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的真不是黑店 第28節(jié)
廚房的柴火也堆得老高。 眾人各司其職,日子悠閑度過。 魏陶二人與他們同食后,便決定不再單獨點菜。 客棧里就他們兩個住客,人數(shù)還沒伙計多,額外做菜太耽誤,還不如一起吃。 他們吃得高興,也省了薛關河不少麻煩。 五日過去,客棧依舊沒有新客。 用過午膳,岳殊照例和薛關河一起收拾餐桌,轉(zhuǎn)身時不經(jīng)意看到魏柳身后,面露驚訝。 “魏jiejie,你受傷了?!” 魏柳:“啊?” 眾人都看過去,她身后果然沾了些許血跡。 “真流血了!”薛關河關切道,“趕緊去城里醫(yī)館看看!” 兩個年紀小的經(jīng)驗少,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陶楊、張伯、燕非藏三個大男人全都默契背過身。 陸見微從廚房扯下圍腰,系在魏柳腰間,遮住后面的血跡,大大方方解釋:“不是受傷流血,姑娘家每個月都會來月事,不必大驚小怪?!?/br> 岳殊一臉懵。 薛關河到底年紀大些,稍微懂點人事,聞言羞紅了臉,拾起碗筷直奔廚房。 “阿岳,你去燒些熱水?!标懸娢⒎愿劳辏洲D(zhuǎn)向埋首沉默的魏柳,“我先帶你上樓?!?/br> 魏柳點了點頭。 進了房間,她才小聲開口:“我不知道會提前來,陸掌柜,讓你見笑了?!?/br> “沒什么好笑的?!标懸娢⒖谖瞧匠?,“這是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你有我也有?!?/br> “可是剛才……”魏柳眼里晃著羞恥,“周圍都是男人,我?guī)熜忠苍?,這種事到底不雅……” 她平時性格大方,但在女子私密之事上還是羞于啟齒。 時代對女子的規(guī)訓是潛移默化、根深蒂固的,連她也逃脫不了。 陸見微并未多說,只道:“等熱水來了,洗凈后換身衣裳,這幾日不要碰冷水,晚上睡覺前最好泡泡腳,別凍著了,生冷辛辣的也不要吃?!?/br> 她語氣平淡,魏柳卻能從中品出毫不虛偽的關心。 “多謝陸掌柜?!彼畔乱恍┬姆?,露出真誠的笑意,“以前都沒有人跟我說這些?!?/br> “嗯,你好好休息?!?/br> “等等,”魏柳含羞問她,“我沒有月事帶,陸掌柜能否借我用一用?” “有幾個新的,我去拿給你。” 陸見微出門上樓。 “小客,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br> “我也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小客有點心虛。 陸見微呵呵。 “沒有魏柳這一出,我差點都忘了,來啟朝快兩個月,怎么生理期一直沒出現(xiàn)?” 這個要命的親戚,來的時候煩悶透頂,可它要不來,又無端讓人著急。 小客解釋:“生理期會因為環(huán)境因素發(fā)生改變,你來到啟朝,身體尚未適應,過段時間就好了?!?/br> “行,我信你一次?!?/br> 陸見微進了自己房間,從商城挑選清爽透氣的,一口氣買了幾十條。 她肯定是沒有月事帶的,好在系統(tǒng)商城有商品售賣,東西遠比啟朝的舒適干凈。 據(jù)她所知,啟朝大部分女子用的月事帶,無非是幾個布條縫在一起,再塞點布頭和草木灰。 商城賣的里面塞了棉花,柔軟干燥,用起來絕對比外面的舒服。 可再怎么好,也比不上現(xiàn)代工業(yè)品的便利。 陸見微扒拉商城,最底下的特殊商品欄依舊是灰色未解鎖狀態(tài)。 想要解鎖,必須獲得一位至少五級武者的友誼。 “小客,我從哪找符合條件的武者交朋友?” “其實客棧里有個現(xiàn)成的?!?/br> “你不會是想說燕非藏吧?” “嗯?!?/br> 陸見微搖搖頭,“他這種人看著憨厚,實則想真正獲得他的認可很難,更何況,他還是個臉盲?!?/br> “臉盲?”小客詫異,它怎么沒發(fā)現(xiàn)? “我和魏柳穿得相似,臉完全不同,他卻分辨不了,不是臉盲是什么?再者,他潛意識里恐怕根本不會跟女子交朋友?!?/br> 系統(tǒng)替她惋惜:“這么看,你的愿望很難達成?!?/br> “無妨,我也不愿跟天然黑交朋友?!?/br> 她用布包裹幾條月事帶送到二樓。 魏柳在銅盆里燒衣裳。 “你門派的衣服,就這么燒了?”陸見微微訝。 “太臟了。” 陸見微挑眉。 這話很微妙啊。 魏柳也意識到不妥,抬頭笑了笑。 “我更喜歡陸掌柜送的衣服,香香的,也干凈。幸好今天沒穿你送的?!?/br> 陸見微想到藥書上的黃連花,開得嬌俏明媚,卻泛著苦澀。 她將月事帶遞給魏柳。 后者上手便覺不一般。 “此物……甚妙。陸掌柜的東西,總是這般不同尋常?!?/br> “我這人隨性慣了,怎么舒服怎么來?!?/br> “這肯定不便宜,陸掌柜,我都跟你買下?!蔽吹汝懸娢⒎磻毫伦≡捒?,“你已經(jīng)幫我良多,你要是不接受,我心里過意不去?!?/br> “也好?!?/br> 陸見微沒再拒絕。 她從商城進貨一條三十文,如實跟魏柳說了。 魏柳心知這物不可能如此便宜,但也沒多問,如數(shù)付了錢,只將感激藏在心里。 “陸掌柜,你多大了?” “二十五?!?/br> 魏柳杏目微彎。 “我十八,陸掌柜,若你不嫌棄,可以叫我小柳,師姐她們都這么叫我,我可不可以叫你jiejie?” “隨你?!?/br> 陸見微略一頷首,回到三樓修習功法。 岳殊提了熱水上樓,只隔著門招呼一聲,就蹭蹭蹭跑回后廚。 薛關河正洗著碗。 “薛哥,”岳殊糾結著眉頭,“姑娘家也太可憐了吧,每個月都要流血,怪不得她們大多看起來都很柔弱?!?/br> 薛關河:“……” 他強行改變話題:“你武功練得怎么樣了?” 岳殊果然苦惱撓頭。 “我感覺自己真的好笨,怎么練都沒有進展,劍術也學不會?!?/br> 薛關河感同身受,他曾經(jīng)也認為自己天賦極差,根本就學不會武功,可拜掌柜為師后,掌柜的教他合適的心法和刀法,他能明顯察覺到自己的進步。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的天賦也不在劍術上?” 岳殊下意識回:“當然想過,但學武哪還能挑……” 不對,眼前就有個能隨便挑選武技的主! 他羨慕地瞅著薛關河。 “我也想試試自己適合哪種武道。” 薛關河安慰他:“肯定會有機會的。” 二樓,魏柳梳洗完,換上干凈的衣裙,聽到陶楊敲門。 “師妹,你還好吧?” 魏柳打開門,“進來說?!?/br> 陶楊卻扭頭不看她,也不進。 “你沒事就好,我就是問問,不進去了。” “師兄,你等等?!?/br> “師妹你說?!?/br> “你先進來再說。” “好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