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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撩反派大佬后我飛升了 第143節(jié)

    抱歉本來請假斷更是想專心碼字盡可能早點完結(jié),然而周一有事在外面奔波一整天,周二孩子開始發(fā)燒,忙得焦頭爛額,只存下這么點,干脆先發(fā)了。下次再攢個一兩萬發(fā)出來,直到完結(jié),原則上不卡虐點

    第116章

    “船上的事你不記得了?”祁夜熵狐疑地看著她。

    他記得她醒來看見他時的反應, 應該是認出他真實身份的。

    戚靈靈摁了摁太陽xue,水盈盈的眼睛像是蒙了層霧:“我只記得北宸道君把我從裴氏帶出來,上了一艘飛舟……我喝了金鮫血, 他正要……”

    她似乎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把剩下半句話咽了下去,

    祁夜熵聲音明顯冷了下來:“后面的事呢?”

    戚靈靈蹙起眉, 咬著指尖冥思苦想:“后來我就暈過去了……然后好像見到了我家小師弟……閣下見到我小師弟了嗎?”

    “不曾?!?/br>
    戚靈靈似乎有些失望:“哦……那就是做夢或者幻覺了……”

    祁夜熵仍舊將信將疑, 這能解釋她見到他時的反應, 但是和北宸的話又對不上。北宸顯然早已識破他的真實身份, 因此兩人交鋒時他也不曾隱瞞。

    北宸說過小師姐被囚禁在暗牢里時還在為他籌謀, 這個他當然不是指只吃過一頓飯的赤炎山主人。

    “對了, ”戚靈靈抬起眼,赧然道,“裴諶他們不知道為什么……好像誤會閣下和我之間有些什么……我怕他們知道我沒什么利用價值會傷害我, 所以就順水推舟默認了,損害了閣下的名譽,會不會給你造成什么麻煩?”

    仍然有說不通的地方,祁夜熵道:“既如此,戚仙子被關(guān)在地牢里時, 是在等誰來營救?”

    戚靈靈抱著膝蓋, 垂下頭:“我以為小師弟會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 馬上就會來救我……他修為不怎么樣,手段也遠沒有閣下高強, 但一直對我很好, 我以為他知道我遇險, 就算龍?zhí)痘ue也會來闖, 生怕他被裴諶打死, 還想方設法策反北宸道君……”

    她恨恨地道:“沒想到……”

    似乎突然發(fā)現(xiàn)交淺言深,她沒把話說完。

    但祁夜熵知道她想說什么——沒想到那白眼狼根本沒出現(xiàn),不管她死活。

    這樣前因后果就都圓上了,只是未免太工整,好像刻意向他解釋似的。

    他隔著面具打量她,試圖從她眼角眉梢找出做戲的痕跡,但也許是傷得太重,他看著她的臉都有重影,實在分辨不出那么細微的表情。

    “或許令師弟有什么事耽誤了,不妨問問清楚?!彼麪钏撇唤?jīng)意地道。

    戚靈靈卻異常警覺:“閣下難道認識他?”

    祁夜熵睜眼說瞎話:“暫且無此榮幸?!?/br>
    戚靈靈:“那閣下為什么替他說話?”

    巧舌如簧的小師弟難得噎了一下才道:“在下只是不希望仙子因什么誤會而傷懷?!?/br>
    戚靈靈斬釘截鐵道:“不可能有誤會,都十天了,再怎么都該發(fā)現(xiàn)了。”

    她說著毅然決然地捏了個手訣,半空中傳來一道冷冷女聲:【你已將南宮七彩冰雪幻蝶夜之舞琉璃殤拉入黑名錄?!?/br>
    祁夜熵:“……”

    “對了,”戚靈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北宸道君在哪里?他沒出什么事吧?”

    男人整個人成了座大冰雕,吐出的每個字都冒冷氣:“他助紂為虐,仙子為何還在意他安危?”

