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〇一
老別只能靠各種猜測、揣度、推理,但夏末嫣琪對于自己在想什么,顯然是了如指掌。 自從那次徹底談開后,她的心情的確是輕松了許多,對很多事情也不再拘謹,她相信老別能察覺出來這一變化。比如在家里穿得越來越隨便,喜歡與他共同做很多事情,更是喜歡直接與他擠在一起。但她也發(fā)現(xiàn),老別仍然畏首畏腳。這讓她感到有些失望,但對此卻也理解明白。 終于到了十四歲生日那天。她把這一天定義為了特殊的一天,并要為此做一些準備只是很不湊巧趕上了那件女生都會碰到的事,讓她不得不放棄掉所有的打算。而晚飯前的話題竟然也圍繞起了這個“親戚”。 “還不是很規(guī)律呀!量還正常吧?” “嗯。還好。也不怎么疼。你是不是又專門去搜索了?” “我的女孩兒,我得關(guān)心呀!” 女孩兒裂開嘴:“但今晚其他地方還是可以給你呀?!?/br> “哼!小丫頭片子?!?/br> 夏天黑天晚,吹蠟燭的晚餐被故意拖到了九點以后。女孩兒換上一身不那么隨便的衣服,老別在蛋糕上點起蠟燭。這次他算是清楚了,只在正中插了一棵。隨后他關(guān)掉了屋里的燈。 只有橙色燭光的屋里,光影在搖曳。女孩兒雙手核實,對著父母的遺像說:“爸媽,你們可以放心了。”接著她吹滅了蠟燭。 燈光再次點亮,老別問:“你許了什么愿?” “我不告訴你,別想套我話?!?/br> “那好吧!但我有句話要說。琪琪,已經(jīng)十四了,開學(xué)就上初三了,得認真學(xué)習(xí)了,考個好高中?!?/br> “我答應(yīng)你,我會努力?!?/br> 吃完飯,收拾妥當,將父母遺像重新擺回閣樓。女孩兒又換回單薄的衣物,如往常一般與老別一起擠在了沙發(fā)上。 “摟著我吧,不算你猥褻。” 老別直接抬手將她攬過來:“還不想讓父母看到你隨隨便便的樣子呀!” “嗯!是不是很虛偽呀?!?/br> “有點?!?/br> “但你更虛偽!不是嗎?身體可不會說謊?!迸⒖蠢蟿e不吱聲,趕緊又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br> “沒事沒事,我還挺喜歡這樣的。有那么點……怎么形容呢,心里被撓癢癢的感覺?!?/br> “但你就只愿意撓撓癢癢嗎?”女孩兒動手去撓老別,卻反被他先抓住了癢xue,不知往哪躲藏只好在沙發(fā)上翻來覆去笑個不停,不得不大喊求饒。她上身的衣服也很快在折騰中失去了本就不多的功能。 女孩兒望著伏在自己身上的老別,輕輕喚著:“變態(tài)老頭,大色狼?!彼吹嚼蟿e只是微微一笑,坐了起來。 “你真不想更進一步嗎?” “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你撒謊,我不信?!?/br> “我又不著急。你還小,等養(yǎng)大了以后我慢慢要?!崩蟿e笑起來。 “哈哈!你就是大色狼,對了還有,老色鬼?!迸菏掌鹦Γ拔疫@么說不過分吧。” 老別搖搖頭,慢慢將她的衣服整好,女孩兒感覺他更像是要用這樣的機會觸摸自己的身體。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太瘋癲了,于是回到了通常的靦腆,站起身,輕輕說:“那我……上去了,今天想和父母在一起,白天已經(jīng)把那里收拾過了。畢竟今天特殊?!?/br> “上面不熱吧!” “還行。正好肚子也需要暖和點的地方……如果你不打算再讓我做些什么的話?!?/br> “去吧!”老別回答的很輕。 守著骨灰睡覺,女孩兒知道老別肯定忌諱,想必班里那些看起來膽大包天的男同學(xué)也不敢去做。如果被外人知道和骨灰睡在一起,自己多半會被當成精神病,但女孩兒也無法反駁。 漆黑的深夜,女孩兒獨自躺在床上。閣樓上的確是熱,她把除了內(nèi)褲外全部衣服都脫了個精光,依然難以入眠。望著兩壇在身邊的骨灰盒,她哭了。 不知已是什么時候,老別爬了上來,來到了床邊:“還好嗎?琪琪?!?/br> “沒事。只是想他們了。好想,好想?!?/br> 老別坐下來:“我也想她。對自己曾經(jīng)的做法,很后悔,但現(xiàn)在也晚了,沒有機會道歉了。” “我懷念mama抱著我睡覺。雖然是在我很小的時候,但我依然記得那感覺。她會拍著我的背,看著我入睡?!?/br> 老別側(cè)臥下來,撫摸起她的肩膀,輕拍起她的背。女孩兒重新閉上了眼睛:“謝謝你。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