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易變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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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過暫時送去讓阿樂一見,讓她知道這世上青春年少光艷美麗的郎君多得很。年少的女娘傷情之時,最需要這樣一劑良藥?!?/br> 崔姨娘向外望了一眼,“可惜啊,現(xiàn)在是隆冬臘月。不然讓一幫年少的郎君露著光膀子,肌rou噴張,揮灑汗水的練劍習(xí)武,打鬧玩耍。瞧著這場面,對癥下藥南樂這情傷肯定能好得更快些。十個林晏加在一起都不夠看?!?/br> 王兆面色一沉,“你這說的什么話。此事還是要慎重。阿樂可不是那樣輕狂的女子!” “大人說的是。若此番事了,日后自然有的是時間再仔細挑一挑,找一找,找出個顯貴高門,溫柔小意,可堪相配的良人。若是此番……事有萬一,他們四人不論誰活下來,至少能將阿樂帶走。雖不能讓她嫁入高貴門第,過上錦衣玉食的貴婦人日子。他們皆是孤兒,倒也省了婆婆mama妯娌姻親的煩心事。又各個都是青春年少,一身好武藝,便是扔到深山老林也不會餓著阿樂。有什么不好?” 王兆無話可說了,只道:“還是你思慮周全。” 第三十四章 “玉兒。” “jiejie我在門口?!?/br> 南樂站在門后, 擰了擰濕淋淋的長發(fā),“你可以幫我遞一下衣服嗎?我洗好了?!?/br> “好?!?/br> 沈庭玉轉(zhuǎn)身拿起放在門口的厚袍, 幾件裹在厚厚棉袍中的薄衣滾了下來。 年紀輕的小姑娘穿在最外面的衣服厚重簡樸, 顏色老氣,款式一板一眼絕尋不出半點輕佻。 只有貼身穿的衣服泄露出些許少女的心事,俏麗粉嫩的藕荷色, 上繡精致的雙魚。 沈庭玉心口一跳,趕忙撿起,敲了幾下門, 將衣服順著門縫遞了進去。 絲絲縷縷的水霧與暖風(fēng)順著門縫飄出來,沾著水珠的指尖與他的掌心輕觸,一觸既離。 門緊緊合上, 沈庭玉收回手, 掌心還殘存著方才溫?zé)岬臐褚狻?/br> 他似乎能嗅到她指間清淡,裹挾著水汽,極幽微的女兒暖香。 他不由得抬眸向眼前看去。 木門合的嚴絲合縫,一門之隔, 隱約傳來穿衣的聲音。 下一刻, 門從里打開。 少女面頰被水汽蒸的紅潤,眉眼彎彎, 笑意慵懶。 她一只手拿著毛巾揉搓著濕漉漉的長發(fā), 臂彎搭著厚斗篷, 衣裙松松掛在身上,領(lǐng)口還未整理好,水珠沿著發(fā)絲將胸前一小片浸濕, 隱約可見誘人遐想的弧度。 沈庭玉一雙眼驟然亮起來, 目光熱烈得如有實質(zhì)。 南樂心頭一軟, 下意識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頂。 她柔聲道:“我洗完了。玉兒,你先進去。我給你再拎兩桶熱水來。” 沈庭玉想要去握那只玉一樣的手,最后卻只乖巧得牽住她的一截袖子,聲音綿軟,“jiejie別忙了,快回去休息吧?!?/br> “別廢話了,快,你先洗著?!?/br> 南樂含笑將他推進了浴房,反手合上門,將頭發(fā)又搓了幾把,披上厚斗篷出了門。 浴桶內(nèi)的水尚且溫著,屋內(nèi)彌漫著水霧,光滑的石磚上印著帶著水痕的幾只嬌小腳印。 沈庭玉不知想到什么,眸光微暗,繼而面容染上紅霞之色。 他匆匆解開身上的衣裙,步入浴桶。 南樂剛走出門,便看見一個特別高大的男人。 今天才搬來的新鄰居都很高大威猛,但眼前人就算與其他船幫的兄弟相比也算是高的出奇,不止高,而且很壯。 過分飽滿的胸肌與臂肌撐開衣服領(lǐng)口,從微敞的領(lǐng)口隱約可見胸口的肌rou弧度與脖頸上暗青色的刺青花紋。 他懷中抱著一個盒子,好像已經(jīng)站了很久,身上浸透寒氣,頭頂覆著一層薄雪,那個盒子卻小心的護在懷里,一點沒有落上雪。 可能是在等什么人? 南樂擁著厚厚的斗篷,收回目光,小心的想要繞開對方。 那人卻是一錯身堵在了她的面前,嗓音低沉,“南姑娘?!?/br> 南樂沒有提防,一頭撞進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大掌扶了一把懷中的人,厚厚的斗篷下,少女纖腰細的能掐出弧度。 兜帽落下來,她濕漉漉的發(fā)絲掃過他的指尖,留下細碎的水珠。 男人的手收緊又松開,不敢用力。 南樂紅著臉站直身體,有些恍惚。 雖然這樣想不好,但,但是……這位大哥的胸真的好大好軟。 他的聲音極低沉,恍惚間好像在耳邊細語一般,“你要去哪里?” 南樂退后一步,紅著臉,“去提水?!?/br> 男人的眉眼鋒銳,一雙眼卻很溫和,“我?guī)湍?。?/br> 距離這么近,南樂才仔細看清對方的眉眼輪廓。 那不是很出眾的一張臉,不及林晏俊美矜貴,不是第一眼就能讓人驚艷的長相,卻是難得眉眼間正氣凜然,鋒銳而不至于刺傷人,反倒讓人很想依靠,給人一種極為正派,極有男子氣概的感覺。 