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我成了零食大王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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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說話間就跑到施向南前面把她給攔住了。 施向南不想搭理他:“我還有事趕著回家,麻煩你讓讓?!?/br> 對面的男人表情卻有些奇怪,像是高興又像是懊惱,非常復(fù)雜。 看施向南繞過他就要走,他又顧不上想別的了,趕緊伸手又去攔她。 “哎哎哎,別走啊!我們說幾句話唄?你這不是高考才結(jié)束沒多久嗎,在忙什么?” 幾次三番被攔住,施向南怒了:“你誰???我忙什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是韓鵬杰??!你初中同學(xué)。其實高中我們也在一個學(xué)校,就是沒分到一個班,要不就更巧了!” 說話時,韓鵬杰一手叉腰,一手拂過三七分的頭發(fā),擺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的姿勢。 施向南只覺得這個人面目可憎。 要不是理智尚存,知道她一個人在韓家溝這里跟韓鵬杰動手,占不了便宜不說,傳出去還理虧,她就真要動手了。 “我們不熟!好狗不擋道,趕緊給我讓開?!?/br> 她到底沒忍住刺了一句,說著就要繞開他。 韓鵬杰卻也跟著施向南一起動。 小路就這么寬,他又張開了雙臂,施向南有些躲不開。 她揚起手里的紫穗槐樹枝就要抽上去。 忽然聽到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猶豫地叫自己的名字:“南南?” 第28章 這個人叫的還是施向南的小名。 她聽聲音沒聽出來是自己親近的人。 面前糾纏不休的這個韓鵬杰還沒有擺脫,就又來了一個不知所謂的男的?! 施向南怒氣沖沖地轉(zhuǎn)過頭,看清不遠(yuǎn)處的那個人她結(jié)結(jié)實實地愣住了。 穿著白襯衣的男人快步走過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施向南。 “這是?” 施向南回過神來,皺起眉頭:“他是韓家溝的人,我路過這里,他突然從村子里沖出來說是我初中同學(xué),纏著我不放。” 韓鵬杰充滿敵意地看著站在施向南身邊的男人:“你是誰?” 施向南不耐煩地說:“關(guān)你什么事!” 有熟人來幫忙,施向南也不想跟韓鵬杰有任何接觸,扭頭就想走。 看到韓鵬杰那張臉?biāo)蜁肫鹱约杭依锏氖?,很難不對他產(chǎn)生惡意。 可她這輩子是準(zhǔn)備踏踏實實做生意、帶著全家一起過上好日子的。 沒打算跟這么個爛人有任何瓜葛。 不管是罵了他還是打了他,都會跟他繼續(xù)牽扯不清。 施向南只想讓韓鵬杰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她走了幾步,回頭說:“裴永年你站著干什么,走??!” 裴永年好脾氣地答應(yīng)一聲,快步追上她,跟她肩并肩地走在小路上。 韓鵬杰站在原地,還想再追,可是裴永年比他個子高,真要動起手來他一個人打兩個肯定會吃虧。 再說他也不想跟施向南打架得罪她。 他出來本來是想在施向南面前有個好印象、想討好她,她一直想躲,他才忍不住攔著的。 韓鵬杰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直到兩個人的影子都看不見了,他才回村子里。 進了自己家門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喊:“媽!我看上了一個女娃!” 韓鵬杰媽圍著圍裙從屋子里跑出來說:“啥?哪個女娃?誰家的?家里幾畝地幾口人?女娃人咋樣?” 韓鵬杰說是施向南。 他媽當(dāng)即樂得眉開眼笑,一拍大腿:“前天還有人跟你爸提起,說要給你介紹對象哪!說的人就是施家洼施陽娃家的閨女?!?/br> 韓鵬杰并不意外,只是有點緊張地追問道:“那我爸答應(yīng)了?” “那肯定。那閨女上會那三天賣瓜子掙了五百多塊!嘖嘖,就三天、就那三天?。÷犝f這會兒上縣城賣瓜子去了,那不得掙得更多?