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綠茶替嫁給紈绔太子后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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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m(xù)eimei,今日可好些了?早上有養(yǎng)人的藥齋,想著你吃了最好,給你帶了一份,免得你跑一趟的腿腳了。” 趙玉低聲輕笑,捂著自己的胸口,仰頭看向大驚失色的她,滿臉寫著你不救也得救。 他輕咳一聲:“看來嚴(yán)娘子非救我不可了。不然,你猜我叫出聲來,傅允文會不會跳腳?” 作者有話說: 晚上好呀~ 夢中的媏媏:你受傷了我自然是心疼得緊的 夢外的媏媏:我們把他抬著丟去雪地里讓他自生自滅。 凌官:栓q 第15章 十五場夢 艾塔頂尖火光明滅,圈圈漣漪蕩開。 傅允文剛提著一籠藥齋進(jìn)來,就被房間中濃郁的艾草藥香給吸引住了,他側(cè)首問帶路的翠圓:“嚴(yán)m(xù)eimei薰上艾草了?這是身子還有不適?很嚴(yán)重嗎?” 翠圓輕聲道:“娘子本就體質(zhì)嬌弱。昨日出門又受了驚嚇,回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身上在車廂之中被撞得狠了,沒有一塊好皮rou。” 傅允文急了,心中有些焦切,三步并作兩步走入房中,翠圓怕她發(fā)現(xiàn)床上除了她家娘子還有一個大男人,趕緊追上去:“傅郎君,娘子還躺著呢?!?/br> 他這才礙于男女大防往后退了幾步,翠圓見他不再往前,也松下口氣。 傅允文隔著影影綽綽的幔帳問道:“嚴(yán)m(xù)eimei,你的傷可好些了?昨日也不見你提起,我知道的也太遲了,讓你白受痛。我等會下山去姑母府上找些好的藥油給你。” 幔帳里嚴(yán)暮自的聲音縹緲可憐,柔得能掐出水:“咳咳……那就多謝傅表兄了,等表兄回來我……”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傅允文急著又往里進(jìn)了兩步:“嚴(yán)m(xù)eimei?” 嚴(yán)暮自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捂著趙玉唇的手緊了幾分。 這個人,剛才想咳嗽! 她警告地看了趙玉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盡是無辜,額發(fā)垂在眼前,顯得十分無辜,也沒有反抗她手上的動作,看上去十分乖順。 她剛要開口,后窗忽地吹進(jìn)一股涼颼颼帶著雪氣的風(fēng),卷得幔帳翻飛起來。 嚴(yán)暮自心頭一跳。 不好!剛才為了散血腥氣,除了點上了艾草,還將后窗開了一個縫隙,這是被吹開了。 她一把按下趙玉的頭,將他往自己的被窩里裹住,趕忙撐起半邊身體擋住他,同時趕緊一手把吹開的幔帳抓住。 等聽到朱果手忙腳亂將后窗推上的聲音,為了掩飾,她又咳嗽了好幾聲,才繼續(xù)道:“沒什么。我是想要說,多謝傅表兄了。雪天路滑,表兄騎馬時慢些?!?/br> 傅允文聽她都咳成這個樣子了,還想著要關(guān)心自己,心頭一暖,腦海中盡是她嬌滴滴的模樣。 一想到這樣嬌滴滴的美人要受疼,他就渾身不得勁。 眼下別說是讓他去取一趟藥,便是說讓他去下油鍋能緩解她的痛楚,他都下去滾一滾。 他將藥齋遞給朱果,又叮囑道:“趁還熱著,先讓你家娘子喝口菌菇湯。道士說了,這湯里頭加了補(bǔ)藥來燉的,健體強(qiáng)身又適口。” 