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臣 第39節(jié)
這手札是花無影的? 淼淼歸還手札,那豈不是意味著她不會再看手札上的內(nèi)容了,如此一來她便不會再對他投懷送抱。 劍眉蹙得越發(fā)緊了,十七不悅。 這不是個好兆頭。 他得想法子改變,淼淼應像往昔那樣才好。 作者有話說: 統(tǒng)一回復下評論區(qū):十七在讓公主呵斥侍女離開時腹黑屬性就藏不住了,后面只會越來越狗。至于恢復記憶還不到時候,沒存稿現(xiàn)寫的哈哈哈爭取春節(jié)期間吧。然后十七恢復記憶后意識到身價起來了,底氣也足了,對公主更嘿嘿,明目張膽的那種…… 第29章 午后下過一場急雨,稍稍壓下的酷熱隨著雨停又慢慢起來。 花無影怎也沒想到梁嬿會因為自己與十七春.風一度。 偏偏是十七! 十七待梁嬿不好,如此真是便宜了他! 花無影恨得牙癢癢。 回到屋中,花無影看著還回來的手札久久未能回神。 這手札除了記錄女子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討得男子歡心,最后幾頁還記錄了魚水相歡。 魚水相歡,細致入微。 那幾頁是花無影在meimei阿茴去世后,于她手札上撕下來的。 阿茴的手札不能有這讓人不齒的內(nèi)容,故而花無影將那幾頁撕下來,粘到他的手札上。 如此一來,阿茴還是那個純白如紙的阿茴。 花無影當初將這手札給梁嬿時,萬般不愿,但為了不讓梁嬿敗興而歸,他終究還是給了出去。 如今他倒是有幾分慶幸給梁嬿手札,她應是看過最后幾頁,如此一來昨夜不至于不知所措。 至少明白是在何處,也能好受些。 聒噪的夏蟬在雨后又開始樂此不疲得鳴叫,花無影心緒復雜。 十七悶悶不樂,他在院子里徘徊許久,最后還是出現(xiàn)在花無影屋中。 花無影對十七的到來明顯有幾分不待見,迅速將手里的手札收起來。 十七便是為了這手札來的,瞧見花無影這一動作,不禁蹙眉。 緩緩轉(zhuǎn)動手中茶盞,十七不著急喝茶,只是看著茶葉在水中沉沉浮浮,耳邊是時不時的蟬鳴聲。 須臾后,十七道:“那日你欠我的人情,今日就可以還了?!?/br> 花無影蹙眉,心道只要不涉及梁嬿,一切好說。 素來言而有信的花無影問道:“你想如何?” 十七道:“好說,也不算太難。長公主還你的手札,借我看幾日?!?/br> 梁嬿閱了手札,對他百般撩撥,他也可以學著手札所寫,讓淼淼忍不住想與他親近,甚至比她以前更甚。 花無影沉眸,面色不悅,直截了當拒絕道:“不行?!?/br> 話畢,花無影平靜呷茶,憑借他多次男扮女裝與那些流連風月場合的男子周旋的經(jīng)歷,他大抵是明白十七為何要看那手札。 定是嘗過那滋味,貪念上了,想要讓從梁嬿的喜好入手,討梁嬿歡心。 花無影看向十七,道:“但我可以給你另一本書籍,與那手札內(nèi)容相似?!?/br> 十七放下茶盞,看見花無影從桌邊起身,到書架邊停住步子,又回頭瞧他一眼,示意他背過身去。 十七背身,望著屋中一盆綠植。猶記得梁嬿見他屋中單調(diào),特意送來一朵最好看的荷花給他,后來,還將她那日泛舟游湖摘回來的荷花,全送給了他。 十七唇間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心里越發(fā)溫暖。 花無影拿出書架上帶鎖的匣子。匣子有一本書和一本扉頁破損的手札。花無影目光落寞,拿出那本書放在一邊,又輕輕撫平那手札翹起頁腳,將梁嬿還給他的手札蓋在上面。 “五日后歸還?!被o影把書給十七,這書是他當是在關(guān)阿茴的小樓中尋到的,是販賣瘦.馬的嬤嬤用來調(diào).教女子的書籍。 其中亦有如何讓女子在那事中歡.愉。花無影覺得,既然木已成舟,不如讓十七多學學,往后伺候好梁嬿。十七身子骨硬朗,會讓梁嬿高興的。 花無影囑托道:“此書切忌被外人看到,也不得讓殿下發(fā)現(xiàn),不可污了殿下的眼?!?/br> 十七目光鎖在書籍上,唇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以往他總覺得將所有心思用在梁嬿身上簡直是荒謬,如今才知當初的自己有多不知好歹,梁嬿明顯對他冷淡了些。 淼淼恐是因為少帝提及,又想起了心底那人,因此這段時間才會對他冷淡。 