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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左京的復(fù)仇(76-80)完

    2022年4月22日

    七十六世風(fēng)日下

    世風(fēng)日下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被另外一個瘸子老頭給強(qiáng)行知男而上了。泛黑的屁股上流出一抹濃白,真就是殘忍的一幕。李萱詩不忍看著整個過程低著頭??裳劢堑挠喙庠V說著她依舊注意到了,她多次看著左京的神態(tài)。

    白穎站在左京身邊心亂如麻,整個人不知道自己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粗?jīng)在自己身上耀武揚(yáng)威的男人,被另外一個老頭干的從一開始慘叫連連,到后來的哼哼唧唧。白穎懷疑他最后躺平了…甚至享受了。

    隨著郝新民高潮結(jié)束之后,老頭發(fā)出了慘叫的笑聲。這十多年的受辱,在今日一朝解脫,沒有人比他更暢快淋漓。當(dāng)初群眾之下被打斷腿,現(xiàn)在當(dāng)中讓這老不死的狗東西吃了自己一招。盡管無比的惡心,可內(nèi)心的快感又有誰知道,仇恨在心中擠壓久了,人都已經(jīng)扭曲了。

    “郝書記厲害啊,回頭賬目就送到?!弊缶┢鹕碚驹诤陆纳磉叄骸半m然冥婚沒有意義,但是玷污了你老婆就很爽。這墳頭就放在這里,你若是敢動…咱們且走著瞧。”

    說完左京看著李萱詩:“郝夫人呦…請保重自己的身體。”

    轉(zhuǎn)身左京上了旁邊的車子,白穎輕嘆一聲也跟了上去。車內(nèi)兩個人沒有說話,左京依舊是看著外面,但是白穎的電話卻響了:“喂…”

    “白小姐不好了,靜靜和翔翔昨日突然身體不適,送去醫(yī)院檢查了…人家大夫說是急性白血病,醫(yī)生檢查過要孩子的父親或者兄弟之類的可以做快速進(jìn)行骨髓匹配的檢查…不然…”

    急性白血病是什么,白穎比誰都清楚,三個月內(nèi)不救治必死無疑。骨髓的匹配也只有快速的在親近之人尋找,根本來不及尋找合適的。如若算上最初發(fā)病沒有在意,到現(xiàn)在突然不行這期間留下的時(shí)間不多了?

    聽到電話里面的聲音,左京笑的有點(diǎn)止不住,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下來了:“哈哈…你看…你看著世道就是這么的有意思哈哈哈…”

    聽著左京近乎癲狂的笑容,白穎拿著電話久久無言。

    左京停下了車子:“快啊,快去救你的孩子,孩子的父親就在那還沒有走。孩子的兄弟郝小天…還有那三個都在,你快去啊。哈哈…”

    養(yǎng)了五年多、抱了很多年的孩子,不說投入了多少心血,但是那時(shí)候真的很幸福??珊⒆訁s不是自己的,這個名義上應(yīng)該是自己孩子的父親,卻不配去做骨髓匹配。郝家有白血病,這個遺傳性概率很大,這一幕何其的諷刺。

    此刻的白穎茫然的看著趴在地上喘息的郝江化,看著這邊逐漸平息下來的左京,內(nèi)心的糾結(jié)何其夸張。如若去到醫(yī)院誰都知道她白穎是大夫,可是丈夫卻是個六十多的老頭來做匹配…

    看著白穎看著自己,左京走下車子?;叵氲饺~倩的話,縱然是自己復(fù)仇了,可對于自己而言自己只是一個勝利者,但依舊是一個一敗涂地的輸家。這場游戲的最后沒有贏家,只有勝利者而已。

    白穎跟著下車站在車子旁邊茫然,這一刻無助、糾結(jié)、委屈、所有的情緒塞滿心間。

    遠(yuǎn)處的李萱詩、徐琳和王詩蕓察覺到了這邊的不對勁,今天她們也看到了左京對于郝江化的恨。但是報(bào)復(fù)依舊在繼續(xù),并且郝江化敢去報(bào)警么?

    李萱詩來到白穎這里,前幾日還在和這個兒媳對罵,但是看著她茫然的樣子又覺得心疼:“穎穎…”

    “靜靜和翔翔急性白血病,需要極快的骨髓檢測匹配…不然很大程度…”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孩子,對于白穎怎么說都有很濃郁的感覺。但是偏偏孩子不是左京的,看著原處那個看著自己等人的丈夫,現(xiàn)實(shí)的諷刺如此有趣。

    李萱詩聽后臉色更加的苦惱了,郝小天有白血病現(xiàn)在也在治療,這邊靜靜和翔翔也是急性白血病復(fù)發(fā)。對于那三個男娃,李萱詩并沒有說多么的喜愛,遠(yuǎn)遠(yuǎn)不如郝萱那般疼愛。更何況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李萱詩現(xiàn)在就是保護(hù)郝萱就行了??陕牭桨追f的事情,心中一片凄涼,可又多了幾分欣喜…甚至于她自己都不知道欣喜什么。

    徐琳在一邊聽到之后,看著遠(yuǎn)處已經(jīng)起身的郝江化。這老頭真的是作惡,還想要孩子么?白血病遺傳性挺高不說,引發(fā)的誘病幾率其實(shí)也很大。比如說X射線長期照射,白血病就容易引誘或者復(fù)發(fā),這點(diǎn)醫(yī)院的醫(yī)生其實(shí)都執(zhí)導(dǎo)的。

    左京看著一群不言語的女人,想到視頻之中她們肆意承歡的容顏,故事總是這么的有趣。上傳啟動離開,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閃過,左京回想五年來那雙胞胎的種種。自己怎么可能不心疼呢?它就是條狗,五年多付出心血與喜愛,也會難受的要死,更何況是兩個孩子呢?

    看著郝江化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白穎不知道要不要救孩子。救了自己這輩子就和左京無緣,不救她身為母親會背負(fù)一輩子的痛。

    李萱詩冷冷的疏導(dǎo)哦:“靜靜和翔翔急性白血病需要做骨髓匹配…你去一趟北京吧?!?/br>
    郝江化愣了一下突然狂喜:“對啊,我還有兩個孩子…左京你個小兔崽子,老爺我還是贏了你,是不是穎穎啊?”

