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易變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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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的面色頓時慘白一片,連那股踩人的力氣都好像沒了。 “你現(xiàn)在對我發(fā)火有用嗎?你能堵住我的嘴,可你林公子從江左風(fēng)流到了塞外。怎么還不讓人說嗎?” 看守連忙上來將人攔住,拉出帳篷。 林晏轉(zhuǎn)過身,他見著一個帳篷就闖進去,一路找到最大的那個帳篷前。 趙小虎遠(yuǎn)遠(yuǎn)看見他就皺眉,見他直直的過來就要往里闖,立時伸手?jǐn)r住。 “你干什么?” 林晏面上只剩霜雪般的疏冷,“我找我的妻子,與你何干。讓開。” 趙小虎眼皮一跳,這話要是讓里面那位祖宗聽見可真是不得了。 “你的妻子?林公子怕是昏了頭了,這里可沒有什么你的妻子?!?/br> …… 隱隱約約有聲音從帳外傳來,但此時誰都無心他顧。 南樂跨坐在沈庭玉膝頭,閉著眼,兩道細(xì)眉微蹙,長睫輕顫,粉面生暈,額上沁出一層細(xì)汗,腕間雙袖卷,玉指緊緊揪著他的衣襟。 不知不覺之間,淺交領(lǐng)的對襟寢衣被她揪得自肩頭滑落,露出少年清瘦的肩頭,她只得放了衣服,一雙玉臂攀著他脖頸。 沈庭玉一手圈住她纖細(xì)的腰肢,細(xì)細(xì)去吻她。 細(xì)細(xì)風(fēng)來細(xì)細(xì)香,未曾飲酒人自醉。南樂只覺得渾身都是熱的,掌心下的肌膚尤其熱,熱得她頭腦昏沉,一顆心跳的好似要死了。 沈庭玉身上紅裙已褪至腰間,床下血色碎折裙與南樂檀色羅裙交疊在一起。 …… 林晏從趙小虎的眼中看到落魄狼狽的自己,忽然意識到這實在不是個適合見面的時候。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腫起來的,還在發(fā)痛的皮膚,又匆匆忙忙的去拉身上的衣服。 走了這么一圈,就那么兩件單薄的衣袍,此時都凍得微微僵硬了。 他這會兒才感覺到冷,冷得手指都不好用,拉個衣帶都拉不齊整。 他臉上的傷還沒有好,已經(jīng)多日未曾洗浴,他自知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但總不能帶著這樣一張丑的可憎的臉,形容不整的來見南樂。 要挽回一個女人的心,是萬萬急不得的事情。 這個道理林晏比任何一個人都懂,他從來對于存著一份興趣的女人都很有耐心,很有辦法。 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卻急得失了風(fēng)度,沒有章法。 要討一個人的喜歡就要投其所好。 南樂喜歡什么呢? 她喜歡他身上的什么呢? 林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想這個問題,但自己卻被這個問題問得腦袋一片空白。 整日都在喝酒,跟爛泥一樣的他有什么值得讓南樂喜歡的地方呢…… 可她的的確確曾喜歡過他,林晏想起成婚那一日少女躺在他懷中含羞帶怯的面容。 那時他同樣一無所有,南樂懵懂無知,她喜歡得太純粹又太輕易。 她喜歡他是個讀書人,喜歡他笑,喜歡他的容貌,好似他身上處處都讓她喜歡,最喜歡陪在他的身邊,整日整夜得守著他的病榻也不覺得枯燥無聊。 那時他答應(yīng)她,會永遠(yuǎn)陪在她的身邊。 每一句不曾放在心上,隨口許下的諾言,此時再想來,卻好似剜心的尖刀,一刀又一刀在心上剜下rou來。 為什么那時他不能待她好一些呢?為什么他病好了就一心舍下她上岸了呢?為什么他不見她,要讓她那樣等? 為什么他要一次一次傷透她的心到失去她,才能察覺到他根本就對她難以割舍。 不,他沒有失去南樂。 他們還有很長的一生可以共度,他可以慢慢彌補她。 他會遵守曾對她許下的諾言,永遠(yuǎn)陪在她的身邊。 這一刻,林晏卻不合時宜的再次想起沈玉,想起佳人傾國傾城的容色,天然不加修飾卻比花更嬌嫩的粉面,周身清潤絕艷的氣質(zhì)。 想起這些日子佳人受他連累而遭的罪,受的苦,想起沈玉為了他而九死一生擒住賀晨的驚險。 趙小虎被沉默不語的林晏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生怕這位又鬧起來,驚動了里面那位祖宗。 “林公子,你還是快些走吧?!?/br> 林晏忽然端出從前風(fēng)度翩翩的樣貌,客客氣氣的向趙小虎道歉,“打擾姑娘了?!?