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反派大佬后我飛升了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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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你這小子心胸狹隘,手段狠辣,不給你些教訓(xùn)恐怕是不知悔改?!?/br> 他話音未落,裴諶只覺胸口一緊,腳下一輕,耳邊風(fēng)聲呼嘯,竟是被人揪著后脖領(lǐng)提到了空中,那小二不御劍亦沒有坐騎,僅憑一雙腳便凌空蹈虛,神行如風(fēng)。 裴諶心中暗悔,他本以為這小二不過販夫走卒之流,因此才有恃無恐地拿他出氣,不想踢到了鐵板。 不知過了多久,風(fēng)聲忽然偃息,裴諶腳下一空,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遑論御劍,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聽“咔嚓”一聲響,著地那條腿傳來鉆心劇痛,看來是斷了。 裴諶忍著痛四下一張望,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不在羅浮城中,四周是一片暮色籠罩下的荒郊野嶺,而那小二已經(jīng)不知去向,想是將他從空中扔下便回去了。 山中夜色總是頃刻之間降臨,蒼山變成了黑沉沉連綿不絕的一片,不遠處傳來狼嚎聲。 裴諶不知這是哪里的荒山,也不知如何回去,傷腿痛得他冷汗直流。 先敷些傷藥再說,他一邊想著,往腰間摸去,誰知摸了個空。 沐詩月送給他的乾坤袋不見了。 那拴帶子的繩子是沐大小姐親手編的,看著便不太牢靠,裴諶一直想換了它,只是怕沐詩月發(fā)現(xiàn)不高興才勉強用著,想是剛才被那小二揪著在空中神行時被風(fēng)刮走了。 他的全副身家都在那乾坤袋里裝著,這些日子攢下的靈藥靈符靈石,除了外門弟子的份例之外,大多都是沐詩月送給他的好東西,現(xiàn)在全丟了。 裴諶心里燃燒著仇恨的火焰,恨不得把戚靈靈、沐詩月、羅浮弟子、裴家人……所有那些瞧不起他、恥笑他的人,全都扒皮抽筋、敲骨吸髓。 可他還是得先想辦法擺脫眼下處境才行。 裴諶強忍著怒氣和屈辱,捏了個傳音咒給沐詩月。 等待法咒接通的片刻,他在心里編排著一會兒該說什么才能讓那草包回心轉(zhuǎn)意。 然而片刻之后,耳邊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沐詩月已將您拉入黑名錄?!?/br> 裴諶一怔,半晌才明白過來,捏緊拳頭猛地砸向地面,土石飛濺,他砸得拳頭出了血,可完全無法發(fā)泄自己的怨憤,他無力再捶地,趴在地上痛哭起來。 不知哭了多久,耳邊傳來腳步聲。 裴諶驚疑地坐起身,看見一個身形高挑,穿黑袍、戴兜帽的人向他走來。 那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張堪稱熟悉的臉。 裴諶越發(fā)驚訝:“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人一笑:“我自然是來幫你的?!?/br> 裴諶自然不會輕信,這人此時此刻出現(xiàn)在這荒山野嶺中,當(dāng)然是特地為他來的,可是…… “為什么?” 來人笑得越發(fā)和煦:“因為你是氣運所鐘、天道眷顧之人。” 作者有話說: 第78章 裴諶經(jīng)歷過生活的蹉磨, 并不輕易相信那人的話。 