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關(guān)係改變
心臟快跳的不像自己,緊閉雙眼的時候其實(shí)正偷偷感受著鄧天宇傳遞在我們之間的曖昧氣息,還不忘期待著他親吻我。 “之然jiejie?”我跟鄧天宇真的只用了0.1秒鐘的時間,馬上立刻裝作從容不迫,然后尷尬看著彤彤。 鄧天宇清理喉嚨難為情的抓抓后腦勺,他害羞的模樣有點(diǎn)逗樂我,畢竟很久沒看見他像個孩子一樣。 “呃…彤彤你怎么起來啦哈哈…”我偷笑完鄧天宇,便走去彤彤身邊蹲下說道。 “你們在偷談戀愛呀?”他從小就這樣,成熟的常說出一些大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事。 我的臉?biāo)查g通紅成一顆熟透的紅櫻桃,看著鄧天宇支支吾吾說不出解釋的理由。 “呃…沒…沒有啦,是我眼睛不太舒服,天宇哥哥幫我檢查檢查而已…哈哈哈…”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說出來的話。 “那…那個,你們要回去了嗎…我送你們?!编囂煊顚擂位琶Φ倪B西裝外套都穿的笨拙。 “可是天宇哥哥,小夏天睡的很熟欸,我也好累喔,難道不能今天在這里睡嗎?” “彤彤我們先回去……” “好啊?!编囂煊钜豢诰痛饝?yīng)了。 “反正我沒差,那么多年了什么感情我早就都淡忘了。”他一派輕松的答。 我拉著斜背的深咖啡包包,雙手因?yàn)樗蔷湓捄洼p浮的態(tài)度,心情突然下墜。 “你也沒差吧?夏之然?”他說完,撇嘴一笑的走過我身旁。 廁所間的空氣寧靜,水龍頭時不時傳來的滴水聲都成為醒目的焦點(diǎn),我躺在鄧天宇房間的床鋪上,深藍(lán)色的被單,滿腦子都是今天那幕,我差點(diǎn)情不自禁的可笑場景。 沒有人在付出一片癡心之后,還能笑著繼續(xù)花費(fèi)一樣的力氣,給一個三番兩次拋下他的人。 赤腳踏出其他房間門,鄧天宇才發(fā)覺他和孩子已經(jīng)無聲無息不打招呼的離開了。 他將茶幾上的戒指拾起,內(nèi)圍刻著夏之然名字的印記依舊深刻。他單膝下跪說著一生一世的以后,宛如昨日。 賓士的黑色車窗是無法從外頭看到里面的,車上就跟平常一般,鄧天宇坐在右后方,蕭特助開著車,速度比一般再快一些。 跟著鄧天宇多年的阿坤,都能依照老闆的心情來選擇廣播或是音樂,譬如說心情好的時候鄧天宇就喜歡聽輕快的英文歌,不過如果是像現(xiàn)在板著一張臭臉,那么保持安靜才是最好的。 “阿坤,你說夏之然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 “他竟然沒有半點(diǎn)捨不得就把求婚戒指換給我?”鄧天宇忿忿不平在車內(nèi)說的激動。 “他這個女人到底想怎樣!” “老闆啊…不是你要他把戒指還你的嗎?而且你還說你對之然小姐早已只剩下厭惡,這一切都是為了小夏天,那么現(xiàn)在這樣不正如你所愿?”阿坤在前座說著,沒辦法,他老闆心口不一又老愛賭氣。 “是啊哈哈,正如我所愿?!?/br> “他能那么快就把戒指還我,想必應(yīng)該對我也沒有任何感覺了。”鄧天宇接著說。 “蕭特助?怎么是你…”我有點(diǎn)驚訝的拿著手機(jī)問。 每個假日都是鄧天宇專程來租屋處接小夏天出去玩,怎么今天來按電鈴的不是穿著西裝的那個他。 “之然小姐好久不見,boss他……” “他說,以后還是不要再見面了?!?/br> 我沒來得及說話,等到回過神來也已經(jīng)陷入沉悶之中,事情走到這個地步是我期望的,這樣戒指才算還的有意義吧。 “也對?!蔽倚α艘粋€微笑。 維持了一個星期。 