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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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頭一次見面的女人開了一張有夢最美的支票,阿笙也不知當(dāng)下哪根筋短路,居然愿意跟她乖乖去一趟皇家廳。 二人總算來到了安致遠(yuǎn)面前,此時他卻怔怔的看著這位光頭上司,僵硬的雙手?jǐn)[放在身體雙側(cè),腦中的空白,一時不知要表示什么才好。 席中的安致遠(yuǎn)見到何千璨終于把廚師帶來了,神色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嚴(yán)峻,從他眼底的肅穆,一道道的銳芒刺穿了當(dāng)下的氣氛,由此可見,安致遠(yuǎn)的盛怒,是在刻意隱忍。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安致遠(yuǎn)斜睨他一眼,居傲以視。 「傅又笙?!顾氐靡睬唷?/br> 「我問你,身為五星級酒店的廚師在品管衛(wèi)生上,你知道自己疏忽了一件非常、以及致命的問題嗎?」照這種開頭方式,很顯然的,安致遠(yuǎn)預(yù)備要進(jìn)入訓(xùn)話的階段了。 「知道知道,一根頭發(fā)是嗎?」傅又笙這種回答,不知是否懶得跟這光頭廢話,整副模樣都是意態(tài)闌珊,想說乾脆直接讓這光頭切入主題,不然還得聽完他的sop流程,據(jù)何千璨口述,像他這款毛很多的上司,不如開門見山,省得擔(dān)誤自己的工作時間。 豈料,安致遠(yuǎn)才正要開始,卻被他直言岔入,打亂他的訓(xùn)話步驟,瞬間,臉上的肌rou更加嚴(yán)肅的排排豎立而站。 一旁的何千璨,警覺性的雷達(dá)早已處在備戰(zhàn)狀態(tài),立馬看出安總的臉色變化有異,趕緊伸手在傅又笙的臂膀后方輕捏一下!并給予一記眼神提示。 似在告訴他說:你只需要安靜,順著他的毛,三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他被捏了一塊rou,這時手臂傳來的痛覺,讓他自然反射性瑟縮了一下,臉上擠出糾結(jié)的難色,還不忘轉(zhuǎn)頭望了她一眼。 「干嘛?會痛?!?/br> 何千璨又對他擠了一記眼色,都已經(jīng)加強暗喻了,他還看不懂嗎?于是趕緊的壓低音量提示他:「噓,你閉嘴就好?!?/br> 「喔,你閉嘴就好?!菇拥街噶畹母涤煮现皇菃渭兊母鴱?fù)誦一次,答的挺順,就是音量沒減低。 巧的是,他是面對安致遠(yuǎn)說出這句話。 完了,安致遠(yuǎn)只要聽到這種忤逆的回應(yīng),這下沒毛的他,聽到都能炸毛了…… 先別說等會兒會有什么腥風(fēng)血雨的事情發(fā)生,一旁的何千璨頓時有股胸悶心塞的窒息感,此刻她完全愣住,雙眼目光死瞪著傅又笙,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說什么?叫誰閉嘴?」安致遠(yuǎn)拉高了八分音量,肅容之下的起伏,看得出來情緒正在高漲。 「不不不,安總,是我要他閉嘴的,他只是照本宣科,一時口誤而已,完全沒有惡意,您別誤會、千萬別誤會……」何千璨見狀不妙,趕緊補充說明,以免接下來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傅又笙,你快點跟安總道個歉,說你是無心的,只不過是一時犯糊涂而已,快點說……」何千璨緊接著轉(zhuǎn)向傅又笙,給個指令。 「喔……對不起,這樣可以了吧?」奇怪,他明明是順了何千璨的意思,可后面還補充了那一句,到底是來滅火的,還是來助漲火焰的? 雖說他單純只想問問這樣是否能過關(guān),卻沒多想自己最后追加的那一句會有什么后果。 「傅又笙!你別亂加臺詞,后面那一句太多馀了?!购吻ц灿謮旱土苏Z氣,趕緊加重提示,以免又給添亂子。 傅又笙接到她的指示,趕緊定了神,還特意清了喉嚨的順暢度,拿出了精神接著補充道:「咳咳,關(guān)于剛剛那一句是多馀的,她說沒這臺詞?!?