。 只見皇后微微揚起嘴角,對他的說詞不只可否。 「如此這般甚好,那批人本宮本就沒想留下,就算讓他們來到本宮跟前,本宮還是會將他們通通賜死,不過麟兒這次做得倉促了,要不是看你平常對太子還算恭敬,本宮都要以為是不是他們也看見了什么不該給本宮知道的祕密,讓你急著想對他們痛下殺手呢!」 「這次是兒臣的錯,母后教訓得是?!?/br> 易扶麟恭敬的彎下腰,不敢再多對視皇后的雙眸,深怕自己不小心洩漏了心思。 「這次的事,本宮就不跟你計較了,皇上要回來問起今天的事,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應該明白吧?」 皇后的視線轉向一旁的舒逸,「至于你呢?小侯爺,太子今日出了事可都是你的主意,自己該怎么去請罪,應該也不用本宮提醒,不過你也別太害怕,你畢竟是太子難得的摯交,將來也會是太子的股肱之臣,本宮會再跟皇帝求情的。」 「多謝皇后娘娘恩典,舒逸明白?!?/br> 一聽見舒逸的聲音,易扶麟忍不住抬起頭,他又想起在朱凰閣里發(fā)生的事,這該死的舒逸居然敢對他的人上下其手?他巴不得現(xiàn)在就將舒逸大卸八塊、剁去手腳、沉江餵魚。 「這時辰皇帝也該回來了,你們還是先行到前殿去等著和皇帝自首吧!」 被皇后趕出來后,太子慌張地看了看舒逸,又看了看自己的三弟,雖然自己剛才很大膽的想要扛下罪責,那是因為他知道一向疼愛自己的母后也不會捨得真罰自己,但如今皇后要他們自己去跟皇帝領罪,這叫他怎能不怕。 反倒舒逸看起來仍是一派悠哉,好似這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他到到三皇子身邊,忙不迭地開口問道。 「不知三皇子殿下打算怎么營救你的侍讀?」 這廝竟還敢跟他提起? 易扶麟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態(tài)度極為冷漠。 「這就不勞小侯爺cao心了,你還是先擔心你跟太子自己的事吧!」 「家父是晉國公爺,又有皇后娘娘擔保,微臣自是一點都不擔心,只要罪不至死,流放邊疆我也能甘之如飴,四海為家習慣了無所謂,但這相府庶子毒害嫡子之事發(fā)生在宮里,先不說這是不是相府的家內事,光憑奪嫡這件事,就足夠讓皇帝厭惡了,你覺得他還能全身而退?」 舒逸看著易扶麟繃著臉的模樣,忍不住就想笑。 「好歹這肖公子跟我也算有點"交情",若是有微臣幫得上忙的地方,還請三皇子別客氣?!?/br> 舒逸將交情兩個字刻意地凸顯出來,就是為了要激怒三皇子殿下,愛美之心人人皆有,更何況他縱橫情場多年,怎會不清楚三皇子的反應有多反常。 果不其然,易扶麟也沒讓他失望,氣得他不發(fā)一語直接撫袖而去,舒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再回頭看看還在為自己前途焦慮不堪的太子,忍不住搖了搖頭。 假以時日,這淺藏在深谷的臥龍必會一飛衝天,讓所有人望塵莫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