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入懷 第46節(jié)
“好啊,不過你得等我會兒?!?/br> 路檸等啊等,頭頂一點動靜都沒有,厚厚的被子不透氣,熱量聚集,越來越燒得慌,燒得她想鉆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剛探出頭,只聽一聲薄薄的輕哂:“舍得出來了,小蝸牛?” 秦戍的大手探上她的腦門:“還好,沒有發(fā)燒,不過沒發(fā)燒的話,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路檸對上他帶笑的眼睛,又想縮回蝸牛被里。 秦戍沒給她這個機會,從地上站起來,彎腰傾身,撈過路檸的被子,輕而易舉把人打橫抱起。 路檸一聲淺淺的驚呼,下意識把腦袋伸出來。 秦戍胳膊掂量兩下,笑著說:“看來這幾個月的投喂還是有效果的,是重了點?!?/br> “你還好意思說,”路檸一只手攥住他衣領(lǐng),威脅道:“把我喂胖了,我還沒找你興師問罪呢?!?/br> 秦戍揚了揚眉:“胖?你哪里胖?原來不好好吃飯,餓的太瘦,現(xiàn)在么——”他有如實質(zhì)的目光往下流連,“該長的地方長起來了而已?!?/br> 路檸的臉實在紅得不能更紅,耍流氓她從來都比不過這人,只能轉(zhuǎn)移話題:“你帶我去哪?” 秦戍把她放在小沙發(fā)上,使她能坐起來,被子拖曳到地毯上。 他單手撐在路檸身后的墻上,弓著腰,額頭挨近她的,純黑瞳仁一片瀲滟。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路檸眨了眨眼睛:“什么?” 秦戍擼了擼她發(fā)蒙的腦袋,笑意擴大:“我去給你把床鋪好,你在這坐著,別胡思亂想,嗯?” 原來是要給她鋪床啊。 路檸下意識看向她的床,然后就想捂住眼睛。 亂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剛進行過激烈的房事。 秦戍看出她的羞赧,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不再繼續(xù)逗她,轉(zhuǎn)身去給她鋪床。 路檸坐在沙發(fā)上,被子自然滑落,她束縛許久的身體得到了解脫,狠狠松了兩口氣,就這么看著秦戍的動作。 在部隊養(yǎng)成的習慣,秦戍直到現(xiàn)在,不管走到哪,都會把床單鋪得沒有一絲褶皺,被子疊成豆腐塊,做起這些來得心應手。 他一身純白色的高領(lǐng)毛衣,黑色長褲,肩膀平直寬闊,隨便往那一站,就是典型的衣架子,這一套襯得他氣質(zhì)疏朗如月,高不可攀。但他彎腰按平床單時,透著讓人想要親近的煙火氣。 很快,路檸的床便煥然一新,整潔得像是商場的樣品床。 路檸把被子也遞給他:“還有這個?!?/br> 秦戍很自然地接過,路檸支著下巴問他:“你和林誠說什么了?” 秦戍淡淡道:“跟他說,我有女朋友了,準備官宣,讓他和公司的人商量公關(guān)方案。” 路檸瞬間坐直了身體:“你要官宣?這么快?” 秦戍抖被子的手一頓:“你有什么顧慮?” 爸爸mama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們當初對秦戍的偏見不一定會隨著時移世易而改變,至少得讓他們完全接受以后,才能把和秦戍在一起的事告訴他們,這樣秦戍不會難過。 路檸有她的考量,這些無妄的東西不應該讓秦戍承受。 “能不能先給我一點時間。”路檸說,“我想慢慢來,我會把那些事都解決的。” 雖然路檸沒明說是什么事,但秦戍大概能猜得到,他問:“是林以牧嗎?” 路檸沒跟上他的腦回路:“什么?” 秦戍若無其事地疊被子,只是一個翹起來的被角,在他手里捏了半天。 “之前在你家小區(qū)外面遇見你和他一起出來,你們那次不是就在談論婚事嗎?他也算是年輕有為,還是你的青梅竹馬,叔叔阿姨對他應該滿意?!?/br> 說到這里,秦戍嚴肅許多:“路聲聲,我不喜歡那個男mama,但無論怎么說,他是你名義上的男朋友,盡管我們相愛,可感情名不正言不順,會被世俗排擠,我是無所謂,但我不想你受任何委屈?!?/br> 路檸調(diào)動了所有腦細胞,好不容易才理解秦戍這番話里的深意,等她明白了,她噗嗤一樂,笑得直不起腰。 難怪她前幾天一靠近秦戍,他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樣難看,原來是以為自己當了她和林以牧的第三者。 秦戍見她笑得那么開心,蹙眉道:“你怎么還笑?這不是件小事,我們得為你的清譽著想?!?/br> 越說越正經(jīng),路檸越想笑,眼角笑出了淚花。 他是怎么能做到一臉沉肅地說出那么搞笑的話的?這就是演員的信念感嗎? 路檸走過去,捧著他的臉,將他嘴巴擠成o型,調(diào)侃他:“你好可愛啊!” 秦戍把她的手拿下來:“我在很認真地跟你談這件事。” 路檸語氣無所謂:“我也很認真?!?/br> 呵,男人,你把我害得不上不下,總也得讓你體驗一下這樣的感覺。 路檸在心里準備了一攬子的復仇計劃,磨刀霍霍向男友。 她下巴朝被子一點:“趕緊疊,疊好了就出去,別讓人看見你在我房間里,被別人發(fā)現(xiàn)我們不清不楚就慘了!” 