三天掙五百多,一個月得掙回來多少錢?” 韓鵬杰媽想到兒子娶個抓財手女娃到家來……別的不說,先得給自家蓋個三層的新房子吧? 現(xiàn)在自行車都差不多過時了,掙那么多錢,以后電視機啥的也得買一個吧? 還有…… 越想越美,韓鵬杰媽天還沒黑就站在院子里做起了美夢。 直到被兒子叫醒。 “媽!你想啥哪?我問你那介紹人有沒有說啥時候去施家洼提這事兒、什么時候安排相親???” 韓鵬杰媽搖頭:“你爸沒說,我們這就問問他去!” 她心里也有自己的一番算計:“這女娃現(xiàn)在在咱羊灘鎮(zhèn)都出了大名了!誰不想把這個金娃娃娶回家啊,咱下手可得要快!不能被別人搶了先?!?/br> 母子倆果然去找韓鵬杰父親了。 另一頭,施向南跟裴永年并肩走了沒幾步,她就小聲問道:“又來看你小姑啊?” 裴永年應(yīng)了一聲。 施向南努力回憶著前世有關(guān)裴永年的記憶,但無奈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很難想起來。 她的記憶里裴永年的姑姑裴遠(yuǎn)紅在知青下鄉(xiāng)時插隊到了羊灘鎮(zhèn)的另一個村子里。 一次各村派人去鎮(zhèn)上統(tǒng)一領(lǐng)農(nóng)具時認(rèn)識了三太爺家的老五施岳民。 當(dāng)時施岳民救了裴遠(yuǎn)紅,兩人漸漸熟悉起來后互相有了好感,裴遠(yuǎn)紅就結(jié)婚嫁到施家洼來了。 結(jié)婚后裴遠(yuǎn)紅也很少聯(lián)系家里人,直到后來高考恢復(fù)、知青陸續(xù)回城。 裴遠(yuǎn)紅的家里人才千里迢迢地找來要接她回家。 五爺家老大比施向東大了足足十多歲呢,下頭還有兩個弟妹。 裴遠(yuǎn)紅不肯走。 不知道什么原因跟家里來接她的人鬧得很不愉快,裴家人走后她大病了一場。 山溝溝里根本沒有醫(yī)生也沒藥,拖到第二天才送到鎮(zhèn)上衛(wèi)生院。 從那以后裴遠(yuǎn)紅的身體就不太好了。 裴家人也沒再來過。 直到施向南虛歲六歲那年,七歲的裴永年突然被兩個穿軍裝的人送到了施家洼施岳民家。 對方跟三太爺家的人說送來的小孩是裴遠(yuǎn)紅的親侄子。 他父母出了事,送他在這兒住一段時間。 裴永年發(fā)育比較慢,剛來的時候瘦伶伶的,個頭還沒有施向南高。 城里來的小孩唇紅齒白,衣服干干凈凈,鞋底上連泥都沒有! 跟施家洼格格不入。 村里一天到晚到處瘋跑的小孩們當(dāng)然不愛帶裴永年玩了。 有一些調(diào)皮搗蛋的男娃還會趁著大人沒在跟前欺負(fù)他。 把蒼耳、他們這兒的人叫毛疙瘩的東西按在他頭發(fā)上啦、用玩過泥巴的臟手在他衣服上印個五指印啦、把他騙到水井那兒講村里老太太們說的水井女鬼嚇唬他啦…… 不算很過分,但這樣的事也沒斷過。 裴永年剛來施家洼的時候那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可憐。 爹媽都不在身邊,姑姑也是第一次見他。 這些綜合起來在村里小孩的眼里就是好欺負(fù)。 裴永年還長得好看、吃的穿的都那么好…… 懵懵懂懂的山村小孩們看見裴永年會有一種潛意識的自卑,會嫉妒,所以會小打小鬧地抱團一起針對他、欺負(fù)他也不意外。 裴永年還跟村里娃不一樣,他從不找大人告狀。 發(fā)現(xiàn)這一點后,有幾個大一點的搗蛋鬼慢慢變得更過分了。 要是放在十幾年后,七歲的裴永年那時候在施家洼就屬于團欺。 唐青娥家第三代里唯一的女娃娃施向南就不一樣了。 她在家里屬于團寵。 不寵她的也在她還不會跑的時候都被家里人收拾服了、習(xí)慣了。 施向南親兄弟有三個,再加上堂兄弟,足足八個。 當(dāng)時誰家也沒有她家男娃多。 施向南自己的親兄弟都哄著她,別家的孩子哪敢欺負(fù)她。 誰朝她頭上扔個毛疙瘩,走不出五步遠(yuǎn)就能被她二哥施向西揪住,拿黃泥硬塞進褲子里頭。 不過施向南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從小就被家里人慣著,她膽子可比一半的小女娃大多了。 誰敢打她,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抬手還回去。 施向南兩三歲剛被家里放出來跟著哥哥一起在村子里到處跑著玩的時候,有大男娃看她長得好看捏住她的臉不放,她張嘴就是一口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