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綠茶替嫁給紈绔太子后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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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要當花神?”杜英問道。 嚴暮自邁出角門,正要回話,突地被不知道什么時候結了一層薄冰的臺階一絆,就要摔到階下。 翠圓朱果趕緊想上來拉,也險些被薄冰絆腳,愛莫能助。 幸虧杜英就在她的身側,眼疾手快,很知禮地扯住她的衣袖,將她拉穩(wěn)。 自己卻因此臉上濺了一點雪泥。 嚴暮自驚魂未定,心想幸好趙玉不在。 不然在他面前毫無形象摔個大馬趴,別說是要他傾心了,怕是以后看到自己,趙玉那顆心都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她內心有一絲疑惑,不對,這個時候自己怎么會想到他? 她只是一閃念,就拋到腦后了。 嚴暮自掏出帕子,遞給杜英:“杜郎君,你臉上有泥點。” 杜英垂下眼簾,看著她手上的帕子,無聲笑著接過:“好?!?/br> 杜英擦了把臉,嚴暮自看他臉上的雪泥被擦掉,這才松口氣。 剛想著要把自己的帕子要回來,卻見杜英將她的帕子攥在手中,沒有歸還的意思。 “臟了,某洗了再還給娘子?”杜英道。 嚴暮自想了一下。 她的繡工不大好,僅在一帕南蜀絲錦上頭歪歪扭扭繡過個朵花,其余的也是朱果繡的,那一帕已經被趙玉拿走。 現下杜英手中的那一帕是朱果繡的,布料十分普通,不值什么錢,也沒有任何關于她身份的信息。 只繡了個恭喜發(fā)財,想來也是不打緊。 她大方道:“不要緊,送給郎君了,用完只管丟了就是,不用洗了。” 杜英目光灼灼,唇抿成一條線,很明顯只聽進了“送給郎君”四個字,后頭的話一字沒聽。 杜英沉默間,嚴暮自已經上了車,朝他擺擺手,客套道:“杜郎君,回見。” 車簾落下,杜英撐傘站在雪中,捏著絲帕的手更緊,顯出好看的筋骨。 他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輕聲呢喃:“回見。” 遠遠,一雙玄瞳冷冷看著階下的杜英,長指撤開車簾落下。 車廂中的第二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被遷怒。 * 嚴暮自到行宮之后,開始一如既往準備飯菜迎接趙玉。 誰知今日奇怪得很,菜都涼透了,趙玉也沒有過來。 朱果過去跑了一趟,回來說是太子殿下還在忙,讓她不必等了。 她立刻心下一喜,讓朱果去熱菜:“再加兩個肘子,等會我們一起吃。” 趙玉過來的時日,她的筷子大多會落在那些吃起來吃相會比較好看的菜色之上。 不過眾所周知,這樣的菜也一般不大過癮。 為了保持形象,她已經忍耐多時。 她心中不由得夸贊了一下趙玉,好小子,知道體諒我。 * 趙玉這邊的事情早就處理完了,盯著看過的案牘又看了一遍,于是風巖又挨罵了一遍。 風巖心下叫苦,這真是無妄之災,先前太子殿下還夸他干得好來著。 趙玉眉峰緊鎖,還要開口,風巖馬上道:“殿下,今晚都不過去看的話,怕是娘子會憂心?!?/br> 趙玉一想,也是,今日的事情大部分也是杜英的孟浪、不知禮數和恬不知恥。 是不太關她的事。 自從上次一起用飯過后,這段日子以來,再忙他都會過去看看,今日猛然不去,怕是要嚇著她。 趙玉這么一想,心中的氣惱也被沖淡幾分,揚了揚下頜,大赦天下般:“去看看她在做什么?!?/br> 風巖一喜,行嘞,不用挨罵了! 趙玉在房中來回踱步,房中的石板都要被他磨平了,風巖才滿頭風雪地踏進院中。 他耳朵一動,又坐回去,手中裝模作樣拿著一支朱筆,好整以暇般看著推門進來的風巖:“怎么樣?” 她有沒有知錯? 風巖為難地看了他一眼,艱難道:“嚴娘子……嚴娘子憂心地睡著了……” 咔嚓,趙玉手里的筆被折斷了。 作者有話說: 媏媏:這帕子不值錢,你丟了唄 杜英:嗯,送我了 凌官:行,反正你小子油鹽不進唄 從19號開始就要每天更3000了哦,我看看啥時候從老家回來,提前在作話告訴你們,回來之后都是6000每天。 晚安,寶貝們。 第33章 三十三場夢 杜英從趙秀府上出來時候已是深夜。 