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③愛與
車子停在那家輝煌的酒店門口,路上耽誤了一段時間,誓漣已經(jīng)到了。 掛了電話,謝惟燃帶著誓洇進了電梯。 “你把他帶回來了,葬在哪里?” 謝惟燃看著電梯數(shù)字一個個地跳動。 “葬在本該葬我的位置?!?/br> 謝惟燃以為自己已經(jīng)能很好地接受這件事了。 還是在誓洇說出,本該葬他的位置,又慌了神。 “你……是不是不打算再活下去了?” 誓洇點點頭,平靜地陳述。 “我本來,只打算活到三十歲。那個墓,算衣冠冢。” 謝惟燃想起多年前謝淮光孩子的滿月酒上,他笑著說,簽了遺體捐贈。 所以,從他離開的那一刻起,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回來。 如果不是……不是……歷經(jīng)那樣的事情,他輕易跳下去的河,又怎么會再爬上岸…… 謝惟燃一陣后怕,他忽然拉過誓洇緊緊抱著。 “我曾經(jīng)以為那個夏天錯過就是一個遺憾,沒想到,已經(jīng)遺憾到需要跨越生死的地步了。我是不是太懦弱了?!?/br> 誓洇抱著他,“沒有,這個世界的你很勇敢?!?/br> 仿佛得到了誓洇的肯定就得到了全世界的肯定,謝惟燃放開了手。 電梯門緩緩打開,謝惟燃讓誓洇先走半步,自己落后半步。 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 “放心吧,換我來勇敢地愛你?!?/br> 誓洇聽得這句話,心里溢滿了甜。 拐彎的時候,他扭頭看謝惟燃。 “是嗎?我覺得還不夠,我要雙份的勇敢,雙份的愛?!?/br> 謝惟燃笑著看他。 “如你所愿,會的。” 誓漣已經(jīng)等在席間,對于姍姍來遲的二人,他面上透露著的都是擔心。 “車子怎么了?人有沒有事?” 上上下下打量完了,他還想上手檢查,謝惟燃止住了他。 “沒事了,都沒事。” 誓漣于是扭頭看誓洇,他已經(jīng)走到座位上坐下。 “我餓了,上菜吧?!?/br> 他倒要看看,二萬八一道菜,吃了能不能原地升仙。 升仙是不可能的,只是味道確實超越了此前吃過的所有,每一口都散發(fā)金錢的氣息。 如是想著,誓洇每一口都吃得干干凈凈。 像他這樣半死不活拿點邊緣股份就想混吃等死的人來說,一夜暴富就是個夸張點的夢了。 總之這一餐,托誓漣和謝惟燃二人的福。 吃完之后,覺得靈魂有被金錢洗禮到。 坐在誓漣車里,他二人在車外接吻。 誓洇:恨我是個不會說話的綠燈泡。 等他二人調(diào)完情,謝惟燃可謂春風得意,笑容滿面,上了車還不忘打喇叭告別。 誓漣下唇咬出了血,誓洇扭過頭不看他,覺得謝惟燃真是好一只花孔雀。 舞到他頭上來了。 誓漣舔了舔唇,發(fā)動車子。 依舊開著車,頭也不偏地同他講話。 “玩得開心嗎?” 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情動的余韻尚存,誓洇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誓漣忍起來,相當可怕的。 誓漣又舔了一下下唇出血的地方。 鐵銹味兒讓他高度緊張的神經(jīng)變得更敏銳。 不過好在,他真的很能忍。 車子停到酒店門口,正要下車的誓洇被一把拽住。 那力氣大得嚇人,根本掙脫不開。 誓洇一手撐在方向盤上,一手撐在誓漣腹肌上。 感受到他身體起起伏伏,氣息變得越來越危險。 “全是你的味道。” 誓漣垂眸盯著他半晌,惜字如金地冒出幾個字來。 誓洇眨了眨眼,撐在誓漣襯衣上的手剛要收回來,他被一把提溜起來,放在誓漣腿上,背抵著方向盤。 這下只能撐在他胸口,感受著他劇烈的喘息。 誓洇不知道誓漣還能忍多久,太危險了。 下體貼近的位置,那頭兇獸已經(jīng)在叫囂著想咬死他。 “連他身上,都全是你的味道?!?/br> 終于把完整的話說清楚了。 誓洇沒有作聲。 兩個人今天差點上壘打,沒有味道殘留那就是騙鬼。 謝惟燃……這花孔雀心眼壞得很。 誓洇的呼吸聲也漸漸濃重起來。 