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反派大佬后我飛升了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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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了十成的功力,不一會兒就把留影石踩成了碎屑。 戚靈靈“嘖”了一聲:“一百靈石一顆呢,給你記在賬上了?!?/br> 她說著又從乾坤袋里掏出一顆一模一樣的,施了播放咒,把前面的快進,等到畫面跟剛才接上。 沐詩月寧死不屈地閉上眼睛:“我不看!我不看!” 戚靈靈冷笑:“給我接著看,這是主人的命令,要是違抗就讓你去山下挑糞?!?/br> 沐詩月抽噎了一聲,只得睜開眼睛。 隨著“嘩啦”一聲巨響,兩顆少女心“啪嚓”碎成了八瓣。 作者有話說: 第76章 沐詩月捂著臉痛哭:“這肯定不是真的, 阿諶哥哥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的阿諶哥哥氣度不凡、風(fēng)姿卓絕,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對,一定是你在留影石上動了手腳!”沐詩月雙眼通紅, 狠狠地瞪著戚靈靈。 戚靈靈都忍不住有些同情這不諳世事的大小姐了, 這真相對她來說屬實過于殘酷,一時間當(dāng)然無法接受, 現(xiàn)在她正處于第一階段——否認(rèn)事實。 于是她拍拍沐詩月的肩:“不管你信不信, 不管留影是真是假, 你都得給我翻來覆去地看?!?/br> 沐詩月:“……” 連著看上一個月, 她就不信沐大小姐還能直視裴諶那張臉。 比起沐大小姐反應(yīng)過激, 蘇小蠻就更讓人心疼了。 小錦鯉足足呆了有半刻鐘, 停在水中一動不動,只有小嘴一開一合,每一次開合, 都好像在問“為什么”。 沐詩月好歹只是付出了感情,蘇小蠻卻是實打?qū)嵉貭奚藥装倌晷逓椤?/br> 戚靈靈對沐詩月道:“有的是時間,把剩下的珠子都看了,千萬別偷工減料。” 她召來白姨娘:“你負(fù)責(zé)監(jiān)督?!?/br> 白姨娘平時苦于不能作威作福,哪里會放過大好機會, 當(dāng)即摩拳擦掌:“你放心, 我一定把這一人一魚看得牢牢的?!?/br> 她指指沐詩月:“這小娘皮要是敢眨一下眼, 我就把她眼珠子摳出來!” 戚靈靈:“……”大可不必。 把一人一魚交給白姨娘監(jiān)督后,她便離開了蘇小蠻的洞窟, 和祁夜熵會合, 一起去了玉霄峰的藏經(jīng)閣。 兩人上了三樓, 整層幾乎都被頂天立地的書架占滿, 四處彌漫著陳紙舊墨特有的氣味。 戚靈靈拿出師尊穹崖子的令牌交驗過, 對執(zhí)事道:“我想查一條試煉塔的入塔記錄?!?/br> 執(zhí)事道:“可知年月日期?” 戚靈靈:“大約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具體日期不清楚?!?/br> 執(zhí)事一聽是查百年前的事,微露詫異之色。 戚靈靈接著道:“我們可以提供入塔人的姓名?!?/br> 執(zhí)事點點頭:“亦可?!?/br> 說著拿出一塊石板并一支靈筆:“請將名姓寫在上面?!?/br> 戚靈靈寫下名字,“陸文襄”三次閃了閃,隱沒在石板中,很快便有三卷卷軸飛來。 