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發(fā)現(xiàn)
書迷正在閱讀:【古言NP】小伍、借種( 出軌 高H)、被滅門后她殺瘋了(古言,1V1)、迭裂黃堇(糙漢1v1公路)、蜂蜜柚子茶(1v1 h 勾引)、白眼狼、愛上替身的那個ta(短篇集)、洇(3PH)、第四次黃昏(SM出軌調(diào)教)、我的弟弟
他們回到城里,周寧合又過起了那種懶得要死的糜爛日子。有一天周寧宇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居然發(fā)現(xiàn)周寧合的豎琴居然落上了灰。 周寧宇開口罵她: “你別這么懶得不像樣!吃了零食包裝就不能扔垃圾袋里嗎,非要放在桌子上?” “還有你陽臺上那堆樂譜,總是亂扔!” “你停手!別碰我樂譜,你又不知道哪些我還要?!?/br> “那你總這樣說,待快把你有用的撿出來收好!要不全都丟出去燒了!” “你打掃什么衛(wèi)生?讓阿姨來不就好了?” “阿姨明天來,我怕這房子要下不了腳了。” “哥哥呀,真是個無事忙!” “你收不收?不收我把你東西全燒了!” “知道了知道了,討厭死了?!敝軐幒习咽謾C(jī)扔到沙發(fā)上,非常不情愿地去陽臺收拾琴譜。 周寧宇邊擦她的豎琴邊問她:“我說周寧合,你還記得怎么彈豎琴么?” “礙不著你的事!” 周寧合覺得周寧宇一天比一天暴躁煩人,和個老媽子似的,再在家里待下去豈不是要被嘮叨死。突然想起學(xué)校樂團(tuán)有交響樂展演,那時候在問畢業(yè)的藝術(shù)生有沒有興趣參加,周寧合那時候想的是才不去做免費(fèi)苦工,這當(dāng)下想著卻是個秒事。于是便和周寧宇講了,周寧宇在在電腦上給周寧合看查分?jǐn)?shù)的通知,“我是隨你,我看厭了你在家里穿著個睡衣晃來晃去!” 周寧合立馬和老師報了名,告訴她明天起去學(xué)校琴房練琴。 “你知不知道后天要查你高考分?jǐn)?shù)了?” “哎呀,這些日子過得太舒服,倒是把這個忘了?!?/br> 周寧宇不爭氣地?fù)u頭:“等著讀新東方吧你!” 查分?jǐn)?shù)那天老師告訴周寧合今天放假不練琴,9點的時候她就窩在周寧宇懷里一起查成績,她是有點緊張有點怕的,在周寧宇懷里扭成了麻花。 “待會你先看,看完了再喊我看,我先把眼睛閉起來。” “要是有480朝上,你就直接說分?jǐn)?shù),要是460你就說你有學(xué)上了,要是460以下,你就要說,寧合,哥哥覺得你是最棒的,是那些學(xué)校沒福氣!你聽見了沒?” “我聽見了,480報分?jǐn)?shù),460有學(xué)上,460以下,寧合,你復(fù)讀么?” 周寧合打他,“你要死!” 分?jǐn)?shù)界面一出來,周寧合立即閉上了眼睛。周寧宇掃了一眼,486分,很好的分?jǐn)?shù),他看著那個分?jǐn)?shù),心里居然有點酸楚,寧合這么努力考出了這么好的成績,這些都要被自己辜負(fù)了。寶寶,我寧愿你考得差一點,遺憾才會更淡些。 “多少分?周寧宇你怎么不出聲!” “486分?!?/br> “天哪!這么高!”周寧合高興地在他懷里手舞足蹈,“我要把這件事告訴爸爸mama!” 周寧宇看著她開心的背影,很努力想調(diào)整情緒,要自己和她的快樂同步,他較勁了半天,發(fā)現(xiàn)還是不行,心里溢滿的都是苦澀,歉意。 晚上他們?nèi)ズ芎玫牟蛷d里吃了一頓大餐,周寧合還喝了點紅酒?;氐郊宜t著臉趴在周寧宇懷里,“哥哥,我真的很開心,我們不用分開,真好呀?!?/br> “寧合,你真的很棒,我們可以一起在北京念書了?!?/br> “那我們到時候在學(xué)校旁邊租一個房子吧,我不想住宿,我們接著住一起?!?/br> “好,就是希望你可以勤快一點?!?/br>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她喊了很多聲哥哥,周寧宇問她要干嘛,她把頭埋在他懷里,“這個世界好大,我卻只有你了?!?/br> “寧合,大學(xué)你也會認(rèn)識更多的人,這個世界很大,你如果把你的心敞開,你能交到很多好朋友的。” “我只要哥哥,哥哥會永遠(yuǎn)陪著我的?!?/br> “哥哥會的,哥哥會永遠(yuǎn)站在你身邊,天長地久地陪你走下去?!?/br> 當(dāng)周寧合去練琴的時候,周寧宇總是覺得家庭空蕩蕩少了很多東西。