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臣 第31節(jié)
梁嬿被腹上的緊實嚇得手指輕顫,她欲挪開手,十七卻攥她更緊。 掌心嚴絲合縫貼著他腹。 十七探身,在她耳畔低語,“是那里?!?/br> 梁嬿面若紅霞,掌心灼熱,心臟砰砰直跳。 十七輕咬,道:“匕首?!?/br> “長公主看過了,便不能對我始亂終棄?!?/br> 梁嬿抬頭,急著想要快速跳過這羞赫的話題,脫口而出問道:“你想如何?” 十七垂眸望著她,燭光映照下的梁嬿格外嬌媚,也讓他起了心思。 十七喉間滑動,道:“怎樣都可以么?” 不可以! 梁嬿正欲搖頭拒絕,后腦倏地被十七掌心托住。 腰肢被十七攬過,唇珠被他含住。 掠池攻城般的吻,隨之而來…… 第23章 天色已黑,夜闌人靜。 正是如此,哪怕是細微的聲音,也愈發(fā)清晰。 燭火映出交纏的身影,緩緩的嘬聲逐漸由輕變得熱烈,好似油里好愈燃愈烈的燈芯爆出火花。 十七明明攬住的是梁嬿,卻感覺自己握住的是塊嫩滑的豆腐。 掌心放在梁嬿腰間,十七不敢用勁,生怕一個失控,便將這不盈一握的細軟腰肢揉碎了。 今日,她是清醒的。 沒有醉酒,沒有用發(fā)泄情緒的藥丸。 梁嬿知道與她親熱的男子是誰,她沒有拒絕,反而在回應(yīng)。 十七歡喜。 這是否代表,梁嬿是喜歡他的,這段日子對他不搭理,恐是與他置氣。 但是他哪里惹了梁嬿? 十七百思不得其解,他絞盡腦汁,腦中回想近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 梁嬿挪開唇瓣,眼眸里藏著柔情,唇湊到十七唇瓣,“專心些?!?/br> 兩人的身量恰到好處,十七稍稍埋頭,梁嬿便能輕而易舉勾住他脖子,毫不費力。 梁嬿單手勾住他脖子,唇間還有他的氣息,“與本宮在一起,你難道還在想別的女郎?” 不提還好,一提十七便想起梁嬿身邊諸多男子,更為可惡的是,她心里還念著那愛而不得的另一人。 十七氣急,往后一推,將梁嬿推在桌邊,扶住梁嬿腰肢的手背擋在桌沿,故而并未傷及她半分。 指節(jié)修長骨節(jié)分明,映著燭光十七挑起梁嬿下頜,負氣道:“與我在一起,長公主不也想著其他男子?” 他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喧。他要一點一點將梁嬿心里那個男子擠出去,讓梁嬿心里,只要他一個。 梁嬿放在他腹上的手,被十七往前拉,同她另一只手一樣,圈住他脖子。 理智的弦在一瞬間斷掉。 “淼淼看清楚,面前的男子是誰?!?/br> 十七手搭在梁嬿耳廓,將人往前一帶,狠狠含住她唇。 面前的男子是誰? 當然是她的十七。 梁嬿雙手緊握,扣住十七脖子。 這一舉動,讓十七徒然一怔,心底愈發(fā)歡喜。 女子沐浴過后的發(fā)尾帶著潤意,掃過他手背,十七眸色漸暗,他不滿足現(xiàn)在的一吻。 想要更多。 想要撩開綢黑的烏發(fā),露出她纖白的脖子,然后埋頭,咬上她側(cè)脖上的小痣。 那顆不起眼的小痣,應(yīng)該只有他發(fā)現(xiàn)了,其余男子應(yīng)是都沒碰過。 以往梁嬿如何,他不管,也管不了;如今他不會再讓其他男子碰他的淼淼。 ——爭取。 夜色愈發(fā)濃稠,梁嬿心若明鏡。 正如母親所說,她年歲不小了。 十七歲了。 同齡的貴女不是婚配,就是有婚約在身。 