    白穎看著郝江化突然又洋洋得意的臉頰,使出渾身力氣一巴掌抽了過去。清脆的巴掌聲,并沒有讓郝江化痛苦,這老頭反而越發(fā)的開心了,大黃牙裸露出來,噴出來的惡臭讓人惡心,牙結(jié)石也不知道

    多久不曾清理了…

    “靜靜和翔翔是我的…等骨髓匹配之后我就送到國外去,此生你在也見不到了?!卑追f覺得只能送走,再也不見就是最好的方式。等自己再一次懷孕,一點(diǎn)點(diǎn)在于左京接觸,時(shí)間就會修復(fù)一切的。

    醫(yī)學(xué)上的試管,大部分為了保證存活率,一般都是受精兩個,所以很大程度上會有雙胞胎(這個可以去查)。所以白穎這一次拿到了jingye之后,就準(zhǔn)備去北京動手了。

    郝江化面容一緊:“你…”

    “你什么你啊,現(xiàn)在你還有郝杰都去做骨髓匹配…”

    不遠(yuǎn)處的郝杰臉一黑,看著郝江化拒絕二字怎么也說不出口。

    最終白穎一行人還是去了北京,郝家老爺子的葬禮在村內(nèi)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郝老太爺被安葬在了郝江化的妻子旁邊。有人傳聞就說了,當(dāng)初郝老太爺肯定扒灰了阿梅種種。甚至郝小天也不是郝江化的種,前些時(shí)日郝江化打郝小天打的可慘可慘了。

    村中就是這樣,流言蜚語一旦傳開,最終就會越來越離譜。人言可畏大多在于此,尤其是村中長舌婦更不在少數(shù),所以最后這個流言蜚語就愈發(fā)的夸張。當(dāng)事人郝江化還去了北京,村中的閑言碎語等他回來的時(shí)候,不知道當(dāng)如何了…

    北京醫(yī)院白穎看著病床上的兩個孩子,靜靜一臉的蒼白:“mama…爸爸呢?爸爸怎么還不回來看靜靜???他是不是不要靜靜了…”

    幼幼稚童總是帶著最純粹的天真,看著母親的眼光是真的單純,她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么。惹得爸爸不開心了,都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看到父親了。

    “mama…我要給爸爸打電話,我想爸爸了…”翔翔的語氣也是低沉,年幼的孩子或許不懂白血病,但是知道自己很疼很難受。

    病房門口的李萱詩一臉垂淚,或許這一刻她真的后悔呢?那丫丫之言仿佛刺骨利劍,穿透了任何一個母親、女子的心靈,甚至旁邊的護(hù)士小jiejie都看不下去了:“你家大人怎么回事?孩子都病成了這樣都不來看看么?夫妻之間就算是有再大的矛盾,孩子都在這里?這雙胞胎多好,這些天也不哭也不鬧,你們大人怎么就忍心…”

    看著郝江化還有郝杰,護(hù)士也不知道怎么會是這兩個人來做匹配:“來吧,你們倆先跟我去做匹配…”

    這個結(jié)果三到五天內(nèi)會出來,這幾天白穎就陪著兩個孩子。可孩子的天真話語,總是刺痛白穎的內(nèi)心。面對周圍的人,第一次白穎要扛起生活所賦予你的責(zé)任。不會再有人給你遮風(fēng)擋雨,是風(fēng)是雨這些都要自己嘗試??粗⒆由n白的臉頰,白穎的內(nèi)心痛到無法呼吸。

    “媽…我…我改怎么辦?”醫(yī)院外白穎再一次給童佳慧打了電話,無論自己怎么作惡,在父母那里自己都會被寬恕。

    電話掛斷了童佳慧從醫(yī)院的門口出現(xiàn)了,女人雖然精致打扮了,但是不可避免的疲憊??粗追f憔悴的模樣,童佳慧也是心疼到不行了??尚奶塾惺裁从茫@已經(jīng)不是錯不錯的問題了。cool18.

    七十七不匹配與孩子的笑顏

    “我覺得好可笑……我居然對那兩個孩子心軟了?!弊缶┍е~倩,訴說著自己的心情不美麗。

    葉倩撫摸著他說道:“晚年的漢武帝,回想自己的兒子死去,也是心疼的,但是這并不影響他依舊會做那個決定。這和仇恨無關(guān),而是一個人基本的人性罷了?;缴讲粢矎?fù)仇了,但是這并不代表他一輩子要痛苦,人總要過下去的。本身就沒有贏家,為何還要自己失去了人性?心疼才是本質(zhì),你不能因?yàn)榭催^黑暗,從此不見光明。你去看看吧,這并不影響……你對她最終的決定不是么?”

    左京沉默了:“自從監(jiān)獄里面出來,我覺得我有滔天的怒很,傾盡長江之水難以洗脫??呻S著一步一步的遞進(jìn)……”

    “這就是人性啊,你不會因?yàn)楹诎刀チ俗约?,也不會因?yàn)橄蛲饷鞫允г诹撕诎?。你心軟是因?yàn)槟闶侨?,但是你最終的決定也不會改變。小男人呦…男人的成熟是一輩子的事情,反思自己就是成熟的表現(xiàn),可她們的結(jié)局其實(shí)已經(jīng)注定了不是么?這和你還有善良的一面無關(guān)…”

    女人抱著自己,貼近了所有的溫暖。她的每一句話都讓左京找到了詮釋的點(diǎn),對于白穎和李萱詩的結(jié)尾,左京是不回去改變的,因?yàn)槟鞘强坦侵?。我與你們都有罪…所以我的痛你們也要承受。

    “明天我去北京…如若救治好了,我就送他們?nèi)?,如若救治不好…我就送他們走。就算是養(yǎng)了五年多的狗…我也要去看一眼?!?/br>
    三天之后結(jié)果出來了,白穎愣愣的看著化驗(yàn)單,結(jié)果是不匹配。大醫(yī)院的骨髓已經(jīng)找了很多,但是沒有相似匹配的。這一刻讓白穎感覺到心如絞痛,自己怎么也呵護(hù)了五年之久…

    靜靜看著白穎無聲的哭泣:“mama…靜靜是不是要死了…mama…爸爸怎么還不來看我們???靜靜死了之后,爸爸會不會難過???”小女孩掛著氧氣,周邊都是紙張,這已經(jīng)是咳血好幾次了。

    翔翔似乎也好不到那里去,急性白血病的特點(diǎn)就是快,不給人反應(yīng)的機(jī)會。早發(fā)現(xiàn)還有機(jī)會,可發(fā)現(xiàn)的太晚了,還沒有匹配的骨髓。

    白穎抱著左靜放肆的哭出聲來:“是mama…對不起你們,是mama的錯…”童佳慧看著這個畫面,轉(zhuǎn)過身去身為女人她還是心軟了。

    看

    著一邊的李萱詩,童佳慧淡淡的說道:“李萱詩……你滿意了么?”

