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壹、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
柳青卿一聽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拉過手機,不可思議地朝著段語凝大吼: 「靠邀,原來我不在的時候你都這樣調(diào)戲人家,骯臟下流!」 然而柳青卿接下來在說了些什么,廖寞然都沒聽清,她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一摸臉蛋,燙得幾乎可以煎蛋,她這不會是染上了感冒,那不行,她還得工作啊。 只是,段語凝說的那娶回家,是什么意思? 廖小助理的思緒有點飄遠了,車子緩緩地駛進校園,本來學校是禁止車輛禁入的,但音樂節(jié)給了他們特權(quán),車子一路開到了這次音樂節(jié)舉辦的場地——不輸給專業(yè)場地的體育場。 聽說當初n大在建造的時候,那時的校長很喜歡音樂,指明了要一個能辦演唱會的體育場,雖說略有好大喜功之嫌,但造福了n大無數(shù)學生,使n大成為許多演唱會的愛用場地。 此時那體育場已經(jīng)做好了大部分的佈置,外頭飄揚著音樂節(jié)的旗幟,廖寞然一下車便看到了段語凝的旗幟,文青女神的天藍色打底,將段語凝的照片做了藝術(shù)風格處理,掛那猛一看還真像什么藝術(shù)展覽作品。 「哎,那傢伙不講話的時候還真有明星樣。」 柳卿青跟著下車,看到段語凝那照片時,忍不住感嘆了聲,廖寞然好奇地反問一句: 「那講話的時候呢?」 「就是坨屎?!?/br> 柳青卿的臉迅速冷下來,表情非常認真,廖小助理噗哧了聲,看來柳經(jīng)紀人受段語凝荼毒太深,怨念太重一時半會兒消不了。 他倆抬步往里頭走了進去,雖說山海音樂節(jié)為求音樂的純粹,拒絕了大部分廠商的贊助,但相對的學校也為了這傳統(tǒng)音樂節(jié)撥了大筆經(jīng)費,是以整個場地的佈置少了各種贊助標語的銅臭味,多了低調(diào)質(zhì)感,每個觀眾的位置上都隨機放上了由參與歌手自行設計的吉祥物小玩偶,呼應音樂節(jié)的名稱,皆是由山海經(jīng)發(fā)想的神話動物。 「呦,還有這東西,設計環(huán)節(jié)我剛好沒參與到,我猜猜,以段語凝那么臭美的個性,肯定是設計那隻小青龍吧哈哈哈哈。」 柳青卿無良地大笑出聲,雙手捏起那隻圓滾滾的小青龍,但廖寞然掃了眼那十幾隻吉祥物,最后目光卻定在了別處,只看了那么一眼,腦中便浮現(xiàn)了段語凝耍賴倒在沙發(fā)上,喊著「我只是個孩子,我餓」的畫面。 她忍不住莞爾,嘴角彎了彎,明明段語凝就不在這,她耳邊卻彷彿響起了那傢伙不顧自己文青女神的皮,得意兮兮的念叨「你只能想我的時候笑」的嗓音,哎,那人的復仇大業(yè)太成功了,她都有點中毒了怎么辦? 舞臺上葉思梁剛彩排完,他們晚了一步,葉思梁已經(jīng)離開了,此刻工作人員更忙碌的為下一場彩排做準備,柳青卿擔起經(jīng)紀人的角色,擺正姿態(tài),讓身邊的員工提著飲料零食去慰勞工作人員,廖寞然自然也跟了過去,拿了一袋飲料過去分給音控人員。 那些音控人員接過飲料忙不迭地道謝,邊順口稱讚段語凝幾句,不外乎是些段語凝的嗓音如天籟啦,很有才華啦。 這些話廖寞然早聽膩了,可現(xiàn)在再聽人家稱讚段語凝,心情竟有點愉快,甚至,還有點自豪。 廖寞然掐著那有點微妙的心態(tài),轉(zhuǎn)身就要離去,卻聽那音控人員多嘴加了句: 「你們家段女神都真唱,不像某些人,都唱對嘴的,對外還要宣傳自己全能,能唱能跳,哎,臉皮真厚?!?/br> 廖寞然如墜冰窖,這音樂節(jié)請的歌手不少,但又唱又跳的還被經(jīng)紀公司包裝成全能的,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確實也都對嘴。 「對啊,虧葉思梁粉絲不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崇拜她的實力,又有多少人只是看她的臉?!?/br> 另一頭的人惡毒的多加了句,廖寞然轉(zhuǎn)頭看了那些人一眼,情緒有點復雜,深吸口氣,她終究沒有多說什么,抬腳往外走去。 畢竟,她現(xiàn)在和葉思梁已經(jīng)沒有關係,沒資格多說什么,還有,那些人說的,都是實話。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葉思梁上臺表演不再唱現(xiàn)場,一開始是公司的安排,葉思梁也為自己爭取過,但都被公司以時機未到打回了,而漸漸的,葉思梁也接受了那不知是好還是壞的安排。 