我們不見一個禮拜,每次接送小夏天的人都是阿坤,不過他從以前就很關(guān)心我跟鄧天宇的感情,現(xiàn)在也一樣,總是會主動告訴我鄧天宇私底下其實(shí)說了些什么,或者他正偷偷在想著我。 “之然小姐,老闆這一次就是真的生氣了,畢竟…你一直離開讓他真的以為就再也見不到你…” “之然小姐啊,其實(shí)老闆很介意你把戒指還他,很奇怪吧他哈哈,不過呀…我希望你能主動一點(diǎn),就算是暗示他吧!這次由你來告訴他,你一直都還愛著。”阿坤遞給我夏天的書包,跟我這樣說。 他開車走的時候,還搖下車窗這樣告訴我。 “對了,忘記跟你說,老闆之前每次應(yīng)酬完都會唸著你的名字傻笑,他有一陣子還不斷發(fā)酒瘋一直說什么…短頭發(fā)怎么也這么漂亮,我還在想他該不會移情別戀了,不過之后看到你我就懂了?!?/br> “夏小姐,換你給老闆一點(diǎn)安全感吧。” 他說了這么多我才懂,我們的愛情之所以如此艱辛困難,有一部分是因?yàn)槲业牟挥赂?,他那樣的奮不顧身太過辛苦,還能一路追著我到現(xiàn)在。 看著夏天玩玩具抬頭對我燦笑的樣子,彷彿一切都有了我要挽回鄧天宇的目的。 剛剛接手的新行銷策劃把我搞得焦頭爛額,一邊找nina姐不斷討論策劃內(nèi)容,另一邊又必需和廠商喬好時間開會。 nina姐會把這個案子交給我處理,聽說是因?yàn)楹献鞯膹S商個性難搞又很會刁難人,公司其他年資久的員工,他們的工作量龐大到嚇人,就像當(dāng)年的我一樣,瘋狂加班也做不完,新進(jìn)的菜鳥又絕對沒有辦法應(yīng)付,所以我才會自告奮勇。 “之然你如果不方便的話,跟我說一聲,別勉強(qiáng)?!眓ina姐把手平放在我的肩膀。 “你放心副總,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br> “你呀,工作魔人的個性果真都沒變。”副總笑著這么說。 “聽名字還真不曉得原來夏小姐人長得那么漂亮呀哈哈?!蔽覍擂蔚狞c(diǎn)頭,坐我正對面的正是今天主要對象,楊經(jīng)理。 原先還以為他是個年過半百的jian詐生意人,沒想到看到本人才知道他的年紀(jì)與我相仿,是個30幾歲長相不算太差的高層主管。 “來來來!我敬你。”他拿起桌上的玻璃酒杯,把金黃色的啤酒到成滿杯放在桌上,上面的啤酒泡沫都溢出在杯緣。 有點(diǎn)慌亂,酒量極差的我只好先硬著頭皮乾了眼前這一杯。 “喂夏小姐你很不給我面子喔,只喝一杯算什么,罰你喝三杯!”他把剩馀的啤酒全都倒在我的杯子里,我一邊在想到底該用什么藉口。 “楊經(jīng)理,我其實(shí)不太會喝酒…”我沒辦法,只好跟他打個悲情牌商量商量。 但他完全不領(lǐng)情,可能幾杯啤酒又威士忌的,他人也有些興奮,就突然拍桌起身,把我嚇壞了。 “夏小姐~!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那我也沒辦法跟你們合作喔~”他邊笑邊說,還有些站不穩(wěn)。 我的眼神四處飄移,想立刻想個最好的藉口來搪塞他,但事到如今他一直咄咄逼人,我除了妥協(xié)以后真的也沒有任何能逃避的機(jī)會了。 我知道要是我把桌前那三杯啤酒乾掉,絕對會像個醉漢不省人事,可是想順利簽約成功,只能牙一咬,并祈禱自己酒量能一夕間變好。 才剛拿起啤酒杯,他大力的接過杯子,連個打岔的機(jī)會都沒有,他一口氣喝完,露出男子氣概替我擋酒。 “鄧…天宇………”我驚訝不已,他怎么會在這。 “他的酒我替他喝,楊經(jīng)理你想喝多少我奉陪?!彼训谌【埔惨豢跉馇?,還主動又將杯子給到滿。 “哈哈哈,不錯不錯,鄧執(zhí)行長你是專程來這里替夏小姐解圍的嗎哈哈?” “想當(dāng)英雄?可以啊!是你我想喝多少都奉陪,很好,那現(xiàn)在把這瓶乾了?!睏罱?jīng)理把新開的啤酒瓶推到鄧天宇面前,示意要他在現(xiàn)場直接灌完那整瓶。 