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的真不是黑店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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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關(guān)河正心情低落,卻不敢顯露在臉上,飛奔跑去開門。 “韓使,請進?!?/br> 韓嘯風闊步而入,至陸見微面前,奉上一只匣子。 “陸掌柜,胡九娘已經(jīng)伏誅,她生前存于錢莊的錢收歸公庫,這件案子若非您鼎力相助,恐怕……此乃玄鏡司送您的謝禮,請笑納。” 陸見微接過,“客氣了?!?/br> “韓某還要回京復(fù)命,告辭?!表n嘯風抱拳道,“陸掌柜,望來日還有相會之時。” 陸見微笑道:“有緣再會?!?/br> 韓嘯風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溜煙便沒了人影,只留下輕飄飄的匣子。 匣子里共三千兩,估計是從胡九娘遺產(chǎn)里分出來的。 也算是意外之喜。 陸見微轉(zhuǎn)身,便見岳殊捧著一把長劍走來。 “掌柜的,這是您之前借我的劍,我劍術(shù)實在太差,浪費了這么一柄寶劍,眼下我要去江州,寶劍還您。” “好劍!” 金破霄作為商行少東,見過無數(shù)奇珍異寶,名貴的刀劍也賞玩過不少,卻依舊被長劍驚艷到。 雖然劍身入鞘,并未展露,他卻清晰感到一種凜冽,如寒霜撲面,冰雪漫漫。 “陸掌柜,可否借我一觀?” 陸見微頷首:“請便?!?/br> 系統(tǒng)商城里賣的東西,在這個世界都能找到其存在,能賣這劍,說明并未超出時代真正能達到的鑄造水平。 可這僅僅是一把五兩的劍。 到底是鑄造師水準的下滑,還是武器壟斷太嚴重了? 金破霄在院中拔劍,只聽一聲錚然,雪亮的劍身在陽光下發(fā)出刺目的光,極堅極韌,幾乎不見瑕疵。 商行其余人同樣驚訝不已。 趙江說:“此劍絕非凡品,不知是哪位大師手筆?” “是我從師門帶出來的?!标懸娢⒑滢o,多余的話沒說,就讓他們慢慢猜吧。 “陸掌柜師門竟有如此能工巧匠,”趙江目露贊嘆,職業(yè)病犯了,“若是放在商行售賣,起碼萬兩銀子?!?/br> 陸見微笑而不語。 售賣武器也不是不可以,但她要的是可持續(xù)發(fā)展,現(xiàn)在不是好時機。 她得一步一步慢慢來,總有一天,她能攢到足夠的錢,買到回家的穿越道具。 金破霄耍了幾下,甚為滿意,余光掃到一道身影,不由停下笑道:“溫兄,你終于舍得出門了?是不是也想試試這把劍?” “嗯?!睖刂哪抗鈴膭ι磙D(zhuǎn)向陸見微,“陸掌柜,可否?” 陸見微:“溫公子,請?!?/br> “陸掌柜可能不知道,溫兄可是品鑒大師,對天下武器如數(shù)家珍,尤其是刀劍?!苯鹌葡鰧f給溫著之,“溫兄,給?!?/br> 陸見微挑眉,又是奇門遁甲,又是品鑒大師,溫首富擅長的東西還挺多。 不過也不奇怪,有錢人能玩的本來就比較多,他有錢就能接觸到無數(shù)寶物,見識廣了,眼界寬了,成為品鑒大師水到渠成。 不像窮人,每日掙扎在溫飽線上,哪有閑錢去學什么品鑒。 溫著之雙手托劍,指腹撫過劍身。 “旋焊工藝精妙,用的是折疊包鋼之術(shù)?!?/br> “真的?”金破霄驚奇道,“不是說此種技藝很難產(chǎn)出雙刃劍嗎?這對工匠的要求極高?!?/br> 溫著之笑道:“不會看錯?!?/br> “旋焊是什么?折疊包鋼又是什么?”岳殊好奇問。 “旋焊就是將不同的鋼鐵混在一起反復(fù)鍛打,這樣出來的劍紋如羽毛般細膩,”金破霄解釋,“俗話說,好鋼用在刀刃上,用硬度高的鋼包住軟鋼,鑄成鋒利的刀刃,就叫包鋼,如果用的是折疊鍛打后的鋼,那就是折疊包鋼。” “是不是很難?” “當然難了!”金破霄說得很激動,“這種工藝一般不用來做雙刃劍,而是單刃刀,因為雙刃的工藝極其復(fù)雜,技藝最高的鑄造師也無法保證能出成品。” 岳殊第一次接觸這類知識,心里盈滿求知欲。 “那我們平時用的劍是怎么造的?” “嵌鋼術(shù),一次可出爐多把,成本不高;或者夾鋼,工藝較為簡單,但鋼材成本高。” “它們都比不上折疊包鋼?” “自然,刀劍的彈性和韌性極為關(guān)鍵,后兩者皆不及前者。前者難得,工藝幾乎絕跡。” 岳殊驚嘆:“這也太厲害了!” 他之前只覺得這把劍瞧著不俗,卻沒想到這般不俗。 陸見微:新世界的大門又打開了一扇。 她不懂這些原理,隨意買了把劍,結(jié)果碰上行家,一眼瞧出特別之處。 金破霄順口贊道:“陸掌柜的師門實在不同凡響?!?/br> 想也知道,能培養(yǎng)出這么年輕的一流高手,豈是尋常之地? 更別提,陸見微還擅解奇毒。 能有一技之長已非不易,像這種學藝多而精的才俊,唯有底蘊極為深厚的家族或宗門方能負擔得起。 陸見微:“……” 真是越說越圓不回去了。 如此寶劍,金破霄也不敢隨意耍玩,小心還給陸見微。 陸見微收回,轉(zhuǎn)身回到三樓。 她是不是還得了解一下鑄造方面的知識? 算了,先把醫(yī)術(shù)學好再說。 貪多嚼不爛。 時近晌午,薛關(guān)河在廚房做菜,岳殊給他打下手。 岳殊年紀雖小,但這段時間經(jīng)歷多,嘗遍人情冷暖,如今心思細膩敏感,一眼瞧出薛關(guān)河在走神。 “薛哥,你是不是不高興?” 薛關(guān)河一愣,搖搖頭,笑著說:“沒有啊,我能有什么不高興的?” “可是你拿的是醋,不是醬油?!痹朗馓嵝?。 他在廚房待久了,對每道菜的流程記得很清楚,什么時候該放什么一清二楚。 薛關(guān)河手一抖,差點把醋倒進鍋里,慌忙放下,手卻不聽使喚,挪走時不小心撞到醬油瓶,“砰”的一聲,瓶子落到地上,發(fā)出刺耳的碎裂聲。 “薛哥,你沒事吧?”岳殊趕緊放下柴火,擔心起身。 薛關(guān)河忽然狠捶了一下腦袋,啞聲道:“看我這粗手粗腳的!” “薛哥,你要是心里有事,可以說出來,不要憋著。” “我真沒事,你幫我重新拿一瓶醬油來?!?/br> “哦,好的?!?/br> 岳殊走后,薛關(guān)河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臉頰,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客棧內(nèi)基本都是武者,瓶子碎裂的聲音聽得很清楚,阿耐好奇心重,跑去廚房看個究竟。 “你怎么心神不寧的?是不是因為我要走了,舍不得?” 薛關(guān)河翻了個白眼:“……舍不得你的刀子嘴?” “我好意關(guān)心你,你卻不識好歹?”阿耐氣道,“我看你一輩子只能做個廚子,愚不可及,哼!” 薛關(guān)河被他一激,氣血上涌,“你才愚不可及!廚子怎么了?我就是喜歡做菜,你管得著嗎?你怎么明天才走呢?就應(yīng)該今天走,省得在我面前晃蕩,瞎了我的眼!” “你本來就眼瞎,看不見我在關(guān)心你,偏要使那小性子,說出這般刻薄的話,以后誰關(guān)心你誰是狗!” “你就是愛湊熱鬧罷了,什么關(guān)心?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我也不需要你的關(guān)心,你想當狗盡管去當!” “薛關(guān)河!”阿耐怒而捋袖,“枉我之前把你當好朋友,還跟你探討廚藝,你真是良心喂了狗,我今天非揍你一頓不可!” “沒錯,我的良心不正是喂了你嗎?”薛關(guān)河的火氣已然壓不住了,“揍就揍,誰怕誰!” 兩人誰也沒管鍋里的菜,從灶邊打到門口,所幸沒有用內(nèi)力,用的是最原始的拳腳。 岳殊拿著醬油回來,驚呆了。 其余人聽到動靜,也紛紛圍過來看兩個少年你翻我滾。 “薛哥,阿耐哥,你們別打了!”岳殊放下醬油,就要過去勸架,被金破霄攔住。 “小伙子打打架沒什么的?!?/br> 岳殊急道:“可是客棧里不能打架?。 ?/br> 一語驚醒斗毆人。 薛關(guān)河和阿耐的招式戛然而止,兩人翻身起來,假裝沒事人一樣,撣撣衣服上的灰塵。 “哈哈,我倆鬧著玩呢?!?/br> “沒錯,我們就是看誰力氣更大?!?/br> 眾人:“……” 看出來你倆很怕陸掌柜了。 “有沒有聞到糊味?”岳殊問。 薛關(guān)河驚跳而起:“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