/br> 「蛤?你說什么!我的天啊我……」估計到這里,何千璨都要口吐白沫了。 「啊不然?」他愣是不明。 「傅又笙!你是鸚鵡投胎來的嗎?我不是要你復(fù)誦我的話!」何千璨簡直要抱頭痛哀了。 傅又笙這人雖長得一副溫柔少俊的形象,若是不開口說話,拿來當(dāng)擺設(shè),或許還有良好的用途。 但就目前來看,他所展現(xiàn)的模式,怎么會脫序成這副模樣? 關(guān)于這一點,何千璨很想握拳。 「可你明明就說照你的指令啊?!顾_實不解剛剛哪里有問題。 「照我的指令,不是照我說得去重復(fù)我說得話!噢天哪,我到底在說什么啊……」說到這里,她的音量隨著情緒的起漲,已不再壓低,反而是調(diào)到正常音量了。 「我就是照你說得指令去做,你說什么,我就跟著說什么,這樣還不對嗎?」他以渺小的姿態(tài)為自己辯解著,心里覺得已經(jīng)照她所說得去做了還不行? 「我是說,你照著我說得去做,不是要你模仿我說得話,你……難道你的腦子里只裝跟食物有關(guān)的東西嗎?」 她按奈著想揍人的情緒,很顯然,世界上最深遠(yuǎn)的溝,是代溝無誤。 「喔,是這樣子啊,那你要早說嘛?!顾€恍然大悟了。 何千璨才要不可思議吧。 「這是邏輯問題,不需要特別說明吧?」此刻她彷彿死過一回。 因為在安總面前,他居然是這樣子的表達(dá),她已經(jīng)無言以對了。 看著她的神色哀戚,傅又笙好像才明白了些什么,臉上不自覺感到難為情,「我知道了啦,等等你說什么,我照做就是了?!?/br> 那個二位…… 安致遠(yuǎn)的臉色還在一半僵,一半垮的看著他們倆人,在自己面前一往一來的討論要如何對戲,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這點讓他更加怒火中燒。 「miss何!你還跟這小子商量起來了?我要他誠心的道歉,不是讓你跟他勾結(jié)如何裝成道歉的模樣!這點你實在是不及格,明天開始去領(lǐng)罰?!拱部傄坏绤柭暫攘?,看來他的表態(tài),連廚師的訓(xùn)話都可以就此省略了。 「不不不……安總,我絕對沒有跟他勾結(jié)!我只是告訴他要虛心受教而已,可我不知道他會是這樣詞不達(dá)意的人,事情不是您說得那樣,請您不要罰我……」何千璨眼底泛著哀求之意,只求他高抬貴手,不要罰她一個月的苦差事。 豈料,安總一向嚴(yán)厲拘謹(jǐn),賞罰分明,對于何千璨的央求,他絲毫不手軟,也沒回心轉(zhuǎn)意的表示。 「你要是想加倍受罰,那就繼續(xù)求情?!?/br> 何千璨一見他的表態(tài),就知道他的堅決程度了。也罷,既然她都明白安總的性子,再怎么求饒也是無濟于事。 「是……我知道了……」她只能乖乖受罰,不然能怎么辦? 最后,她選擇默默的黯然回頭,并領(lǐng)著傅又笙離開現(xiàn)場,不過才走到宴會廳入口處,傅又笙打住她的腳步,仍舊弄不明白一些事。 「你老闆竟然不打算罵我了耶,反而是處罰你,為何他那么不近人情???」 「你這般說話應(yīng)對,你認(rèn)為我會有多好看的下場嗎?」她咬著牙,哀怨似的瞪了他一眼。 「不是這樣子的吧,我看就是你老闆為人無情,不過就一根頭發(fā)而已,也要計較的這么徹底,正常人也不會這樣,我在這里當(dāng)廚師那么多年了,也沒遇過一個像你老闆那樣的人?!?/br> 「別說了,我這一個月的處罰……」她搖頭生嘆,目光涼得徹底,簡直是被宣判了無期徒刑。 「你老闆到底要處罰你一個月的什么???讓你看起來很惶恐的樣子?!垢涤煮狭粢獾剿鄣椎幕吟?,感覺沒有那么樂觀。 「這些都與你無關(guān),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你的事,你可以放心回去工作了?!顾皇禽p嘆一聲,便淡然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傅又笙沒有叫住她,看著何千璨纖細(xì)的背影,漸漸從視線中渺小而疏淡,似乎覺得她此刻的遭遇是自己造成的,心里有些慚愧。 但他依然覺得問題的根源不在自己,而是那個眼里容不下一根頭發(fā)的上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