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易變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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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話涌到嘴邊,南樂心頭有幾分苦澀,一時好像很難將話說出來。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暴喝和拍桌的聲音,“好小子,你有種!” 南樂嚇了一跳,臉都白了些。 她其實沒見過這位王伯伯幾次,但每一次見他都有種說不上來的畏懼。 倒是被王兆盯著的林晏面色變都沒有變一下,竟還能在王兆吃人一般的目光下似挑釁似譏諷的勾著一抹笑。 崔姨娘拍了拍南樂的手,“別怕。事情交給我?!?/br> 南樂驚惶無措的點了點頭,又搖頭。 崔姨娘已經(jīng)掀了簾子走出去,笑盈盈的解圍道:“行了。老王,都是一家人,別嚇唬人家了?!?/br> 王兆強壓下怒火,冷哼了一聲。 “來,賢婿,快進來見一見你的娘子?!?/br> 林晏施施然的起身。 崔姨娘回頭向南樂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快上床躺好。” 南樂站在那里,沒有反應(yīng),只是搖頭。 人已經(jīng)走來了。 崔姨娘轉(zhuǎn)身按著南樂將她往后推,南樂抵不住,不得不上了床。 淺藍的布簾被人挑開,人還沒進來,聲音便已經(jīng)傳進來了。 “娘子?” 南樂死死地閉上眼睛,假裝昏睡,心臟卻咚咚咚的跳的很快。 作者有話說: 爬過來求求大噶給隔壁預(yù)收《咽淚裝歡》點個收藏吧!拜托啦! 文案三 南韻十五歲初及笄,便是圣人欽定的太子妃。 人人都道這樁婚事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 南韻見過幾次太子,那是個溫潤君子,她心中十分歡喜。 卻沒想到一朝宮變,竟是少有賢名的六皇子賀昭弒兄弒父,屠得京城血流成河。 他搶了皇位還不夠,還要搶她這未過門的太子妃入宮。 一夜東風(fēng)吹落夢巫山,紅帷帳中,少女雪膚冰貌,粉香弱處態(tài)伶仃,盈盈落淚,無處不可憐。 賀昭挑起她的下巴,含笑問她,“怎么,跟了朕難道你不開心嗎?” 美人眸中噙淚,卻只能笑著應(yīng)聲,“妾心甚喜。” · 賀昭以為南韻已經(jīng)認了命,卻未曾想過她有膽量在他得勝歸朝時自城墻上一躍而下。 南韻看著賀昭在城下目眥欲裂,赤紅著眼咆哮,“你敢!南韻,你怎么敢死?!” 她快意的笑了。 怕水又怕痛的皇后死在了陽江最洶涌的六月,尸骨無存。 從此再沒有什么皇后南韻,只有一個早死了丈夫的小寡婦胡氏。 這一次是她贏了他。 · 所有人都知道皇后死在圣人大敗娑丹的那一年,也是自那一年起圣人便發(fā)了狂。 他連著砍了十位上書勸諫該為皇后發(fā)喪的重臣,滿天下的尋人,非要說皇后仍活著。 這一找就是三年。 再見面,賀昭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貼在她耳邊咬牙切齒,“我告訴過你什么?南韻,你永遠別想擺脫我!” 第十一章 崔姨娘低頭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捂唇笑道,“瞧瞧,小夫妻就是感情好。這一聲娘子喊得可真甜。” 林晏瞧著床上熟睡的人,神色一怔,“她這是怎么了?” “唉,這孩子也是可憐見的,本就膽小,經(jīng)了這么一遭雖然沒受什么外傷。但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一個人被蒙著眼睛關(guān)著,身邊好幾具尸體。幸虧她福大命大撿回一條命,但一直昏迷不醒。 找了大夫來,說是驚厥之癥。這孩子也不知道瞧見什么了,還是聽見什么了給嚇著了。你說說這些個畜生作孽不作孽?!?/br> 林晏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玩味的重復(fù)了一遍,“驚厥之癥?” 看來不是想讓他做頭頂綠毛的活王八,而是要他當個冤大頭,盡心盡力照顧好這昏迷不醒的‘娘子’。 崔姨娘發(fā)覺林晏的反應(yīng)似乎跟自己預(yù)想中的不太一樣。 自己的妻子剛剛被救回,卻還昏迷不醒,這人怎么臉上半點擔(dān)心都沒有?甚至他這反應(yīng)好像南樂是個跟他毫無關(guān)系的人一般,洞若觀火的冷漠。 林晏按下心頭的不虞,在床邊坐下。 