在水手間很少能見到這樣有男子氣概,卓爾不群的年輕人。 南樂不好意思的擺擺手,“不用了。” 男人二話不說,轉(zhuǎn)頭就走,進了燒水的房間。 屋內(nèi)熱氣蒸騰,幾個大漢光著膀子,一見到南樂與男人一同進來,便哄堂大笑。 一個人擠眉弄眼的沖男人喊道:“濟流,你小子這手可夠快的。” 男人卻是理也不理,低頭挑了兩桶熱水轉(zhuǎn)身就走。 南樂暗暗記下對方的名字,濟流。 她隱約覺得這個名字跟光曜,辰隱有種說不出的相似,不太像是他們這種普通人的名字,倒像是什么讀書人,大人物的名字。 濟流又與光曜,辰隱一點都不一樣。 少女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想要說點什么,但沒等她想出說點什么,便已經(jīng)走完了這段路。 這位好心的年輕人幫著南樂將兩桶水提到了浴房門外。 南樂再三道謝,“多謝大哥,放在這里就好了。這水我自己提進去。您在這里稍等一下,我等會兒出來一定要請您喝一盞茶?!?/br> 等到南樂將水提進門,再轉(zhuǎn)頭出來,男人卻已經(jīng)走了。 在廊下卻留著一個木盒。 南樂一怔,她蹲下身捧起盒子,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這是給我的嗎?” 數(shù)米外,一扇半開著的窗。 一人漆眸注視著將少女捧著盒子的身影,唇角微勾,露出個痞氣十足的笑。 “老三,你趴在窗邊看什么呢?笑得這么瘆人?!?/br> 進門的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話音一頓,語氣變得微妙的蕩漾,“原來是在看南小姐。” 中年男人拿胳膊肘戳了戳身邊的青年,壓低聲音,“我可是聽說了,光曜和辰隱都跑去給人送東西了,就連濟流這個大老粗,也難得買了些女兒家會喜歡的小東西送去。你還不趕緊有點動作?小心到手的老婆飛了!我可聽說了,要不是虎子傷得太重。老頭子可是準備物色他做這個侄女婿的?!?/br> 衛(wèi)潛淵揚了揚眉梢,無動于衷的合上窗戶,將那道身影阻隔在兩個人的視線之外。 同屋的搭檔見衛(wèi)潛淵不急,自己卻是急了。 “你可別糊涂。南姑娘心地又好,人還能干。小姑娘那小臉一瞧就招人疼。真不知道老頭子那塊干木頭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侄女。你不知道咱們……咳,多少人盯著這姑娘。要不是以前怕王管事收拾,那幫混小子早天天沖過去了。” “這多好的姻緣啊,潛淵,你可不能輸給他們?nèi)齻€臭小子!快點想點招!不行我?guī)湍?!濟流買多少,咱們給買個雙倍送過去!不能輸?。 ?/br> 衛(wèi)潛淵手指輕扣了幾下窗欞,壞笑道:“你懂什么。討女孩的歡心不在于做多少,最要緊的是別做錯?!?/br> 南樂將盒子抱進內(nèi)室,見水擺在門口,不見沈庭玉提進去。 方才她明明已經(jīng)在門外告訴沈玉水提來了,他也答應(yīng)提進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么一會兒,竟然沒有來提。 眼見著水再放都不熱了。 南樂料想沈玉應(yīng)當是提不動,便上前輕敲了幾下門,“玉兒,我把水給你提進來?” 門內(nèi)安靜的沒有一點動靜。 南樂有些擔(dān)心,怕不是洗著洗著睡著了吧? 睡一會兒還好,等水涼了,人還睡著,一準要風(fēng)寒的。 停下敲門,南樂又耐著性子多等了一會兒,里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只好一只手提著水桶,一只手擰開了門。 水霧彌漫之中,室內(nèi)的一切都變得極朦朧。 就在這一片朦朧的白霧之中,背對著她的白皙肩背一顫,南樂隱約聽見一聲輕哼。 潮濕悶熱的水氣中好像添了一股黏膩腥臊的奇怪氣味。這氣味隱約有些熟悉,好像在何處聞到過的。 未等到南樂想清楚那究竟是一股什么味道。 沈庭玉已經(jīng)將身體全部縮了起來,驚慌失措的沉進水里,他轉(zhuǎn)過身,兩只手扒著木桶的邊緣,只露出脖子以上的一張臉。 很難形容,他轉(zhuǎn)過頭投來的那一眼。 抹去天真,春情浮動,千般欲望紛飛,好似片片飛紅被春風(fēng)卷動,落下湖面,觸動一圈圈的漣漪。 蕩漾的水波漸漸化成了漩渦,暗流涌動。 多綺麗的一張臉,肌膚雪白,唇瓣不點而朱,紅得妖異,美得像見水就現(xiàn)了原形的妖,勾人心魄,叫人發(fā)狂的妖。 此刻的沈玉與平日的沈玉另有一種不同,似夢似幻,似真似假。 朦朧潮熱的水霧彌漫,熱氣蒸騰,蒸得人也骨酥。 南樂怔在原地,目眩神迷,口干舌燥,只覺得這房間內(nèi)悶熱得讓人喘不上氣。 水桶哐的一聲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