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臣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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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元修手快,忙將圖紙放進(jìn)懷里。 趙千俞對梁嬿的到來頗感意外,因?yàn)樗麑3烫袅肆簨魑缢臅r(shí)候到書房來。 面具是萬萬不能被梁嬿發(fā)現(xiàn)的,至少不是現(xiàn)在。 幸是穿了件寬袖衣衫,又借著筆架的遮掩,趙千俞迅速將面具收進(jìn)寬大的衣袖中。 元修看了趙千俞一眼,得到男子點(diǎn)頭默認(rèn)后,速速撤離書房,走之前拉著跟在梁嬿后面一前一后進(jìn)書房的貼身婢女秋月一起出了書房。 梁嬿只是隔得遠(yuǎn),不是眼瞎,自然是看見他將物什放進(jìn)袖中。 也看見秋月被元修拉出書房。 這倆主仆神神秘秘。 “藏了什么?有什么東西是本宮不能看見的?”梁嬿站在書桌前,手掌從袖中伸出,示意他將東西拿出來。 趙千俞合上她手掌,笑道:“是送給長公主的大禮,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看?!?/br> 就是不知屆時(shí)是驚喜還是驚嚇。 “神神秘秘,本宮便等著你送禮那日。”梁嬿收手,也不打算知道他藏進(jìn)去的東西,待他想給她看的那日,便知道了。 但,依照梁嬿對十七的了解,他藏起來的東西,定不是好東西嘞。 眼瞼垂下,梁嬿看見書案上的幾本兵書。 這幾本兵書還是她早前從裴言川那里借來的。 兵書翻開,瞧著模樣應(yīng)是他適才讀過。 想來以前的十七酷愛看兵書,可到了姜國,寄人籬下,他連想看的書都需要經(jīng)她給他尋來。 可憐的十七。 梁嬿再次有幾分同情他。 趙千俞順著梁嬿的視線看去,見她盯著他提前放在書案上的幾本兵書時(shí),他唇角勾出一抹淺淺的笑。 在梁嬿的注視下,趙千俞將書合上,習(xí)慣性翻面,將書背朝上。 一想到身無長物的十七要送她東西,他身無分無,竟還想著送她東西,梁嬿便覺得心里一暖。 “拿人手短,本宮素來不是只知收禮,不懂回禮之人,”立在書案前,梁嬿瀲滟的眸子眨了眨,看向挺拔的男子,道:“你想要什么?” 女子丹唇輕揚(yáng),眉眼彎彎,如夜里天邊玄月,又似漫天繁星。 芙蓉如面,細(xì)腰如柳;雪脯盈盈,紅若櫻桃。 趙千俞垂手,指腹摩挲腰間鳳鳥玉佩,目光卻凝在她姣好的容顏上。 細(xì)長的眸子微微瞇起。 干你 趙千俞動動唇,沒將兩字說出來。 梁嬿通過他唇形,認(rèn)出他想要說的那兩字。 面上一熱,也不知是午睡后的燥熱,還是別的原因。 梁嬿惱他一眼,聲音小了幾分,道:“青天白日,說什么渾話。” 看著她面頰嬌紅,趙千俞裝糊涂,不明所以,道:“我說什么了?什么渾話?我還未出聲。” 小狐貍炸毛的模樣,真好看。 梁嬿擰眉,她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梁嬿不愿跟他說話,拎著裙擺轉(zhuǎn)身欲走。 手臂被他拉住,梁嬿皺著一張臉扭過頭去,不悅道:“放手!” 趙千俞非但沒有松手,虎口反而更用勁了,“長公主尋我作甚?” “就不告訴你?!?/br> 梁嬿將唇抿得緊緊,搖搖頭,偏不告訴他。 她午睡醒來沒見到十七,雖然這次沒有做噩夢,但是她就是想醒來第一眼就瞧見十七。 所以,梁嬿聽下人說十七在書房,她便匆匆來到書房。 女子?jì)纱骄o抿,纖長的烏睫隨著眨眼的動作忽上忽下,好似長長的羽毛,輕輕撥動他的心。 趙千俞手臂用力,將梁嬿拉到懷中。 雙臂環(huán)住她腰肢,而女子身后是堅(jiān)硬的桌沿。 趙千俞就這樣毫不費(fèi)力把梁嬿圈在懷里。 夜里的親昵是纏綿悱惻,而像白日這樣抱著她靜靜看著,卻是頭一遭。 