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入懷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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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餐,路檸吃的很盡興,這家餐廳的環(huán)境清幽,菜式口味也很不錯,臨走前,她問這家餐廳的名字,說沒在門口看見招牌。 秦戍回答她:“這家店叫落日廚房,是家私房菜,只接受熟客預(yù)約和介紹,下次來,你可以直接報(bào)我的名字。” 路檸腳底的高跟鞋流淌著碎光,踩在石子小路上,裙擺輕揚(yáng),在空中旋過一個漂亮的彎兒,她回頭看秦戍,突然歪著腦袋說: “感覺,你好像也不是那么小氣。” 秦戍立在原地,憊懶的神情微微正色,正兒八經(jīng)地跟她說: “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在追求你。” 第17章 洗腳水 婚禮莊園在江城城郊。 裴家家大業(yè)大, 祖上靠倒騰醫(yī)療器械發(fā)跡,后來發(fā)展壯大,美容、醫(yī)藥研發(fā)、基因技術(shù)、醫(yī)療器械等都有涉獵, 蔭庇至裴宣這一代,本指望著裴宣這根獨(dú)苗繼承家業(yè), 誰知裴宣不顧家人反對, 跑去空軍大學(xué)參了軍。 裴父氣得不輕,聲稱要不是他年紀(jì)大了,要不然怎么也要再生個小的出來,頂替這個練廢的大號。 好在裴宣找了個在醫(yī)院的女朋友,裴父才算消了火。 裴家上下都對陳悅可很滿意,拋開天價(jià)聘禮不談,車子房子全寫了陳悅可一個人的名字, 裴父甚至向媒體宣稱,如果裴宣敢離婚, 就滾出家門,兒媳婦留下繼承祖業(yè)。 閨蜜的婚事好,路檸和韓韻都替她高興。 奔馳大g剛駛進(jìn)莊園大門,陳悅可催促的電話第10086次打來,路檸一再解釋是路上堵車,所以才耽擱了。 絕口不提她和某人去吃了私房菜。 因?yàn)槟橙舜蟾艜`會, 她以為這都是在獻(xiàn)殷勤。 這座莊園很大, 由大大小小五幢樓組成, 陳悅可在最中間那棟,裴宣則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待著。 路檸和秦戍告別后,在傭人的帶領(lǐng)下,去找陳悅可。 一進(jìn)門, 路檸就被里面的豪奢震驚了: “這哪里是臥室,這是臥室里面裝了個大平層??!” 韓韻一把攬過她的肩膀,極光粉美甲在這房子里一指: “我的寶貝,你趕緊過來看看這女人以后的闊太生活,躺在三米寬的大床上,一抬頭就是私人花園和游泳池,洗澡水都有傭人給她準(zhǔn)備好精油和花瓣,我們拍雜志,一天上萬塊的租金全都是交給了她們家!” 陳悅可一身潔白璀璨的婚紗坐在床上,被韓韻說得不好意思了。 “我哪有那么奢靡,你也太夸張了,路小檸,你可不能站在她那邊?!?/br> 路檸的笑沒停過,尤其是陳悅可看起來氣色很好,畢竟婚禮要忙的事情那么多,而且裴家是個大家族,細(xì)節(jié)之處更要注意,但是這些完全影響不到陳悅可,她只需要做美美的新娘就好。 “悅可,真沒想到,我們好像昨天才畢業(yè),今天你就要結(jié)婚了。” 路檸忽然有些感慨。 陳悅可被她說的鼻子一酸,握著她的手說:“我們都會幸福的?!?/br> 她們倆都是感性的人,一說起來沒完沒了,幸福的淚水流下來,燙著了女強(qiáng)人韓韻的眼睛。 韓韻好像對浪漫過敏,她把路檸推到試衣間:“你快去試試你的伴娘服,今天定好造型,明天婚禮就正式開始了?!?/br> 路檸哭笑不得,任由韓韻把裙子塞給她。 伴娘服很漂亮,淺綠色的一字肩緞面禮服裙,路檸皮膚白,和裙子相得益彰,而且她身材好,纖瘦的腰身被裙子勾勒得恰到好處。 