他看著那瓶啤酒赤笑了一下,打開西裝外套的鈕扣。 “這樣吧楊經(jīng)理,我多加這兩瓶,但是你必需直接跟missy簽約?!编囂煊疃喾帕藘善烤圃谧郎稀?/br> “鄧天宇你在干嘛啦……”我小小聲的在一旁阻止,明明他酒量也不怎么好。 “哈哈哈哈哈,有種!”楊經(jīng)理大聲拍手叫好。 “好!你把這三瓶乾了,我絕對不猶豫馬上簽約!” 楊經(jīng)理的乾脆讓鄧天宇真的二話不說,他們也真的都說到做到,不理會我的勸阻他硬是把酒灌到完,而楊經(jīng)理當(dāng)場就蓋章簽字完成合約正式與missy合作。 他的西裝被我綁在我的腰上,左胳膊勾在我的肩膀,領(lǐng)帶微松,全身上下都是酒氣的把他扶上車。 “之然小姐,我待會還要回公司一趟,能不能請你去老闆家?guī)兔φ疹櫵??!卑⒗み呴_車邊從后照鏡看我說。 “好,我知道了。” “不過你們怎么也在這間餐廳里?”我好奇的問。 后來聽蕭特助解釋才知道,他們也來這里和其他店家談生意,恰巧我被逼著喝酒的模樣被鄧天宇看見了,他連知會都不說一聲,就丟下阿坤跟未談的公事,跑來替我解圍。 渾身酒氣還不打緊,鄧天宇發(fā)現(xiàn)是我扶他進(jìn)家門之后竟發(fā)起酒瘋來,一直不斷胡言亂語。 我實(shí)在受不了,這么高大的一個男人我連走去他房間的距離都撐不下去,只好先把他摔在客廳的沙發(fā)椅。 “你回去吧,不需要你?!彼蝗挥面?zhèn)定的眼神說,從沙發(fā)上坐起。 我沒理會他,起身走去廁所將深色的毛巾浸泡熱水,還跑到他的臥房拿幾件乾凈的衣服。 “我就說不需要你了!我自己可以?!彼崎_我的手,用著通紅的臉,帶著醉意的態(tài)度。 “蕭特助要我留下來好好照顧你,我答應(yīng)他了?!蔽依潇o的回,便繼續(xù)拿著濕毛巾想替他擦臉。 “哈哈哈…所以你也是逼不得已的?” “那我要你馬上離開,現(xiàn)在就走?!彼凵窈脷猓瑓s讓我看見他紅了眼眶。 我依舊假裝鎮(zhèn)定的不理會,繼續(xù)為他放好乾凈的衣服,替他摺好整齊的西裝。 “我叫你走!” 他起身對著我咆哮,我的心里雖然有點(diǎn)畏懼,但依舊表現(xiàn)的自然,和他站得那么近距離,卻絲毫沒有怯步。 “我不想走。”淚水快溢出我的眼眶。 他眼神依舊可怕,朝我步步逼近,說話的聲音音量像個理智不見的人,又喊又吼的想嚇跑我。 “你是我的什么人?大晚上的你在一個男人家,你真的覺得我不會對你怎么樣嗎!”我被他的高分貝嚇得眼淚流了下來,跑到下巴。 他把我強(qiáng)壓在沙發(fā)上,大力扯開我深綠色的雪紡上衣,將我的內(nèi)衣肩帶拉下一邊,用兩隻手銬住我的手腕,讓我動彈不得。 “我喝醉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彼鸵粽f到,眼神對著我流露著好多數(shù)不清的復(fù)雜情緒,他看著我嚇哭的樣子,原本用力的手也松懈在我的手腕處。 我們看著彼此,遲疑了好長時間沒有動作,我前傾我的上身,雪紡上衣和肩帶一樣衣衫不整,將他快松開的領(lǐng)帶緩慢的解掉,默默的親了他的唇就那幾秒。 我的淚痕烙印在他的臉頰,讓他似乎冷靜了下來,走開好幾步,扶著額頭看起來好像很懊惱剛才自己的不受控。 “我現(xiàn)在給你機(jī)會逃走?!彼噲D讓自己冷靜,所以這樣說。 看著他白色襯衫的背影,我很確信自己不想只和他當(dāng)小夏天的父母親,想起阿坤說的好多時候,他想念我和愛著我。 “我還是不想走?!蔽覐暮箢^環(huán)抱他,依靠在他身上小聲的回。 他一個轉(zhuǎn)身將我高高舉起抱入他懷中,走進(jìn)他的房間,不比剛才那樣兇暴的模樣,輕柔的把我放到有他味道的床單,聞著他的氣息,細(xì)看他的濃眉大眼。 “你沒機(jī)會了?!彼f。 