    戚靈靈:“話是這么說,被他抓總比被別人抓好啊,裴諶既然打我的主意,就算他不來,也會派別人來,被別人抓了還不知道要受什么罪。

    何況我在牢里的時候他挺照顧我的,經(jīng)常來看看我,陪我說說話,最后也是他救了我。閣下要是知道他下落,還請告訴我一聲?!?/br>
    男人不予置評,只冷聲道:“他有事走了?!?/br>
    戚靈靈:“那就好,他這人不壞,跟裴諶混在一起多半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br>
    祁夜熵輕嗤了一聲。

    一時間兩人無話,漸漸的,戚靈靈感到一股熱意漸漸漫上來,裹著被子有點透不過氣來了。

    她悄悄地扯扯松,卻還是止不住緋紅漫上脖頸和雙頰,眼睛也濕漉漉的好似要沁出水來。

    祁夜熵只是狀似不經(jīng)意地一瞥,便將這抹隱秘的水色盡收眼底,但他現(xiàn)在的身份不便開口。

    堡壘四周都是厚重石墻,鑲著整塊的水晶窗,隔音特別好,屋子里落針可聞,呼吸聲被沉默放大,空氣里兩人氣息交融,一點點變得潮濕粘稠。

    戚靈靈喝下去的金鮫血又開始作祟,她有些頂不住了,決定加快進程。

    她仰起頭,一臉感激:“本來只是借閣下做個幌子,沒想到你真的會來救我……聽說今日還是你大婚,這樣打攪你,還連累你受了傷,真是過意不去。”

    她頓了頓:“閣下還是趕緊回去吧,救命之恩我一定結(jié)草銜環(huán)報答?!?/br>
    祁夜熵:“無妨?!?/br>
    北溟的事已塵埃落定,赤炎山這個身份可以功成身退了,從今以后讓下屬替他占著這個坑,他只需在背后掌控全局。

    讓下屬娶天衡宗宗主之女,一來是因為天衡宗尋求庇護,合作對他來說有利無弊,二來也是省得小師姐還惦記這假身份,整天對這層皮贊不絕口。

    誰知道突然出這檔子事,又把她和這個假身份牽扯到了一起。

    戚靈靈本以為他會澄清一下,誰知他輕飄飄兩個字就把這事帶了過去,連句解釋都沒有,看來聯(lián)姻是確有其實了。

    雖然身體里火燒火燎,但一顆心卻像泡在冰水里。

    “怎么會無妨,”戚靈靈道,“已經(jīng)耽誤閣下多時,再耽擱下去我更過意不去,你快回去吧。”

    竟是不由分說要趕他走。

    祁夜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作繭自縛了,小師姐不像他一樣不受俗世綱常倫理約束,她連用一用自己的師弟都覺有罪,怎么會和有婦之夫做這種事?

    他只能道:“與天衡宗聯(lián)姻之事并非如你想的那樣,我與錢氏女并無瓜葛?!?/br>
    戚靈靈還是生氣,但胸中的憋悶還是因他一句解釋疏解了些許。

    雖然還是可惡,至少沒有真娶。

    “閣下當真沒有娶錢小姐?不是騙我的吧?”聲音里藏著些微不可察的欣喜。

    祁夜熵心一沉:“沒騙你。”

    戚靈靈垂下眼簾,聲音低下來:“那么來這里的路上……是不是閣下幫我解的毒?”

    祁夜熵默認了。

    戚靈靈把臉埋到了膝頭,聲音比蚊子還輕,不自覺地流露出嬌羞之態(tài):“多謝……”

    祁夜熵冷冷瞥了她一眼:“情勢危急,多有冒犯,望仙子恕罪。”

    “閣下也是為了救我性命,我明白的。”

    祁夜熵聲音里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怒意:“先前你還以為替你解毒的是北宸。”

    戚靈靈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我迷迷糊糊的,也弄不清到底是誰。”

    祁夜熵:“如果是他也不介意?”