/br> 趙小虎看著林晏離去的身影,眼神好似見了鬼。 作者有話說: 推一推隔壁的預(yù)收《吞聲忍淚》,喜歡的小可愛給個收藏吧qaq 文案三 南韻十五歲初及笄,便是圣人欽定的太子妃。 人人都道這樁婚事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 南韻見過幾次太子,那是個溫潤君子,她心中十分歡喜。 卻沒想到一朝宮變,竟是少有賢名的六皇子賀昭弒兄弒父,屠得京城血流成河。 他搶了皇位還不夠,還要搶她這未過門的太子妃入宮。 一夜東風(fēng)吹落夢巫山,紅帷帳中,少女雪膚冰貌,粉香弱處態(tài)伶仃,盈盈落淚,無處不可憐。 賀昭挑起她的下巴,含笑問她,“怎么,跟了朕難道你不開心嗎?” 美人眸中噙淚,卻只能笑著應(yīng)聲,“妾心甚喜?!?/br> · 賀昭以為南韻已經(jīng)認(rèn)了命,卻未曾想過她有膽量在他得勝歸朝時自城墻上一躍而下。 南韻看著賀昭在城下目眥欲裂,赤紅著眼咆哮,“你敢!南韻,你怎么敢死?!” 她快意的笑了。 怕水又怕痛的皇后死在了陽江最洶涌的六月,尸骨無存。 從此再沒有什么皇后南韻,只有一個早死了丈夫的小寡婦胡氏。 這一次是她贏了他。 · 所有人都知道皇后死在圣人大敗娑丹的那一年,也是自那一年起圣人便發(fā)了狂。 他連著砍了十位上書勸諫該為皇后發(fā)喪的重臣,滿天下的尋人,非要說皇后仍活著。 這一找就是三年。 再見面,賀昭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貼在她耳邊咬牙切齒,“我告訴過你什么?南韻,你永遠(yuǎn)別想擺脫我!” 【追妻火葬場,假死脫身,強取豪奪】 第六十六章 “jiejie, 喜歡嗎?” 南樂偏頭靠在他的肩頭,一雙烏亮的眼睛含著水霧, 羞惱得低聲道:“喜歡什么?” 沈庭玉看著她眉宇之間的羞赧之色, 心下更熱,薄唇貼在她耳邊,“喜歡我這樣親你嗎?喜歡我嗎?” 南樂怎么好意思答, 她咬了咬覆著一層水色的殷紅唇瓣,抬眸看他,“這句話我也想要問你。” 沈庭玉倒是一點都不難為情, 答得坦蕩,“喜歡。” 他輕輕咬著她的耳朵,“我喜歡親jiejie, jiejie的每一個地方叫我都很喜歡。jiejie的性子最讓我喜歡。我愛jiejie, 愛的好辛苦。” 南樂面色一緊,忍不住抵住他的胸口,心中暗暗罵了一句。 昏暗的帳篷里,眼前人生就一張雌雄莫辨的綺麗面容, 漆黑的眸子暗潮涌動, 平日好似風(fēng)塵外物般的玉人渾身一點點漫溢出情濃。 濃如潑墨的長發(fā)披散下來,凌亂得散落在彼此身上。 衣服垂落在臂彎, 露出少年柔韌白皙的胸口, 青澀修長的肩背覆著一層薄薄的肌rou。 哪怕是同一件裙子穿在沈庭玉身上也會比穿在她身上好看得多。 她的衣裙沒什么太過于鮮亮的顏色, 見多了他穿素色之時的清暉明朝,神姿高秀。 此時倒是頭一次見他穿這般張揚的紅色,南樂才發(fā)現(xiàn)他實在太適合這般艷麗灼目之色, 美得肆意, 容色治艷得令人不敢多看一眼。 只怕再多看一眼都要控制不住心跳與渾身的潮熱, 為他神魂顛倒。 偏偏他自己渾然不覺,還要湊上前,攬著她的腰身將人更往懷中帶,“jiejie,喜歡我嗎?” 南樂喘息不定,低低的應(yīng)了,“嗯。” 沈庭玉不自覺屏住呼吸,語聲溫柔了下來,“jiejie愿意嫁給我嗎?” 南樂一怔,她下意識移開眼,避開他的目光,低下頭沉默了半響,忽然想起舊事。 有關(guān)于林晏的舊事,其實她漸漸地已經(jīng)很少再想起。 此時再想起那樁婚事,第一時間想起來的卻不是成婚之日的喜悅,不是林晏向她求婚之時的甜蜜,不是即將為人妻子的期待與緊張。 而是旁人的冷眼,字字句句的錐心之語。 ‘我不管!你不許再喜歡林夫子!不許再來找林夫子!什么妻子?無媒無聘的,林夫子一個讀書人真想娶你怎么會連張婚書都沒寫!’ “你要多少錢?三百兩銀子夠了吧。我這根簪子是金鑲玉的,雖質(zhì)地不算十分名貴,但工是最好的,上了年份。你拿去一準(zhǔn)能換這個數(shù),你拿去。就當(dāng)做你救了林晏的謝禮?!?/br> “三百兩銀子還不夠?你個小丫頭小不點點的,沒想到胃口這樣大。我告訴你適可而止,不要覺得我們林家有錢就獅子大開口。我們林家也不是好惹的。你就算使了手段迷住那小子,也別想進我們林家的門。三百兩銀子夠多了,你能買不知道多少衣服,知足一點?!?/br> “別以為不拿我的錢,你就能挾恩圖報,嫁進侯府?!?/br> ‘是啊。jiejie,在那些喜歡講大道理的男人眼里,你這就是自奔為妾,是無媒茍合。若是在南方,在中原,那些人是要把你抓去沉塘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