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反派大佬后我飛升了 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心動修復(fù)、神詭大明、重生:崛起香江、風(fēng)與山谷之間、咸魚穿成了大反派、玄學(xué)母子爆紅娃綜、歲晚、穿成龍傲天幼崽的反派繼母、八零絕色小嬌妻、誰在說小爺?shù)膲脑挘?/a>
就在這時,其余完好的鐵鏈也嘩啦啦地響起來,那像任人魚rou、宛如死尸一般的怪物動了起來。 他渾身上下能活動的只有一條左臂,但他出手極快,不等鮫人太子回過神,一只血rou削盡的手已經(jīng)扼住了他的咽喉。 尖銳指骨深深扎進他皮rou,鮫人太子幾欲窒息,雙手抓住祁夜熵的指骨,想把它們掰開,可它們卻紋絲不動。 鮫人太子掙扎扭動,用力甩動著魚尾,攪得四周水浪翻涌。 兩個侍衛(wèi)率先回過神來,大喝一聲“護駕”,便即撲上前去。 其他鮫人皇族少年從小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平日只會遠遠欣賞奴隸血斗,哪里親生遭遇過這種生死相搏的場面,一回神便拼了命地扭動魚尾向四周逃去。 鮫人太子聽見他們逃竄的動靜,心里氣恨,但眼下他自顧不暇,只能等脫身后回到皇宮,再削他們的爵,治他們的罪。 兩個侍衛(wèi)還算訓(xùn)練有素,很快鎮(zhèn)定下來,深淵囚牢四周被法陣籠罩,禁用一切法術(shù),只能以白刃相搏。 其中一人抽刀便向祁夜熵的手腕砍去,不想少年的反應(yīng)遠比他快,刀鋒未至,他的手臂往后一縮,鮫人太子便直直迎向刀鋒。 侍衛(wèi)連忙收刀,但刀刃還是將鮫人太子的臉側(cè)劃出一道血口子。 “廢物!”鮫人太子從喉間擠出一句怒罵,“殺,殺了他……” 兩個侍衛(wèi)小心避開太子,從側(cè)面和背面向祁夜熵攻去。 雖然鎖鏈斷了一根,但怪物少年仍舊被剩下十一根鎖鏈束縛,只能小幅度地活動,完全無法抵擋侍衛(wèi)的攻擊。 利刃砍在血rou、骨骼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音,但那怪物少年仿佛不會疼似的,任由他們怎么砍、劈,砍到刀卷刃,他那白骨森森的左手始終牢牢扼住弟弟的脖頸。 鮫人太子感到肺腑和經(jīng)脈中的靈氣越來越稀薄,他兩眼翻白,鱗片從魚尾向身體蔓延,然后到脖頸,再到臉頰,這是鮫人瀕死的征兆。 也許是瀕死的感覺激發(fā)了求生本能,鮫人太子的長尾忽然用力向祁夜熵甩去。 少年的指骨微微一松,鮫人太子抓住這轉(zhuǎn)瞬即逝的機會,用力掙脫了桎梏。 “給我刀!”鮫人太子臉脹成了紫紅,對著侍衛(wèi)嘶吼,“我要殺了這畜生!” 話音未落,侍衛(wèi)已將刀柄遞了過來。 太子抓住刀柄,毫不猶豫將長刀深深捅進怪物少年的腹部。 “雖然是死不了的怪物,但是你也會痛的,對不對?”鮫人太子握著刀,在他腑臟中緩緩擰動。 怪物少年的呼吸陡然急促。 鮫人太子想大笑,可剛張開嘴,笑聲便卡在了喉嚨里。 他只覺下腹一痛,低頭一看,白森森的手骨握著一截霜刃,刺進了他的小腹,劍刃在他腹中攪動,怪物少年仿佛在用行動回答他。 不等鮫人太子發(fā)出慘叫,祁夜熵已將利刃拔了出來,卻是一截一尺來長的劍尖。 鮫人從不用劍,深淵囚牢中怎么會有一截斷劍? 鮫人太子想不明白,他永遠也無法弄明白了。 怪物少年把劍尖刺入弟弟的右眼,手腕輕巧地一轉(zhuǎn),整顆眼珠便掉了出來。 