    戚靈靈差點沒笑場,忙把上翹的嘴角壓下去:“命都快沒了,哪里顧得上介意這種事,再說我都暈過去了?!?/br>
    “戚仙子倒是豁達通透?!?/br>
    男人語氣淡淡,但酸味兒隔著十里地都能聞出來。

    戚靈靈強忍著把笑意憋回去:“不過我也是有原則有底線的人,有家室的不行。好在閣下不是真的娶妻,不然我的罪過可就大了,太對不起尊夫人?!?/br>
    祁夜熵只覺“夫人”兩字甚是刺耳,撩起眼皮,明知故問:“仙子眼下感覺如何?毒解干凈了么?”

    戚靈靈心中冷笑,眼神卻越發(fā)嫵媚。她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好像還有點……貴府有沒有傀儡人可以借來用一用……”

    祁夜熵冷聲道:“抱歉,寒舍并無此種用途的傀儡人?!?/br>
    戚靈靈:“哦……”

    她咬著唇,目光在他嘴唇、下頜和喉結(jié)上逡巡:“這可怎么辦……我好熱,好難受……”聲音又甜又粘,蜜一樣,簡直能拔絲。

    祁夜熵太知道那種目光、那種聲音意味著什么,他就像是被當胸捅了一刀,心臟驟然緊縮。

    偏偏小師姐還要把那把刀插得更深,她慢慢躺下來,手指摳著被子,頭側(cè)在一邊,含羞帶怯地道:“閣下能不能幫幫我……”

    祁夜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在她面前總是口是心非的小師姐,總是被逼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才肯吐出一兩句他愛聽的話,可她現(xiàn)在竟然直截了當?shù)叵蛞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求這種事。

    他很了解她的各種狀態(tài),能肯定她現(xiàn)在是清醒的。

    “仙子眼下清醒著,也不介意?”他的聲音里帶了點危險的意味。

    可想而知面具下的表情有多難看。

    戚靈靈知道自己在走鋼絲,也不是不心疼壞東西受了傷,但她今天非得出出這口惡氣不可。

    她垂下眼簾:“如果是閣下的話……我不介意……”

    祁夜熵只覺心上被她捅出來的那個洞里灌了水,結(jié)了冰:“為何?”

    戚靈靈輕哼了一聲,別過臉去:“這種話難道非要我說出來嗎?”

    祁夜熵從未見她露出這種小女兒的情態(tài),他以為那只是因為她生性矜持,如今看來也分人,或許她只是不情愿跟他做這種事而已。

    “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彼坏馈?/br>
    房間里好像突然有陣冷風刮過,那冷風好像長眼,嗖嗖地往戚靈靈的丹田里鉆。

    戚靈靈簡直有點佩服這壞東西,都氣成這樣了他還舍不得扒馬甲,難道是有什么綠帽癖嗎?

    她咬咬牙,心一橫:“不瞞你說,其實還沒見到你時我就常聽見你的事跡,心生仰慕,等親眼見到,發(fā)現(xiàn)閣下比我想象的更英偉更風度翩翩……在裴家的時候聽說你要成親,我知道自己沒什么資格,但還是好難過,好嫉妒錢小姐……

    “今天你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來救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是你的時候,我其實松了一口氣,雖然是別人也沒辦法,但發(fā)現(xiàn)是你,你知道我有多開心么……尤其是聽說你其實沒娶妻……”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他面前,仰起臉來看他。

    那么近的距離,祁夜熵就算眼前有些模糊也能看出她的雙眼里盛滿了熱切的愛意。

    祁夜熵像是被一根長針從頭到腳穿透,釘死在原地。

    來不及反應,女子柔軟似綿又guntang如火的身子已經(jīng)靠到了他胸膛上,雙臂像藤蔓一樣纏住他,緩緩移動。

    “你也對我有感覺是不是?”曖昧纏綿的聲音絲絲縷縷地繞上來,像是要把他纏成繭,“第一次見面我就感覺到了,不然你不會幫我贖山,這次也不會來救我……”

    祁夜熵脊背僵硬,心好像在冰水里浸著,身體卻因她的觸碰燃起火苗。

    他驀地想起上回在霍家堡,她喝醉酒仰頭索吻的樣子,心口像是被重重地一錘,難道那次她就已經(jīng)動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