    李萱詩坐在一邊木然的看著這生死離別的場面,兩個孩子的丫丫之言,自己也曾經(jīng)以奶奶的身份照顧她們…

    “媽…求求你給左京打下電話,讓他來看看孩子…求求你了,就算是…計(jì)算式送送他們好嗎?”看著童佳慧,白穎仿佛抓到了光,隨后拿出手機(jī)給白柒頁發(fā)消息發(fā)視頻,只求左京能過來看看,哪怕是安撫一下孩子。

    郝江化看著這個畫面,整個人都是木然的。童佳慧訓(xùn)斥了幾句,郝杰強(qiáng)行拖走了郝江化。他們今天必須要走,因?yàn)楹滦√煸诹硗庖粋€醫(yī)院似乎也撐不住了。白血病的復(fù)發(fā),帶來的是白細(xì)胞的急速增長,復(fù)雜性病帶來的是免疫系統(tǒng)的破壞,雙向交叉之下終于是下身腐爛整個人已經(jīng)咳血要咳死了…

    坐在動車內(nèi),郝江化回到了家,可是霸氣的郝家大院已經(jīng)被拆除了一大半院子。雖然房屋主體還在,但是卻顯得那么雜亂。

    郝新民就在郝家大院門口抽著煙,看了一眼這老東西換上了華子。在看到自己的時(shí)候,郝新民眼睛都亮了:“老狗……你可回來了,你看看著大院美麗不?看咱這個手藝,張不張?”

    幾日的疲憊讓郝江化在無力與他爭辯,繞過他就想要回家,回想當(dāng)初自己也是帶著孩子去找李萱詩救命?,F(xiàn)在好了自己的所有孩子,都已經(jīng)染上白血病了。可以說斷子絕孫……注定了。當(dāng)初身為乞丐寧可乞討,也要去救兒子…

    這些年的日子讓他忘記了自己,報(bào)應(yīng)來得如此之快,左京只是加重了報(bào)復(fù)。但是唇薄龐腮者不僅僅忘恩負(fù)義,更是怨恨于人。他怨恨老左的高高在上,怨恨左京對他的報(bào)復(fù),心思歹毒雞腸之量不容于恩…

    “怎么就走了?好歹咱倆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老郝…你不滿意嗎?你不快樂嗎?你不…shuangma?你那嘶啞的低吟,我日日夜夜記得,真的是纏綿的霏霏之音。老子郝新民這輩子,就沒有聽過如此美妙的叫床聲啊哈哈哈…”華子在抖動,煙灰飄落而下,一張老臉上掛滿了小人得志,亦如當(dāng)初的郝江化…

    郝江化握緊了拳頭卻是不敢動手,郝杰直接轉(zhuǎn)身離去了。上過學(xué)的他知道,老一輩的恩怨會傳遞很久很久的。他們之間的恩仇,自己沒資格化解,但是郝家二叔的落敗,他雖然不開心卻是樂意看到。

    郝家二房的崛起,他們沒有受到任何的恩惠。嫌你窮怕你富更怕你高高在上,現(xiàn)在這樣……挺好就挺好啊。

    “郝江化…老子會拆了你家的祖宅啊,讓你郝家二房一脈……永無寧地啊?!焙滦旅竦脑拏鱽砹耍q如伍子胥鞭打尸體三天三夜一般的瘋狂。不過是一點(diǎn)點(diǎn)小的仇恨,郝杰理解不了郝新民的瘋狂。

    郝江化回到了加內(nèi),加內(nèi)空空蕩蕩,何曉月何王詩蕓在醫(yī)院照顧三個孩子。看著一無所有的家,這里不過幾天居然破敗了?甚至還有幾根雜草出現(xiàn)了?灰塵落滿了院子,仿佛在訴說著你的黃昏到來了。

    堂屋的大門打開著,郝江化坐在院子的門口,看著夕陽落下。他知道報(bào)復(fù)還沒有結(jié)束,他還要繼續(xù)磨刀…

    “喂…”電話撥通了,白穎的內(nèi)心是驚喜的。

    “嗯?”

    “靜靜…和翔翔要不行了,他們…他們要走了,求求你…求求你看一眼也好…求求你了。”白穎顫抖的聲音,面容上全是乞求和渴望。生死離別是人世間最大的痛苦,尤其是看著眼前的人…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白穎覺得自己在一個高空,不斷地朝著深淵落下。這孩子……是啊,和他一點(diǎn)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他憑什么要看別人的孩子?

    最終電話掛斷了,白穎無力的從靠著的墻壁上滑落??蘼晜鬟^了醫(yī)院的走廊,童佳慧走了過來。看著自己的女兒又怎么可能不心疼?這也是自己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人兒,怎么可能不心疼呢?可是有些錯誤真的不能有啊,這都是你被寫好的命運(yùn)啊,你享受了十年之樂就要用一輩子的痛苦去償還啊。

    腳步聲從醫(yī)院走廊傳過來,童佳慧轉(zhuǎn)身看到了那個頭發(fā)花白,但是步伐沉穩(wěn)的男人。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臉上露出了笑容。童佳慧捂著嘴,這大概就是……男人吧?

    推開病房,看著病床上氣息若有似無的兩小只,一瞬間左京的內(nèi)心對白穎的曾恒無限拔高。但是又對孩子充滿了無限的憐憫,孩子無罪也好孩子有原罪也罷,在即將走向死亡的那一刻,左京也愿意騙人了。但是白穎啊…你有罪啊,你有罪啊,你要用一生來償還啊。

    “靜靜…爸爸不好?!睋崦箪o的俏臉,真的是隨了她的母親,這般的潔白楚楚可憐。

    彌留之際小女孩睜開了眼睛,那一瞬間眼神之中有光、驚喜、以及渴求:“爸爸…爸爸…爸爸…靜靜要走了呢,mama犯錯了爸爸原諒她了嗎?”小孩子知道討厭你就是不相見,但是相見之日必然和好了。

    翔翔似乎也睜開了眼睛:“爸爸…mama天天都在哭,爸爸…爸爸別讓mama在哭了,我們好難受…”說著說著就咳出了鮮血,白血病帶來的痛楚讓兩個小孩雙眼一直都處于哭泣紅腫的狀態(tài)。

    左京抓著兩個孩子的手,臉上掛著笑容:“爸爸沒有和mama吵架…爸爸怎么可能會怪mama呢?翔翔不要說話了,爸爸…爸爸一定會救你們的?!边@是孽種么?這是孽種啊,白穎啊白穎啊…

    翔翔笑了:“爸爸…翔翔好想好想

    你能帶我們?nèi)ネ姘 :孟搿孟搿甭曇舻痛棺罱K閉上了眼睛,鮮血若有似無的從嘴角流出。

    靜靜仿佛感受到了:“爸爸啊…靜靜要走了呢,mama說天堂很美…”

    他們說:童話里雨后一定會有一道彩虹…

    機(jī)器的聲音傳來了滴滴聲,護(hù)士們和醫(yī)生們都沖了進(jìn)來,進(jìn)行了緊急搶救。左京靠在墻邊,突然之間那么的無力。我看見美好在閃爍,閃耀在虹之間?;仡^看著門口的白穎,左京張了張嘴無聲:白穎……你看到了么?cool18.

