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楚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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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秋風掃刮葉片,漫山響徹,萬念俱灰。 “各為其主罷了,”一行黑衣人中為首之人跨過尸首信步走至楚善為近前,“楚大人自已接到主人親筆為何還要連夜逃出京城?你既敢逃,心中必然有鬼,我等便奉令送大人一程。更何況你口說不言,可活人又如何守得了密?大人治病救人怎會不知其中關卡。” “那便我一人即可,為何……為何要牽連我楚家滿門?”楚善為滿眼含淚,望著身旁慘死的尸骸足下踉蹌,已有自棄之意的文弱身板佝僂成一柄僅靠殘氣拉扯的弓,“吾皇盛名,怎容得了宵小作祟?你們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豈不知早已行跡敗露,太子殿下何等愚蠢,竟——” 還想多說的楚善為被一劍封喉,他急捂住咽喉,可汩汩熱血仍源源涌出他的口鼻,嗆灌到肺。他掙扎的望向妻子奔赴的方向,想去她的身邊,想聽她碎碎念些家里瑣事,想看她永遠帶笑望進他眼中的溫柔……他伸出手去,奔赴的腳步卻連腳尖都不曾抬起便隕落在地,瀕死的顫抖漸漸停止,死不瞑目的眼中悲怨交雜,又空滯出不為人所在意的絕望。 “大人為何不逼問出丟失醫(yī)案下落?”一高瘦蒙面低聲問道,“這樣我們回去要如何跟太子殿下交代?” “既已死無對證,有無醫(yī)案又何妨?”男人發(fā)出一聲嗤笑。太子自然是個蠢的,可是他要是不蠢又怎么能襯出旁人的聰敏?那毒藥本就不足以致死,如果到了這時他還沒反應過來被人擺了一道,那就活該成為墊腳石了。像他們這樣刀口舔血的人,只有跟對了明主才有出頭之日,真要將忠心奉于蠢貨,怕是什么時候死的都不知道,“橫豎我自有交代,用你費什么心?” 高瘦蒙面聽覺他聲勢異樣,忙躬身告罪。 “大人,我剛數(shù)過人頭與73人不符,還差一個?!庇忠幻擅嫒丝觳娇拷?,立于主位男人的另一側低聲報告。 “只有72?”疑惑聲起,男人沉下眼神揮手令所有黑衣人聚到一處,而他則重新抽出長刀一具一具尸體的數(shù)過去,待他數(shù)至一名身著華服的年輕婦人時,她隆起的孕肚忽然蠕動了一下,還有一個多月便可足月生產(chǎn)的嬰孩似在彰顯生命,也似在為自己瀕死前尋求惻隱。 婦人此時竟還未曾咽氣,許是母子連心,臨死之計她用最后一股力氣撫住了自己還未能出世的孩子,那懇請的卑微淚水成了她眼中最后一抹光。 “這不就是第73個嗎?”手起,聲落,一串血珠濺出好遠。他甩甩刀,陰沉令道,“搜光車上藏匿、人身佩戴所有錢財貴物,其余一應燒光。還有,挑幾個漂亮的女人丟去山里,別忘了糟蹋一番,山賊怎么可能錯過這等韻事。 “大人怎不早說,這人都死了哪來的趣味?”身量矮于同伙至少一頭的黑衣人聲帶笑意,抬腳踢翻一個趴死的婢女撈起長刀便從她的腿心穿透破腹而出,“看,這都聽不見她的哭叫聲了,實在可惜?!?/br> 七八個蒙面男人哄笑出聲,他們不覺殘忍,甚至以此為樂,哪怕地上躺著的尸體染滿血污、頭身不全也全不影響他們各自低首挑揀起中意女人的心情。其中一個蒙面畜生更在選定了一名之前護在孕婦身邊的年輕女使后,將其已死透的尸身拎起翻過,撩開長裙撕開褻褲先生捅了兩指進那幽密的私處搗將幾下,接著即亮出胯間那根臟黑的細小陽物送入進去,聳腰抽動。 “雛兒就是緊,真他娘的舒服?!蹦腥艘贿呅心欠x污之事一邊還不忘欺辱女使的尸身,其他幾人也似見慣不怪,或殘忍或扭曲,只當那些死去的女人是塊人形的物件。 猥瑣病態(tài)的嬉笑聲魔音一樣穿透了楚云瑤的大腦,她僵固的像一塊全無生命的石頭,藏在草后,隱在野菊的芳味當中,聽著他們對楚家女眷品頭論足,看著他們像渾噩扭曲的惡鬼一樣撕扯開她們的衣裳,在陽光下暴露出她們瑩白的,染了血的破敗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燃起的火光沖天蔓延,映紅了云朵也照明了他們興奮撤下面巾的臉,一張張,一幕幕,全是讓她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忘記的模樣。 虛透的冷汗從昏迷中女人的臉上、身上層層滲出,輕淺的氣息幾不可聞,印堂隱隱彌漫死氣。余天翊鉗開她死死咬住的牙關,硬塞了一顆桂圓大小的藥丸在她口中,然后每隔一刻鐘便潤點溫水進她的嘴里,融開藥丸,讓她緩慢服用吸收。 帶著甜味的藥香讓迷霧中遍尋不到出路的女人忽然回到了某個溫暖的午后,爹爹才剛進家,娘親搖著團扇笑說哥哥這幾天溫書進步很多,而她,則趴在后院竹篩邊帶著跟她一般高矮的竹桃偷吃上頭晾曬的甘草。祖父祖母笑喝她沒規(guī)矩,看眼的嬤嬤幫忙打著掩護,還有好多走動的人影,他們也都笑…… 笑著笑著,那滿載幸福的溫馨畫面便染上血紅,成了淬毒的苦辣。她藏于暗處,無能也無力的看著那曾經(jīng)的笑臉扭曲成恐怖的形狀,變奏的笑聲與流淌的血液不斷沖進她失去知覺的大腦,然后翻涌下墜,直至將她僵硬的感知填充出冰冷的溫度。 甜味是她藏于心底不可觸及的禁區(qū)。既然選擇茍且的活著,那她便收起一切良心傲骨,既然選擇背負仇恨,那她便削去自我蟄伏于陰霾。陽光下的她逆來順受織就誘捕的蛛網(wǎng),待時機成熟,她便可以在黑暗中搖身一變化為厲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她自認是要仁慈上許多的,因為她既不會辱尸,也不會失手留下像她一樣的活口…… 這一局她玩得很是愉快,比上一次更快樂。畢竟是花了快要三年才布好的網(wǎng),甚至在結尾時讓她覺得哪怕萬一她死了,怕也是會在棺材里笑出聲來。 她揪住了那個已經(jīng)逃到門口的孩子,帶他走到她的房門前,又將手里的劍遞給他。復仇的誘惑美妙不可言喻,盡管他還是個孩子,爆發(fā)時仍能用利刃貫穿她的腰腹。作為交換,她回身一劍送他去跟爹娘團聚,一家人,整整齊齊,挺好。 疼痛令她越發(fā)鎮(zhèn)定自若,計劃的草圖已經(jīng)勾勒上線條,只待她下針刺繡,等她醒來,她又將是一個新的狩獵人,所以,她怎么可以死呢?不論是計劃內還是計劃外,她都不會允許自己半途失利。 -------------------------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