他安靜的脫下我另一邊的內(nèi)衣肩帶,外衣的雪紡蝴蝶結(jié)輕輕一拉就松了下來,他還在紅的臉蛋瞬間感染到脖子還有肩頸的每吋肌膚。 一股作氣的將他推開,我跨坐在他的下半身,這次換我替他解開每顆扣子,掀開他的白襯衫,雙手觸摸他的胸膛。 我和他只剩下手肘的短短距離,然后興起的激情讓我將雪紡上衣遺棄在床底,兩邊的內(nèi)衣肩帶垂釣在肩膀下,我依靠他,貼著他guntang的皮膚,纏綿著和他的熱吻。 “夏之然。”他再次把我強(qiáng)壓在下,雙手突然又用了好大的力氣把我架住,眼神就快把我看穿,他的視線在我赤裸的上身處來回游移。 “我不會原諒你的?!彼f完,猛烈的往我的唇舌交戰(zhàn),完全不給我喘息的空間,連鼻子都因?yàn)橛H吻的太濃烈而變形。 接著下來,他褪去我的內(nèi)衣內(nèi)褲,身上的每個細(xì)胞都被他強(qiáng)烈的吸吮著,搭配渾身而來的酒氣,更令人銷魂。 我享受的看向他,參雜著痛感卻又與舒服重疊著,不快不慢,能感覺這樣的頻率和速度身體還在沸騰著,繼續(xù)的在適應(yīng)著。 他的悶聲在我耳邊排盪,呼出的口溫還傳進(jìn)我的耳根里,原先還能忍住不發(fā)出聲音,但鄧天宇開始卯足力氣不斷的一上一下,我雙腿一下子使不上力,嘴巴不能自我的又喘氣又呻吟。 在經(jīng)歷這場和衝動結(jié)合的意外,我在他的懷里睜開睡眼,天都亮了。 我們蓋著同一條被子,他的手臂成了我的枕頭,結(jié)實(shí)的胸膛在我眼前,鄧天宇熟睡的樣子看起來真幸福,我心想。 本來想偷捏捏他的鼻子,再看一下他的側(cè)臉怎么能跟夏天那么像,但穿過窗簾的陽光把鄧天宇叫醒了,看他皺眉快要起床的樣子,我趕緊把眼睛閉上,假裝熟睡。 想說偷看一眼觀察他,誰知道才睜開眼睛他就直挺挺的盯著我看。 “干…干嘛啦…”我害羞的把棉被拉高。 他笑出牙齒,梨窩這才跑了出來,然后看著我含情默默的。 “欸你……”他故意用氣音說話,知道他又幼稚的想干嘛了,所以才馬上打斷他。 “你…你不要說話!”我說。 “你干嘛?我是說你的頭很重,我的手很酸欸?!彼室膺@么說,露出無奈的臉,我趕緊起身之馀,差點(diǎn)忘了還光著身子,棉被得好好蓋著。 他取笑的很開心,就跟之前在辦公室那次一樣,怎么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做的事,到頭來都只剩我一個人害羞難為情。 準(zhǔn)備下車前,我從包包里拿出一小瓶解酒液,遞給駕駛座的鄧天宇。 “諾,你昨天喝的那么醉,應(yīng)該很需要這個?!蔽艺f。 他解開他的安全帶,把眼睛笑成瞇瞇眼。 “夏之然,你知道喝醉最需要做什么才不會宿醉嗎?” “喝這個啊?!蔽乙荒樢蓡柕闹钢稚系慕饩埔?。 “才不是,是好好睡一覺?!?/br> 他瞬間靠近我,我避開都晚了。 “所以我說,都是你昨天不讓我睡覺害的?!?/br> 我的臉馬上竄紅,立刻下車落荒而逃,他呀,繼續(xù)在車上笑的合不攏嘴。 “boss你心情很好吼~”蕭特助才正要向他報(bào)告今天的行程,意外發(fā)現(xiàn)老是帶著冷面的鄧天宇竟然哼著歌來。 雖然他一被發(fā)現(xiàn)就馬上又回到他一貫的臭臉模式,只是嘴角上揚(yáng)的騙不了人。 “阿坤我問你,如果一個女人明明表示要和你保持距離,但卻自己越線,這是什么意思?”他拿出那枚戒指笑說。 “老闆你跟之然小姐有進(jìn)展了呀?”阿坤瞪大眼睛期待的問鄧天宇。 他笑著潔白的牙齒,將戒指放回戒指盒然后收進(jìn)他的西裝內(nèi)里,打開桌上的文件資料,這才開始準(zhǔn)備工作。 “我們的關(guān)係好像改變了。”他細(xì)語,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