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龍傲天幼崽的反派繼母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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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梨瞬間清醒過來,猛然睜眼,這才發(fā)現(xiàn)小胖崽的腦袋正枕在她左胳膊上。 難怪動不了。 小家伙此刻不知已經(jīng)睡醒多久了,一雙淺茶色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仰著包子臉,盯著她看得入神。 慕梨噗嗤一笑:“看什么呢?” 終于等到壞jiejie跟自己說話的小天尊整張包子臉都燦爛起來,他忍不住開心的“嘿!嘿!”幾聲,但很快掙扎著從壞jiejie懷里爬起來,往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道具靠枕上一攤,側(cè)過包子臉讓壞jiejie能看見他委屈的淚光,一切準備就緒開始算賬:“阿泥騙騙!本座丟啦!嗯唔!” 慕梨恍如隔世般想起昨晚的事,忙低頭檢查了自己是否四肢健在。 再看看周圍,確定自己已經(jīng)回到凌云仙府,才松了口氣,看來月食這場浩劫算是被她擺平了。 想起昨晚對小胖崽失約,慕梨趕忙抱著被小胖崽壓麻了的胳膊坐起身,上前仔細解釋了昨晚為什么沒能及時上山接他。 她并沒有因為小胖崽還是個孩子,就敷衍解釋,而是把昨晚危險的狀況非常詳細地說了一遍,小胖崽聽不懂的地方,她還想方設(shè)法的打比喻,讓他盡可能理解。 然而解釋完之后,小家伙非但沒有被她的誠意打動,反而小嘴嘟得更高了,超兇地宣布:“危險!阿泥不可以自己!本座保護才可以!” 慕梨笑起來,伸手想捏他的小rou臉。 小家伙居然預(yù)判了她的偷襲,忽然就用小胖手捂住了兩頰的小奶膘。 不給捏!小天尊還在震怒! “可是祁嘯還小,不能去那么危險的地方,等祁嘯化作神龍后再保護我,好嗎?” “不!嗯不!”小天尊忽然急壞了,氣得直蹬小胖腿:“阿泥騙騙!本座不變布偶!阿泥丟丟本座!” 慕梨慌忙一把撈起小胖崽哄道:“不不不!祁嘯不用變成神龍,我也不會丟掉祁嘯!我是說祁嘯變成神龍后會更厲害,但就算不變,也沒關(guān)系,我永遠永遠不會丟下祁嘯哦!” 她哄了一上午才把小崽子哄好了一點,都還沒有重獲捏臉權(quán),侍從就進門稟報—— 眀判堂的弟子都快跟陸府來的侍從吵起來了,都是來接慕梨的。 慕梨想都沒想就從二者之間選擇了陸府,迅速起身穿戴整齊,抱起還在生氣的小胖崽,從側(cè)門出去偷偷上了陸府的馬車。 入府后陸夫人親自招待她和小天尊登上塔樓用膳,并告知她后晌各堂堂主可能都會來詢問昨晚之事。 見慕梨神色迷茫,陸夫人安撫道:“茶社里那五名侍從已經(jīng)將你穩(wěn)住阿決的經(jīng)過告訴我,昨晚若不是你舍命相救,我和那五人恐怕都會性命不保!” “不會的?!蹦嚼嬷涝扒椋骸瓣憥熜忠欢ú粫δ!?/br> “以他昨晚那樣子,誰又能確保安全呢?你有恩于我們,往后遇上什么麻煩,一定要來找我。” 見陸夫人神色嚴肅,一副急著報恩的樣子,慕梨只好笑著答應(yīng)。 陸夫人剛準備詢問她的心引決為何能穩(wěn)住陸決心神,門外侍從就稟報:幾位堂主帶著首席弟子,已經(jīng)在東鳴閣等候了。 因為陸決還沒醒過來,各堂堂主只能先向慕梨探問昨晚究竟出了什么事。 堂主們的主要疑惑就三條—— 第一,昨夜陸決為何神智失常。 第二,昨夜陸決為何會展露遠超過他修為的力量。 第三,慕梨為何能單槍匹馬穩(wěn)住失控的陸決。 因為虛花真人和白景耀在場,慕梨想要盡可能撇清任何嫌疑,所以前兩條她想假裝都不知道。 畢竟她是功臣,不是罪犯,就算撒謊,幾個堂主也沒理由用真言咒逼供。 問題是陸夫人也在場,昨晚為了勸她留在幾個堂主身邊,慕梨編了個借口告訴她,月食會導(dǎo)致天賦極高的修士神智失常。 此刻再被問起,只能前后一致,謊稱自己曾聽聞過這種傳聞。 