    七十八不重要的日記

    夕陽下病房那么的蒼白無力,兩小兒已經(jīng)被送去太平間,等待白穎簽字最后火化。左京站在門口久久無言,這算是徹底抹平了自己的內(nèi)心么?你可以肆無忌憚且又盡情的報(bào)復(fù),但是你不能因此讓自己失了人性。你所有經(jīng)歷的痛苦,都會在最后被幸?;貓?bào),那些貪歡愉之人終生都會在痛苦之中懺悔。

    “京京…”李萱詩看著走出來的左京,她在面對那三個郝家孩子被砍斷下根都沒有這般的痛苦??墒窃谶@兩個孩子去世的時(shí)候,他們還是那么的純潔無瑕,這種純潔無瑕讓她感受到了什么是臟是原罪。

    左京突然很想抽煙,取出來手機(jī)看了一眼時(shí)間:“郝夫人…你的日記挺厚啊?咱們郝家大院見…郝萱…真的挺可愛。”

    “你…你不準(zhǔn)動郝萱,求求你…求求你了。”李萱詩抓著左京,這個婦人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左京身前。

    左京伸手撫摸著李萱詩的臉頰:“郝夫人呢,我怎么舍得動她呢?咱們郝家大院見…白穎啊,郝家大院應(yīng)該還會有你喜歡且感興趣的東西…我在郝家大院等你。”

    最后看向了童佳慧,女人勉強(qiáng)笑道:“我就不去了…事情總要有個結(jié)果,你不必告訴我了。等你處理完所有的是是非非,好好經(jīng)營…你還能剩下的?!?/br>
    左京對著童佳慧點(diǎn)點(diǎn)頭,走了過去狠狠的抱著她:“嗯…”

    鄭衛(wèi)國被人舉報(bào)貪污受賄,肆意亂搞男女關(guān)系,且涉嫌金額巨大。回來的路上左京看到了新聞,溫泉山莊的監(jiān)控自己也拿到了,回頭走一下正規(guī)手續(xù)那個山莊就被自己拿下了。自以為看淡了一切,但是現(xiàn)在左京要牢牢抓到所有的財(cái)富。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資本,也是為了以后能更幸福的資本。

    山莊已經(jīng)很久沒有開了,但是最后這幾天開始營業(yè)了,正軌的吉師按摩還是遠(yuǎn)近聞名。葉倩踩著高跟鞋,在大門口看著:“缺少了詩情畫意…落下了下乘。蘇杭的雅致這里完全可以借用,如此山美麗的山水之地,卻也會滋生不堪的骯臟。”

    王詩蕓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李萱詩,她是那么的美麗和驕傲,這驕傲是從骨子里透出的,是挽著男人時(shí)候最濃郁的表現(xiàn)。她的眼角有著不屬于女人的英氣十足,但是她的眉宇又有小女人的姿態(tài),對于男人她的把控力遠(yuǎn)在萱詩姐之上。

    “你叫王詩蕓…北大出身,學(xué)識也不錯…經(jīng)營公司的能力也可以?!迸俗叩搅送踉娛|的身邊,看著這么一個扭曲而又美麗的人兒。她眼神干凈的不像話,但是身體卻臟的不行。她的心不知道屬于誰,不曾屬于家庭不曾屬于郝江化,而是屬于那莫有的渴望。

    王詩蕓看著眼前的女人,在想著李萱詩,最后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無權(quán)過問你的人生…”看了一眼左京,葉倩也不想多說什么,來到了溫泉的客房。這里沒有人,有的只是葉倩帶來的保鏢,以及王詩蕓和左京。

    溫泉內(nèi)左京靠在里面,葉倩坐在左京的旁邊,伸出俏皮的小腳不斷地挑逗著左京:“你說你當(dāng)時(shí)偷窺是什么心理?是刺激還是茫然?那個女人現(xiàn)在就在門口,只要你想拉過來隨時(shí)都可以……這大寶貝一天天都精神的不行?!?/br>
    左京看了一眼葉倩的腰腹,原本纖細(xì)的腰肢現(xiàn)在多了幾分臃腫:“你都懷孕了?還要皮一下?很開心嗎?”

    葉倩笑嘻嘻的說道:“當(dāng)然要開心了…這是一輩子的事情呢?!?/br>
    “那日記你確定不看么?我可是看了…當(dāng)然那都是李萱詩的視角,里面或多或少有些許不公。但是整體而言……很有意思?!比~倩并沒有覺得多么惡,或許對左京是惡但是站在她的角度,不過幾個女人的yin亂戲碼。比起某個二代圈子,這些女人仿佛牙牙學(xué)語,入門的級別罷了。

    左京拿著毛巾擦了一下汗水:“不看了…讓白穎看就好了,她應(yīng)該很喜歡看吧?你都給他訂好了藥…下半生讓她和他恩愛去吧?!?/br>
    “我抓到幾個有意思的線索……你不想聽聽我的分析么?”女人似乎不罷休,她喜歡看小男人的種種情緒交織,最后在抱在懷里呦mama哄你哦。

    左京實(shí)屬無奈了,女人平日里端莊典雅,在私底下各種頑皮。特別是喜歡逗弄自己,哪怕是zuoai做的事情,她都要帶著幾分俏皮。

    “等幾天她們都回來了,所有人都到了…怎么也要輪到我出場了吧?這老東西還真的敢…居然想要?dú)⒘宋?。”左京帶著笑意,農(nóng)夫與蛇么?

    葉倩跟著笑道:“色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你一步一步把他逼到了現(xiàn)在,他想要刀了你都是輕的呢?!?/br>
    “慕千雪如若反叛過來…他應(yīng)該很開心吧?”左京左腳勾起了笑容,老東西給慕千雪求情最后一個幫忙,就是安排人來郝家大院,到時(shí)候反手讓他殺了左京。

    “你恐怕不知道,他以前給你喝的大補(bǔ)湯,那里面都是特殊改的。壓制你的jingzi活性,然后透支體力。他想要讓你左家絕后呢…現(xiàn)在想殺了你,也是正常的。要知道…他本質(zhì)就是一個純粹的人。有了欲望就想要更多,有了權(quán)力就忘乎所以…沒有文化的他也就這樣了。這種人當(dāng)做敵人…我都感覺到差了點(diǎn)意思?!?/br>
    “你哪怕是不需要我,也可以做的更好。無非就是事情長一點(diǎn),不過爾……”葉倩上前抱住了左京,悄悄晃動屁股讓那壞東西進(jìn)入體內(nèi)。