執(zhí)事把卷軸交給他們:“這三卷文書中都有該名弟子的入塔記錄,兩位請自行查閱。” 戚靈靈和祁夜熵便在案前坐下,查找起來。 陸文襄從拜入兩儀門到離開總共三十多年,進塔記錄有十來條,戚靈靈直接翻到出事的那一條,那是一百三十一年前五月初七辰亥子之交,然而記錄上只有他一個人的名字。 事情越發(fā)古怪了,戚靈靈皺了皺眉,問那執(zhí)事:“這記錄有沒有可能被人篡改?” 執(zhí)事道:“檔案由試煉塔的法陣直接傳來,無人可以篡改。自在下掌管藏經(jīng)閣以來,便沒有聽聞過這等離奇之事,仙子緣何有此一問?” 祁夜熵問道:“入塔時有無可能瞞過塔中法陣,免于記錄?” 執(zhí)事笑起來:“這就更加荒誕不經(jīng)了,試煉塔中的法陣乃是由羅浮老祖所設(shè),能避開此陣的人恐怕還未出生呢?!?/br> 戚靈靈:“明白了,多謝。” 她說著將卷軸按原樣系好,還給執(zhí)事,和祁夜熵一起出了塔。 “果然無功而返?!逼蒽`靈伸了個懶腰,有些失望。 祁夜熵:“也不算一無所獲?!?/br> 戚靈靈點點頭:“至少能確定和陸文襄一起入塔的人肯定有問題,而且早有預(yù)謀。” 選在半夜入塔就不正常,像是故意避人耳目,這樣一來,陸文襄在塔中出事也許就不是純粹意外了。 不過這已經(jīng)是一百多年前的事,說到底與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只不過碰巧撞上,戚靈靈只是因為有些強迫癥,不喜歡留下什么疑團,這才多管閑事地查了一查,既然線索中斷,也就沒必要執(zhí)著下去了。 兩人回到宗門,戚靈靈問:“小師弟接下去有什么安排?” 祁夜熵道:“我和大師兄約好了,要去向他請教符箓?!?/br> 戚靈靈不由為自己的不務(wù)正業(yè)而汗顏,稱贊道:“小師弟真努力?!?/br> 祁夜熵微垂眼簾,謙虛道:“根骨差就更要以勤補拙,不然只會連累師兄師姐們,還有小師姐?!?/br> 他的長睫毛遮住了眸光,顯得格外乖巧,戚靈靈都差點信了。 要不是戚靈靈知道他底細,差點就信了。 祁夜熵抬眼望她:“小師姐打算做什么?” 戚靈靈本來打算去看看沐詩月和蘇小蠻,但是面對如此上進的大反派,她也生出了點危機意識,當(dāng)即改口:“我也要回去練功!” 和小師姐分別后,祁夜熵回房取了道術(shù)書和文房,抱起黑貓來到和林秀川約定的藏書洞窟,大師兄已經(jīng)到了。 林秀川盤腿坐在書堆中,膝上擱著一卷攤開的道術(shù)經(jīng)卷,正聚精會神地研讀,聽見腳步聲抬起頭,溫和地一笑:“小師弟請進,這里有些亂,不用拘謹(jǐn),你自己找地方坐。” 他說著拍拍黑貓毛茸茸的腦袋:“你把這小家伙也帶來了?” 祁夜熵:“我看它獨自留在洞窟里無精打采,便將它帶了來,師兄若是介意我就將它送回去?!?/br> 林秀川好脾氣地道:“怎么會介意,有只貓兒作伴豈不更好。” 他看了看蜷縮在少年懷里的肥貓,吶喊道:“它這貓兒平時氣性挺大,前日差點把你四師兄抓出血,沒想到那么聽你的話?!?/br> 祁夜熵歉然道:“竟有這樣的事,都怪我沒教好它?!?/br> 林秀川忙道:“這是什么話?!?/br> 祁夜熵來回?fù)嶂谪埖募贡常缓筝p捏它后頸皮rou:“下回它再這般頑劣,師兄一定要告訴我。” 黑貓尾巴毛炸起,瑟縮著不敢動彈。 祁夜熵將貓放在腳邊,在貓頭上按了按:“安生坐著?!?/br> 黑貓立刻挺直前腿,昂起腦袋,坐得端端正正,連尾巴都好好擺著不敢動一下。 