與她同日出生的弟弟,也已娶親快一年了,再過段日子,保不齊便有她要當姑姑的好消息傳來。 而她別說夫婿,就連親事也沒影子。 門第合適的世家子弟對她避之不及。 粗俗淺鄙的男子倒是恨不得與她春|風一度。 左右一時半會尋不到合適的男子,倒不如和讓她心動過扆崋的十七湊合著罷。 可惜十七是越國戰(zhàn)俘,她給不了十七高貴的身份,也不能讓他成為她的駙馬。 “專心。” 十七突然出聲,懲罰似在梁嬿腰間一掐。 梁嬿蹙眉輕哼,搭在十七脖子上的手下意識往下,不曾想竟將他衣領(lǐng)拉開拉低。 鎖骨之下的胸脯有道淺淺的疤痕,在十七白皙的肌膚上尤為刺眼。 梁嬿被十七輕掐側(cè)腰,痛|感讓她逐漸緩過神來,雙瞳剪水怔怔看著被她拉下衣領(lǐng)來露出的傷疤。 而她單手摟著十七肩膀,還在將他往懷里帶…… 從未嘗過男女之事的梁嬿被這局面弄得窘迫又慌亂,雙腿不禁一軟。 就在要跌落時,腰間一股力道,梁嬿雙腳離地間隙,整個人被十七騰空抱起,突如其來的騰空感讓梁嬿驚呼,反抱得十七更近,幾乎是將她自己送到十七懷中,胸脯貼著那道淺淺的傷疤。 梁嬿面頰微紅,回神間已被抱坐在桌上。 兩人視線相撞。 面前的景象雖不如十七想的那般熱烈,但畢竟是他初次在梁嬿清醒時親昵。 女子鮮艷的唇珠沾有晶瑩但水光,十七眸色徒然一暗,灼|熱的目光緊緊盯著她嬌艷欲滴微微紅腫的唇,挪不開眼。 有些東西,一旦嘗到甜頭,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十七本就因梁嬿的分心打斷,如今瞧見水光瀲滟的她,愈發(fā)意猶未盡。 十七再次覆了上來,失控般吻住。 手掌拖住梁嬿后背,緩緩將她后背壓向桌面…… 月華如練,清朗皎潔,樹影婆娑,偶有涼風拂過,沙沙作響。 侍女在屋外徘徊不前,作為梁嬿的貼身侍女秋月更是焦急萬分。 按理說十七進去有一陣了,也該出來了,她從未見過哪位男子夜里在梁嬿寢屋待如此久。 交疊的影子投在窗戶上,浮想聯(lián)翩。 秋月即刻讓一眾侍女背過身去,不得亂看。 尖銳的聲音打破夜的靜謐,是桌子被移動的聲音,緊接著便是瓷器落地的清脆聲。 為何如此,不言而喻。 “殿下?!” 秋月情急之下扣了扣門,她不敢貿(mào)然進去,若是里面真如她所想那般…… 冷不丁一聲,梁嬿徒然回神,迷蒙的雙眸驟然清亮。 寬松的衣裙略微凌亂,腰間的絲絳不知何時被解開,雪肩半露。 她摸著十七胸膛的傷疤,而十七灼|熱的手掌覆在她身上,正如她手放的位置…… 梁嬿面色guntang,猛地捉住十七的手,起身將伏在她頸間的男子推開。 “出去!”梁嬿呵斥道。 半褪在胳膊上的衣裳被她往上拉,蓋住雪肩。 十七亦清醒過來,女子的力道本就小,加上梁嬿早已軟綿綿的,故而那一掌推在他身上不重不癢。 他雙手撐于桌面,將梁艷圈在雙臂的方寸之間,衣領(lǐng)被扯開,白晃|晃的胸膛除了傷疤,還有兩道新鮮的抓痕。 梁嬿披散的頭發(fā)愈發(fā)散亂,她修長的手指攥緊絲絳,看著那道抓痕,面色一燥,抓住絲絳的手指不禁蜷縮。 她抬頭望著十七,重申道:“出去!” 十七中途被推開,雖未盡興,但兩人能親昵如此長的時間,這便足以讓他高興了。 十七笑笑,指腹輕按梁嬿微腫的紅唇,拭去唇間水光,道:“殿下好眠?!?/br> “明日我還伺候殿下?!?/br> 伺候兩字,咬得極輕,繾綣橫生。 將梁嬿從桌上抱下,十七斂好衣裳,推門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