原是因為上京出了件大事。 崔皇后將將知道趙玉行事傳聞之時, 已經是鬧得不可收場。 按理來說,若是崔氏但凡有一些前朝士族的囂張,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東宮儲君崔氏外孫, 殺一兩個人, 怎么了?實在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偏偏崔皇后不管是對于自身,還是對于自己膝下這個唯一的兒子, 都是近乎完美得苛刻。 崔皇后實在太過于在乎聲名,就在剛聽聞這個消息的一刻,知曉此事已經不可收場,被氣吐血了?;杳圆恍蚜藥兹?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讓自己身邊最為信任的女官紅姑,帶上皇后私印, 往湖州這邊來了。 若是普通女官也就罷了, 坐著馬車轎輦來湖州, 算著最少的日程怕是也要半月有余。 可是這個紅姑大不尋常, 出身游牧,趙玉精湛的馭馬之術便是出自她的手下調.教出來的。 紅姑已經帶著人騎上快馬往這邊過來,算著日程,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 貴妃那邊也是得了先機,跑死了十幾匹上等的好馬, 這才將消息提前送到趙秀手中。 并讓人提了一句話:該潑的污水就潑, 別拖了。 趙秀得到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煩。 計劃全被打亂了。 他這才將杜英叫過府中,二人談至深夜。 寥寥星子垂望地面,杜英的絨靴踩在雪面上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主人?!焙谏廊藦臉涔谔匠錾碜? 悄無聲息順著主干落到地面。 陸英腳步不停:“嚴東山那里得手了?” 黑衫搖頭:“紅姑還沒過來我們的人已經去過了。誰知風巖早就在那里等著, 還折了一個兄弟。后面太子也過去了, 無形差些也被留下,沒跑出來。現在還在等機會。” 陸英有些迷茫地仰著臉,目光焦距渙散地盯著天幕。 機會?好似從來就找不到機會。 他晃晃腦袋,這不是現在該想的。 一定要有復仇的決心與意志才行。 “那是什么事?” 黑衫:“掌印來了,讓您過去?!?/br> 陸英回到自己下榻的地方,老掌印早就在廳中等著。 老掌印年紀已經十分大了,雞皮鶴發(fā),面皮卻白得驚人,眼神渾濁得像是一灘泥水,看上去有些詭異的陰森。 “殿下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老掌印拿出條修得發(fā)亮的竹鞭。 陸英一言不發(fā),眼皮只是掀了掀,復又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地垂下。 習以為常跪下,寒天凍地之中親將自己的上衣褪.去,露出直順好看的脊骨。 細長的竹鞭抽在他的背上,留下錯綜復雜的紅印,杜英卻好似是個沒有知覺的人,長睫下的眸子不似在外人面前溫潤,平靜深沉得像是一潭見不到底的死水,緊抿雙唇一聲不吭。 老掌印年紀大,抽了不到五十鞭就沒有力氣了,喘著粗氣將竹鞭丟到地上,臨走前也不忘了警告他。 “老奴允許殿下去河東查明那個小娘子的身份,已經是格外開恩,殿下也要顧全大局才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殿下可就要多吃些苦頭了?!?/br> 老掌印蹣跚的步子越走越遠,杜英卻沒有從地上站起,仍舊是孤零零跪在地上。 他脖子略微揚起,頜骨線條堅毅,黑漆的眼眸盯著穹頂,依舊渙散著焦距。 誰是主?誰是奴? 有這樣的主仆嗎?有這樣被奴婢踐踏的主子嗎? 也是,老掌印是服侍正統夜國嫡系出來的掌印,就算夜國嫡支的王室殆盡,老掌印的地位也是比他這個傀儡太子要高的。 他心里知曉,不能相認,今日確實鬼使神差,不知道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腳跟上去了。 他心中罵著自己該死,可另外的念頭又在心里最黑暗的地方滋生。 他的腦海中在叫囂。 復仇,包不包括抽在他身上的仇呢? 殺了老掌印,就能相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