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臣 第108節(jié)
梁嬿眉色一動,想了想,露出一抹明艷的笑容。 那混蛋定是會被狠狠責罰。 但轉念一想,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向父母告狀是小孩子脾氣。 太后看著滿臉糾結的女兒,道:“就按哀家說的辦,明日你便出宮回府。” “可是,母后……” “聽母后的?!?/br> 梁嬿抿唇,就見一面。 隔著簾子見那混蛋一面,用棉花堵住耳朵,不聽那混蛋的任何辯解。 然后,再狠狠把他轟出長公主府,趕回南朝,等武宗帝好生責罰那混蛋! 雖說要回府,但梁嬿從早上起來,拖到中午用午膳,又拖到在慈元宮午睡之后。 等梁嬿回到府邸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了。 梁嬿傳喚門房,詢問混蛋趙千俞來過幾日。 “回殿下,睿王在殿下離開府那日來過,在府外干等了一日,到黃昏才離開的?!遍T房知后面要說的話恐是會讓梁嬿動怒,于是聲音小了些,道:“從那日后明日,睿王便沒出現(xiàn)了?!?/br> 梁嬿擺手,遣走眾人,“都退下罷?!?/br> 混蛋!混蛋!混蛋! 梁嬿越發(fā)生氣,本是不想哭的,但委屈突然涌上心頭,鼻子酸酸的。 她以后再也不見那混蛋了! 明日就讓母后寫信傳給武宗帝,讓那混蛋被狠狠教訓! 梁嬿沒胃口,晚膳沒用便早早回屋中歇下。 從凈室出來,梁嬿披著烏發(fā)在梳妝臺旁擦香膏。 寢屋中又恢復了原本的布設,梁嬿清空了混蛋趙千俞的所有東西,可即便是這樣沒有絲毫那混蛋的物品,梁嬿也不由自主想起他來。 想到他只來找過她一日,梁嬿氣不到一處來,暗暗罵了他好幾句。 將案上絲絹當成那混蛋,梁嬿使勁揉搓。 絲絹弄皺了,氣也沒消。 倏地,“咯吱”一聲,房門開了。 梁嬿以為是守夜的秋月進來了,轉頭欲問她何事。 沒承想進來的人是那混蛋。 梁嬿驚慌,起身從衣架旁取下件披風裹住身子,“混蛋!夜闖本宮閨閣,你無恥!浪.蕩!你給本宮出去!” 趙千俞裹著夜色出現(xiàn)在她寢屋中,反手將門關上,“長公主第一天認識我?我是守規(guī)矩的人?我等長公主很久了。” 看著逐漸逼近面色陰沉的趙千俞,梁嬿心底涌上股不詳?shù)念A感。 他進,她退。 梁嬿有幾分害怕,厲聲呵斥道:“你再不出去,本宮叫人了!” 趙千俞步步逼近,道:“侍衛(wèi)已經(jīng)被我放倒,長公主指望誰來救你?” 梁嬿不住往后一退,看著他漸漸靠近,心中越發(fā)沒底,聲音幾分顫抖,“你你你!膽大包天!” 若是以往的他,梁嬿自是不想今日這般害怕,但她晾了這混蛋數(shù)日,依照他的秉性,反倒侍衛(wèi)夜闖寢屋,怕不是單單同她解釋這般簡單。 趙千俞步步緊逼,眸中印著是她惶恐的模樣,“為何就是不見我?不聽我說一句?” 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縮小,梁嬿只顧往后退,卻不察身后是床榻。 后跟被絆住,梁嬿在一聲驚呼中跌落床榻。 烏發(fā)散了一床,凌亂不堪。 右手手腕被趙千俞握住舉止頭頂,而側臉旁的床榻上是他落下的手掌。 梁嬿堪堪反應過來,便被趙千俞抵在床上,動彈不得。 趙千俞探身,烏眸染了怒氣,直直看著驚惶的她,也盯著她那嬌艷的櫻唇。 此刻的她,像極了落入獵人陷阱的狐貍,恐慌又無助。 巧了,這也是他想看到的模樣。 趙千俞動了動撐在床榻上的手,指腹撥開她散落在頸間的烏發(fā)。 她側脖上的小痣,趙千俞輕輕摩挲,怎么也不夠。 “有我還不夠?為何還想嫁給旁人?!” 作者有話說: 日萬累死了,還要準備四月考試的我已經(jīng)被榨干[癡呆.jpg] 下一章:擄人 第75章 夜涼如水,梁嬿披裹在身上的披風在跌落床榻間便被趙千俞脫了下來。 她夜里沐浴出來素來是不喜歡肚兜,也不喜歡穿太多,如今厚實披風被那混蛋脫了,她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素白中衣。 朦朦朧朧,卻一覽無遺,尤其是單薄衣衫下的胸脯。 