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意招惹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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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的索然無味,若說沈聽肆一開始還算精心選址,那么之后的過程實在枉費了他的這份心意。 再沒什么話可說,草草吃完結(jié)束。 陸爾想打車回電臺,繼續(xù)晚上的工作。 沈聽肆沒同意,他不介意僵持一晚上,如果陸爾也不介意開天窗的話。 到樓下才八點,距離陸爾開播還有一小時。 她打開車門,回頭看了沈聽肆一眼。 他一手搭著方向盤,一手撐著額角,眼睛注視前方有點失焦。 陸爾一句話沒說的下車,關(guān)上車門,徑自走進大門。 敞亮的大廳就她的身影邁步期間,像在無邊的昏暗中朝著光亮走去,背離他的方向。 沈聽肆直愣愣的盯著那處,直到身影在轉(zhuǎn)彎處消失也不見收回。 他覺得和緩的處理方式,他能做的已經(jīng)做盡,但陸爾仍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 既然如此,他沒太大的必要繼續(xù)用軟招數(shù)來對待。 好像越得不到,就越不想放棄。 沈聽肆無聲的扯了扯嘴角,對此自己也覺得懊惱和無奈。 在車里多坐了一會,緊接著碰到了預期之外的一個人。 踩著橘色霓虹過來,一身黑沉裝束,與這個夜色相映成輝的身影。 他站的沒有離這座大樓太近,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停下抬頭上望,數(shù)秒后側(cè)身坐在了一旁的綠化帶上。 夏日晚間就算有風也帶著這個季節(jié)的燥熱。 柳慕遠腦門已經(jīng)悶出一層汗,但是鴨舌帽仍舊牢牢的霸占著腦袋頂,并沒有要拿下來的意思。 等待的時間是無聊的。 但他已經(jīng)習慣,拿這段時間來放空反而是最享受的。 看一只螞蟻咬著比自身大好幾倍的面包屑磕磕絆絆路過,他無意義的正盯得專心,一大片黑影兜頭落了下來。 停駐幾秒,這才抬頭望過去。 柳慕遠胳膊撐在膝蓋上,微微俯身的姿態(tài),隨意落在兩膝間的手在看到來人是誰時無意識的動了動。 “柳光意夫婦伉儷情深讓外人無不艷羨,柳老先生才氣逼人又兼之容貌出挑,年輕時也曾遭萬花青睞,更借這勢頭拓寬人脈,以此找尋捷徑發(fā)家?!?/br> 柳慕遠父親哪怕是現(xiàn)在這個年紀都有年輕姑娘倒貼,更別提是年輕時候,但柳光意是個少見的深情種,認準了顧秀林,從相識至今幾十年下來愣是沒出過什么花邊新聞。 這些都不是秘密。 “你想說什么?”柳慕遠不慣這么仰視,站起身平靜的與他對望。 沈聽肆穿了一件垂墜感極好的純白t恤,藏青色西褲,與柳慕遠的深沉著裝形成鮮明對比。 他說:“柳光意在老家有個私生女,跟你一般大,眼下已經(jīng)到了南城,你母親的日子應該不好過?!?/br> 柳慕遠臉色驟變,完好溫馨的家庭或許是他為數(shù)不多值得驕傲的地方,在學生時代不止一次聽到同學感慨你爸媽感情可真好啊。 那時候類似的話語都給他帶去過一定的能量。 眼前這個人卻輕飄飄一句話打算戳破這個夢幻的氣泡,將他打入從未到達過的深淵。 柳慕遠用一種分外堅硬的語氣嘲諷:“沈先生不愧高人一等,連這種事都能開始編造,會不會太齷齪了些?” “我以為你不會逞強,這么多年真沒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沈聽肆雙手抄兜,目光輕飄飄落向他的手腕,“畢竟比起一個尋死覓活的兒子,選擇一個正常點的女兒更穩(wěn)妥,家業(yè)總要有人撐著是不是?” 之后又說了幾句,柳慕遠一開始還在勉強鎮(zhèn)定,最后明顯被激的激動起來,甚至沖動到一度想上前動手。 但很奇怪的又被沈聽肆輕飄飄兩句給止住了動作。 他就像一只搬運中的螞蟻,沈聽肆只要伸伸腿就能輕易拿捏,壓根找不見自己的出路。 很快柳慕遠慌不擇路的走了。 幾天后陸爾才準確得知他回了南城,裝修中的小店都被中途叫停。 王倩如小聲嘀咕:“怎么走的這么突然,那還回來的嗎?” 陸爾在微信上問了他一下,柳慕遠表示只是處理一下私事,結(jié)束后就回。 具體什么事卻沒說明。 她也沒有特意探尋人隱私的癖好。 同時沈聽肆也離開了這處,這邊的項目考察進度不停,他只是短暫的離開,去處理南城和c市的公務(wù)。 