朱果翠圓聽了,連連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他不放心,又將這話揚(yáng)高聲調(diào)跟嚴(yán)暮自重復(fù)了一遍,這才走了出去。 他方離開院中,朱果就趕緊去掀床上的幔帳。 嚴(yán)暮自早在聽見門關(guān)上的一刻,就已經(jīng)坐起身來,跳下了床,光著腳踩在地板上。 趙玉的目光若有似無拂過那雙瑩白的赤足,嚴(yán)暮感覺像是被鷹隼緊盯的獵物,赤-裸的雙足都似乎在發(fā)燙,趕緊在翠圓的幫助之下套上了冬襪。 “既然崔郎君受傷了,就在這里休息片刻吧。我去知會一聲郎君身邊的人,在這里待久了恐怕要耽誤傷勢了?!眹?yán)暮自披上外氅,笑意盈盈。 趙玉坦然看著她,頷首道:“好,托娘子給風(fēng)巖帶句話。我現(xiàn)在胸口疼得要緊,右手上的傷又在打斗時候撕裂了,讓他帶些止血的藥來?!彼f完,又兀自低下頭,長黑的眼睫在他蒼白的臉頰上投下陰影。 他捂著自己胸口咳嗽一聲,嘴唇因為流血過多而蒼白:“不對,娘子還是派人出去的好。娘子剛剛和傅郎君說自己身子不爽,又馬上大雪天跑出去,恐怕讓傅郎君知曉了難免會覺得這樣前后矛盾。再者,我一個人在房內(nèi),若是有旁的人來找你……” 嚴(yán)暮自總算想起來這人因為自己手受傷了。 也對,聽他那個下屬的意思,他像是武藝十分超群,那日見他順手就能降服烈馬,似乎確實身手不錯。 難道是因為手受傷了,所以這才打不過的? 而且,他說得有道理,要是阿舒大咧咧過來,看到這人就在自己的榻上,真是有嘴說不清。 她左右權(quán)衡一番,良心才難得出來遛了遛,應(yīng)承下來,打發(fā)翠圓去找風(fēng)巖。 趙玉聽了她的話,像是傷得厲害,頭一歪閉眼昏睡過去。 朱果看了榻上的男人一眼,小聲道:“這……娘子,就讓他這么躺在你的榻上?” 嚴(yán)暮自低下身來翻自己的包袱:“那不然呢?就算是不想接著這樁買賣,都攤在面前了,我能怎么躲?現(xiàn)在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少先把他穩(wěn)住……我那個金創(chuàng)藥去哪里了?” 朱果從旁邊另一個包袱皮里取出金創(chuàng)藥,遞到她手邊:“在這里,娘子。娘子還要給他上藥?” 嚴(yán)暮自看著床榻上身受重傷,沉沉睡去的男人,沒有接藥,推了回去:“你來。” 這人還睡著,知道是誰幫忙上的藥?大不了等他醒了,再告訴他是自己上的,也算是還了他一個人情。 朱果大喇喇扯開了趙玉的衣襟,露出肌rou分明的胸膛,如玉般的皮膚上鮮血淋漓。 朱果看著慘狀,心里都不由得嘆一句可憐,這個崔郎君長得極好,身材也是拔尖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樣子的刺客要下這樣子的狠手,真是暴殄天物。 嚴(yán)暮自見朱果要拿她的巾帕去擦,低聲喝止:“別用新的,用你練手繡的那個擦擦就行了……” 趙玉幽幽轉(zhuǎn)醒,低頭看向自己涼颼颼的胸口,黑沉的眸子對上她:“嚴(yán)娘子,這是?” 嚴(yán)暮自熟練掛上溫柔的笑意,走過去接過朱果藏在身后的金創(chuàng)藥,看向趙玉胸-前的傷口時,黑白分明的眸子隱約帶著幾分歉意:“郎君受的傷重,趁著郎君的人還沒來,也要清理一下止止血才行?!?/br> “也算是還了郎君昨日救我的恩情了?!彼瓷先タ蓱z兮兮的,像是無害的幼獸。 趙玉黑銳的眉峰上挑,提醒她道:“如果我沒記錯,嚴(yán)娘子今早要將我丟到雪地自生自滅?” 嚴(yán)暮自噎住片刻,很快又蹙起秀氣的眉頭,目光無辜:“那是不知道是郎君的緣故。若是知曉,我豈是那般忘恩負(fù)義之輩?現(xiàn)在也是想著,若盡綿薄之力能還上一些郎君救命之恩,也就滿足了?!?/br> 趙玉揚(yáng)唇。 救命之恩? 要不是剛才自己趕緊睜眼,怕是就讓這個粗手粗腳的小丫鬟給扯死了。 他恍若聽不見她口中的一口一個立馬報恩,頷首道:“那娘子就來吧。