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小天師打臉日常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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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群情激奮,蔡家成為眾矢之的。 各類相關(guān)部門紛紛上門調(diào)查,在顧氏的推動和輿論影響之下,各種證據(jù)收集的特別順暢,沒過多久,風(fēng)光一時的蔡氏宣告破產(chǎn)。蔡福全、蔡福厚兩兄弟也鋃鐺入獄。 對于曾經(jīng)害得眾多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蔡家人來說,他們作的惡終于得到了反噬。 第28章 殯儀館的青年 忙完顧家的事,唐憶辭讓冥諾整理了一下最近收到的微博私信,求發(fā)財(cái)?shù)?、求桃花的、求考研上岸的,甚至還有求生子的!這是把她當(dāng)許愿池里的王八了嗎? 一堆網(wǎng)友自嗨的信息中,冥諾終于篩出了一條唐憶辭會感興趣的。 發(fā)來私信的人是一位在殯儀館工作的年輕人,他自稱入職半年以來,遇到過很多詭異的事。 雖然老員工都勸他對這些看淡一些,但他還是想請?zhí)茟涋o來看看,他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亡者心愿未了。 “殯儀館哎!阿辭!我怎么沒有想到呢,我們?nèi)泝x館里搞超度,那不是坐等業(yè)績上門嘛!”冥諾的思路被打開了,一下子很興奮。 唐憶辭看他蹦蹦跳跳只覺得好笑,“哪有那么容易,大部分人死后都是直接去冥府報(bào)道,愛恨情仇也就煙消云散了,有執(zhí)念不投胎的是少數(shù),這些才需要我們超度?!?/br> “哦,那我們還去嗎?” 唐憶辭想了想,“去吧,反正最近也沒有別的事。” 許墨接到唐憶辭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這位大師也太年輕好看了。 他還特意往她身后看了看,別是什么網(wǎng)紅在利用這些搞直播吧。 確定了沒有攝影跟拍,他才稍微放心。畢竟是殯葬行業(yè),死者為大,是不能拿來娛樂的。 唐憶辭也不在意他眼里的疑惑,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 許墨雖然并不十分信任她的能力,不過有這么漂亮的美女對他的工作感興趣,他還是很樂于介紹一下的。 沒辦法,這個行業(yè)被社會誤解太深,別說跟美女打交道了,平時愿意跟他接觸的同性都不多。 現(xiàn)在的殯葬行業(yè)還是非??茖W(xué)和人性化的,基本上都能讓亡者體面地上路。 一般一場吊唁儀式持續(xù)的時間都不會太長。 殯儀館會有專門的主持人幫助家屬完成全部流程,包括默哀,亡者的領(lǐng)導(dǎo)或親友簡單致辭,瞻仰遺容,然后就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把遺體帶走火化,家屬只要去旁邊的休息室等待取骨灰就可以。 一天有七八場吊唁活動,對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來說是常事。如果遇到重大事故或者老年人心腦血管疾病高發(fā)的冬季,他們的工作會更忙。 網(wǎng)絡(luò)上那些覺得殯儀館工作人員只要膽大就能輕松賺錢的,純屬謠言。 許墨的工作,就是最后為亡者整理遺容,幫助他們更體面地和這個世界告別。 唐憶辭聽許墨介紹了他們的工作流程,也見到了當(dāng)天的幾場葬禮。不得不說,婦產(chǎn)科和殯儀館,這世間匯生聚死的地方,簡直是人間百態(tài)的縮影。 工作中猝死的年輕人,葬禮上公司代表還在敷衍家屬,想減少關(guān)于工傷認(rèn)定的賠償; 獨(dú)居老人病死在家里,遠(yuǎn)在海外的兒子趕不回來,只能社區(qū)出面安葬; 男子喝酒喝到腦出血死亡,酒友們在葬禮上每人扔下200塊錢就走,只剩下哭到斷腸的妻子和還在上學(xué)的孩子; 一輩子為人排憂解難的社區(qū)主任去世了,來吊唁他的居民從小禮堂排到了殯儀館之外的半條街; 夭折的孩子,父母把他喜歡的所有玩具都擺滿了他的小棺材,依依不舍地握著他的手…… 即使已經(jīng)在這里工作了半年,許墨對這些場景還是非常唏噓。 