太子發(fā)出聲嘶力竭的慘叫,捂住右眼:“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祁夜熵用劍尖在他咽喉上利落地一劃,他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怪物少年的動作行云流水,兩個侍衛(wèi)根本來不及救駕,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主人剜眼割喉。 太子尾鱗的金色越來越黯淡,最后變成了鉛灰色。 怪物少年緩緩抬起頭,那雙黑金異瞳對著他們,卻又仿佛根本沒把他們看在眼里。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把指骨插進弟弟的丹田,挖出一顆龍眼大小、流光溢彩的寶珠——鮫人不會結(jié)丹,他們生來丹田中就有鮫珠,凝結(jié)著他們畢生修為。 祁夜熵用指尖輕輕一捏,隨著一聲琉璃破碎般的輕響,鮫珠碎成千萬片,在幽深的海水中宛如一條小小星河,流淌進怪物少年的丹田。 接著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兩個侍衛(wèi)身上。 兩個侍衛(wèi)忍不住牙齒打顫,手里的刀仿佛有千斤重。他們都是鮫人族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但無論面對多么強大的敵人,都不曾感到過這種冰冷徹骨的恐懼。 那雙異瞳盯著他們,就像是死亡本身在凝視他們。 明知這邪魔仍舊被上古法陣束縛,以他們的本領(lǐng)未必不能逃生,但兩人竟都無法動彈。 得了鮫珠中的靈力,怪物少年的骨骼血rou肌膚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他抓住一條穿過他鎖骨的鎖鏈使勁一拽,鎖骨瞬間斷裂。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又抓住另一根鎖鏈。 鎖鏈一根接著一根斷裂,原本還算平靜的海水頓時洶涌起來,鮫人海上方飆風(fēng)驟起,雷聲隱隱,仿佛邪魔的傲慢激怒了上蒼。 祁夜熵不以為意,他一根接一根地掙斷鎖鏈,身體仿佛只是他的一件工具,不管四肢還是筋骨,若是礙事,他就毀去。 當他扯動最后一條鎖鏈時,陣眼處卷起旋渦,一道道天雷從天頂直貫海底,如一支支利箭,刺入祁夜熵身體中,立刻化作透骨釘楔入他的要xue中。 天雷一道接著一道,很快,他渾身上下大部分xue位都被透骨釘封住。 祁夜熵仰起頭,長發(fā)在海水中飄揚,那雙代表不祥的異瞳仿佛要透過萬丈幽深的海水看向蒼穹,與高高在上的神明對視。 他拉起最后一根鎖鏈,這條鎖鏈貫穿了他的丹田。 他合攏五指,用盡全力一扯,身體幾乎撕裂成兩半,與此同時,七百二十枚透骨釘全部入體。 在劇烈的痛楚中,他對著蒼穹譏嘲地一笑。 掙脫束縛后,他攥著那截?zé)o端出現(xiàn)的劍尖,迅速地游到那兩個侍衛(wèi)身旁。 兩人還未從方才的震驚中恢復(fù)過來,只覺喉頭一涼,鋒刃已經(jīng)劃過了他們的咽喉,緊接著丹田一痛,鮫珠已離體。 祁夜熵在寒冷的海水中游弋,就如技藝高超的獵人在黑夜中無聲無息潛行。 透骨釘?shù)姆υ谒眢w里肆虐,他的邪脈被一寸寸封住,他的法力在流失,尾鱗的左眼中的金色漸漸褪去,但是他滿不在乎,仍在追蹤他的獵物。 鮫人太子的同伴們拼了命地往上游,他們來不及去想象深淵的囚牢里發(fā)生了什么,也無暇思考天象突變與那怪物少年有沒有關(guān)系,他們只是一個勁地擺動著尾鰭往皇宮游。 已經(jīng)能看到皇宮的亮光了,萬點夜明珠在水中搖曳,像是一顆顆星星。 他們?nèi)玑屩刎摗?/br> 有人松了一口氣:“終于快到……”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的同伴嗅到一股血腥氣,剎那間明白了什么。 