韓韻忍不住感嘆:“誰再說鄉(xiāng)下不好我就抽他,黎陽壩的風(fēng)土多養(yǎng)人啊,我們路小檸在那待了四年,這不還是細(xì)皮嫩rou的,甚至更美麗了?!?/br> 路檸拎著裙子在落地鏡前轉(zhuǎn)了兩圈,竟然還有些不太滿意。 “這兩個月,我好像胖了?!?/br> 沒錯,就是秦戍來拍戲的這兩個月,路檸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胖了。 韓韻用一種你還是不是人的眼光看她:“你原來太瘦了,現(xiàn)在骨rou勻停剛剛好,拜托我的仙女,給我們這些凡人留一點(diǎn)活路吧。” 新娘和伴娘的造型就這么定好,三姐妹都換了衣服,坐在未來闊太的露天陽臺喝下午茶。 陳悅可看到手機(jī)消息,遞給路檸一個曖昧的眼神。 “原來,有人今天是和秦影帝一起來的呀?!?/br> 韓韻三兩下吃掉一個馬卡龍,喝一口紅茶壓下甜膩,這才騰出嘴來八卦:“誰???” 陳悅可眉梢一挑,直直地看向企圖用喝茶來欲蓋彌彰的路檸。 “秦影帝在黎陽壩拍戲兩個月,你說還能是誰?” “路小檸,上次是誰義正嚴(yán)詞地說自己是黑粉?”韓韻道,“這是怎么回事?” 路檸淡定地抿一口茶,云淡風(fēng)輕地說:“我?guī)熜周噳牧?,我不得已才蹭了他的車?!?/br> 話里話外都是一個意思——我是被迫的,我們倆什么都沒有。 “而且人家巴不得和我撇清關(guān)系,坐他的車,吃一頓飯,都要刻意強(qiáng)調(diào),讓我不要多想,所以你們倆收收那點(diǎn)八卦的小心思吧?!?/br> “是嗎?”陳悅可看著裴宣發(fā)過來的情報(bào),語氣猶疑,“你確定,他想和你撇清關(guān)系?” 路檸使勁點(diǎn)頭,沒好意思提起那天下山之后,秦戍來她房間發(fā)生的事。 被,前女友,拒絕。 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覺得顏面掃地,秦戍還能讓她蹭車,請她吃飯,這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念在舊情的份上了,路檸不覺得秦戍還會堅(jiān)持。 “就這樣了。”路檸瞥著白瓷杯里透亮的茶湯,“也挺體面的?!?/br> 看出路檸不想再說,陳悅可換了話題,轉(zhuǎn)而談起裴宣向她說的其他事。 “你們知道嗎?裴宣和秦戍是從小一起光屁股玩兒到大的,裴宣大逆不道去空軍大學(xué),也是為了去追隨秦戍?!?/br> 路檸目光微凝,韓韻比她反應(yīng)更快:“裴宣家這么有錢,人家從小就是私立貴族學(xué)校上來的,能和秦戍認(rèn)識?大學(xué)那會兒,秦戍送給路小檸最貴的也就是一條項(xiàng)鏈,千把塊錢,還比不上裴宣一杯酒?!?/br> 陳悅可:“不是,秦戍家以前好像也很有錢,和裴家比,不相上下的那種?但是后來破產(chǎn)了,因?yàn)槭裁雌飘a(chǎn)我也不知道,反正裴宣說,秦戍還挺慘的,本來他那成績可以上更好的名校,結(jié)果去了空軍大學(xué)?!?/br> 韓韻不太理解學(xué)霸的世界:“去空軍大學(xué),很委屈?” 陳悅可拿一塊馬卡龍塞住她這個漂亮笨蛋閨蜜的嘴:“嘖,因?yàn)樯宪娦2挥媒粚W(xué)費(fèi),每個月還有額外補(bǔ)貼,省錢!” 韓韻快被噎出白眼,她順了好半天才把氣順下去。 “不是,窮到連學(xué)費(fèi)都交不起嗎?” 韓韻問路檸:“路小檸,裴宣說的是真的嗎?當(dāng)初你倆談戀愛的時候,沒聽你跟我們提起過啊?!?/br> 路檸愣愣回神,不知不覺中,她端著茶杯舉了許久,韓韻問她話,她才感到手腕酸。 “他的家事,我不好往外多說什么?!甭窓幍寡?,把茶杯放回碟子里。 韓韻和陳悅可沒好奇什么,秦戍的家事算是豪門秘辛,路檸不往外傳,也有道理。 