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的真不是黑店 第3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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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喇喇地出現(xiàn)在這里, 是因為梅九疑的現(xiàn)身? 他又為何詐死之后隱藏身份在江湖上攪風(fēng)弄雨? 這些問題在腦海中陸續(xù)閃過。 陸見微想知道答案, 但并不著急。伏濟(jì)選擇出現(xiàn),一定有他的目的。 就算伏濟(jì)是之前那些事的罪魁禍?zhǔn)祝膊荒芰⒖虒⒅孟隆?/br> 伏濟(jì)是九級后期,比她稍稍高一些,但不及梅九疑和易老。 梅九疑和易老不會插手江湖事,憑她的實力, 想要真正壓制他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更何況這是在白云村,她總不能在人村子里打架。 “是好久不見,”伏濟(jì)一步一步,緩緩行至梅九疑面前,壓抑多年的怨氣終于釋放出來,“您當(dāng)年一句話不說就拋下我, 到底是為什么?” 梅九疑神色未變:“你找我, 就是為了這個問題?” “是?!?/br> “你在說謊?!?/br> “……” 徐三作已經(jīng)麻木了:“姓梅的, 這又是哪個?” “以前游歷江湖時認(rèn)識的小友,比你大一些?!泵肪乓赊D(zhuǎn)向伏濟(jì),“你來此是另有所求,無需做出一副介懷多年的模樣。” 伏濟(jì)畢竟是九級武王,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fēng)雨,這么多年隱藏在千里樓和逍遙宗幕后,絕非魯莽沖動之人。 只是多年的執(zhí)念突然化解,難免激動了些。 他眼中流露出幾分委屈,卻依言坐下,目光落向陸見微,隱現(xiàn)幾分?jǐn)骋狻?/br> “陸掌柜,久仰大名?!?/br> 陸見微唇角噙絲笑意:“不敢當(dāng),該我久仰伏樓主才是?!?/br> “莊文卿敗于你手,赫連征尸骨無存,我精心培養(yǎng)的棋子,都叫你輕易毀去,陸掌柜再謙虛可就說不過去了?!?/br> “不敢居功,是全江湖武者共同努力的結(jié)果。” “……”伏濟(jì)碰了個軟釘子,眉宇間戾氣更甚,“早聞陸掌柜伶牙俐齒,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陸見微笑瞇瞇道:“伏樓主已經(jīng)入土三十年,身子骨竟還如此硬朗,佩服佩服。” 伏濟(jì)一扭頭:“先生,這就是您愿意現(xiàn)身的原因?” “何出此言?” “我做了這么多,就是為了引您出現(xiàn),可是您從來都不愿理會我?!狈鼭?jì)胸膛起伏不定,“您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厭棄了我?” 梅九疑:“人長大了,總是要離開長輩獨自闖蕩的,我不喜離別之景,也習(xí)慣逍遙自在,便未與你言明。你說你做這些是為了引我出現(xiàn),當(dāng)真如此?” “我知道您喜歡湊熱鬧,江湖上哪里有熱鬧您就會去哪里。我賭對了。八方客棧擂場生亂的時候,您就坐在場中看著,您當(dāng)時一定在想,真是精彩極了?!?/br> 陸見微眉梢輕揚,伏濟(jì)利用千里樓和逍遙宗,搞出這么多腥風(fēng)血雨,就是為了吸引梅九疑現(xiàn)身? 這個理由可真夠荒誕的。 江湖客們?nèi)糁獣运傋影愕挠媱?,必定是要嘔血三升的。 “我也是得知武平失手才想到去查玄鏡司的名單,梅書吏,您寧愿做一個小小的書吏,都不愿來千里樓看看我。” 徐三作眉頭皺得死緊:“不是,你多大了?” “關(guān)你屁事?!?/br> “嘿,你個小癟三,怪不得姓梅的不愿搭理你,就你這樣的,誰愿意——” “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能得先生看重?” 徐三作瞪大眼睛:“……你腦子有問題,小老兒不跟白癡論長短。” “伏濟(jì)?!泵肪乓尚σ馐諗?,羽扇靜靜斜放胸前,神色平靜而淡漠,“用過往粉飾野心,只會更加不堪。” 伏濟(jì)觸及他的眼神,氣息不由一滯。 “先生……” “想要地蓮就直說,沒人會笑話你?!泵肪乓捎譁睾土嗣嫔?,“你來此,除了要見我,更多的是為了地蓮吧?” “先生難道不是?” 梅九疑羽扇悠然:“不是。” “所以,您當(dāng)真是為了她?”伏濟(jì)瞪向陸見微,“是因為她比我還要天才?” 裴知伸手拎壺,給陸見微倒茶,手臂恰好隔斷他陰戾森然的目光。 “天才?”梅九疑失笑,“我對天才不感興趣?!?/br> “那是因為什么?” “伏濟(jì),你可知道我為何給你起這個名字?” “先生說過,是希望我永遠(yuǎn)保持一顆濟(jì)世之心?!?/br> “濟(jì)世?”易老語氣悠緩,“梅小弟,你這是出了一道難題啊?!?