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如火如荼的練習,撩人與被撩
等大家都打過招呼以后,丘梓安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是丘梓安,中文系,和余秋陽同系不同班?!?/br> 「我們都知道你,接下來的練習也一起努力,好嗎?」廖以萱朝她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沒問題,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苟紱Q定抓住盼望許久的夢,她一定會全力以赴。 「好,雖然我可能和你們說過很多遍了,但小安還不清楚,我就再講解一次比賽內容?!?/br> 余秋陽一邊說著,把移動式的大白板拉至眾人面前。 在白板上寫了一些字和箭頭,他開始解釋道:「嗯,大專院校金麥比賽,顧名思義,就是要和其他大專院校競爭,每組參賽人員限定五個包含一位主唱。需準備兩首比賽用曲,快、慢歌各一首,同一天分上下午比賽。前三名得獎者不但可以獲得獎金,還有上比賽贊助商節(jié)目的機會?!?/br> 「當然,兩首曲子我都寫好了。所以小安,你明天開始就要加入我們的練習囉!」余秋陽期待的說。 「好的!」 此時的丘梓安還不知道,明天便是「地獄」的開端…… ※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以萱要用關愛的眼神看她了。 隔天,結束打工和整日排滿的系上必修課程,在全班火熱的注目禮下,余秋陽愜意地走進a班把她當眾拉走,留下林樺和其他好友們驚愕的尖叫聲。 通訊軟體的通知聲接連不斷,叮叮叮叮響個不停,丘梓安索性先關了它,艱難跟上某人的大長腿,「呼……余秋陽,你慢點?!?/br> 「抱歉,我走太快了嗎?」他停下腳步,牽著她的手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 眼神暗示兩人親密的接觸,當丘梓安看到余秋陽恍然大悟的表情,還對他表示欣慰的點點頭,殊不知他卻會錯意,隔了五秒手還是牽著。 「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可以走?!?/br> 然而,他卻回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我昨天做了一個夢?!?/br> 夢?和現(xiàn)在的事有啥關係? 無視丘梓安嘴角抽搐,余秋陽接著柔聲說道:「嗯,我夢到自己不斷被某人拒絕,小小的身心靈嚴重受創(chuàng),之后……我是在心痛中驚醒過來的?!?/br> 說到后來,他還假裝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握住她的手一緊,「因為實在太害怕你臨時反悔,總覺得這么做安心許多。你說呢?親愛的小安?!?/br> 他的笑容是美麗的,語氣是溫柔可親的,相扣住的手稍緊而不痛,卻讓丘梓安打從心底發(fā)毛,渾身冷顫,甚至冒出不少罪惡感。 我去,什么鋼琴王子、王牌都是假的,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天然黑! 無言地繼續(xù)被余秋陽拉著手,丘梓安又氣又羞的盯著余秋陽完美的側臉,她真害怕自己有一天會習慣他手心的溫度。 到達鋼琴社辦,裊裊琴聲在長廊上回盪著,悠揚動聽,丘梓安好奇的往黑色的平臺氏鋼琴望去,一個挺拔的男子就坐在琴椅上專注的演奏著,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到來。 與余秋陽充滿浪漫情懷的演奏大不同的是,王裕臣在彈琴時會顯得格外嚴肅,不拘一笑的帥臉及精準的觸鍵方式,讓他的曲子既俐落又理性,難怪王樺在聽過他的演奏后立即路人轉粉,天天嚷著想再聽一次。 突然,弦樂器的聲音加進來,飄逸的長發(fā)隨拉弓的動作不斷晃動,復雜的指法使廖以萱揪起雙眉,翻譜的速度也同步加快。 這時,對到丘梓安的眼,廖以萱停止了演奏,興奮地抱住她,「小安,你來啦!」 從女子纖細的臂彎中抬起一顆頭,丘梓安說:「剛到,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擾到你練習了?」 廖以萱笑笑回道:「不會啦,我和學長也練習快兩小時,正要休息呢!」 丘梓安還想聊點別的,就被余秋陽拉到一旁。 廖以萱不滿地叉起腰,嘟起玫瑰粉的俏唇,「厚!余秋陽,我都還沒和小安說完話,你就把人搶走!佔有慾真強,難怪萬年單身狗?!?/br> 「呵,廖以萱,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 他面色不變,吐出來的話卻使廖以萱不寒而慄。 一手在丘梓安的肩上拍拍,廖以萱朝她壯烈的說:「小安,容我為你祈禱三分鐘……好好撐下去,加油!」語畢,她溜的飛快,一轉眼就跑到何郡所在的沙發(fā)區(qū)休息。 欸,什么意思?難道說…… 「好了,小安,我們先來進行發(fā)聲練習吧!我記得你可以從f3唱到c4,那么……」 坐在另一架白色的琴椅上,余秋陽笑容絢爛的開始說起接下來要進行的種種練習安排,她越聽越覺得……自己絕對是跳入火坑了。 興許是曾經(jīng)在國小待過合唱團五年多的緣故,丘梓安的聲音和唱歌技巧都只要再提點一下就好,除了每日必備的基礎訓練,剩下的就是比賽樂曲的練習。 唱了四遍的歌唱發(fā)聲練習曲,某人的笑臉慢慢和西方惡魔畫上等號,獲得五分鐘的寶貴休息時間,余秋陽把一本藍色的活頁冊塞到她的手中。 「這是抒情歌的詞曲,你先看看,晚點我想聽你唱一遍?!?/br> 看的懂五線譜的丘梓安隨著音符輕哼幾句,啊……黑色的瞳孔突然發(fā)亮,坐在地板的她抓住余秋陽的手袖硬是使他彎下腰,發(fā)尾捎過男孩右頰,淡淡的草本香瀰漫在他的鼻前,「好棒!這首歌好像量身為我打造似的,非常好上口。好期待最后和大家一起演出的成果喔!」 半蹲著累人,余秋陽索性坐在她身旁,放松的回道:「謝謝,你喜歡就好?!巩吘惯@兩首歌一開始就是想著她的歌聲而創(chuàng)作出來的。 「哈哈,不只有你做的曲子,你平常演奏的風格,也是我最喜歡的那種?!?/br> 儘管聽慣了別人對他的稱讚,可丘梓安坦率的夸獎,對余秋陽而言卻殺傷力百分百。他把臉埋進雙手之中,露出來的耳尖紅的像滴血似的,完完全全透露出他的心動。 可惜丘梓安恰巧是塊「愛情木頭」,她沒理解余秋陽此舉的原因,擔心的口吻讓余秋陽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喂,你干嘛突然把臉摀起來,人不舒服?」 目睹全部過程的廖以萱露出姨母笑,心里暗想著。 哈,余秋陽你也有今天,看來一物降一物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