曾經(jīng)的葉思梁,也是個能為音樂付出一切的歌手啊。 搖搖頭,廖寞然決定將那莫名情緒拋到腦后,她得向前看啊,一直沉浸在過去中對自己不好。 這時手機突然震動了下,她拿起手機望了一眼,見是一條來自柳青卿的訊息—— 【青青河畔草】你幫我去找一下段語凝那廝,她大概又在那地方睡著了。 訊息下方附帶的是一個定位點,標明了座標,廖寞然點進去大概看了下地圖,路癡如她,直接開了導航帶路,就由她接下這光榮的任務,緝捕某位亂跑的文青女神歸案。 畢業(yè)幾年,學校變了不少,那里長出一棟大樓,這里的危樓被拆掉,廖寞然幾乎認不出自己的學校,只好依著手上的導航往前走去,她漸漸離開主校區(qū),往后邊山里走去,越走景色越熟悉,她微皺起眉,心里有種莫名的預感,步伐不自覺地加快,不多時,一棟長滿青苔的建筑物出現(xiàn)在眼前。 廖寞然腳步一頓,下意識地不想往那走去,腳尖往左側(cè)一轉(zhuǎn),卻立即被導航提醒往回轉(zhuǎn),逼的她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她的目的地就是那彷彿被遺棄在山林里千年、無人探訪的建筑物。 但其實,這兩層樓高的青苔樓是學校以藝術(shù)之名刻意為之的產(chǎn)物,看似荒蕪,卻都有派專人維護那宮崎駿般的朦朧美感,不過因為青苔樓位處半山腰,看著陰氣頗重,除了辦夜叫活動,這里多半乏人問津。 然而,這里卻是廖寞然的秘密基地。 她深吸口氣,猶豫半晌還是邁開腳步,在踩上那米白色的階梯時,彷彿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過往的記憶一口氣全涌了上來,她懷念地摸了摸一邊的扶手,繞著旋轉(zhuǎn)梯,幾步走上了二樓,導航無法精確地定位到位置,廖寞然只知道段語凝在二樓,其他只能靠她自己尋找。 這青苔樓為了營造出融于大自然的感覺,打造出了洞xue一坑一洞,為求通風明亮,每個洞都沒門,里頭挑高,環(huán)境乾爽,再放上張石桌,很適合用來思考人生。廖寞然想速戰(zhàn)速決,一個洞一個洞迅速地往里頭探去,看了幾個地方她沒數(shù),終于在途經(jīng)某個洞時看到了里頭有一條人影,廖寞然興奮地往里跑去,張嘴就喊: 「語凝,你怎么......」 然而當她看清那人的背影時,那話硬生生噎在喉頭,她睜大眼,看著那人緩緩地轉(zhuǎn)身,一襲灰色披風在驟然刮起的一陣大風中飄起,襯的那人身姿瀟灑,葉思梁單手抱臂,眼中流洩出的光差點將廖寞然灼傷。 「你怎么會來這找段語凝?」 語氣森森,廖寞然摸摸手臂,忍住轉(zhuǎn)身跑掉的衝動,乾乾的笑了笑說: 「那個,是青卿讓我來找語凝的,快到她彩排了......」 「所以你就來我們的秘密基地找人?」 葉思梁語帶質(zhì)問,廖寞然一聽就不滿了,鼓著腮幫子糾正: 「是我的秘密基地,之后是你自己跟來的。」 一聽那話,葉思梁那冷淡的神情反而緩了下來,她吐口氣,順著她道: 「嗯,是你的,都是我自己跟你來的?!?/br> 「本來就是嘛,當初大學的時候要不是你硬要跟著我,我也沒想跟你扯上關係啊,太麻煩了?!?/br> 小助理一時嘴快,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倒抽口氣看向葉思梁,卻神奇的發(fā)現(xiàn)葉大小姐居然沒有生氣,看著她的目光甚至帶著懷念與些許寵溺,廖寞然眨眨眼,不太自在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那略帶防衛(wèi)的姿態(tài)葉思梁收進眼底,她握緊拳,壓抑住想將眼前人拉進懷中的衝動,語氣放軟道: 「如果我說,當初那些事情我可以解釋,你還愿意聽我說嗎?」 「呃,我不聽?!?/br> 廖寞然話一出,葉思梁的表情瞬間轉(zhuǎn)而灰敗,廖小助理自知鬧大了,忙擺擺手說: 「好,你說,我沒差?!?/br> 雖然她是不覺得葉思梁能說出什么,畢竟發(fā)生的事情,都不是什么誤會,葉思梁的言行擺在眼前,有解釋和沒解釋根本沒關係,反正結(jié)果都是他倆分道揚鑣。 廖寞然說服了自己,望向葉思梁的眼神坦蕩蕩,葉思梁得到那回答,眼眸一亮,那太過喜形于色的表現(xiàn)令廖寞然有點不習慣,就見葉思梁躊躇了會兒,最后試探性地問: 「你覺得我在幾個月前為什么會突然不告而別?」 x 段女神:我覺得我現(xiàn)在就像是被魔王綁架的公主,等著王子來救我。 十天后。 段女神:......王子路癡,我覺得我還是自己去找她好了。 廖寞寞:oao 嗷嗷嗷嗷! 又來!繼續(xù)跑劇情!好燒腦我好累嗷嗷嗷嗷嗷!(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