他目光在南樂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手落在小姑娘白皙的面頰上,低嘆了一口氣,“無論什么病,總有醫(yī)治之法。人能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br> 南樂的耳后根悄悄紅了一紅。 站在門外的王兆冷哼一聲,“哼。這倒算句人話?!?/br> 崔姨娘心下稍松,只當自己方才看錯了,“這驚厥之癥,你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大夫說只要人醒過來,好好休養(yǎng)幾日便可。你將她接回去吧,一定要好好照顧?!?/br> 林晏垂著眼,眼底閃過一線意味不明的笑意,一口應(yīng)了下來,“好。我一定好好照顧她?!?/br> · 一行人抬著轎子出了方山堂,無人注意到街角的高墻下站著一道人影。 他靜靜的站在高墻陰影之中,帶著個大大的斗笠,低著頭,擋住了半張臉,用一只手撫摸著另一只手虎口處滲著血的紫紅牙印。 聽到腳步聲,他慢慢抬起了頭。 一雙眼睛透過斗笠的縫隙掃過那頂轎子,最終定格在了跟在轎子旁明顯與這一行人不同的文士身上。 眼底劃過一抹陰郁之色。 吳虎自小習(xí)武,警覺性比尋常人高得多,他察覺到周圍似乎有一道帶著戾氣的視線在注視著他們。 很快做出反應(yīng),手按上刀柄,抬頭環(huán)顧四周。 寂靜的早晨,街道空無一人。 晨光蒙昧之中,只有數(shù)十米外一個步履蹣跚逐漸遠去的老婦。 他盯著那個老婦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皺了皺眉。 立在墻頭的白鷹悠然振翅起飛,高高的盤旋在眾人的頭頂,一路跟到了劉府。 · 南樂睜開眼睛,小心的將自己從男人懷中向外移了一些。 她看著林晏近在咫尺的睡容,有一些困惑,又有一些犯難。 一件一件的事情壓在她的心上,她不明白這人為什么對她一時好,一時又不好。 既然不喜歡她,為什么還要在王伯伯和崔姨娘面前說那些話,為什么下船之前要對她說那么多的喜歡,為什么聽說她丟了他要找她一夜,為什么要將她接回來,安置在自己屋里。 若是喜歡她,入了城又為什么總不肯見她,為什么要去紅房子與女人喝酒。 想著這樁樁件件讓人困惑不解的事情,她漸漸犯起了困,不知不覺的合上了眼睛。 一閉上眼,她便好像被卷回了那個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見的深夜。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陰惻惻的笑聲,徘徊在黑暗中,看不見面目,卻又無孔不入。 她哭泣逃跑,卻總有一雙手在身后緊追不舍。 那雙手五指短粗,指腹掛著粗繭,丑陋得像是某種野獸的爪子,觸到皮膚上都覺得刺得發(fā)痛。 她被它抓住,那雙手掐住她的肩膀,撕碎她的衣衫。 終于她奮力掙扎,揮退那雙手,卻又被逼到了角落,一個人無助的哭泣。 周圍都是漆黑,濃得化不開的漆黑。 那黑暗中又化出了另一雙手,一雙十指修長,骨rou均勻的手。 那雙手一寸寸撫上她的脖頸,指腹柔軟溫暖,力道很輕,反復(fù)流連,手法像是主人憐惜的愛撫著寵物貓順滑濃密的皮毛。 床上靜靜躺著的人眉心緊皺,額上沁出一層薄汗,似乎被魘住了一般,但此時卻無人關(guān)注。 “怎么?林夫子,今天有客不歡迎我?” 林晏懶散的倚在門邊,臉上沒什么表情,“你明知道我夫人今天住在這里?!?/br> 站在他面前的姑娘笑著上前一步,“我知道。我就是故意的。我很好奇嘛,你的夫人長成什么樣子?” 她仰起頭,離他很近,豐碩的□□幾乎撞上了他的身體,用耳語一般的聲音問道:“我猜她沒有我漂亮?!?/br> “她比你漂亮,”林晏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沒有你放蕩?!?/br> 女人拽住他的衣服,將他拽的向下了一些,兩個人的呼吸近的交纏在一起。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對旁人奴家何時也沒有如此過。今早大少爺來找,奴家都推了。奴家可是一門心思的只為您守身如玉呢?!?/br> 林晏抓住她的手腕,將衣服從她手里拽出來。 他意興闌珊的打了個哈欠,“大冷天的,你還是回去吧。” 湄娘有些意外,她也算跟林晏有一段時間的交往,知道他一向是對女人來者不拒的性子,根本沒想到他今天竟然會拒絕。 但她并不打算就此放棄,她抱住了他的脖子,軟聲道:“來都來了,rou都送上門了,林夫子真的不嘗一口嗎?” 林晏目光滑過佳人在寒風(fēng)中顫巍巍的雪白□□,略加思索,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