    “不過呢?你要是不來…我想一定會很難過的死去。這個遺憾…一直到死都無法釋懷吧?!比~倩喘息著,享受著兩個人的世界。

    左京嘆了一口氣自己當(dāng)時(shí)的確是茫然,但是現(xiàn)在靜靜思索安心下來,的確是收拾郝江化又太多手段。前期花錢找人,后期自己在開一家公司擴(kuò)展業(yè)務(wù)賺錢。郝江化太不干凈了,李萱詩幾個人也有很多自己知道的把柄。無非就是心亂如麻亂投醫(yī),可誰知道一個醫(yī)了自己,一個自己醫(yī)了她。

    “不說了…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了。想一想大家齊聚一堂…的場面應(yīng)該很有意思吧?李鑫偉那邊…已經(jīng)答應(yīng)離婚了么?”左京已經(jīng)把徐琳的資料遞給了李鑫偉,她的結(jié)果左京就是要她失去一切,自己也沒有害她,只是做了一點(diǎn)點(diǎn)微不足道的事情。

    葉倩笑道:“最終BOSS不都應(yīng)該最后出場么?要置辦一身好的行頭,要好好的對比一下那老東西…體面一點(diǎn)才是男人該有的姿態(tài)。無論是失敗還是勝利…”

    左京嗯一聲沉入無邊的情欲之中,日子總歸是要過的,正如仇恨并沒有因?yàn)樗チ艘磺芯拖Я?。這老頭怎么都要活下去,這人世間的苦難莫過于孤寂,和孤獨(dú)終老…怎么能少得了他呢?

    “這個房間就是雅室…你想不想……”洗過澡葉倩拉著左京,在這個罪惡布滿的莊園里面溜達(dá)。

    房間里面有點(diǎn)破敗,畢竟一年多都不曾開放過了。稍稍有一點(diǎn)霉味,左京走了進(jìn)去站在門口看著。各種器具都在旁邊的箱子里面,想著白穎在這里瘋狂的模樣,應(yīng)該是玩的很開心吧?

    “不想…我現(xiàn)在就感覺,我像是郝狗一般…墮落了。不過…我并不想作踐你們,這大概就是唯一的區(qū)別吧?!鄙钗豢跉猓倏春陆线^的女人。意外也好放肆也罷,自己都應(yīng)沾染了。出軌不分先后,壞人不會有早一點(diǎn)晚一點(diǎn),屠龍者終究成了惡龍…

    葉倩拉著左京的手,一個轉(zhuǎn)圈發(fā),功夫天鵝湖的舞蹈展開了身上的裙子,仿佛一個綻放的百合花:“不一樣呢…有些事論心不論跡,有些事論跡不論心不是么?”

    看著左京無奈的樣子,葉倩笑的更開心了:“乖乖…這良辰美景夜…不應(yīng)該歡度一夜么?你還在等什么呢?”cool18.

    七十九歡聚一堂(大結(jié)局一純愛黨)

    民間有說辭下葬第七天的人,后人是需要去燒紙的。有的地方可能是頭七、二七、三七、一直到七七,每七天一個循環(huán)燒紙。故作有頭有尾等種種,這第七天郝江化也從衡陽市醫(yī)院趕了回來。車子也賤賣處理了、家里也被拆了,首飾也賣了。郝小天的病情持續(xù)惡化,身體的膿血也逐漸朝著敗血癥壞死走去,哪怕是現(xiàn)在有適合的骨髓,恐怕也沒余辦法移植了。

    說白了就是現(xiàn)在等著去死而已,郝家真的要斷根了。坐在父親的墳?zāi)古赃?,郝江化一口又一口的抽著旱煙。今天家里的人似乎都回來了,甚至說白穎也來了。那個女人有點(diǎn)瘋瘋癲癲,一臉的仇恨看著自己。

    掐滅一根煙繼續(xù)點(diǎn)上:“爹…今天就會結(jié)束一切。”慕千雪答應(yīng)了他最后的一個乞求,想著那一聲聲的主人,已經(jīng)年過六十的郝江化,也不免老臉通紅。

    郝小天如若不是病了,就傷害三個孩子,也會被檢察院提起公訴。好講哈不懂這些,但是那些人也就在監(jiān)管著??赡芸煲懒?,所以這幾天也就沒有安排了。兒子死了之后…埋在那里是自己能做主的么?

    在看了一眼原配妻子阿梅的位置,莫名的刺痛無聲的諷刺落在了郝江化的臉上。掐滅了煙之后郝江化朝著家中而去,今天的郝家似乎格外的熱鬧。來的車子是一輛接著一輛,白穎站在門口眼神之中的刀是藏不住的。

    那刀有對著李萱詩有對著徐琳有對著郝江化,最后刀也落在了遠(yuǎn)處逐漸開來的霸道,落在了左京的身上??勺詈笈藫崦艘幌赂共俊?/br>
    左京也從車子上下來了,看著遠(yuǎn)處的郝江化。他的臉上在也沒有笑容了,看著自己的目光充滿了惡毒和怨恨。農(nóng)夫與蛇它們都沒有罪,但是你充滿了罪惡啊郝江化。

    郝江化看著門口的白穎、李萱詩、看著車子旁邊的左京葉倩,此刻兩個李萱詩都不能勾起他的欲望,對于左京只有滿腔的憎恨。唇薄龐腮之人注定忘恩負(fù)義不容于恩…

    雙方沉默又是一輛轎車駛來,慕千雪穿著一身連衣裙?看上去格外的清純,哪怕是原來的瓜子臉的嫵媚,也遮掩成了清純之中嫵媚綻放。女人踩著清涼的高跟鞋,她的面容格外的清素,帶著典雅的寧靜看了一下三個方向,最后帶著笑容走到了屋內(nèi)。

    郝江化嘿嘿一笑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看著慕千雪身后的保鏢,他覺得自己還有希望,隨著眾人都進(jìn)去門外的郝新民也從后面走了出來。他本來連郝家大房都想要報(bào)復(fù),但是左京只針對郝江化那幾個人…

    “這

    煙…也不好抽啊?!焙滦旅衿缌巳A子,看著遠(yuǎn)處逐漸關(guān)上的房間。

    明亮的大廳哪怕是站了這么多人,依舊顯得非常的寬敞。一張大大的桌子旁邊似乎也放滿了椅子,作為家里的管家何曉月還準(zhǔn)備了一些水果。左京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郝江化的位置,葉倩也坐在了原來李萱詩的位置。

    這個舉動…慕千雪似乎什么都沒有說,郝江化走到屋內(nèi)中間,突然從腰間抽出來了菜刀,一聲嚎叫就朝著左京沖了過去??墒亲缶┳谀抢锛y絲不動,甚至饒有興趣的看著。白穎一聲驚呼就要上前,李萱詩緊緊的抱著郝萱一聲尖叫…

    令人想不到的是,慕千雪在郝江化路過的位置上,伸出大長腿,輕輕的絆倒了郝江化。隨即一個抬腿一個原地發(fā)力,郝江化直接翻滾出去,好一個側(cè)彈腿格外的帥氣。

    郝江化坐在原地傻眼的看著慕千雪,眼神之中迷茫閃過:“主…婊子,婊子你也是和他一伙的?”

