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的真不是黑店 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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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扎密:“……” 梁上君提著水桶清理馬廄, 看到他身上的污穢, 嘖嘖兩聲,一桶水潑下去,澆了阿扎密一個透心涼。 “要不是為了保持馬廄干凈, 我是不會給你沖洗的?!?/br> 阿扎密:“……” 恥辱!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他氣得幾欲發(fā)癲, 但被喂了啞藥, 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干瞪著眼,模樣頗為凄慘。 趙瑞倚著門扉大笑:“姓卞的,你看那俋族莽漢,像不像曾經(jīng)的‘馬廄六子’?聽聞你那俞師弟也是被毒啞了幾日,贖回之后話都變多了。” “……” 卞行舟搖著扇子的手一頓,實(shí)在想不出什么反駁的點(diǎn), 只能沉默。 天魁堂那些沒腦子的人就該被逐出武林盟,“馬廄六子”的恥辱還不知道要被念叨多少年。 冷靜,克制,不要跟小人斤斤計(jì)較。 本以為這個話題就此揭過,誰料林望忽地湊過來,好奇問:“什么‘馬廄六子’?我怎么沒聽過?” “你不是看過《青天女俠》?”趙瑞興致勃勃道, “里面寫到武林盟某堂弟子污蔑陸掌柜, 陸掌柜憑借自身實(shí)力, 為自己沉冤昭雪?!?/br> 林望頓了一下,點(diǎn)頭笑道:“這我知道,可話本沒寫那么具體,趙兄若是聽了更多傳聞,能否說得再詳細(xì)點(diǎn)?” “自然可以?!毙υ捨淞置说臋C(jī)會可不多,趙瑞當(dāng)然不會放過。 他這兩日也沒閑著,特意出門找中原商隊(duì)打聽到不少消息,正缺人分享,便滔滔不絕講述起“馬廄六子”的光榮事跡,經(jīng)過口口相傳,版本已變得極為夸張奇詭,聽得林望一愣一愣的。 “他們當(dāng)真整日泡在馬糞里?” “千真萬確!” “他們餓極了竟與馬搶食?” “沒錯,真是武者之恥!” “他們……” “夠了!”卞行舟實(shí)在聽不下去,打斷兩人,“趙瑞,你今日嘲笑別人,豈知他日不會成為笑柄?” “笑柄?”趙瑞哼笑,“我跟你們武林盟的莽夫可不一樣?!?/br> 卞行舟揚(yáng)眉:“那可不一定?!?/br> 擎天殿里的蠢貨可不少。 “我有必要提醒你們,”梁上君提著鏟子,幽幽說了一句,“若非那日赫連姑娘出手,你倆現(xiàn)在正在跟阿扎密作伴?!?/br> 二人:“……” “赫連?”林望神色突地一滯,旋即綻開艷色唇瓣,語調(diào)極為輕柔,“據(jù)我所知,逍遙宗的宗主也姓‘赫連’?!?/br> “這不是眾所周知的事嗎?”趙瑞瞥了他一眼,“雪兒就是赫連宗主的女兒,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林望面帶歉意道:“我知道,只是見面不識而已,林某沒想到能在滇州這片荒僻之地,有幸見到聞名江湖的第一美人?!?/br> 趙瑞與有榮焉:“你知道就好?!?/br> “幾位都是各大宗派的天才弟子,不知來滇州所為何事?”林望笑問,“莫非也是為了‘故白頭’?” 趙瑞倨傲道:“自然。你那日與陸掌柜說的我們都聽到了,本以為這個消息只有我們知道,誰料你一個無門無派的散客也能走這個運(yùn)。” “趙兄說笑了,我就是來湊個熱鬧,見識一下傳說中的‘神藥’到底長什么模樣。有諸位在,還有林某什么事?”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趙瑞用施舍的語氣說,“看在你這般識時務(wù)的份上,我允許你同我們一起去見識見識?!?/br> 林望:“……那就多謝趙兄了?!?/br> “有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绷荷暇謇硗犟R廄,拎著桶走近,“趙公子,你知不知道林公子同樣是六級武師?” “所以呢?”趙瑞不明所以。 梁上君:“那你為何還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呢?” “我是擎天殿弟子,他一個無門無派的,不應(yīng)該聽我的嗎?”趙瑞理直氣壯,“梁伙計(jì),你到底是不是江湖客,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梁上君皮笑rou不笑:“可這里是滇州,不是青州,這里只有蠱神教,沒有擎天殿。” 