他一哂,咬牙切齒道:“什么氣運所鐘、天道眷顧,你看我這模樣, 若這叫天道眷顧, 那天道必定是瞎了眼?!?/br> 男人不以為忤,嘴角和煦的笑容一成不變:“天道玄遠, 眼前這點挫折, 焉知不是天道對你的考驗?” 裴諶眼神如刀, 上下打量那人, 像是要刮下他一層皮:“即便你所言是真, 我的事又與你何干, 你為何要幫我,總不見得是出于好心吧?” 黑衣人笑道:“因為這便是我與生俱來的使命和職責(zé)?!?/br> 裴諶:“難道不是想從我身上圖謀些什么?” 黑衣人:“我當(dāng)然有所圖謀,只不是從你身上, 我所圖謀的東西天自會與我?!?/br> 裴諶沉吟片刻,他現(xiàn)在只有這一根救命稻草了,何況此人有名望有地位,為何要來耍弄他這無名小卒? 他道:“想來你已知道我的身世底細了吧?” 黑衣人頷首:“你是裴正清的私生子。” “私生子”三字是裴諶一輩子的隱痛,他臉上的肌rou不由自主抽動了一下, 俊朗五官頓時顯得有幾分扭曲。 他生生咽下這恥辱:“那你應(yīng)當(dāng)也知道裴家人在追殺我?!?/br> 黑衣人:“知道?!?/br> 裴諶:“你不怕與裴氏為敵?” 黑衣人挑了一下嘴角, 有些許輕蔑, 像是聽他說了個幼稚的笑話:“將來這天下都在你囊中,區(qū)區(qū)裴氏不值得你一顧, 你要漸漸習(xí)慣起來?!?/br> 裴諶依然懷疑此人別有用心, 但聞聽此言免不了也熱血沸騰, 剎那間仿佛已經(jīng)登臨絕頂, 將裴氏眾人踩在了腳底下, 那暢快的感覺令他飄飄然,連斷腿的痛楚都減輕不少。 黑衣人接著道:“不過,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就從裴氏開始吧?!?/br> 裴諶咬了咬下唇:“你知道我是怎樣的出身吧?我生母的身份,她的所作所為……裴氏那些耆老恐怕不會輕易認同我這家主……” 黑衣人:“誰敢不認同,殺幾個便是?!?/br> 他頓了頓:“況且令堂并非你以為的無名蛇妖。你難道就不曾懷疑過自己的天賦從何而來?” 裴諶不覺屏住了呼吸,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上沖。 “你的身上流著相繇的血,上古神蛇的偉力,通過你母親的血脈傳給了你?!?/br> 裴諶捂住臉笑起來,眼角卻淌出熱淚,他就知道!他時?;孟胱约浩鋵嵅⒎且晃牟幻?、萬人唾棄的私生子,而是血脈高貴的上古神裔,沒想到這美夢竟是真的! 黑衣男人靜靜看著他,待他平息下來,這才伸出手:“主上,請讓仆助你奪回屬于你的家主之位?!?/br> 那一聲“主上”和黑衣人謙恭的姿態(tài)都讓裴諶大為受用,得知自己并非卑賤半妖,他像是脫掉了一副沉重枷鎖,整個人都昂然起來。 他盛氣凌人地把手?jǐn)R了上去:“可?!?/br> …… 翌日早晨,戚靈靈才收到裴諶失蹤的消息。 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是張福瑞。 “小師侄,真是對不住,”福瑞叔在傳音里滿是歉意地道,“一個大活人交給我都能給你弄丟了?!?/br> 戚靈靈忙道:“這怎么能怪福瑞叔,本來就只是托你把他介紹到醉月樓,人丟了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張福瑞:“這事的確和醉月樓有些關(guān)系。那王小二與我素來有些交情,聽他說,昨日裴諶這小子不知怎的大發(fā)脾氣,踢翻了酒樓的恭桶,王小二說了他幾句,他便發(fā)狠拔劍刺他,王小二便想教訓(xùn)教訓(xùn)他,把他扔在荒郊野嶺,想著熬他一兩個時辰再把他撿回來,不想去找人的時候,人不見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戚靈靈:“他一個成年人,又有修為在身,不會有什么危險,多半是跑了?!?