林秀川越發(fā)驚奇:“小師弟如何將它馴得如此服帖的?” 祁夜熵:“畜生也通人性,耐心與它講道理,多講幾次它便明白了?!?/br> 黑貓:“……” 林秀川卻深以為然:“教化之道原是如此,小師弟可謂得其真諦者。” 祁夜熵略彎了彎眉眼:“大師兄過獎?!?/br> 林秀川:“說句實話,小師弟剛來時不太說話,我還擔(dān)心你不能適應(yīng),在試煉塔中歷練了一回,倒是開朗不少?!?/br> 祁夜熵道:“在秘境里,小師姐教了我很多?!?/br> 林秀川一聽他提起戚靈靈便笑起來:“你小師姐古靈精怪的,總是有很多叫人忍俊不禁的點子。你和她要好好相處。” 祁夜熵:“我會好好照顧小師姐,大師兄放心?!?/br> 林秀川下意識地察覺這話有哪里不對,但他為人正派老實,并未多想,從旁拿起一卷書道:“入塔前教你的幾個符咒還記得么?我們來復(fù)習(xí)一下?!?/br> 一堂符法課一個半時辰,林秀川也有些倦了,然而少年還是專注如初,大師兄又一次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感慨,這鮫人少年聰明穎悟,心性絕佳,若非天生根骨靈脈有缺陷,一定有所大成。 林秀川合上書:“今日就學(xué)到這里吧?!?/br> 祁夜熵道:“大師兄,我可以留在這里看書么?” 林秀川原本那幾個師弟師妹沒一個省心上進的,聞言幾乎感動得落淚,勸道:“你昨日才出塔,雖然身體無礙,但元神多少有點受損,這幾日別累著?!?/br> 祁夜熵聲音有些落寞:“我想抓緊多學(xué)些,免得遇事時拖累你們?!?/br> 林秀川道:“可是因為北溟那些人?” 祁夜熵默不作聲,但林秀川只看他神態(tài)便知自己沒猜錯,他有心想問問祁夜熵在北溟究竟遇上了什么事,但又怕觸及他不想回憶的往事,正躊躇,便聽祁夜熵艱難道:“在北溟皇廷中,奴隸不能算人……相比之下斗妖場也要好得多。” 林秀川心中一震,斗妖場那種非人的日子,竟然能稱之為“好得多”,他在北溟遭遇了什么,簡直無法想象。 少年抬起眼眸,琉璃般澄澈剔透:“你們好心收留了我,我不想成為累贅?!?/br> 林秀川忙道:“你千萬別這么想,雖然你的根骨略弱,但悟性比常人高許多,只要肯下功夫,根骨的差距不是無法彌補的。” 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指著一壁書道:“這些都是道法和符箓的著述,自下往上由易而難,你可以按順序讀一讀,體悟一下,若有不懂的可來問我。” 祁夜熵道了謝,當(dāng)即取了一卷書,一絲不茍地讀起來。 林秀川起身道:“我還有點事,你就在這里讀吧?!?/br> 祁夜熵也跟著站了起來。 林秀川將自己方才正在讀的那卷書卷起來,走到洞窟深處,打開里面一道石門,進去把書放好,這才出來。 對上少年好奇的眼睛,他解釋道:“里面的書比較雜,你剛?cè)氲劳?,若是選擇不當(dāng),容易誤入歧途,還是先從入門的學(xué)起?!?/br> 祁夜熵立刻斂容,目不斜視:“明白了?!?/br> 大師兄滿意地點點頭,走到門口,又轉(zhuǎn)身道:“對了,再有一個多月便是上元,山下羅浮城中有大集,我們每年都會去擺攤湊熱鬧,一來圖個好玩,二來也可以補貼日常用度,今年你和小師妹也一塊兒去吧,你們有空商量商量賣些什么。” 祁夜熵道了聲好,將他送到門口,然后坐回書案前,認(rèn)真鉆研起那本入門道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