之前總要嫌她懶,在家里不像樣,其實想起來她懶洋洋亂糟糟的樣子也是很可愛的。他待在家里,看電視想的是她,做飯的時候想的是她,收拾屋子的時候想的也是她,想她,真的很想她。 于是他做了中飯,要送到學(xué)校去看她。琴房總是嘈雜的,他看著她認(rèn)真對譜子的側(cè)臉,看她在琴弦上翻飛的手指,他想起她手指上有厚厚的繭子,十指相扣的時候總磨得他手背發(fā)癢,那癢意順著神經(jīng),一路傳到心房,連心臟都起了小小的戰(zhàn)栗。 周寧合偶爾抬頭的時候看到了他,于是便露出微笑,很美好,這樣的寧合很美好。 展演那天周寧合穿了一件黑色的晚禮服,晚禮服很長,一直拖到了豎琴邊上,她還化了艷麗的妝。整個舞臺上的樂器交響,周寧宇坐在舞臺下也能輕易分辨出豎琴的音色,就像他可以毫不費(fèi)力在人群中鎖定周寧合那樣。肖斯塔科維奇的第二圓舞曲,這首曲子的旋律優(yōu)雅又神秘,略帶憂傷又有著絲絲的性感甜膩,就和周寧合給他的感覺一樣。他看著坐在豎琴邊上的周寧合,那女孩看上去高貴冷艷,她肯定是優(yōu)秀的,她肯定是自信的,她肯定受到了家庭的萬千寵愛……誰也看不到她殘缺不全的靈魂,甚至她自己也看不到才表現(xiàn)得那么張揚(yáng)又驕傲。 可是她的雙生子哥哥,她的并蒂蓮,他看得到。那靈魂卑鄙又怯懦,顫抖地窩在自己暗黑的世界里,她把自己能抓住得東西攛得死緊,拒絕自己世界外的一切好意。那樣的周寧合,就像一件表面精致華美,內(nèi)里盡是蛛網(wǎng)般裂痕的瓷器,教他可憐得心痛。 展演結(jié)束后,周寧合在家不那么懶散了,有時候甚至也能在豎琴邊上坐上一個下午,練練琴,晚上吃完飯后也愿意和周寧宇一起下樓走走散散步。一天她看到一本雜志,突發(fā)奇想地跑到周寧宇身邊和他說:“哥哥,我們?nèi)ケ睔W吧!” “你突然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 “我想去北歐!我想去挪威或者冰島!夏天那里有極光,而且北極夏天極晝!我好想去!”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出國還要辦護(hù)照,好麻煩的?!?/br> “我不管,我就要去,你肯不肯吧?” “你會英語嗎?那幾個國家講英語嗎?什么也不考慮就亂喊?!?/br> “我想去嘛!我都陪你去海邊了,你就不能陪我去看極光嗎?” 周寧宇本來以為她只是一時興起,沒打算理她,沒成想她居然念了一個禮拜,最后他被磨的沒辦法,答應(yīng)去辦護(hù)照。 他們的生日快到了,周寧合想的是,一起在國內(nèi)過完生日后再出國。她買了一幅紙制日歷,在生日那天花了一朵很丑的簡筆花,她把日歷擺在很顯眼的餐桌上,過一天劃掉一天。一天,又一天,日子過得平淡卻有滋味,時間變得很長又很短。 生日那天,周寧合中午出門買了一個蛋糕,周寧宇在家里做了很多菜。他們拉上窗簾來吹蠟燭許愿,即使是正午,房間里暗得像晚上,周寧合討厭在晚上過生日,這總是要她想起被母親拋棄的那個夜晚。她等了那么久,母親還是不要她,沒有在生日那天對她笑笑。 她吹滅蠟燭許愿后睜眼看到的只有周寧宇,周寧宇對他微笑。 “哥哥怎么不許愿呢?” “我把愿望留給了你,這樣你可以許兩個?!?/br> “哥哥,我們成年了?!?/br> “是呀?!?/br> “今年爸爸mama的生日祝福都沒發(fā)過來,他們是徹底把我們忘記了。”她的語氣自嘲,“我是多余的人?!?/br> “我們都是世上多余的人,但是我們對于彼此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不是嗎?” “是的,哥哥。”她的眼神有點釋然,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的認(rèn)命,就和周寧宇經(jīng)常對她露出的神情一樣。不甘心,但是毫無辦法,做什么,也毫無用處。 周寧宇靠過去吻她,把舌頭伸到她的口中攪弄,把她的裙子掀開,在高潮的時候周寧合聽到了接吻的水漬聲,聽到了空調(diào)發(fā)出的微鳴,遠(yuǎn)處的汽車的喇叭聲……好安靜,世界好安靜。她覺得周寧宇的懷抱,是世界上最令人安心的地方,以至于她聽到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大腦都處理得異常遲鈍。 “你們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