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反派大佬后我飛升了 第62節(jié)
林秀川還發(fā)現(xiàn),小師弟并不似他看上去那般冷漠,特別是對見義勇為救下他的小師姐,他其實頗為關心,時不時會不經(jīng)意地問起關于她的事。 有一天他還特地佩了小師姐送他的劍來上課,林秀川見了自然要提一嘴:“這是你小師姐替你搜羅的劍吧?” 祁夜熵微露赧色:“嗯。” 林秀川見他不好意思,忙道:“你小師姐給我們每人都送了,要慚愧也是我們這些當師兄師姐的先慚愧?!?/br> 祁夜熵:“小師姐很好?!?/br> 林秀川:“那是自然,你和她相處多了,就知道她的為人,最難得是出身高門華族卻沒什么驕矜氣,也從不倚仗家里。” 祁夜熵不動聲色道:“怎么不見小師姐自己佩劍?” 林秀川道:“她原本也是有劍的,只是不小心丟了,因為師尊傳了她純氣道,她又對劍道不感興趣,于是便再未添置。” 祁夜熵隨口道:“怎么丟的?” 林秀川對外人還有兩分戒心,對同門卻是向來毫無保留,對他來說,小師弟入了湯元門就是自己人,跟自己人當然沒什么好隱瞞的。 “說來慚愧……”他羞慚地笑了笑,便將他們?nèi)绾温犝f寶藏的傳聞,如何發(fā)現(xiàn)“藏寶圖”,又如何挖出鎮(zhèn)陣法器,小師妹如何差點被卷入旋渦,如何失劍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祁夜熵默默聽著,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好奇——既不過于冷淡,又不過于熱切,就像聽別人的逸聞趣事,興味盎然中帶著一絲事不關己。 聽他說完,他才問道:“這陣法鎮(zhèn)壓的是什么妖魔?” 林秀川:“年深日久,這便不得而知了?!?/br> 祁夜熵有心看看那張“藏寶圖”,但那樣未免打草驚蛇,只好先作罷。 他又把話題兜回了戚靈靈身上:“小師姐不喜歡劍?” 林秀川頷首:“第一次知道的時候我也有些驚訝呢,她是單金靈根,根骨也適合練劍,她母親宋夫人也是劍道名家,聽說是小時候被家里逼著練劍,適得其反?!?/br> 祁夜熵若有所思:“原來如此?!?/br> 他這些天通過旁敲側擊,打聽了不少關于戚靈靈的事,她母親去世時她才三四歲,還沒到開蒙學劍的年紀,之后便是她那只坐騎掌家。 戚靈靈父親那個德性他也見過,他看女兒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樣。 戚家哪有人會逼她練劍。 所以她又在說謊,為什么要在這種事上說謊?是為了掩蓋什么? “小熵,你在想什么?”林秀川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祁夜熵回過神來,揉了揉眉心:“沒什么?!?/br> 林秀川:“許是畫符畫多了傷神,回房歇會兒吧。” 祁夜熵拿起筆:“我不累,再學幾個吧?!?/br> …… 轉眼三天過去,終于到了論道大會的日子。 兩個當事人依舊淡定,該吃吃該睡睡,早上起來還見縫插針地上了一節(jié)文化課。 戚靈靈不知道小熵兒從修仙通識課里的收獲有多少,反正多學點沒害處就是了。 師兄師姐們卻是一晚上沒能好好打坐,其他人是忐忑不安,只有秦岸雪是因為興奮。 四師兄秦巍揉著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對著兩個孩子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師兄有東西要給你們?!?/br> 祁夜熵一朝被蛇咬,頓時警覺起來。 秦巍從乾坤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兩件小馬甲,一件大紅,一件大綠。 “這是師兄連夜給你們趕出來的,做得有點急了,活有點糙,你們別嫌棄。” 他說著把青菜綠的給戚靈靈,夕陽紅的給祁夜熵。 “紅男綠女,吉利?!?/br> 他沖兩人擠了擠眼:“你們翻過來看看背后?!?/br> 戚靈靈依言翻過來,只見大綠底子上赫然一個大紅圈,紅圈里繡著個龍飛鳳舞的“湯”字。 不用說,大佬那件背后是個綠油油的“元”。 秦巍咧開嘴,露出一口健康閃亮的白牙:“怎么樣?” 戚靈靈深受震撼,無言以對,半天才說出一個字:“嚯!” 秦?。骸皩Π蓪Π?!就知道小師妹喜歡!” 戚靈靈:“……”你是哪只眼睛看出來我喜歡的? 秦巍:“你們再掀開衣襟看看。” 戚靈靈掀開,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見衣襟里繡著個金燦燦的“王”字。 秦?。骸霸趺礃??” 戚靈靈:“沒想到里面還暗藏玄機……” 祁夜熵看著自己那件衣襟里金光閃閃的“霸”字,第一次有種頭腦空白的感覺。 相比這件馬甲,秦巍的過期藥都顯得溫和了。 秦?。骸澳銈冓s緊穿上吧,我一邊繡一邊念金剛咒,可以護身的?!?/br> 祁夜熵:“……”出其不意地對著敵人掀開衣襟閃瞎對方狗眼可能效果更顯著吧。 秦巍用充滿鼓勵的眼神看著祁夜熵:“小師弟,別跟師兄見外,穿上吧?!贝笥心θ琳埔獛退咨系募軇?。 戚靈靈覷了一眼大佬,在他古井不波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殺機。 四師兄,危! 