    王詩蕓看到這里輕嘆,站在李萱詩的身邊:“夫人…他們就是一伙的?!敝敖o李萱詩說,她還是恍惚沒有在意,但是現(xiàn)在看來其實(shí)就聽沒有意義的。

    慕千雪笑了笑,站在了葉倩身邊:“葉小姐…這錢花的有點(diǎn)冤枉了…您要是不介意…”

    “我介意…他碰誰可以你不行?!?/br>
    慕千雪笑了笑站在了葉倩身后不再言語,老周和另外兩個保鏢,直接上前按住了郝江化。之前的手臂脫臼之痛,讓他記憶上了心頭:“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求求你…”可是說著他就被按在了椅子上,手腳立刻就被捆在了椅子上,最終也被塞入了自己的臭襪子……

    一本日記躺在了桌子上,左京沒有翻看:“怎么……諸位落座,只是左邊你們就別左了,都去右邊吧。”左邊的椅子立刻被老周給撤掉了。

    左京抓著日記丟給了白穎,白穎拿著日記翻看著,不多時(shí)臉上的表情就已經(jīng)很精彩了。左京也沒有搭理她,而是來到了郝江化身邊。

    “其實(shí)對于殺人…那是萬萬不對的。但是我心頭之恨難以顛覆,可是我又不想讓你死…那不過是最簡單的處罰。我想過把你挫骨揚(yáng)灰…但是那又能如何?所以我又想了,不如讓你癱瘓?jiān)诖病缓笞屘蹛勰愕暮梅蛉耍煤玫恼疹櫮阍趺礃??亦或者我挑斷你的手筋腳筋,看你萎縮成一團(tuán)…讓你的郝夫人照顧你如何?”

    說完左京來到了李萱詩身邊,看著她懷中的郝萱,自己是真的挺喜歡這個和母親類似的小女孩。

    “哥哥…你要…”她話還沒有說完,李萱詩就捂住了她的嘴。

    左京摸了摸她的腦袋:“因?yàn)椤鉳ama很愛你爸爸…所以要讓她照顧她一輩子如何?”說完左京直視李萱詩,自己以前對她可謂之言聽計(jì)從,卻換來了今日這般苦果?

    “你打算怎么對郝萱?”李萱詩抱著郝萱,死死的看著左京。

    左京看著女孩不理解還有驚恐的眼神,自己怎么會這么喜歡郝家的雜碎呢?深吸一口氣獰笑著趴在她的耳邊:“讓她像你一樣啊……送到日本好進(jìn)修一下,千人斬萬人騎不好么?”

    李萱詩猛地伸手一巴掌打在了左京的臉上,左京站在原地?fù)崦橆a:“哈哈…值得的?!?/br>
    說完左京回到了位置上:“白穎你看清楚了么?這群人對你是個什么心思?第五次之后你是沉淪還是真就要拿自己的把柄說事嗎?”

    白穎拿著日記本在顫抖,隨后猛地朝著李萱詩砸了過去:“李萱詩啊,我白穎怎么得罪你了?。磕阋@般…這般拉我下水,第一次你說服了我,你說能把控郝江化,第二次…第三次…這就是你的把控,你們?yōu)槭裁炊家蚁滤??!?/br>
    李萱詩嘲諷道:“那不是你自己沉淪?你要是真的想斷了,你告訴你父親,老郝他瞬間就死的不明不白?你不也沒有做?那雅室里面你也玩的很開心啊?白穎你才是該死的人…”

    似乎幾個月以來李萱詩也積壓了大量的怒火,她一把抓起來郝萱遞給了王詩蕓:“你白穎有什么資格說完?當(dāng)初不是你說服京京讓我嫁給郝江化的么?你自己被迷jian被我兩三句話打消了,你怎么不去報(bào)警,你告訴你母親???老郝他不就消失了么,你怎么不去做呢?”

    “你在劍橋好好學(xué)習(xí),怎么像個母狗一樣翹著屁股獻(xiàn)菊花?你好意思說我?你沉淪的速度那么快…你好意思說?”

    左京看著李萱詩爆發(fā),看著白穎愣愣的神情,忍不住拍手叫好。

    可是下一秒李萱詩就朝著左京指了過來:“你是在很高興么?左京你有什么好高興的?你母親被人搞,你在后面躲著看著是不是很刺激?鄭市長在屋內(nèi)的時(shí)候,你看的很開心???你不知道山莊里面到處是攝像頭,你怎么就看的下去了?”

    “你知不知道陵園后面藏一個人,有多么的明顯?你怎么就看的下去?你戀母癖、你偷窺你不作為、你軟弱,你現(xiàn)在信誓坦坦的說什么三刀六洞還母恩?你這么有種你當(dāng)時(shí)怎么不出來?”

    “我恨你白穎我一生掌控三個男人,第一個死到空難,第二個被你搶走,你勸他讓我嫁給郝江化。在勞作去世的那幾年我們母子相依偽娘,你一句話就把我踢出局了?你們兩個人去北京度蜜月,然后丟下我一個人在長沙?我怎么你白穎了?你要這么對待我?”

    “你戀母我戀子,所以你回到長沙之后我給你下藥了,我就上了你怎么

    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懷孕了,恰好郝江化趁我迷醉之際強(qiáng)jian了我?在之后……左京你不是厲害,為何在你父親的墳前你不跳出來?你是不是覺得你躲起來看的很舒服么?”

    “后來郝萱就出生了,萬幸一切都沒有事情,可那時(shí)候我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我就是要拉著你墮落,白穎我就是要讓你難受。你先把我踢出局了,你搶走了我的一切?,F(xiàn)在這里所有的女人…我有了京京的孩子,還有這個那個都和他關(guān)系斐然,就你就你…像個傻子一樣生了郝江化的孩子。”

    “是你先動手的,也是你沉淪的,你有什么資格指責(zé)我?”

    八十讓風(fēng)吹走一切吧

    白穎傻眼左京愣住了,左京再次想到了一句話,人性最大的復(fù)雜之處不是善與惡而在于顛覆。李萱詩的句句質(zhì)問,都敲在了左京的靈魂上。

    看著兩個人都不說話,李萱詩走到左京身邊:“你說啊?我是你媽我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戀母喜歡熟女,你膽子不大還懦弱,你偷看怎么都不說???我沉淪那是我的問題,但是你怎么不作為???”

    “你為什么不作為???你可以制止郝江化,你可以弄走鄭衛(wèi)國,你甚至可以…搶走我,你入獄前不是挺厲害的呢?你在我身上不是挺有勁么?你早一點(diǎn)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你一味的說這個措了那個不對,這個有罪那個有罪…你自己身上的你看到了么?”