趙瑞:“……” 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梁上君,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卞行舟見他吃癟,暢快笑道:“梁兄,別理他,他就是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到哪里都得罪人,若非出身擎天殿,早就被人挫骨揚(yáng)灰了?!?/br> “哼!”趙瑞找回思路,瞪向梁上君,“你出去若跟別人說自己姓梁,別人定然不屑一顧,可若是跟別人說自己是八方客棧的梁伙計(jì),保準(zhǔn)七級武王都得高看你幾眼?!?/br> 梁上君笑道:“道理我都明白,但我不會仗勢欺人啊?!?/br> “我哪里仗勢欺人了?我這是好心提供庇護(hù)!”趙瑞氣道,“他一個無門無派的,就算只是去看熱鬧,誰又會真的在意他的死活?” 梁上君:“……” 林望:“……”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就是很讓人不爽。 如此過了兩日,阿木安傷勢養(yǎng)得差不多,推著一車藥材過來。 “陸掌柜,我先送些過來,您請收下?!?/br> 竹筐里皆是她寫下的藥材,除了難以采摘的,都已炮制干凈,分門別類,整齊擺放在竹筐里。 “這么快?” “都是從族里收購的,怕你等得急,就先弄一批送來?!卑⒛景步忉尯螅指吲d道,“聽阿木沙說,你答應(yīng)去參加蠱神節(jié)了,太好了,你這樣的大善人肯定能受到蠱神的祝福?!?/br> 陸見微被他真摯樸實(shí)的話逗笑。 “辛苦了,若是采摘烏睛果艱難,到時候不妨帶我一起去?!?/br> 阿木安連忙擺手:“怎能麻煩你?烏睛果我也是摘過的,肯定沒問題?!?/br> 陸見微便沒再堅(jiān)持。 “還有一件事,”阿木安慚愧道,“之前你救了我,惹惱了俋族,他們想來找你的麻煩,族里的勇士攔住了,可臨近蠱神節(jié),大家都忙著準(zhǔn)備過節(jié),怕是要攔不住了?!?/br> 陸見微笑道:“無妨,讓他們來?!?/br> 來一個收一個,來兩個收一雙,馬廄放不下,還可以放在一樓家畜圈。 多來幾個“勇士”,還能鍛煉一下店里伙計(jì)的戰(zhàn)斗力。 阿木安見她從容,思及阿木朗說的那些話,便信了她是位厲害的武者,心里大石稍稍放下。 馬廄里的阿扎密聽罷,心頭愈發(fā)絕望。 族里那群廢物怎么回事?連布瓦族的人都打不過?還是根本不想救他回去? 陸見微收了藥材,讓阿迢妥善保管,便回到房間,繼續(xù)學(xué)習(xí)蠱術(shù)。 通鋪竹樓,阿耐出了房間,抬頭看一眼三樓緊閉的房門,又行至主樓旁的廚房,找到薛關(guān)河,給他遞了一張紙條。 薛關(guān)河隨意瞥了一眼,瞬間瞪大眼睛。 “真的?!” 阿耐食指豎起,“你小點(diǎn)聲?!?/br> “怎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薛關(guān)河不由發(fā)愁,“我現(xiàn)在哪有時間去準(zhǔn)備?” “我還以為你們都知道呢,結(jié)果看你們到現(xiàn)在都沒動靜?!卑⒛蛯⒓垪l扔進(jìn)灶膛里,輕哼,“我可是特意過來提醒你的,你還怪我說遲了。” 薛關(guān)河自知理虧,連忙道歉:“我剛才太急了,說話不過腦,對不起。謝謝你及時告訴我,要不然我都沒臉見掌柜的了?!?/br> “這還差不多?!卑⒛捅氐溃澳愦蛩阍趺崔k?” 薛關(guān)河腦子一片混亂,茫然搖頭:“我不知道。不行,我得知會他們一身?!?/br> “去吧,別太明顯,要的就是一個驚喜,明白嗎?” 薛關(guān)河狠狠點(diǎn)頭:“明白。” 他走了幾步,又轉(zhuǎn)身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公子說的?!卑⒛蛪旱吐曇艋氐馈?/br> “溫公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阿耐湊近他的耳朵,用氣聲說:“官府登記的名冊上有?!?/br> 對哦。 薛關(guān)河豎起大拇指,他怎么沒想到這一茬? 八方客棧在官府做了登記,客棧東家的身份信息具體到出生日期,稍微使點(diǎn)手段就能查到。 是他太愚鈍了,竟沒有想過師父生辰一事。 “阿耐,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 “多大?” “很大?!?/br> “行,我等著你還?!?/br> 薛關(guān)河表面裝作無事,也學(xué)阿耐寫了紙條,找到其余四個伙計(jì),給他們看了。 四人一臉懵然。 明天是掌柜的生辰?要送禮嗎?該送什么? 可是掌柜的好像什么都不缺。 五個伙計(jì)面面相覷。 為了不驚動陸見微,他們圍在桌子前寫字交流。 燕非藏:“送刀?” 薛關(guān)河:“沒聽說掌柜的喜歡刀?!?/br> 岳殊:“薛哥可以做一碗長壽面,我好像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