/br> 梅九疑扇尖抵住下頜,做思索狀:“保持本心,的確是世上最難做到的事情?!?/br> “世人皆有七情六欲,境遇不同,心態(tài)也會發(fā)生扭轉(zhuǎn),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br> “易兄言之有理?!泵肪乓捎洲D(zhuǎn)向伏濟(jì),“我遇到你的時候,你才六歲,親人被武者屠戮,只留你一人幸存于地窖。你與我說,學(xué)成武功后,一定會扶危濟(jì)困,為無辜弱者伸張正義。” 伏濟(jì):“……” “人性果然經(jīng)不起考驗。”梅九疑笑著說,“你讓我更加確信這句話?!?/br> 徐三作:“我看不僅他腦子有病,你腦子也有病?!?/br> “我初初認(rèn)識你的時候,你的心里只有武器,心思純粹無垢,是以能夠打造出九件神兵??墒呛髞砟??你為名聲所累,在江湖的吹捧中迷失自我,從此再也鍛造不出神兵?!?/br> 徐三作:“……” “我又試過許多人,無一例外。”梅九疑漫不經(jīng)心搖著扇子,淺酌一口清茶。 陸見微一針見血:“你說得沒錯,但這個結(jié)論有什么研究的價值?” “價值?”梅九疑笑了笑,“有趣,便是它最大的價值?!?/br> 伏濟(jì)冷冷道:“所以,您現(xiàn)在是想研究陸見微?她有什么可研究的?她在江湖上大肆攫取錢財,本就是個貪婪之人?!?/br> “她所做,是為反擊?!迸嶂姴坏门匀酥袀懸娢?,不禁辯駁,“錢財也皆為賠償所得?!?/br> 梅九疑:“不錯。” “梅小弟,”易老晃著藤椅道,“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隱世宗門不得干涉江湖之事?!?/br> 梅九疑傲然:“我從未干涉過?!?/br> 倘若說幾句話就算干涉的話,那在外游歷的隱世宗門弟子都裝啞巴算了。 “可是,梅武王的一句話,或者一個舉動,就能掀起一場江湖風(fēng)波?!标懸娢⑺坪跤|摸到了某些事情的真相,“倘若你未曾放出自己現(xiàn)身的消息,伏樓主也不會這么快找來。你將他引到此地,是想看到什么樣的熱鬧?” 梅九疑目色深遠(yuǎn):“他做了那么多為禍武林的事,陸掌柜作為正道魁首,該如何?” “不如何?!标懸娢⒑敛贿t疑,“我來這,只是為了地蓮?!?/br> 梅九疑:“這有違你‘青天女俠’的美譽?!?/br> “旁人戲言罷了,陸某只愛財?!?/br> “比起滿口仁義道德的人,我倒覺得陸掌柜這樣更加真實?!泵肪乓尚Φ溃澳阈郧槿绾?,我自有我的判斷?!?/br> 伏濟(jì)見梅九疑當(dāng)真對她感興趣,心中不甘越發(fā)強(qiáng)烈。 “先生,既然隱世宗門的人不能插手江湖事,陸見微做的那些事算不算違背規(guī)矩?” 他在心里已經(jīng)將陸見微當(dāng)成隱世宗門的人了。 一旁的易百舸也投以質(zhì)疑的目光。 “陸某可從未說過自己出自隱世宗門?!标懸娢⑾騺聿粫o人留下話柄,“我的師門也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 伏濟(jì):“……” “陸小友的出身,老夫的確看不透?!币桌险f了一句公道話,“我對當(dāng)世存在的隱世宗門還算了解,至少我能瞧出她并非出自任何一家?!?/br> 梅九疑更生好奇:“難道還有更為神秘的隱世門派?” 陸見微笑而不語。 伏濟(jì)沒討到好處,眉眼越發(fā)郁郁,看向陸見微的眼神尤為不善。 陸見微懶得理他,問:“易老,徐大師說世上最了解七步沼澤的當(dāng)屬你們白云村,不知您愿不愿意告知詳情?” “告訴你們可以,但老夫有個條件?!?/br> “您說。” 易老眼里閃過幾絲精光:“要進(jìn)去的人,必須留下一種武技?!?/br> “武技可是武者吃飯的家伙。”徐三作不打算進(jìn)沼澤,但還是覺得這個條件有些苛刻,“易老,就算您告訴他們沼澤里的危險,他們也不一定能避開,拿武技換,是不是有些強(qiáng)人所難?” 易老:“所以就更需要他們用武技交換,倘若他們在沼澤里殞命,武技也不會因此失傳。” “……” 聽上去好有道理的樣子。 陸見微武技多得很,商城里一抓一大把,但她做生意向來看心情。 她愿意,白給都行;她不愿意,別人也甭想占她便宜。 “易老,既然沼澤里危機(jī)重重,白云村又是如何熟知沼澤里的危險的?” 易百舸:“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法子,你要是覺得不值,也可以不換?!?/br> “百舸?!币桌峡此谎?,又轉(zhuǎn)向陸見微,笑呵呵道,“在座的皆為當(dāng)世頂尖強(qiáng)者,沒什么不能說的。七步沼澤的確危機(jī)四伏,但多年來,我白云村的武者都以它為試煉之地,積攢了不少經(jīng)驗?!?/br> 陸見微:“你們見過地蓮?” “見過,也成功采摘過?!币桌险f,“裴小友的外祖母,當(dāng)年也與幾個同伴一起入過沼澤,有幸見到過地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