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意招惹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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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家大業(yè)大,沈宗平只有這么一個兒子,私心希望他能回來幫自己一把,畢竟這些家業(yè)最后總要落到他手上,現(xiàn)在慢慢了解接手,不至于到最后問題重重。 但沈聽肆有自己目標,過去就不認同他的想法,在韓孝靜去世后更是劃出了分水嶺。 這種反骨讓沈宗平萬分火大,卻又無可奈何。 尤其沈聽肆現(xiàn)在還順風順水的好像錦鯉附身,讓他自己出了社會好好洗刷碰壁多了自然痛哭流涕跑回來的算盤打了個空。 這就是他的兒子,在什么地方都能發(fā)光發(fā)亮,只是獨獨不聽他的話。 “還可以?!?/br> 氛圍一打破,這話就容易說了。 陳碧琴也連忙拿出女主人的關(guān)懷:“一個人在外三餐記得按時,吃穿用度上別隨便,你爸爸天天在家念叨你,就怕你仗著年輕胡來,等老了容易留根?!?/br> 沈聽肆就跟聽笑話似的扯了下嘴角,不屑之意噴薄而來。 這股找抽的勁差點把剛升起的溫情又給打破,沈宗平默默吐了口氣,忍下了。 又隨意東拉西扯幾句,將形勢稍稍拉回一點。 沈宗平說:“莉莉在南城也沒什么親朋,下次有個頭疼腦熱的了你做哥哥的稍微照看些。” 小姑娘一直挽著自己親媽的胳膊,乖巧沒動靜,聽到這話了才抬眼望過來,想來知道要討點甜頭不容易,眼底的期待不多。 果然沈聽肆一點回轉(zhuǎn)都沒有的說:“不好意思,實在自顧不暇,你們要這么不放心索性給她找個保姆得了,跟我說算個什么事。” 沈聽肆不是不會做人,只是不想在他們跟前好好做人。 所謂的親情一根絲都不想連著,將將維持的關(guān)系轉(zhuǎn)瞬瓦解。 當著老婆繼女的面沈宗平這臉是被親兒子踩在地上搓了一遭,差點氣出高血壓,于是陳年爛事又開始往外扯,將沈聽肆罵了個狗血噴頭。 真是滑稽,特意跑他家里罵人來的嗎? 陳碧琴在那以退為進的裝,嚴莉莉也企圖有點存在感,一個勁的“哥哥哥”叫,叫的跟只小母雞一樣。 就是這么個水深火熱的情況下,沈聽肆手機一震,進來一條信息。 陸爾:明天有時間嗎?上次說好要請你吃飯的。 沈聽肆霍然起身,撈起外套,在三人驚疑的目光下開口:“不好意思,我出門吃個宵夜,你們繼續(xù)商量?!?/br> 陸爾問的是明天有沒有時間,沈聽肆反手一個就現(xiàn)在吧,也是沒想到的。 對方既然這么主動積極,她也沒有退縮的理由。 她前后一琢磨,就只是換了身衣服,又洗了把臉便再次出了門。 沈聽肆來消息:在什么位置? 她剛要輸入進去,沈聽肆又發(fā)來一條:號碼是微信? 一條好友申請緊跟著追了過來。 沈聽肆的頭像是一個黑白小丑,沒有個人簡介,朋友圈也沒開,這年頭居然還有不開朋友圈的人。 陸爾看的很神奇,快速游覽完,將位置發(fā)過去。 華林段本身就接近市中心,周邊各種商鋪餐飲林立,塘西路靠后的位置甚至還有一截很短的酒吧街。 沈聽肆剛到地下停車場,眼見著兩人距離還沒有一公里,他既不想跑太遠,又不想過早的回來。 便詢問了下陸爾步行前往可否,對方?jīng)]有異議。 十幾分鐘后兩人在街頭相遇。 陸爾穿了一身黑,黑色針織連衣裙,外套黑色大衣,鮮紅色圍巾裹住白皙纖長的脖頸,微黃的半長發(fā)梳成丸子頭。 臉上干干凈凈,只余一雙眼睛包著水光,內(nèi)里是淺淺的笑意,路邊光線洋洋灑灑的碎在里面。 被這雙眼睛看著,沈聽肆詭異的有種被好好珍視著的錯覺,他下意識認為這樣的錯覺源于陸爾表露出的赤忱。 她的鼻端有點緋色,沈聽肆問了句:“冷嗎?” 臘月的夜晚冷是肯定的,但架不住心里熱啊。 陸爾一邊搓著手,一邊搖頭:“還好,沒有很冷。” 這話一聽就是假的,沈聽肆也不戳穿,路上走走也會暖和點。 “吃點什么?” 陸爾自己是無所謂的,但這是正式單獨跟沈聽肆吃的第一頓飯,難免就考慮的多一些,那種“隨便我都可以”說了跟沒說一樣的回答也千萬不能甩出來。 這個點她試探的詢問能讓這個人馬上出來,很大一個可能是他還沒吃晚飯,當下正是需要填東西的時候。 順著這個方向,陸爾思考著說:“商業(yè)街那邊有家新開的烤rou店不錯,不過這個點吃了可能會消化不好。海底撈會不會太重口?邊上還有一家日料,跟吳蕊一起去吃過也還可以,再或者也可以喝個粥,國道那邊有家羊骨頭粥,你喜歡哪個?” 陸爾轉(zhuǎn)頭對上沈聽肆玩味的眼神。 她一愣,緊接著聽見他說:“你還沒吃飯?還是這個點又餓了?” 點沒拐對,水一下潑自己身上了。 陸爾不是多扭捏的人,一聽這話就笑起來,巴掌大的臉鑲著秀氣的五官,大表情時也完全不崩,相反讓人頗有好感。 “我看你應(yīng)得這么急,猜測是你沒吃,所以才選了這么幾家?!?