紅色茶湯在描金骨瓷杯里漾開一圈圈漣漪,路檸克制住手腕的顫抖,沒人發(fā)現(xiàn)她心底的震動。 這些事,秦戍從未向她提起過。 往事不堪回憶考證,一些被遺忘在角落里的細(xì)節(jié),在四年后才被慢慢喚醒,撥動路檸的心弦,等待她親手拂去上面的蒙塵。 初見時,路檸被他明亮的天藍(lán)色軍裝晃了眼睛。 秦戍和其他人不同,成長在骨子里的矜貴和教養(yǎng),使得他在五大三粗的軍營里,像是顆蘊(yùn)著清光的明珠,瑩瑩清輝,不爭不搶,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仿佛他生來就被人仰望。 所以路檸一開始以為他是高門大戶的子弟,從小接受優(yōu)秀嚴(yán)苛的教條約束。 在一起后,秦戍沒有隱瞞他身無長物的事實(shí),路檸有驚訝,卻并未有門第觀念,在她心里,真摯的感情勝過一切金銀珠寶。 盡管手頭拮據(jù),兩人的戀愛依舊甜蜜,秦戍給了她很多錢所不能帶來的浪漫驚喜。 最俗的東西,就是那條項(xiàng)鏈。 秦戍花光了本就不多的積蓄,給她買了一顆小鉆石,分手時,路檸一氣之下把項(xiàng)鏈扯斷了,鉆石丟在雨里,項(xiàng)圈被她當(dāng)手鏈在手上繞了幾圈帶著,一次出野外的時候不小心丟在了山上。 他是個很驕傲坦然的人,一般男生可能會介意自己家境不好,羞于啟齒,但他不會,他會在路檸答應(yīng)表白前,佯裝可憐,向她撒嬌: “我很窮誒,沒有錢去很貴的餐廳,但我會做很多好吃的,沒有人吃的話我會很難過誒,你愿意做我唯一的食客嗎?” - 第二天的婚禮正席,賓客如云,高朋滿座。 韓韻和路檸凌晨就起床化妝,去陳悅可的房間幫忙,需要伴娘忙的事情很多,路檸腳不沾地忙了半天,早飯就吃了兩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到了堵門的環(huán)節(jié),累到虛脫的幾人還是力氣陡生,力拔山兮氣蓋世,外面新郎和伴郎硬是擠了半天門,才擠開一條塞紅包的門縫。 韓韻捏了捏紅包的厚度,大手一揮:“姐妹們,放人吧。” 伴娘們松了手,伴郎們吃奶的勁卻沒放松,大門被驟然懟開,伴娘們紛紛避之不及,仰著身子往后跌,一時間驚呼聲四起,場面極度混亂。 路檸踩著高跟鞋,同樣重心不穩(wěn)。 摔倒前,一只有力的手從熙攘人群中準(zhǔn)確向她伸來,緊緊握住她的手腕,溫和的力量渡過來,路檸感覺到自己被人拽著,強(qiáng)硬地改變了命定的軌跡。 所有人都在手忙腳亂,偌大的婚房充斥著各種嘈雜的聲音。 只有秦戍的懷里是安穩(wěn)的。 路檸甚至還能分神想——以后她結(jié)婚了,一定不要堵門這個環(huán)節(jié)。 腦海中短暫地劃過這個念頭,路檸被秦戍牽著,越過人群,站到了不起眼的墻邊。 “在這里休息會?!鼻厥f,同時,他松開了她的手。 路檸去看陳悅可,裴宣被人按在地上開始宣讀結(jié)婚保證書了,沒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她才安心待在這里。 她想問秦戍,你也不去幫忙嗎? 可問出來,萬一秦戍真去了,就只有她一個人在這里偷懶了。 秉承著有人陪我,那我就不尷尬的想法,路檸安安靜靜不說話。 一旦放松下來,各種痛就找上了門。 路檸的腳沒好全,穿高跟鞋轉(zhuǎn)著圈似的忙了一上午,這會兒腳腕又酸又麻,她悄悄脫了鞋,腳趾點(diǎn)在地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腳踝,小聲嘀咕: “要是能泡個腳就好了?!?/br> 熱水淹沒腳背,一定很舒服,但也只能想想,路檸喪氣低頭,脖子痛了才抬起來,她想找秦戍說說話,分散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