    指著左京李萱詩淚如雨下…

    隨后李萱詩抓著日記朝著白穎咋了過去:“你身為我兒子的媳婦,你第一次被強(qiáng)jian你不捍衛(wèi)自己,第二次第三次,等我知道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你都不說話你甚至沉淪其中。你的借口就是郝江化有你的把柄,你白家什么身份?他什么狗東西?你一巴掌十個郝江化也要死,你又做了什么呢?”

    說完又指著左京:“我多次提醒過你要照顧好穎穎,要顧家…你大大咧咧的不當(dāng)一回事,你多次帶著她給郝江化見面。你那一次聽到心中…怎么你看的時(shí)候樂在其中,我沉浸在墮落之后你就站起來指責(zé)我不是個東西了?”

    “左京你長大了,你厲害啊,你有本事了。用在你媽身上一套又一套,折磨起人來一手又一手,攻心、攻身、折磨厲害啊。但是這些所有女人,還是你媽給你生了一個你左家的種。來啊,給郝萱送到日本去啊,去啊”

    女人狀若瘋狂,十幾年的疑問一朝全部托盤而出。左京被指責(zé)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自己躲在墳后當(dāng)時(shí)的確是看的很開心?鄭衛(wèi)國和母親的時(shí)候…自己的確是不是人子。

    葉倩微微笑著,看著這一場家庭倫理劇,伸出手給左京輕輕的捏著肩膀。

    白穎看著李萱詩,看著一邊酷似李萱詩的郝萱,在細(xì)看她眉宇之間還有一絲絲左京的影子。在看在左京身后輕聲慢語的葉倩,以及有點(diǎn)無聊的慕千雪。

    自己身為最正派的妻子,似乎什么事都沒有做到,反而沉淪其中給別人生了兩個孩子。反而那個拉自己沉淪的女人,卻給自己愛的人生了一個孩子?原來自己才是那個最可笑的?

    “我我…”白穎有點(diǎn)哆嗦,這個事實(shí)也不敢接受。

    李萱詩指著白穎:“我不止一次和你說過和郝江化斷了,別人一個電話你千里而來,上一次生日你做了什么?京京也來了,那時(shí)候你眼中可有他?櫻桃好吃啊,咱婆媳倆都喜歡吃,這話是不是你說的?郝狗吃的甜不甜啊?白穎…你心中后來可有一份他?”

    “沒錯我最后沉淪在其中,我覺得我可以掌握一切。但是白穎你屢次被抓,你在杭州賓館還有回來之后,你一次都沒有忍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卑追f抽出自己的包,直接抽出了里面的水果刀,猛地朝著郝江化跑了過去。一手在郝江化驚恐的眼神之中,對著對方的雙腿之間,一根黑長的rou條落在了地上。

    那么丑陋那么臭,白穎上去狠狠踩了兩腳。

    葉倩一個眼神,老周從身后拿出來一個醫(yī)療箱,立刻沖過去給郝江化做了緊急處理,死人那是不可能死人的。

    連續(xù)踩了幾腳看著rourou徹底成了rou泥,郝江化的眼睛都絕望了。白穎猛地朝著李萱詩跑了過去,手中的水果刀狠狠的朝著李萱詩的胸口插去。

    李萱詩看到這里殘然一笑:“是啊…我才是該下地獄的。”說著她眼睛一閉,然后也不躲閃了。

    左京根本來不及去救人,只能起身喊一聲:“別…”

    葉倩在身后速度挺快,一個健步上前,一個單手擒拿單手抓住白穎的手腕另一只手拍在白穎的手腕上。水果刀應(yīng)聲而落,一個側(cè)踢白穎下盤失力,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坐在地上的白穎呆呆的看著屋內(nèi)的眾人,眼神之中絕望而又崩潰。自己成了所有人之中,最最可笑的人么?自己背叛的毫無道理可言,自己當(dāng)初的一句話,讓李萱詩如此憎恨自己。

    當(dāng)初李萱詩還不愿意嫁,自己以為他們倆能幸福,因?yàn)樗吹饺粘@钶嬖姷拇_是開心了很多。所以才做了左京的思想工作,然后左京才答應(yīng)了讓母親嫁給了郝江化。那時(shí)候李萱詩應(yīng)該已經(jīng)懷孕了吧?

    因?yàn)檫@個李萱詩憎恨了自己,還有丟下李萱詩在長沙,種種交織之下,她拉自己下水一點(diǎn)負(fù)擔(dān)都沒有。她雖然提醒過自己,可是自己居然還吃了王詩蕓、岑莜薇的醋…

    “我…啊啊啊

    ~”女人崩潰的尖叫,起身就朝著水果刀沖過去,這一刻她不想活了。

    左京這個時(shí)候也起身,一腳踢飛了水果刀。白穎一個撲到落在了左京身邊,看著女人崩潰而又絕望的神情,這一刻左京心疼極了。有多么的憎恨,就有多么的愛過…

    “老公…老公…她們都欺負(fù)我…我…我錯了…老公。”女人抓著左京的手臂,雙手、身子、在不停的顫抖,她崩潰了,所有人都是背叛者,所有不可告人目的,都有著看似正確的行為。

    左京依舊是沒有資格說什么,李萱詩的指責(zé),自己能說什么呢?她有錯自己也有錯,當(dāng)然左京依舊不會動搖自己的決定。正如自己已經(jīng)為自己犯的錯買單了,她們也要買單才行啊。

    “乖…疼么?”左京死死的抱著白穎。

    看著女人梨花落淚渾身顫抖的樣子,左京,取出來了一枚黃色的丹藥,誠惠二百一枚散功一枚失心??粗思磳⒈罎⒌谋砬椋骸胺f穎啊…我答應(yīng)你一輩子和你咱一起,我不想和你離婚了。來……遲了它吧?!闭f著左京放入了白穎嘴中,隨后親吻著這雙已經(jīng)沒有血色的紅唇。

    淡淡的香氣有著女人的柔軟,顫抖的身子仿佛也逐漸安定下來了。女人緊緊的抱著左京,低著聲說自己錯了,嘴中聲音消沉下去,變成了淡淡的嬉笑。女人的表情掛著小兒一般的笑容,嘴角留著口水…

    起身把白穎交給葉倩,左京走向了王詩蕓懷中的郝萱。這個小女孩嚇壞了,但是她聽到了全部的事情。七歲在這個時(shí)代已經(jīng)懂了很多事情,看到左京她也不怕:“你不是我哥哥……變成了我爸爸?”