救命之恩確實是大,一時半刻還不上不要緊。你我,來日方長?!?/br> 他眸間含笑,后面一句話說得繾-綣纏-綿,嚴(yán)暮自愣了一秒,心中難免感慨,男色誤人啊。 倘若是自己是什么有權(quán)有勢的公主貴女,一定將這人收入彀中。 可惜身份并不匹配,這樣門戶不當(dāng)?shù)那橐饩退闶巧v起來,也只不過是空中樓閣,只是牽絆阻礙人的東西。 她穩(wěn)住心神,忍著心疼用自己心愛的絲帕給他擦拭身上的血跡。 這樣子倒是也好,她心疼絲帕,也就能將那股子面對著他胸膛上的傷口時的心疼演得更加逼真。 趙玉將沾滿血的絲帕拿過來:“不必心疼這一帕,到時候送娘子一帕新的?!?/br> 嚴(yán)暮自假笑:“怎么會呢,自然是心疼郎君的傷了,一方絲帕罷了,值不得什么的?!?/br> 趙玉哦了一聲,將絲帕攥在手里,沒有還回去的意思。 嚴(yán)暮自這下心里是真的在淌血了,這方帕子用的是南蜀國來的南蜀絲錦,貴得驚人。 她剛給趙玉將傷口包扎好,就見翠圓一個人回來了,她望向翠圓身后,仍舊是不見有人影。 “怎么就你一個人,崔郎君的人呢?沒找到?”她道。 翠圓為難道:“溫郎君說是風(fēng)巖尋不見崔郎君,早就下山去了,現(xiàn)下道路被大雪堵住了,還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 “什么?” 他的人不在,這個燙手山芋豈不是要砸在自己手里了? 而且,這大雪封山了,傅允文還在山下呢,自己這次上來就是為了跟他獨處,他人都不在,她在這里一個人吃個什么勁的素齋? 她狐疑的目光投向趙玉臉上,卻見這人并不心虛,坦蕩蕩地回視回來:“風(fēng)巖真是太擔(dān)心我了,才這么著急?!?/br> 他半靠在床頭,墨緞似的長發(fā)垂在他的肩頭:“看來在風(fēng)巖回來之前要有勞嚴(yán)娘子了。” “什么?” 趙玉道:“我需要有人護(hù)理?!?/br> 這樣直取性命的刺客,她是一點也不想要沾染的。 誰知道這是不是什么上京城中的權(quán)貴傾軋?她根本就不想趟這趟渾水。 她這樣的小螻蟻,可經(jīng)不起一絲波瀾。 她還要留著狗命將傅允文拿下呢。東院那幾個就夠她吃一壺的了,這些旁人的恩怨陰謀,她絲毫沒有心思管。 嚴(yán)暮自:“我膽子小,心也不夠細(xì),不如還是將此事告訴楊大娘子?娘子身邊的人得力,必定能將郎君照顧得好。再者說,楊大娘子這次上山還帶了府兵,更能保證郎君的安危?!?/br> 趙玉似笑非笑:“娘子不會是怕被牽扯進(jìn)來吧?” 嚴(yán)暮自僵笑:“怎么會?” “那就好。剛才嚴(yán)娘子不是說想報恩么?這么巧,機(jī)會就來了。在風(fēng)巖回來之前,每晚過來給我上藥,我會讓人來接你。娘子今夜若是不來,我就只能親自過來了?!?/br> 趙玉也不跟她再糾纏,這小娘子油滑得很。什么哭者惹人憐在她這里一點不管用,嬌滴滴的娘子心倒是比鐵還硬。他也懶得裝了,沒事人一樣給自己攏好衣服,推開后窗跳進(jìn)雪地,眨眼無蹤。 嚴(yán)暮自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站起身來,看向早已空無一人的窗外,咬牙切齒道:“所以他剛才是裝的?” 哪有人上一秒還氣若游絲,下一秒就飛檐走壁的?開玩笑呢吧? 作者有話說: 媏媏:你演我 凌官:攤牌了,不裝了。這傷對我來說問題不大,但是你必須來給我上藥。 第16章 十六場夢 日漸西沉,道人盤坐在殿堂之中,念誦著太上道君說解冤拔罪妙經(jīng)。最后一抹醺黃的光穿過松間泠然雪意斜斜射在深豆青色的石板上。小道童抖著毳衣上的雪氣,輕手輕腳進(jìn)來將一排燭燈點燃,殿中瞬時亮然通明。 殿西側(cè),嚴(yán)暮自坐在犄角旮旯,拿著經(jīng)書有氣無力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