/br> 還有一個原因她無法跟福瑞叔明說,裴諶是書中男主,氣運之子,就算真的碰到什么危險也一定會化險為夷,說不定遇到什么機緣也未可知,輪不到他們這些配角、龍?zhí)讈韈ao心。 張福瑞:“不過人畢竟是在給我們當(dāng)差時丟的,嵩陽宗要是同你啰嗦,你就推到我頭上,他們不能拿我怎么樣?!?/br> 戚靈靈心中微微一暖:“知道了,福瑞叔?!?/br> 張福瑞:“還有那個姓沐的小丫頭,不知要怎么聒噪?!?/br> 戚靈靈:“不必擔(dān)心,我去和她說?!?/br> 又安慰了福瑞叔幾句,戚靈靈便去小錦鯉的洞窟找沐詩月。 沐詩月這時候正在給蘇小蠻換水,手上倒是挺勤快賣力,可嘴巴還是不饒人:“我一個金尊玉貴的宗主千金,上哪兒不是所有人都捧著,憑什么要伺候你這條呆頭呆腦的胖鯉魚?” 小錦鯉似乎有點慚愧,輕輕用尾巴掃了掃沐詩月的手,又吐了一串泡泡以示安慰。 沐詩月數(shù)了數(shù):“二十個,你的意思是,還有二十天,我就可以回去了?” 蘇小蠻點了點胖腦袋。 沐詩月:“哈,沒想到你這呆頭魚還挺通人性,可惜沒什么用,吃了那么多靈果你也沒靈力,肯定是不能修道的草魚了。” 蘇小蠻委屈地鼓著腮幫子,小嘴一開一合。 戚靈靈已經(jīng)走到了沐詩月背后,她忙著擠兌蘇小蠻,壓根沒發(fā)現(xiàn)。 戚靈靈輕咳了兩聲,沐詩月就像耗子見了貓,頓時渾身一僵。 戚靈靈卻不是來找茬的,她瞥了眼小錦鯉,對沐詩月道:“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對你說?!?/br> 沐詩月忐忑地跟著她出了山洞。 戚靈靈開門見山:“裴諶不見了,我們聯(lián)系不上他,你可以試試傳音問他在哪里。” 沐詩月:“我和他沒關(guān)系,而且我已經(jīng)把他拉黑了?!?/br> 戚靈靈:! 這千金大小姐還挺果決。 沐詩月又道:“從今往后他的事你們別來找我,我還要去玉霄峰汲靈泉水呢!” 她揚了揚手里的汲水珠,便往山門外跑去。 趁著沐詩月不在,戚靈靈走到靈池旁,趴在池畔看著蘇小蠻:“你還好吧?” 蘇小蠻“?!钡赝铝藗€泡泡,大眼睛依舊善良純真,絲毫沒有責(zé)怪她的意思。 戚靈靈心頭一軟:“天涯何處無芳草,他根本配不上你,舊的不去新的不來?!?/br> 她以為提到裴諶,蘇小蠻一定又有一番傷心失落,誰知小錦鯉卻點點頭,游來游去,吐出一串串水泡,戚靈靈看她忙活半晌,終于發(fā)現(xiàn)這些泡泡組成了一些歪歪扭扭的筆畫,原來她在用泡泡寫字。 戚靈靈皺著眉分辨:“我……之……刀……我知道?” 蘇小蠻點點頭,繼續(xù)賣力地吐泡泡,戚靈靈辨認:“分坑不打斤……糞坑不打緊……頭聽不兌……偷聽不對……你是想說,你更介意他偷偷跟蹤我和小師弟,偷聽我們的情報?” 蘇小蠻認真地點點頭,吐出個堅定的泡泡。 不愧是能當(dāng)女主的魚?。∑蒽`靈不由感慨,書中那些戀愛腦的舉動,可能是被男主虐身虐心虐出斯德哥爾摩了,她小小年紀(jì)身邊沒個親人長輩引導(dǎo)一下,才被渣男騙得團團轉(zhuǎn),現(xiàn)在有她拉一把,這不馬上就清醒了? 戚靈靈拍拍她的腦袋:“真是個聰明的姑娘。” 小錦鯉驕傲地擺擺尾,又吐出一堆泡泡。 戚靈靈:“鄉(xiāng)休連……你想修煉?” 小錦鯉點頭。 戚靈靈喜出望外:“好,我去藏書洞找找有沒有魚能練的功法?!?/br> 難得女主大徹大悟要搞事業(yè),惡毒女配當(dāng)然要鼎力支持。戚靈靈出了錦鯉的洞窟,立即往藏書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