他看唐憶辭一個女孩子都沒有反應(yīng),自己卻紅了眼眶,就有點(diǎn)不好意思。 唐憶辭安慰他,“許先生心地純善,這類場景看多了,肯定有不少感悟,比很多同齡人活得都要通透。敬畏死亡,需要大智慧,你的工作非常值得尊敬?!?/br> 這下許墨更加不好意思了,“也沒你說的那么偉大,我就是之前在廣告公司工作,總要跟甲方打交道,實(shí)在是厭煩了跟人溝通,所以就想著找個不用跟客戶說話的工作,嘿嘿?!?/br> 許墨看不見,冥諾此時的表情充滿了驚嘆,“這小哥,格局打開了??!” 許墨工作的地方,是一個整潔的工作間,只有兩張停尸床,一旁的架子上放了一些工作人員常用的整理遺容的物品。 “就是這里,唐小姐,我工作這半年,遇到過幾次架子上的東西突然掉下來,窗簾無風(fēng)飄動,有時候空調(diào)會莫名其妙地溫度特別低。 我?guī)煾刚f,這是有些逝者心愿未了。他工作幾十年見過太多了,但是沒什么要緊,他們不會傷人的,鬧一陣也就走了?!?/br> 唐憶辭也點(diǎn)點(diǎn)頭,“你師父說得對。” 看見許墨一副接受良好的表情,唐憶辭接著問:“許先生打算繼續(xù)在這個行業(yè)做下去嗎?你不擔(dān)心之后的生活不方便嗎?” 許墨沒想到唐憶辭會問這個,他想了一會,認(rèn)真地回答:“要的。外人也許對我們誤解很深,但是我都入行了,怎么還能戴著別人的有色眼鏡來看自己的工作呢。 況且我挺喜歡這份工作的,我?guī)煾笇ξ液芎?,同事們也很友善?/br> 有人接生,就要有人送亡,我覺得自己挺有價值的。” 唐憶辭倒是有點(diǎn)欣賞這個年輕人了,她從包里拿出一個鈴鐺遞給許墨,“這是傳音鈴,以后如果再遇到怪事,你就邊搖這個鈴鐺,邊說讓他們?nèi)フ意忚K的主人,可以成全逝者心愿,超度他們往生?!?/br> 許墨有點(diǎn)呆住了,“?。磕氵€真是大師?。 ?/br> 唐憶辭也奇怪,“那不然你找我干什么?” “不是不是,不好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這個行業(yè)的……從業(yè)人員。你這個鈴鐺,算法器了吧?就這么送給我?我看電視劇里,這種都是要搶破頭的!” 唐憶辭無語地看著他。許墨趕緊雙手接過鈴鐺,“謝謝!謝謝大師!” 唐憶辭離開之后,許墨捧著鈴鐺歡天喜地地去找自己的師父,把今天自己見到美女大師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老葛看著自己的傻徒弟,“你小子別是被人騙了吧,就算她真是大師,那么年輕又能有多大本事,還把法器送你?我看這就是個普通的鈴鐺吧。” 許墨倒是沒把師父的話往心里去,“就算不是大師,她也是個美女!美女送的鈴鐺,我要放在工作間,這樣以后工作起來更有動力!” 老葛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笑了。 師徒倆誰也沒想到,當(dāng)晚,鈴鐺就起了作用。 第29章 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十年歸 這是一位九十幾歲高齡的老人,是在睡夢中過世的。據(jù)說年輕時是一位軍人,參加過抵制漂亮國援助北國的戰(zhàn)爭。 家中的兒女十分孝順,知道老人一輩子以軍人的身份為榮,所以請殯葬師給老人穿上當(dāng)年軍人的制服,戴上他保存至今的軍帽,以自己最喜歡的樣子沒有遺憾地離開這個世界。 按說這樣壽終正寢的老人是走得最安詳?shù)?,老葛和許墨都沒覺得會出什么問題。 可就在他們一邊閑聊一邊給老人戴上他當(dāng)年的軍帽時,工作間里陰風(fēng)驟起,甚至連放雜物的鐵架子都微微晃動起來。 老葛嚇了一跳,這比他遇到過的所有靈異事件動靜都要更大一些。 許墨一開始也懵了,但他馬上想起唐憶辭送他的傳音鈴,趕緊撲到架子前一把拿了起來,邊搖邊說:“老……老先生,我們看不見你也聽不到你說話,你嚇唬我們沒用的,但是這個鈴的主人可以幫到你,她說她能滿足亡靈夙愿,不如……不如你去找找她試試?” 話音剛落,一切恢復(fù)安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要不是師父和自己一樣一臉驚恐,許墨都要以為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小墨,這……這真的有用???”老葛在殯儀館干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親眼見人和亡魂溝通。 