至于第三個問題,慕梨坦白表示自己只是在危急關(guān)頭胡亂嘗試一番,因為新突破的心引決第六層有鎮(zhèn)定心神的功效,沒想到真的能短暫穩(wěn)住陸師兄,至于為什么能穩(wěn)住,她就更不知道了。 眾人探討了一番。 不出慕梨所料,白景耀頭一個出聲找茬:“從前月食或是祭月,阿決都沒有任何異常,為何慕師妹聽說了一個傳聞之后,阿決便乖乖就范了?” 不等慕梨回話,陸夫人就搶先回應(yīng):“景耀,你有沒有認真聽你小師妹剛剛的回答?都說了是巨月月食,數(shù)十年才出一回,阿決這是第一次經(jīng)歷,何來從前沒有異常之說?” 白景耀立即頷首稱自己疏忽了,但還是不依不饒地繼續(xù)笑道:“說來奇怪,昨夜祭月之時,寂川就站在阿決身旁,親眼看見阿決掏出一包安神丹,抓了一把塞進嘴里,就像是知道自己不久后會失控似的。不知是不是小師妹提前提醒了他,所以他才會在祭月之夜,特地備了一包安神丹?” 慕梨腦子飛速運轉(zhuǎn),很快便坦然回答:“那包安神丹就是我替他備的。” 眾人一片嘩然。 白景耀側(cè)頭看向虛花真人,滿臉寫著“看吧師父,小師弟果然是被她下了毒手”。 虛花真人正欲發(fā)作,段恒便先一步站出來,舉起手里那包安神丹,神色堅定底氣十足地開口:“諸位師尊切莫多慮,這包安神丹,昨晚已經(jīng)交由丹藥房分辨,這就是自凌云峰丹藥房煉制的安神丹,沒有摻入任何一絲雜質(zhì),驗丹時大師兄也在場,可以一起作證。” 虛花真人一愣,轉(zhuǎn)頭看向愛徒。 白景耀只好微笑頷首:“當(dāng)然,這包安神丹沒有任何問題,我只是有些好奇,若是擔(dān)心月食引發(fā)神智失常,為何慕師妹只為阿決一個人備藥?我等別說安神藥,就連師妹的一句提醒都沒有收到,難不成……慕師妹就這么確定只有阿決會失控?” 慕梨淡定回應(yīng):“我聽聞的說法是‘天賦極高的修士會神智失?!?,前提自然是‘天賦極高’,據(jù)我道聽途說,白師兄應(yīng)當(dāng)沒有這方面顧慮,我覺得最危險的,應(yīng)該是陸師兄,所以就把備好的丹藥讓他拿著,當(dāng)然,萬一真有旁人失控,他也能及時取丹藥救人。” 白景耀:“……” 謝寂川忍不住小聲揶揄“天賦極不高”的白景耀:“慕師妹道聽途說的消息還都挺準確?!?/br> 陸夫人蹙眉提出:“慕梨了解的也只有這些,昨日為了救我和五名茶社侍童,這孩子險些喪生于暴雨般的劍氣之中,定然受了驚嚇,如今身體尚未緩過勁來,沒其他事的話,就先讓她回去靜養(yǎng)罷,其余的事,等阿決醒后問他便可?!?/br> “沒錯。”乾空真人應(yīng)聲道:“慕梨回去歇息吧,昨日,你舍身救人的功績已被載入功勛簿,望你早日提升修為、考入我堂,以你的天賦,造福蒼生?!?/br> 慕梨坦然行禮退出東鳴閣,回塔樓接回小胖崽立即開溜回府,以免白景耀又想起新的找茬姿勢。 東鳴閣里還在探討昨夜之事。 慕梨走后,白景耀便無所顧忌地說出自己的“擔(dān)憂”。 他認為巨月月食會引發(fā)神智失常是無稽之談。 果真如此,凌云峰祖輩數(shù)千上萬年間,飛升者眾多,難不成一個“天賦極高”的都沒有? 若是有,又為何從無此類異樣的記載? 偏是一個飛升先賢都沒有的清越宗有這個傳聞,這根本說不通。 懷靈真人難得開口:“其實,阿決這般天賦,說是世間千萬年才出一次,也絕非狂妄。今日一早,我去茶社廢墟探查許久,結(jié)合慕梨救下的那五名侍童所述,阿決的潛力恐怕還遠超我等估測。我不認為此次意外經(jīng)由他人cao控,倒是擔(dān)憂阿決能否駕馭這般野蠻增長的力量……” 白景耀旁敲側(cè)擊道:“懷靈師尊所言極是,叫人驚奇的還有一事——先是化解了禪淵上人都無法化解的虎妖怨念,后又控制住萬年一出的奇才,若是慕梨當(dāng)真只有表面那點修為,要說天賦異稟,她或許不輸阿決?!?/br> 此言果真引得幾位堂主微微皺眉。 陸夫人卻道:“慕梨或許確實被低估了,方才懷靈師姐的擔(dān)憂也正是我的擔(dān)憂,經(jīng)歷昨夜驚魂,我也擔(dān)心阿決無法駕馭自身力量,慕梨這孩子確實有著四兩撥千斤的奇巧,若她愿意,我真想收她為徒,盡快提升她的實力,以免災(zāi)禍再次降臨。” 