昨晚兩人如何的契合,就算梁嬿心里有另一個男子又如何?南朝睿王怎會入贅姜國,心甘情愿成為梁嬿的駙馬?不會的,睿王不會來,她最好早些斷了那念想。 睿王? 十七心里念著這一名字,竟有種道不出的親切。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馬蹄錚錚的戰(zhàn)場上,一戴著猙獰面具,手持長纓槍的男子勒著韁繩騎在戰(zhàn)馬上與一眾敵軍中廝殺。 鮮血四濺,而那面具男子未傷分毫,英姿挺拔。 只是敵人的血,濺到他下頜與面具上,他蹙了蹙眉,滿是不悅。 倏地,十七晃過神來,他蹙起眉頭,男子戴著面具,將上半張臉遮得嚴嚴實實,他又怎會知道男子面具下的神情? 十七回到房中,在案邊坐下,光線透過窗戶照進屋中,直直落到低矮木案上。 十七很想讓梁嬿如往常一樣待他,她是那么熱情,于是他想著是否只要他也學一點,就能像梁嬿撩撥他一樣,不知不覺中撩撥她的心弦。 能常常與梁嬿行魚水之歡。 是她求著他的哦。 他并非薄情之人,但是她恐怕是。 起初,十七閱覽書上內(nèi)容,只覺有幾分難為情,文字不晦澀,但難登大雅之堂。 那些助性的動作,可這不是女子博男子歡.愛么? 十七滿腹疑問,這上面的能撩撥梁嬿么? 翻至最后幾頁,十七倏地面色大變,“砰”的一聲將書合上,猛地抬頭。 那目不轉(zhuǎn)睛一直盯著書上內(nèi)容的視線挪到前方,驚訝中透著難為情,須臾間又怔怔望著前方。 耳尖慢慢變紅,十七竟在這書上看到了……魚水之歡的詳盡描寫。 難怪花無影不準他給梁嬿看,會嚇壞淼淼的。 那次便已經(jīng)將她嚇哭好幾次,怎哄也哄不住。別看梁嬿平素百般撩撥,其實她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真刀實.槍上陣時,她哭著臨陣脫逃。 十七喜歡她裝腔作勢不服輸?shù)哪?,也喜歡她嬌滴滴的樣子。 “看看罷了,只有看過,才知淼淼喜歡何處?!?/br> 十七自言自語,自我勸慰,良久后他才平復好心境。 就看一絲,待懂了以后便能讓淼淼歡.愉。在那事上,他不能只顧自己感受,而忽略了淼淼。 這般想著,十七稍微有些坦然地重新翻開書籍。 虛心請教,認真研習。 倒了杯涼茶,十七一飲而盡,心道夏日涼水是個好東西。 逐字逐句閱覽書中文字,十七有了想法,瘦長的手指慢慢轉(zhuǎn)動空杯。 后竅真的如書中所言? 改日與淼淼試試。 “阿嚏——” 馬車中,梁嬿打了個噴嚏。 手指揉了揉嬌小的鼻子,她不禁蹙眉。 秋月道:“定是太后娘娘和陛下在念叨殿下,想殿下了?!?/br> 梁嬿本是打算今日回宮給母親晨請問安的,但她如今實在是不宜見人,便打住了這念頭。今日若非裴舞有急事尋她,她定是不會出府。 裴舞瞧見梁嬿大熱天捂得嚴嚴實實,著實嚇了一跳,好在她心思單純,梁嬿三言兩語便唬住了,沒再追問。 念叨? 梁嬿淺淺一笑,別是十七背后說她壞話便成。 柔荑撩開簾子,梁嬿探頭過去,瞧了眼街邊。 再過經(jīng)過四個巷子便回長公主府了。 也不知十七此時在作甚,她明明才與十七分開不到半日,便分外想念他。 此時恰好經(jīng)過一個岔口,往右是去西市,往左則是回長公主府,梁嬿想了陣,掀開車簾對車夫道:“轉(zhuǎn)道去蜀香樓?!?/br> 聞言,車夫在岔路口右轉(zhuǎn),往西市的蜀香樓去。 十七喜歡吃蜀香樓的菜,但是最近幾日梁嬿與十七鬧了些不愉快,又打算讓十七離開長公主府,于是便讓蜀香樓的伙計不再往長公主府送菜肴來。 如今不一樣了,十七是她的人,自然要好生對待。 蜀香樓,梁嬿點了幾道店里的招牌菜,囑托掌柜的晚上按時送到長公主府。 離開時,蜀香樓大堂忽傳來一陣sao動。 “少爺,少夫人早產(chǎn),快些跟小的回去嘞!哎呀,別喝了!” 小廝拉著醉酒的男子往蜀香樓外面去。男子酩酊大醉,抱著酒壺不情不愿被府上小廝拉走,嘴里念叨著:“早產(chǎn)便早產(chǎn),早產(chǎn)找穩(wěn)婆!找我作甚!” 大堂中聽到此話的人唏噓不已,梁嬿聽后也一陣蹙眉,怎會有如此男子,連妻子臨盆都不重視,喝得醉醺醺。 醉酒男子被幾名家仆硬拉出蜀香樓,眾人唏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