兩人近在咫尺,呼吸間能聞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趙千俞垂眸看著略微得意的女子,烏眸中印著她姣好的容顏,“跟我說說,急著尋我作甚?” 梁嬿搖頭,指尖撫摸他眉眼,以及他眼尾的淚痣,“不告訴你?!?/br> “說說?!?/br> 趙千俞仍舊沒松手,手背抵在桌沿,讓梁嬿腰肢不至于被yingying的桌沿硌疼。 倒不是非要逼著梁嬿說出答案,只是趙千俞覺得兩人就這樣玩玩鬧鬧挺好。 梁嬿還是搖頭,指腹在他眼尾的淚痣上畫圈。 畫著畫著,指腹又落到他挺立的鼻尖上,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他鼻尖。 而十七,便由著她玩弄,也不撫下她手。 “說說?!?/br> 趙千俞趁梁嬿不備,偷偷親了親她唇。 而后離開,但又沒有完全離開,稍稍一動,便又能碰到那櫻唇。 趙千俞在她唇瓣輕聲道:“說說?!?/br> 梁嬿搖頭,手臂挽住他俯身下來的脖子,撒嬌道:“不告訴你?!?/br> 仰頭,嬌艷的唇瓣親親他唇角。 “就不告訴你?!?/br> “那讓我猜猜,”趙千俞回吻她,道:“長公主是想我了?” 梁嬿輕哼一聲,抿唇道:“就不告訴你?!?/br> 口脂早已弄花,但一點(diǎn)也不影響她的嬌艷。 趙千俞:“那便是想我了。” 單手扣住梁嬿后腦,趙千俞家含住她弄花的櫻唇。 梁嬿唇瓣翕合,更方便了他。 纖細(xì)的手臂往下壓了壓,讓十七更靠近她。 三千烏發(fā)如綢緞般垂落書案,梁嬿盈盈細(xì)腰彎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而男子遒勁的雙臂環(huán)著她楊柳腰。 輕輕吻著她。 秋風(fēng)涼爽,屋檐下的金燦眼光照進(jìn)書房,映照在女子揚(yáng)起的纖白玉頸上。 靜謐美好。 接連下了兩場秋雨,天氣逐漸轉(zhuǎn)涼,樹上的綠葉接連變黃,秋風(fēng)一吹,卷起片片枯葉,好似振翅起舞的蝴蝶。 梁嬿喜歡穿的訶子裙被收進(jìn)衣柜,而她也換上了交領(lǐng)衣裳。 兩場秋雨的功夫,轉(zhuǎn)眼便到了太后壽宴前幾天。 少帝派人送來一張壽宴座位表。 今年是太后四十歲壽辰,姜國周邊幾國皆來京城賀壽,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從未在姜國邊境挑起戰(zhàn)事的南朝。 先帝在世時(shí),與南朝武宗帝有著深厚的交情,姜國與南朝交往十分密切,逢年過節(jié)兩位國君皆會書信互相道賀。 先帝駕崩以后,少帝梁熠繼位,雖未像先前那般與武宗帝交往頻繁,但逢年過節(jié),梁熠該與武宗帝的往來還是傳了信函過去。 梁熠年少,自是不像先帝那般和武宗帝相談甚歡。 姜國和南朝素來交好。 這次太后四十歲壽宴,武宗帝自然是派使團(tuán)前來賀壽。 而武宗帝的三兒子睿王趙千俞將護(hù)送壽禮,隨使團(tuán)一同入京。 這件事不知怎得便在朝堂上傳遍了,眾人皆知那個(gè)驍勇善戰(zhàn)從不露面的睿王殿下要來京城。 有兩三個(gè)能參加壽宴的貴女更是欣喜不已,皆想一睹這位睿王的真面目。 梁熠自是懂他jiejie梁嬿的,故而將宴會座位表送到長公主府,倘若梁嬿沒意見,宴會那日的座位便就這樣定下來。 內(nèi)侍將座位圖送來時(shí),趙千俞恰好在屋中看梁嬿插花。 梁嬿覺得沒什么好避開十七的,便就當(dāng)著他的面在桌案上攤開圖紙。 長長的絨毯將整個(gè)宮殿分為左右兩邊,而梁嬿所坐的席位對面,正是南朝使團(tuán)的席位,而她正對面坐的人,是她一直只在旁人口中聽到的男子 ——趙千俞。 而真正的趙千俞,此刻端起一杯茶水,垂眸淡淡瞥一眼座位圖,當(dāng)看到他名字出現(xiàn)在圖中時(shí),不由勾了勾唇角。 哦,還有他的座位。 和梁嬿面對面呢。 那豈不是在壽宴上,就能肆無忌憚盯著淼淼看。 淺淺呷茶,趙千俞斂了笑容。 男子單手撐頭,另一只手悠閑地把玩茶杯,一副與他無關(guān)的模樣,饒有興致看著櫻唇輕抿的梁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