衣領敞開了些,露出的瑩白鎖骨因她心底蔓生出來的害怕上下起伏。 側脖被趙千俞的虎口抵住,他指腹每一次撫摸脖上的小痣,梁嬿便生起一陣莫名的恐懼,偏生她雙手手腕被他緊緊攥住舉止頭頂。 那混蛋力氣大,她越是掙扎,他握得越緊。 “長公主真是絕情,用了就將我甩一邊去,已經(jīng)開始物色夫婿了?!壁w千俞一手握住梁嬿雙手手腕,一手虎口抵在她清瘦的下顎上,迫使她看著他,也只能是看著他。 從梁嬿眼中看出了驚恐,趙千俞殘留的理智漸漸被怒意取代。 趙千俞虎口往上,將梁嬿下顎往上抬了抬,“淼淼在怕我?十日前,我們還在這張床榻上同塌而眠。淼淼是那么喜歡攀著我的臂膀,從來都沒有像今日這般,嚇得花容失色。” “你混蛋!”梁嬿怕極了他這模樣,破口大罵。 她垂下的雙腿去踢趙千俞,但因這舉動又激|怒了他。 趙千俞雙膝卡住梁嬿雙腿,將她雙膝并攏。 “是,我混蛋!”趙千俞并不否認,“混蛋不該生出拙劣的心思騙你,一騙就是數(shù)月。你罵我,打我,咬我,想如何罰我都行,就是不能躲著不見我!不能不見我!” 來的時候好趙千俞是想好生跟梁嬿道歉的,但她一步步往后退,她在怕他。 明明,他們曾經(jīng)是那么恩愛,雖未成婚,但卻勝似新婚夫婦。 然而此時梁嬿懼他,怕他,踢他。 一遇到關于梁嬿的事情,趙千俞便失了理智,失了控制。 堂堂長公主,尊貴無比,如今卻被欺騙她的混蛋桎梏在床榻,動彈不得,甚至她纖白的脖子被他摩挲,宛如砧板上的魚rou,任他宰割。 梁嬿只覺屈辱,與他說的話也帶著怒氣,不愿聽他解釋。 “你滾!從本宮的閨房滾出去!”梁嬿呵斥道,領教過趙千俞失了理智的偏執(zhí),她有些怕他接下來失|控下會作出的事情,連呵斥出來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會滾的?!壁w千俞看著她惶恐的模樣,心底的劣|性在剎那間便生了出來。 她越是驚恐,他越想看,甚至想看她在這種情形下哭喊的模樣。 是不是也如往昔和他契合時的哭喊相差無幾。 將心底登不上臺面的念頭壓下去,趙千俞探身,在梁嬿耳廓低語,“淼淼不見我,不聽我解釋,我今夜偏要與你把話說明白?!?/br> 沐浴過后,她身上的幽香縈繞在趙千俞鼻尖,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梁嬿,也許久沒有聞到她衣裳和身上的熏香味。 惡念被香點燃,肆意瘋長。 他不是一重|欲的人,直到遇到梁嬿,他才知道,得分人。 梁嬿輕輕勾勾手指頭,趙千俞便為之神魂傾倒。 不管梁嬿是否能聽進心中,趙千俞在她耳邊說了他在南疆邊境如何從山崖跌下失了記憶,又如何稀里糊涂到了越國地界,成了戰(zhàn)俘,而后在俘虜場遇見她,還有恢復記憶后發(fā)生的種種。 他全部告訴了梁嬿,沒有絲毫隱瞞。 “淼淼,撒謊是我不對,你莫要生氣了。你怎么罰我都行,我都受著。” 趙千俞低聲下氣想求得梁嬿原諒。 這段日子梁嬿對他避而不見,趙千俞滿心都是她。 從梁嬿耳畔抬頭,趙千俞看見梁嬿面色平靜,對他的話沒有絲毫反應,心中一團無名火忽地涌了上來,“去萬佛寺的路上,淼淼是那般緊張受傷的我,但如今聽我訴說往事,從山崖跌下險些喪命,你怎能無動于衷,平靜得如一灣死水?初見時,你擔心我的傷勢,對我照顧有加,噓寒問暖?!?/br> 梁嬿生氣,不單單是這混蛋存心騙她,還因為他夜闖閨閣,不顧她感受拘她在床榻。 “本宮喜歡的是十七,不是你,睿王殿下。十七不會騙本宮,十七會逗本宮開心,會使出拙劣的小心思讓本宮注意到他,即便是將自己將自己弄傷?!?/br> 趙千俞怒火中燒,明明梁嬿口中的兩個名字都是他,可他還是憤怒。 她的平靜讓趙千俞無法冷靜下來。 “所以你就說十七死了?威脅到少帝的攝政王被就地正法,其部署也掀不起風浪了。少帝安全了,所以你打算著手物色夫婿了?你真當我死了嗎?!” 趙千俞越說越憤怒,雙手遏住梁嬿手腕,不管不顧吻上她脖子上的軟rou。 側脖上的小痣,被趙千俞含住。 輕咬,輕舐。 脖上時不時傳來痛感,梁嬿一偏頭,他便湊得更近。 雙膝被他并攏,羅襪在掙扎下褪掉了。 深秋夜寒,梁嬿露出的玉足傳來一陣涼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