許墨顯然也沒想到,“我也不知道啊,唐小姐給我留了電話,我明天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師父,我不會害了她吧?” 老葛趕緊安慰他:“沒事沒事,這么厲害的東西唐小姐隨手就能送你,她自己肯定更有本事,再說是她讓亡魂去找她的,肯定不會有危險?!?/br> 許墨點(diǎn)點(diǎn)頭,在心里默默給唐憶辭祈禱平安,“師父,這位……老先生,怎么辦?” 老葛也愣住了,想了想說:“先到這吧,等明天你聯(lián)系了唐小姐,問問什么情況再說?!?/br> “哎,好,好的?!?/br> 另一邊的唐憶辭,看著眼前有點(diǎn)不知所措的老人,讓趙希給老人倒了杯陰茶。 “老先生,您是殯儀館那邊過來的吧?” 老人看這個小姑娘還真是能看見自己,也終于放下心來,他接過趙希遞來的茶喝了一口,感覺魂魄都平靜下來。 “小姑娘,我不是故意嚇唬殯儀館那一老一少的,回頭你幫我跟他們道個歉,我只是,我有心愿未了,我著急啊,我不能就這么走了,我惦記我的兄弟們啊!” 唐憶辭很有耐心,“您慢慢說,不著急?!?/br> 老人名叫雷振國,16歲的時候參軍,第二年便隨隊(duì)伍去了北國戰(zhàn)場,在千里之外打響了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爭。 老人參加過兩次大的戰(zhàn)役,立過三次三等功,后來因傷退出戰(zhàn)場,回到祖國。 幾年后,老人轉(zhuǎn)業(yè)到地方,娶妻生子,平安順?biāo)臁?/br> “小姑娘啊,你不知道我們當(dāng)年吃了多少苦。那時候敵人的飛機(jī)就在頭上,隊(duì)伍不敢在白天行軍,就只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大家摸黑走山路,從太陽落山,一直走到天蒙蒙亮。 零下三十幾度的天氣,大家硬是走得大汗淋漓,有的戰(zhàn)士鞋都走斷了,腳上都是血。 那個時候啊,走到哪里可能就會在哪里休息,有時候幾個人才有一件軍大衣,我們就湊在一起互相取暖。怕敵人發(fā)現(xiàn),也不敢生火,啃著粗糧餅子,捧著雪送到嘴里含著,含化了當(dāng)水喝,凍得舌頭都僵了。” 冥諾和趙希捧著臉聽得很認(rèn)真,還忍不住提問:“這么苦,大家沒有怨言嗎?” 雷老笑了笑,他很喜歡給孩子們講當(dāng)年的故事,“哪里顧得上有怨言呢,我們的身后就是家國和同胞,如果我們不沖在前面,父母親人就可能慘死?!?/br> “后來,我們和敵人遭遇了正面戰(zhàn)爭。當(dāng)時敵人比我們武器條件好,炮火猛烈。 那炸彈啊,好幾次就在我身邊爆炸,震得我眼前直冒金星,天旋地轉(zhuǎn),過了好久都還聽不清聲音。 不過幸好我命大,從敵人的槍林彈雨中還是及時送達(dá)了情報(bào),我第一次立功就是那時候?!?/br> 趙希給雷老續(xù)了杯茶,“您真厲害!” 雷老嘆了口氣,“我一點(diǎn)也不厲害。戰(zhàn)爭越來越慘烈,我眼見著戰(zhàn)友一個一個在我面前倒下……” “我的老班長,陳碩霖,特別照顧我們幾個小的,我們背不動的物資,他都搶過去背在自己肩上;大個子馮繼云,每次啃餅子的時候都說,等戰(zhàn)爭結(jié)束了,回家鄉(xiāng)要請我們吃他老娘做的面條;小陶子比我當(dāng)時還要小一歲,話不多,被老兵逗的時候還會臉紅;章岳華是我們連的秀才,字寫得特別好看,還有賴子楊、大魏、龐猴子……都走了?!?/br> 雷老哽咽了一會,不好意思地笑了,“讓你們笑話了?!?/br> 趙希搖搖頭,“我愛聽您說這些,您多說,他們才不會被人忘記。” “后來啊,我也受傷了,被彈片炸斷了腿,就被送到了后方,之后隊(duì)伍換防,我就跟著撤回了國內(nèi)。 這么多年了,我也到處打聽過他們的消息,我想知道我的戰(zhàn)友兄弟們,都活著回來了嗎?那些留在北國戰(zhàn)場的,還能回來嗎?” “我是在夢里走的,按說這是福氣,但是我放心不下啊,我還沒有來得及跟孩子們說,要接著幫我找到他們,要找到他們?。 ?/br> 拋灑熱血,舍身為國,這是唐憶辭這一代的年輕人只能從歷史書中學(xué)到的悲壯。 當(dāng)親歷者面對面地講述,那些平實(shí)的書面文字仿佛都化作鮮活的畫面,硝煙與鮮血,戰(zhàn)火與犧牲,無數(shù)人用生命換來了今天大家習(xí)以為常的生活。 “您今天就在這里休息吧,明天我會去殯儀館,再聯(lián)系您的家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