/br> “謝謝你的貼心,不過晚飯我還是吃了的?!?/br> 陸爾“噢”了聲:“那怎么不約明天?這個點這么急吼吼的要出來?!?/br> 若換個女人可能就有別的想法了,會想他是不是有意為之,或者是對自己頗有好感有了臺階就順勢而下。再自戀些的或許就會認為這個男人對自己也有意思,有這些想法都情有可原,也都說得通。 但陸爾知道,清高如他,當然對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以上肯定不是原因。 果然沈聽肆說:“碰到了幾個讓人不太愉快的人,索性就借機出來了。去后面酒吧坐會吧,你覺得怎么樣?” 她能怎么樣,男神發(fā)話,她自然不會拒絕。 從這邊過橋,橋上嵌著斑斕的燈光,左拐往后,沿邊綠樹上也攀著燈串。 馬路上車來車往,不是節(jié)假日,行人零星而動。 他們并排走著,車輛來時他幫她擋了一下,隨后稍緩幾步走到了外側(cè)。 這個人冷歸冷,該有的紳士禮節(jié)卻是一點不落。 他們雙手各自揣在衣兜里,并肩的距離,迎來的風中有屬于彼此特有的氣息互相交纏。 陸爾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擺,走動間不經(jīng)意的掃過他的褲子,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不經(jīng)意的只是衣著上的碰觸,都讓她感覺好似有了什么特殊于兩人的隱秘。 她想自己怕不是魔怔了,怎么一遇上他這腦子就像劈叉一樣越想越多。 還沒讓自己清醒,沈聽肆先一步往邊上避讓的動作像一盆冰水自她頭頂澆灌了下來。 算了,想這些有的沒的還早。 說是酒吧,其實是清吧,光線昏暗,環(huán)境清幽,駐唱歌手坐在高腳椅上,唱著一首時下熱門的民謠。 沈聽肆熟門熟路的進去,沖酒保招了下手,轉(zhuǎn)身走進邊上的卡座。 “你能喝酒嗎?”他問陸爾。 陸爾能不能喝先不說,她知道眼前的男人酒量似乎不怎么樣。 “我不太會喝,你平時經(jīng)常來?” “心煩的時候會來這邊坐會?!狈?wù)員上來,在雙方注視下,沈聽肆氣宇軒昂的要了個可樂桶。 果然,也就是只能喝喝可樂桶的人了。 “笑什么?”沈聽肆撈了兩顆花生米扔嘴里,“笑我不會喝酒?” “沒,”陸爾欲蓋彌彰的按了按嘴角,“酒量淺不一定是壞事。” 沈聽肆看著她在那徒勞遮掩的笑容,“看樣子我上次醉酒給你留下了深刻印象?!?/br> 陸爾一愣,心里突然一“咯噔”,這么久遠的事情,沒想到這會被拎了出來,那次陰差陽錯的親昵可謂是天大的恩賜,在夜深人靜心緒翻滾時被挖出來又咀嚼回味。 她以為這是獨屬于她的回憶。 “你知道是我?” “我不是還認出你了嗎?只是后面的就不太記得了?!?/br> 所以還是沒記住,陸爾也稱不上這會是該失望還是慶幸。 一升的可樂桶很快搬了上來,沈聽肆給她倒了一杯。 陸爾接過抿了口,隨即一皺眉,舉起杯子狐疑的看了看。 沈聽肆說:“隨意些,我們不用喝完?!?/br> “這味道有點怪怪的。”陸爾又抿了口,皺眉皺的更深,“真的怪怪的,這個可樂怎么……” 沈聽肆盯了她一會,確認不是裝的后,招來服務(wù)員另外給她上了杯橙汁。 “可樂桶不是真的可樂,你沒喝過?”怪不得剛才還笑他,沈聽肆舉起杯子,眼睛在迷離的光線中鎖著對面的女人,“你是不是都沒來過酒吧?” 那倒真不是,陸爾還是去過酒吧的,只是不喜歡那種喧囂的環(huán)境,去了一兩次后就沒再進過了。 陸爾不愿被他看扁,像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的女人似的,逞強說:“成年女性該涉足的場所還是進過的,就是不頻繁。” 話是這么說,橙汁還是牢牢的按在了她跟前,沈聽肆完全沒有要再給她換一個的意思。 兩人漫不經(jīng)心的閑聊,沈聽肆想起什么,開始問她配音,一來一回很快到了她近期的配音任務(wù)上。 “所以這部網(wǎng)劇配音通過了?”沈聽肆問她。 陸爾很高興的點頭:“年后不久估計就會進棚配音,但是我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所以還是有點壓力?!?/br> 沈聽肆寬慰他:“你聲音條件挺好的,多練練應(yīng)該問題不大?!?/br> “嗯,多虧了我?guī)熜?,不然也抓不到這個機會?!?/br> 沈聽肆笑了下:“找時間請他吃個飯,表達一下謝意?!?/br> “白天請過了,心里高興,就想著再請你高興一次?!?/br> 沈聽肆往沙發(fā)后一靠,整個人懶懶的舒展了一下:“合著你白天晚上都在約男人,行情這么好?!?/br> 難得有聽他說笑的時候,陸爾欣然接了,回嘴說:“這就是你不對了,我明明約的是明天,晚上是陰差陽錯得來的?!?/br> 時間慢慢溜走,夜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