說完,路檸走到衣柜邊,拿出今日要穿的外衫,打算換掉身上的睡衣。 秦戍心緒不寧,把被子疊好,一起身,便看見路檸背對著他,正在解珍珠絨睡袍的腰帶,睡袍瞬間從肩頭滑落,露出里面剪裁貼身的黑色秋衣,修身低胸的款式,完美勾勒出女人玲瓏有致的身軀。 正如秦戍說的那樣,這三個月的投喂,路檸身上該長rou的地方一點不含糊。 就這么一眼,秦戍鼻頭一熱,立刻轉(zhuǎn)過身,難得有幾分慌亂: “我先出去。” 沒等他抬腳,路檸叫住他:“你等等,幫我系一下腰帶?!?/br> 路檸套上寬松的毛衣裙,遮住姣好的身材,回身看見秦戍局促的背影,勾唇一笑。 “你躲什么?”路檸明知故問,“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不是很刺激嗎?” 秦戍氣血上涌,身后繞來一只胳膊,袖口很長,只露出半截手掌,蔥白手指上掛著一截棕色的棉質(zhì)細腰帶。 路檸催促他:“快呀?!?/br> 秦戍一把扯過腰帶,轉(zhuǎn)身一只手握住路檸的兩只手腕,背在她身后,長長的腰帶綁住她細細的腕子,綽綽有余。 作者有話說: 小師妹:女人為了復仇,什么都能做得出來:) 別管我了,本野蟬要放飛自我了,接下來給大家淺sao一下 第40章 我愛你 平整的床保持不過三分鐘, 再次被瘋狂攪亂,亂的同時還有路檸的身體。 她整個人陷進柔軟的床頭靠墊里,雙手手腕被細腰帶摩擦, 緊緊束縛著, 找不到可以借力的地方, 身體生出難耐的空虛感,支點只有埋首在她身下的秦戍。 他兇狠用力,氣息悍然, 路檸嘗到了故意撩撥的代價, 但她很喜歡。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個頂點,路檸的身體不受控地崩成一道彎弦,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秦戍抬頭, 手撐在她身側(cè), 俯身向前, 聲音喑啞:“舒服了嗎?” 路檸額頭滲出細汗,眼睛迷蒙張開一條縫, 看見秦戍濕漉漉的下半張臉,咬著唇說不出話。 太羞恥了。 秦戍幫她把堆在胸前的毛衣裙褪到腿彎, 溫柔地在她唇角印下一個吻, 帶著曖昧的水汽,笑著說:“別咬?!?/br> 說完,秦戍順手從床頭柜上的紙巾盒里抽出了幾張紙, 把臉擦干凈,總算恢復了幾分人樣, 路檸也漸漸從強迫興奮中回神, 松了口, 嗓音發(fā)虛: “那你呢?”說話時往下瞟了眼。 秦戍看她一眼,占有的意味十足。 路檸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只是覺得你連片衣角都沒亂,太不公平了?!?/br> 秦戍扯起唇角:“這種事情,男女本來就不公平,這次我讓著你,下次會找回來。還需要我?guī)湍沅伌矄幔俊?/br> 路檸搖搖頭:“不了,我不想動?!?/br> “好的?!鼻厥俅螐澭壑窓幍暮竽X勺,手指陷入細密的發(fā)絲間,狠狠碾過她的嘴唇,好一會兒才放開,鼻尖抵著她的,“現(xiàn)在沒時間了,我必須得走了?!?/br> 路檸知道,今天是他離開黎陽壩的日子,已經(jīng)耽誤得夠久了。 “那你走吧。”路檸說。 秦戍懲罰性地捏捏她的臉:“沒有一點舍不得我?” 路檸看他兩秒,倏而仰頭,拉下他的衣領(lǐng),在他的脖子上吮出一個草莓印。 鮮紅的印記在冷白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秦戍對她宣示主權(quán)的動作很滿意,眉梢揚起,故意捉弄她:“拍戲的時候被拍到怎么辦?到時候就不得不公開了?!?/br> “特戰(zhàn)服的衣領(lǐng)那么高,”路檸挑釁地回視他,眼尾是尚未褪去的嫵媚風情,“要是這樣還能被拍到,那我只能認為你不守男德,把你勒死哦?!?/br> 秦戍笑了,笑聲磁性低沉:“那我等你來索命。” - 半小時后,秦戍穿戴整齊,從招待所離開,林誠在停車場等著,見他來了,把奔馳大g的車鑰匙拋給他。 “這么快?我以為沒有倆小時你出不來呢?!绷终\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秦戍下面,“你不會是不行吧?” 秦戍一記眼風掃過去,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放下車窗對林誠說:“我先走了,這邊有什么事隨時通知我?!?/br> 林誠雙臂搭在車窗邊沿:“你們倆這就算真成了?” 秦戍沒說話,只是刻意偏了偏頭,去副駕駛那邊的儲物格里找打火機,露出了脖子上那枚印記。 林誠瞇了瞇眼,嘿了一聲:“行吧,身為你的經(jīng)紀人,你要是談戀愛我不反對,當然主要還是我不敢反對,什么時候你確定要公開了告訴我一聲,別突然襲擊要我半條命?!?/br> “公開的事還需要一段時間,”秦戍頓了頓,發(fā)動車子,“再等等?!?/br> 林誠精明得跟什么似的,一眼就看出不簡單:“你們倆這到底是復合沒復合?” 秦戍涼涼掃他一眼,升起車窗,開車走了。 林誠在原地踉蹌兩下才站穩(wěn),吃不上rou的男人果然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