他發(fā)出一聲尖叫,尖叫聲也戛然而止。 這片海域成了怪物少年的殺戮場。 祁夜熵把最后一人殺死,然后緊握著那截斷劍,拼盡全身力氣向鮫人皇宮相反的方向游去。 今夜的北溟很不平靜,波濤在他耳邊怒吼,他不知自己游出了多遠,力氣一點點耗盡,最后只能由著海浪把他推遠。 在筋疲力盡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把斷劍藏進兩根肋骨之間。 冰冷的玄鐵化作一道銀光沒入他身體,帶來一縷莫名的暖意。 從他三歲那年顯露“祁夜”惡兆,他就被剝奪了擁有任何東西的權(quán)利,十三年來,他一直被囚禁,先是一個偏院,然后是一間沒有窗的屋子,接著是囚牢。 這是他十三年來第一次擁有一件屬于自己的東西。 它就那么憑空出現(xiàn)在他眼前,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光,像一顆墜落的星辰,為他帶來一線生機。 他抓住了他的星星。 作者有話說: 這章是周一的更新,提前發(fā)了。 下一章更新時間是周二晚上23點,小可愛們注意一下哦。 —————————— 第25章 查到的線索有限, 多想無益,戚靈靈跟著師兄師姐們?nèi)チ怂母G洞。 饒是有心理準備,戚靈靈踏進窯洞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咯噔, 說家徒四壁都有點客氣, 因為這里根本沒有四壁,只有坑坑洼洼的巖壁, 還在往外滲水。 地上擺了些石桌石凳, 看起來比83搬西游記里的水簾洞布景還要粗糙。 沒有床, 因為理論上修道之人不用睡覺, 可以通宵打坐汲取天地靈氣, 但理論是理論, 很多修士還是會保持一部分筑基前的習(xí)慣,三不五時睡個覺才覺得舒坦。 三師姐秦芝道:“小師妹夜里如果要睡覺的話……” 戚靈靈看她一臉為難,連忙說:“我?guī)Т擦?。?/br> 再一次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二師姐舒靜嫻:“小師妹晚上睡覺的時候最好給床帳施個金鐘咒, 免得被砸到?!?/br> 戚靈靈納悶地抬頭一看,好家伙,頂上掛滿了鐘乳石。 五師兄秦岸雪:“雖然砸不死,但不碰巧可能會扎到眼睛。” 戚靈靈:“……”你別說了,眼睛已經(jīng)在痛了。 雖然這窯洞很簡陋, 但地面、巖壁都挺干凈, 看得出來五師兄已經(jīng)盡力了, 戚靈靈平靜地道了謝。 眾人看她心平氣和的,都松了一口氣。 秦芝往里一指:“小師妹先在此處休息片刻, 我們先去里面準備一下, 一會兒行拜師禮?!?/br> 戚靈靈順著她所指的方向一看, 才發(fā)現(xiàn)洞的深處是另一個洞口。 笨蛋美人大師兄道:“這里原來是師尊的洞府, 比別處干燥寬敞一些, 里面是我們宗門的祠廟。” 戚靈靈:“……”住窯洞就夠接地氣的了,沒想到還要接地府,一想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列祖列宗們近在咫尺,她整個人都不太好。 師兄師姐們沒注意她臉色,貧窮已經(jīng)讓他們忘了人鬼殊途、生死有別。 他們?nèi)ゴ驋哽魪R、準備祭品的時候,戚靈靈就仰天躺在她的白玉大床上,隔著層寸紗寸金的鮫綃紗和鐘乳石大眼瞪小眼。 就在這時,師兄師姐的聲音從洞里飄過來。 “老五,你這個月還剩多少?”這是舒靜嫻的聲音。 “一顆都沒了,真的,”秦岸雪道,“你們做什么都這樣看我?你們?yōu)楹味疾恍盼???/br> 緊接著是他惱怒的聲音:“秦巍,放我下來!” 只聽“叮叮當當”一陣靈石落地的聲音,舒靜嫻冷笑了一聲:“就知道你藏了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