他把陸爾壓著去了機場送行,并承諾一周后回。 回不回有什么要緊,哪怕你一輩子不回來都成。 家里的無線出了問題,陸爾需要傳輸文件,試了幾次都失敗后,她拿上鑰匙和手機去了附近的一家網(wǎng)咖。 “你這身份證芯片壞了?!本W(wǎng)咖管理員將陸爾的身份證翻來翻去試了幾次皆失敗后退了回來,“用不了了?!?/br> “怎么可能?”陸爾喃喃著下意識否認,她平時用到身份證的時間不多,一般用完都妥善保管,怎么莫名其妙就不對了。 她接過來仔細看了會,看著看著察覺到些許不對。 早之前她的身份證掉地上,又不小心被自己腳踩了下。 恰巧地面粗糲并不平整,導致邊緣磕出了極細小的紋路,眼睛看不出來,但是摸上去能明顯感覺到粗糙。 陸爾大拇指指腹輕輕滑過,光滑如新。 第二天她特意回臺里,買了幾杯咖啡去人事部溜達了圈。 閑聊中無意地抱怨金主爸爸太難伺候,總時不時讓她重復工作,還都是沒意義的,都不如寫每月工作總結(jié)來的有意思。 “你這么一說是的,他們工作好像是比較細致,就像建個樓還要把我們的人員資料梳理一遍?!?/br> 陸爾側(cè)頭看過去,正是上次給她復印身份證那位。 “我們的資料他們都有?” “對呀,說是為了了解各部門人員情況,看到時怎么設(shè)計辦公區(qū)。平白給我增添了一堆工作,那次不是還找你們要身份證原件了嘛,就是補他們那份去的?!?/br> “你復印完送過去的?” “沒有,他們的人就在我們辦公室,就讓他們自己復印了?!?/br> 陸爾又呆了會才從人事部退出來,不知覺間手上滲出了細密的汗。 她往自己褲子上蹭了兩下,臉色難看的回了家。 第83章 同一天, 陸爾先去了趟派出所掛失,并重新申請辦理。 這還沒完, 似乎所有事情都堵在了這天找上門。 傍晚, 陸爾正考慮在外解決晚飯的時候接到了吳蕊的電話。 她言簡意賅的說:“柳慕遠持械行兇被關(guān)進去了,現(xiàn)在很麻煩了。” 陸爾仿佛被人敲了一錘子,有瞬間的恍惚失神, 柳慕遠平日又沒跟什么人結(jié)仇,怎么就會出現(xiàn)持械行兇這檔子事。 但輪不到她思考太多。 勢必要回南城一趟。 請假,交接工作, 收拾行李等一系列瑣事忙的她靜不下心思考分毫,期間當然還有領(lǐng)導的大肆怨言,吐槽她搞不懂怎么要假這么多, 臺長索性給她當算了諸如種種。 陸爾被他念叨煩了, 反正這份工作原也想辭了,直白說:“你巴結(jié)金主的時候二話不說把我賣了,現(xiàn)在又說的我好像有多重量級似的,你不用看不慣我, 明天我就交辭職報告?!?/br> 對方瞬間噎住。 兩件事都糟心的好像一堆陳年爛稻草, 充滿著腐味又骯臟,恨不得一把火全給燒了。 陸爾走去陽臺重重的呼吸了兩口, 過了好幾分鐘, 才又返身走進室內(nèi)繼續(xù)手上的工作。 王倩如勸她別太著急, 事情還沒了解清楚,不一定多嚴重。 可不管怎么說,柳慕遠被關(guān)進去了是事實, 并且還撈不出來。 吳蕊說的不多, 語氣態(tài)度也很奇怪, 又想讓她抓緊趕過去,又不太希望她去的意思,矛盾的讓人費解。 陸爾直覺這事說不定還跟自己有點關(guān)系,難不成柳慕遠持械行兇的對象是沈聽肆? 這念頭一起,陸爾瞬時出了一身冷汗。 畢竟這個可能性實在不小。 次日,陸爾起了個大早,王倩如起的更早,力所能及的給她做了三明治當早餐,可以拿著路上吃。 去售票窗口辦了臨時身份證,隨后去了候車廳。 陸爾一晚上沒睡好,腦子昏沉的厲害,去內(nèi)部的銷售點買了杯熱咖啡,十幾分鐘后檢票進站。 上午九點出頭順利到達南城。 吳蕊已經(jīng)等在出口。 “這幾天住我那吧,別再另外訂房間了,省著點錢?!?/br> 陸爾手撐著額頭,“嗯”了一聲,心事重重地說:“你電話里沒說他跟誰鬧矛盾了,不是沈聽肆吧?” “怎么可能是他,雖然跟這個人起沖突的可能性最大。我也不太清楚對方是誰,好像是跟他家里有什么過節(jié)的?!?/br> 遇紅燈,吳蕊踩下剎車,扭頭看她,語氣猶豫:“其實我覺得你不該來,就怕來了不好走,呸,當我沒說?!?/br> 陸爾好笑的看向她,“那你還跟我報備這些有的沒的,既然知道了哪可能不來?!?/br> “沒辦法,事后也怕你怪我?!?/br> 再詳細的情況吳蕊也不清楚了,她跟柳家本就走的不近,這事也是通過旁人的嘴巴得知的。 陸爾第一時間跟顧秀林聯(lián)系,約在了一家港式茶餐廳見面。 顧女士的狀態(tài)很不好,對比最后一次碰面又憔悴清瘦很多,有了瘦骨嶙峋的病態(tài)感,但拾掇得干凈整潔,氣質(zhì)是溫婉中透著一絲脆弱,很是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