她忙道:“四師兄辛辛苦苦縫的,穿外面弄臟弄破了多不好,還是穿外套里面吧。” 祁夜熵在血濺當場和丑絕人寰之間遲疑了一剎那,最后還是大局為重,忍辱負重地接受了小師姐的折衷方案。 兩人各自回房把馬甲穿在外衣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戚靈靈覺得自己和搭檔周圍當真縈繞著一股王霸之氣。 準備停當,湯元門眾人一起向試煉塔飛去。 若說通過入門試煉是拿到入場券,那么新晉論道大會就是卓越者脫穎而出的絕佳機會,歷來能在論道大會中拿到前十名的弟子都會成為宗門重點培養(yǎng)的對象。 不過看熱鬧的人多,真正報名的卻寥寥無幾——往年的論道大會大多是打擂臺的形式,若是分組運氣好還有可能爆冷,但是今年卻設在試煉塔。 羅浮的試煉塔是出了名的硬核,就算是入門多年的老弟子都有馬失前蹄的,有人嚇得當場尿褲子,有人出來臥床三個月,最慘的是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一個太衍弟子,進秘境之前是個前途一片光明的青年才俊,從秘境出來就像變了個人,連劍都拿不起來。 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大部分人都有這樣的自知之明——除了湯元門這兩個人。 朱雀戚氏大小姐和嵩陽宗主千金的賭局早已經(jīng)傳遍了羅浮山,雖然各大宗門明面上禁止賭博,不過弟子們還是偷偷開了盤口,聽說有些為老不尊的老前輩,也悄悄拿出私房錢請入室弟子代為押注。 湯元門眾人到得晚,玉霄峰頂?shù)脑嚐捤耙呀?jīng)人頭攢動。 二十八層高的試煉塔靜靜佇立在山頂,如一根玉筍直插云霄。 白塔倒映在平如鏡的湖水中,遠看起來像一張人畜無害的旅游風景明信片。 到得塔下,兩人和師兄師姐們道了別,走到參賽選手席前。 不等兩人落座,便聽一個清脆的女聲道:“喲,你們還真敢來!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戚靈靈回頭一看,只見沐詩月一臉輕蔑地睨著她。 “怎么能不來,不來三十萬不就喂狗了?!彼⑽⒁恍Γ軕c幸自己沒有把她的正陽綠湯王馬甲外穿。 嵩陽宗以外的坐席中傳出零星的笑聲。 沐詩月氣得直跺腳:“你……哼!嘴皮子利索有什么用,進了秘境難不成用嘴打架么?” 一身土黃色但依然英俊瀟灑的原書男主裴諶依舊裝腔作勢,對沐詩月道:“沐師姐,多說無益,等會兒進了秘境,向兩位討教討教便是?!闭f罷高風亮節(jié)地向兩人一揖。 祁夜熵直接無視,戚靈靈道:“沒興趣教,上別的地方討吧?!?/br> 一想起為情所困、胃口大開的小胖魚,她就不想給這渣男好臉色。 就在這時,虛空中傳來三聲磬響,一個褒衣博帶、云鬢微散的俊逸道士腳踏祥云從天而降,引得下面的弟子沸騰起來,好像開了鍋的餃子。 待他飛近,戚靈靈發(fā)現(xiàn)這還是個熟人——五域第一流量小生,兩儀門左長老北宸道君。 他向人群中掃了一眼,立刻看到參賽席上的熟面孔,頓時想起了被特簽支配的恐懼,差點腳一滑從云頭上摔下來,最終以一個不太瀟灑的姿勢降落到云臺上。 作者有話說: 四師兄:熬了個通宵給兩個孩子縫了情侶裝 第52章 北宸道君穩(wěn)了穩(wěn)心神, 那丫頭再怎么喪心病狂,也不至于這時候掏出紙讓他簽名。 他對著判官席露出個風流倜儻的微笑,明眸像寶石一樣閃著光:“多謝諸位前輩能夠撥冗前來?!?/br> 接著他便依次介紹評判的身份, 一場新弟子的論道會, 當然不用出動宗主掌門們,不過各個宗門也都派出了舉足輕重的大能, 這些人加起來有幾千歲, 大多擔任長老、司教、護法之類的閑職。 評判席上坐著五人, 加上北宸道君本人代表兩儀門, 每個宗門一個裁判, 一碗水端得平平的——只沒有湯元門, 誰叫他們門中無人,同輩全都死絕了呢。 湯元門的孤兒寡母穿慣了小鞋,倒也不在意, 都坐在觀眾席上伸長脖子打量參賽選手,越看越覺得自家兩個崽子沒什么勝算。 “但求兩個孩子能平安出來。”秦芝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四師兄掏出一方繡花手絹,也不知道是準備抹淚還是抹汗。 倒是秦岸雪有不同意見:“我看未必會輸?!?/br> 舒靜嫻:“昨晚我看你鬼鬼祟祟跑出去,是去玉霄峰押注了吧?你押了小師妹贏?” 秦岸雪被二師姐當場戳破,臉色由青白變成青灰, 半晌才道:“感情是感情, 血汗錢是血汗錢……” 舒靜嫻一掌拍在他后腦勺上, 差點沒把他頸椎拍斷。 林秀川:“好在列席的幾位前輩都是德高望重的大能,至少不會為難兩個孩子。” 其他人對“德高”持保留意見, 但是這些大能來自六個宗門, 不是所有人都捧著嵩陽, 太衍和兩儀門素來和嵩陽不對付, 所以沐詩月那組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戚靈靈看了看, 六個評判中只有北宸道君一個是熟面孔。 介紹完評判,北宸道君又看向選手席,接著道:“能見到這么多意氣風發(fā)、銳意進取的年輕俊彥,在下深感榮幸與欣慰。這三日中,有不少新入門的弟子投名參賽,我等經(jīng)過層層選拔,遴選出其中十組,二十名卓著的弟子,諸位都是新一屆弟子中的佼佼者,一定迫不及待大顯身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