誓漣頂?shù)盟?,濕了一片?/br> “哥……” 其實應該繼續(xù)保持沉默,等誓漣忍過這一段就好。 誓洇實在抵著方向盤,腿也伸不直,過于難受了。 見他不舒服地皺起眉頭,誓漣忍了又忍,打開車門,將他抱下了車。 誓洇剛下地站穩(wěn)腳跟,又被強拽著上了樓。 誓漣生怕他跑掉。 這一次連到他門口的機會都不留,直接拽進804。 誓漣將他一把按進浴室,浴室燈沒有打開,只能借著外面的燈光看清彼此的臉。 又是熟悉的對視。 欲望濃重的眼眸里,容不下理智。 彼此抵著,貼著,喘著。 誓漣的襯衣已經(jīng)抓皺,誓洇眼泛紅潮,誓漣的下體在他腿間蹭進蹭出,那架勢若是直接進去,當場他就能沒命。 他站著不敢亂動,任由誓漣的汗水打濕衣襟,也沾濕了他的額發(fā)。 誓漣雙手撐在墻上,克制得不能再克制。 誓洇泄出來時,弄臟了誓漣的西裝褲和名貴皮鞋。 誓漣沒有理會這些,他將誓洇死死頂?shù)綁ι希M出的速度越來越快。 終于,他放開了誓洇,泄到了一邊的墻上。 誓洇脫力地扶著浴缸喘息。 扯過毛巾將下體擦干凈,套好褲子。 他扶著墻,慢慢挪了出去。 大腿內(nèi)側(cè)都蹭破了皮,他只能慢慢挪。 門咔噠一聲關上時,誓漣撐著墻,懊惱又自責地捶了一下墻。 費勁地洗完澡,門外有人敲門。 “您好,您買的藥到了拿一下!” 誓洇穿好浴衣,打開門,拿過了塑料袋裝的藥。 “記得好評謝謝,祝您早日康復!” 誓洇道了謝,關上門。 一看就是誓漣的手筆。 只要和他待在一起親密接觸超過一個小時,必然會受傷。 當然謝惟燃那種不算,他會咬回去,不管多重。 抹好藥他倒在床上,他才理解過來謝惟燃是有多小心,根本不會留下痕跡。 不像誓漣這種吃人的狗。 拿過冷落了半天的手機,噔噔噔冒出好幾條信息。 謝淮光:回去了嗎?今天玩得開心不?我跟你說,遇上個煩人的合作商,真想抓過他腦袋來哐當晃一下,讓他聽聽自己腦子里的水聲! 謝惟雋:回去早點休息啊誓洇哥哥!我和同事去通宵happy! 謝惟燃:你哥老婆孩子的事你想聽我給你講講。 誓洇:我到酒店了,逛了一天,晚上我哥在全都請吃飯,二萬八一道的水準,我真是大開眼界。 誓洇:好,準備休息了,玩得開心。 誓洇:講講 謝淮光:嘖,不得了啊,我猜我哥也在是不是?我要不要跟你透露一下全都是我哥名下的產(chǎn)業(yè)。 誓洇:這是重點保護對象該有的資產(chǎn)? 謝淮光:那可不,你是不知道我小姑家的產(chǎn)業(yè)有多變態(tài),那幫人坐我小姑辦公室查了一個星期,嘿嘿,一點毛病都沒有! 誓洇:真……變態(tài)啊…… 謝惟燃:你哥他,形婚,接盤俠,懂? 誓洇:他是這個(豎拇指) 謝淮光:就是很離譜啊我哥他,那么多錢花到下輩子都花不完,但他的樂趣就是每天早起按時去單位打卡。 誓洇:有錢人的世界真難懂。 謝淮光:哈哈哈我可就很好懂,就是喜歡掙錢給老婆孩子花! 誓洇:哈哈,那確實。 謝惟燃:你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 誓洇:還有比按著親弟弟腿蹭進蹭出都蹭破皮了還意外嗎? 謝惟燃:他是這個(豎拇指) 謝惟燃:他買藥給你沒 誓洇:擦了,痛。 謝惟燃:我看看。 誓洇:你想占我便宜直說。 謝惟燃:我就看看傷勢。 誓洇:照片。 謝惟燃:真白嫩。 誓洇:變態(tài)。 謝淮光:真困啊我,睡了哦,明天還得去和那個煩人精喝早茶。 誓洇:行,睡吧。 謝惟燃:我給你另買了別的藥,那個管用,見效快。 誓洇:多快,明天就好? 謝惟燃:信我。 藥到了,誓洇慢吞吞去開了門,拿了藥。 那單子上寫售價288,誓洇差點以為自己眼花。 誓漣買180的藥,他勉強可以接受。 謝惟燃他,是真不把錢當錢啊。 抹了藥,誓洇靠在床頭,是有感覺沒那么痛了。 誓洇:二萬八一道菜,288一只藥,您真行(豎拇指) 謝惟燃:過獎。 謝惟燃:晚上熱蓋床薄毯,傷口要通風。 誓洇:知道了。 關上手機,誓洇閉上眼。 今天一天發(fā)生的事情之多之復雜,趕得上他過去十年。 當然,那個世界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