    女孩自己都糊涂了,只是看著左京心里還有幾分喜悅。在這個家里,她不喜歡很丑很丑的郝江化,但是對于這個抱自己,還帶著自己玩的哥哥就很喜歡。

    左京的笑容已經(jīng)不是苦澀了,看著李萱詩站在原地一臉的無所謂。反正自己也有罪,怎么樣都無所謂了?,F(xiàn)在祖靜也不可能殺了郝萱,那么一切也都無所謂了。郝江化坐在原地,欣賞了一下女人們的內(nèi)心,他恐怕永遠(yuǎn)不理解,女人的復(fù)雜無法想象。正如野史流傳慈禧殺害兒媳婦,也是因?yàn)橐痪湓捘兀?/br>
    抱著郝萱左京直視李萱詩,李萱詩卻淡淡的看著他:“三刀六洞還母恩……厲害的很。我現(xiàn)在可是郝夫人,你都強(qiáng)jian過我一次了,現(xiàn)在給你夫目前犯的機(jī)會…你可滿意?”

    左京低頭把郝萱放在了李萱詩懷中,拿起日記點(diǎn)燃了。自己不需要看了,看了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挑斷他的腳筋手筋…何曉月你不是要錢么?我給你錢安排人照顧這個狗東西,給他吃最臟的但是有營養(yǎng)的,折磨他不讓他,讓他活到八十歲。那三個孩子送到泰國去學(xué)習(xí),好好學(xué)習(xí)已經(jīng)精髓回來?!?/br>
    隨后左京看著李萱詩:“你好也好,你不好也好…你今后就留在這郝家大院,我為我當(dāng)初的行為買單了。十年夫妻七年出軌,雙胞胎不是我的,我已經(jīng)買單了……你的余生就給你的一切買單吧。郝夫人…”

    何曉月、王詩蕓、李萱詩、都被左京安排留在了郝家溝,這里左京也安排了一家安保公司,目的就是為了看住這幾個人。其后下半年因?yàn)樽缶┳鼍肿屨麄€郝家溝的村民種植了大量的金茶油,其后第二年金油茶果崩盤,公司也不再收購整個郝家溝因?yàn)楫?dāng)初獲得的微薄收入,一次性全部賠了進(jìn)去。

    郝家溝的事情結(jié)束了,但是左京并沒有獲得足夠的快樂。這場游戲從一開始就沒有贏家,自己輸?shù)靡粺o所有,郝江化最后也輸?shù)靡粺o所有,可是贏家沒有一個。白穎瘋瘋癲癲宛如二歲孩童,左京又給自己增加了負(fù)擔(dān)。

    半年后左京和白柒頁在加拿大舉行了婚禮,左京把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zhuǎn)給了她。短視頻的發(fā)展非常迅速,這一點(diǎn)讓左京成為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其后公司迅速累積財(cái)富…

    半年后的童佳慧也退休了,溫泉山莊內(nèi)童佳慧已經(jīng)要待產(chǎn)了,而葉倩抱著一個孩子還要努力。第一胎也是一個男孩,葉倩非常的開心正如她所想的左思宇。葉老爺子也已經(jīng)八十五了,老爺子在自己的圈子辦了滿月宴,這小外孫子出世就得到了葉家的幾個兄弟關(guān)注,未來注定要走上仕途了。

    “我也想要給她(他)起個名字…”童佳慧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神之中有著難以言表的愛憐。

    左京拉著吃著棒棒糖的白穎笑道:“叫什么好呢?”

    童佳慧看著一輩子要瘋瘋癲癲的白穎,但是一輩子左京都會照顧她了:“如若是個男孩就叫做左生花,指由枯轉(zhuǎn)榮,比喻事物得以新生。正如你新生了一樣…如若是女孩就叫做左佳穎吧?!?/br>
    左京看了一眼身邊的白穎,她似乎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哪個大大的棒棒糖上。但是哪怕是再吃,也緊緊的抓著左京,至于是為什么?孩子或許也不知道,在她的記憶中抓著的或許就是最重要的。

    電話響了,左京看了一眼是白柒頁的電話:“老公…我告訴你哦…我懷孕了呢。”

    左京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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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shù)年后郝家的祖宅被拆了,上面的碑文、之類的全部被碾碎了。宗祠也被拆了頂子,下面直接挖坑建成了公共廁所,原來的郝家大院也沒有了院子,只有房子了。三樓上有一個坐輪椅的老頭,那個房

    間的位置剛好對著郝家原本的宗祠,只是現(xiàn)在那里成為了公共廁所,每日不知道多少人前去…

    郝家大房自從郝江化生病了,直接就帶著郝杰和郝燕離開了長沙。據(jù)說是投奔了更偏遠(yuǎn)的親戚,雖然他們不清楚郝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村中的流言蜚語,已經(jīng)讓他們過不下去了。

    左京再一次見到黃俊儒,這個男人似乎走出了離婚的陰霾。多多似乎也成為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了,他身邊也跟著一個算不上漂亮的女人,但是那柔柔的笑容看著多多似乎也有著寵愛的神情。

    時(shí)間總歸是最好的良藥……

    李萱詩總是喜歡呆坐在郝家的大門口,陪著她的有王詩蕓……

    門口的風(fēng)在不斷地吹著,又是一年春季的到來。抽出的嫩芽帶著嬌嫩的翠綠,左京摘下了葉子。身邊跟隨著白柒頁,她剛從郝家溝的公共廁所出來,女人已經(jīng)有了身孕,這也讓她多了許多母性的感覺…

    葉倩依舊在為第二個孩子努力,她似乎一定要詮釋兩個孩子的遺憾…

    徐琳左京最后還是放過她了,聽說她還是離婚了,但是似乎離婚不離家,依舊在哪個家中…

    “你還對她們感興趣么?你還恨他嗎?”站在外面可以看到那個因?yàn)槭纸钅_筋全部斷了,而肌rou枯萎手指蜷縮而逐漸縮成一團(tuán)的郝江化,一年的時(shí)間他似乎老的可怕,但是固定有醫(yī)生檢查,身體還是很健康的,據(jù)說可以活到八十……

    左京看著遠(yuǎn)處:“恨…我會看著他死,最后骨灰撒入他宗祠……廁所里面。這郝家大院今后就換成左家大院,我要永遠(yuǎn)壓在這里。”

    童佳慧抱著孩子笑道:“行了,行了…去看看她吧,她挺苦的……”

    “等一等左……萱。”

    “爸爸…爸爸…”看著遠(yuǎn)處跑來的女孩,左萱已經(jīng)亭亭玉立…

    白穎從車上下來,美婦人一般她卻掛著懵懵懂懂的感覺,偶爾還是一個僵尸臉。不開心了會哇哇大哭,左京抓著需要好一會兒哄。

    春風(fēng)吹過郝家溝…不知道何時(shí)吹散這里的骯臟,白柒頁從口袋里面取出來了兩塊糖,一塊遞給了白穎,看著她孩童一樣的開心,一塊遞給了左京…

    “老公吃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