白景耀含笑低語:“您大可主動提出,這或許正是慕梨期待的結(jié)果?!?/br> 虛花真人低聲喝止:“夠了!旁人愛子心切,你再如何多嘴也是徒勞,何必招人嫌惡!” 陸夫人蹙眉看向虛花,想回嘴,又怕再被嘲諷“愛子心切”。 盡常真人余光察覺妻子生氣,立即冷哼一聲,反唇相譏:“景耀這張招人嫌惡的嘴,怕就是跟師弟學(xué)來的吧?” 人際關(guān)系殺手虛花被戳中痛處,當(dāng)即翻臉帶著愛徒離開了陸府,氣氛反倒緩和得多,其余人都留在府里等待陸決蘇醒。 讓其他三個堂主干坐著等兒子睡醒,盡常心里火燒火燎,就怕傳出去又叫人說他家教不嚴。 妻子也在臥房里守著,肯定是沒機會灌醒神湯了。 盡常借跟乾空談?wù)摴碌臋C會,站在床邊,時不時就神情嚴肅地一手扶住床柱,趁機猛推一把,但他輕拿輕放,整張床跟地震一樣,卻完全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幾輪過后,陸決還真就被他用外力晃醒了,但他沒睜眼,只側(cè)過身咂了咂嘴,右手掌心向上隱約抖了抖,依稀能辨出,是那個熟練的要飯動作。 盡常抓準時機聲如洪鐘:“醒了嗎阿決?” 陸決被嚇得渾身一震抬起頭,瞇開一只眼,周圍六個腦袋同時湊過來低頭圍觀他。 長達幾十秒的時間里陸決一動都沒動,但最終他發(fā)現(xiàn)假裝自己不存在,并不能結(jié)束這場噩夢。 下一刻,他忽然回過神,低頭看自己穿沒穿里衣,并同時拉起一旁的被褥蓋在腿上,然后面無表情坐起身,啞聲呢喃:“你們找到我地下室的木雕了?” 這是腦子一片混沌的陸仙君能想到的最可怕的事了。 否則實在想不出什么事能引來三堂會審。 “他清醒了!”陸夫人一聽見“木雕”就知道兒子沒事了,激動地捂著胸口謝天謝地。 盡常真人盡可能溫和地詢問:“阿決,還記得昨晚祭月期間發(fā)生了什么嗎?” “祭月”兩個字仿佛陡然喚醒了陸決的恐懼。 他蹙眉低下頭,屏住呼吸,雙手死死抓住腦袋,一些零碎畫面和恐怖的念頭,在腦海中飛竄。 陸夫人趕忙上前摟住兒子拍哄道:“沒事了,沒事了,月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仿佛身處一片沙暴之中,耳邊徒留尖利的風(fēng)聲呼嘯,陸決咬牙抵抗痛苦,記憶海嘯般狂涌。 直到那股沁涼靈力的安撫出現(xiàn),回憶里刀割般的痛苦突然終止了。 陸決陡然睜眼抬頭,驚恐地看向母親,啞聲說出兩個字:“慕梨?” “慕梨沒事!”陸夫人說:“多虧有她在,大家都沒事。昨晚發(fā)生的事你還記得多少?別著急,難受的話,過幾日再說也無礙?!?/br> 陸決聞言漸漸冷靜下來,垂眸細細回憶一陣。 他的記憶并不連貫,吃下安神丹之前發(fā)生的事,他倒是都記得,那時候他莫名有種殺光周圍一切活物的沖動。 抓了把安神丹吞下之后,記憶就全亂了。 他感覺自己瞬間就昏睡過去,但混亂的記憶里他又能看得見周圍的人,就像是在夢里旁觀自己的一舉一動,意識對身體的掌控近乎于無。 絕望的無力感。 混亂的記憶中,他有兩次感覺意識重新與身體合二為一,都是在感受到那股沁涼靈力之后。 他在第二次短暫清醒的那一瞬間,看見慕梨仰頭注視著他,臉色慘白地癱軟下去,之后又是一片混亂。 眾人沒能從陸決這里問出任何答案,反倒是陸夫人仔細把昨晚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他。 陸決閉著眼睛,仿佛準備接受噩耗般,低聲問:“我弄傷她沒有?” “沒有,她現(xiàn)在很好。” “一點都沒有?” “一點都沒有,她只是耗盡靈力昏迷了,吃了兩顆元陽丹睡一覺就完全恢復(fù)了?!?/br> 陸夫人告訴他:“你都不知道那場面多嚇人,攬月峰山腰上那一整座茶社全都化為灰燼了,就只有你和她,還隔著一扇完好的屏風(fēng),安靜地熟睡?!?/br> 陸決緩過神,急切問周圍的師父和師兄:“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就我這樣了?以后月食還會這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