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反擊吧少年〉

    第二節(jié)〈執(zhí)行作戰(zhàn)計畫〉

    瑞斗犯著所有反派腳色的必敗錯誤，侃侃而談他的豐功偉業(yè)：「這真的非常有趣的。我應(yīng)該給你看看阿尼寫的幾篇日記，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失去記憶，我的袍子上到處都是鷄毛。湯姆，我的胸前沾滿了顏料。湯姆，今天又發(fā)生了一起攻擊事件，我想不起當(dāng)時我在哪里。湯姆，我該怎么辦呢？湯姆、湯姆、哇哈哈哈哈??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我覺得我就是那個襲擊所有這些人的兇手，湯姆！」

    哈利的拳頭握得非常緊，他差點忘記凱文的計畫，沒有激怒瑞斗，反而被他給氣得失去理智。

    「過了很長很長時間，蠢蛋阿尼才不再相信他的日記本?！谷鸲肥諗啃θ荩骸杆氚阉拥?，但偏偏你在廁所發(fā)現(xiàn)日記后，又告訴了他，你知道嗎？他嚇傻了，他怕你發(fā)現(xiàn)日記的使用方法，如果我把他的秘密都透露給你呢？或者我告訴你是誰殺死了學(xué)校里的公鷄呢？所以，這傢伙就重新又把日記給撿了回來?！?/br>
    「但是我知道該怎么做。我從他流水帳的日記里看得出來，你在尋找史萊哲林的繼承人。所以，我讓他在墻上寫了一行絕筆信，來到這里等著。一開始他還拚命掙扎，吵著要跟我決斗。但他現(xiàn)在身體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生命了，他把大部分靈魂都注入了日記，也就是注入到我身上，使我終于可以離開日記本。自從我和阿尼到了這里以后，我就一直在等你。我有許多問題等著問你呢，哈利波特。」

    「什么問題？」哈利厲聲問道。

    「比如說，」瑞斗說道：「一個嬰兒，是怎么打敗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的？」

    「這關(guān)你什么事？」哈利不解地反問：「佛地魔的事是發(fā)生在你之后。」

    「佛地魔。」瑞斗夢幻般的吐露著：「是我的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哈利波特??」他從口袋里抽出哈利的魔杖，在空中畫了幾下，寫出三個發(fā)亮的名字：

    湯姆瑞斗。

    然后他把魔杖揮了一下，那些字母自動調(diào)換了位置，變成了：

    我是佛地魔。

    「看見了嗎？」他小聲地說，「這個名字是我在霍格華茲讀書的時候就在用的，當(dāng)然啦，只讓我最親密的朋友這樣叫我。難道你認為，我要一輩子使用我那個骯臟的麻瓜父親的名字嗎？在我的血管里，流淌著薩拉扎史萊哲林本人的鮮血，是通過他的女兒傳給我的！難道我還會保留那個令人噁心的普通麻瓜的名字？他在我還沒出生前就拋棄了我，就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是個女巫！不，哈利。我給自己想出了一個新的名字，我知道有朝一日，當(dāng)我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師時，各地的巫師都不敢輕易說出這個名字！」

    哈利愣住了，凱文可沒有推論出這一段啊！

    他呆呆地看著瑞斗，就是這個人，殺了我們的父母，犯下許多令人發(fā)指的罪刑??

    最后，哈利終于強迫自己開口說話：「你不是?！?/br>
    「不是什么？」瑞斗歪著頭。

    「你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師?！构粑贝俚卣f，「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是阿不思鄧不利多。即使在你力量最強大的時候，你也不敢染指霍格華茲。直到現(xiàn)在，他仍然令你聞風(fēng)喪膽?！?/br>
    瑞斗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咬牙切齒：「我只不過利用了一點小花招，就把鄧不利多趕出了這座城堡！」

    「不，他并沒有走?！构瘩g道，他只是隨口亂說的，試圖激怒瑞斗。

    瑞斗剛要反駁，卻突然愣在了那里。

    不知從什么地方傳來音樂聲，空蕩蕩的密室突然爆出了火焰，一頭鳳凰從天而降，牠朝哈利飛來，把爪子上那個破破爛爛的東西扔在哈利腳邊，然后棲息在哈利的肩頭。

    「一隻鳳凰?！谷鸲沸U不在乎的吭聲。

    哈利驚訝的嘴巴可以塞下一整顆雞蛋，他感受到大鳥的金爪子輕輕抓著他的肩膀。

    「那個??」瑞斗將目光轉(zhuǎn)向鳳凰扔下的東西：「分類帽？」

    果然是它，臟兮兮又皺巴巴的，一動不動地躺在哈利的腳下。

    瑞斗又狂笑起來。

    他笑得流淚：「這就是鄧不利多送你的東西？一只會唱歌的鳥和一頂破帽子？哈利波特，你覺得安全了嗎？」

    「言歸正傳，哈利?！谷鸲沸χ鴵u頭：「在你的過去，我的未來，我們遭遇過兩次。兩次我都沒辦法殺死你。你到底是怎么逃生的？告訴我吧。說得越久，你就活得越久?！?/br>
    「不知道?！构麗汉莺莸慕M織著令人發(fā)火的言語：「我連路都還不會走時，就把你給解決了。后來，也不過是抱了你一下，你就變得半死不活。直到現(xiàn)在仍東躲西藏，到處流浪?！?/br>
    瑞斗的臉扭曲了，然后氣極發(fā)笑：「好啊，很了不起?。∧蔷妥屛铱纯茨阋趺疵鎸γ苁业墓治?！」

    「史萊哲林——霍格華茲四位創(chuàng)辦人中最偉大的一個?！谷鸲氛f著哈利也聽得懂的爬嘴說。

    哈利轉(zhuǎn)過身去，抬頭望著雕像，史萊哲林那張巨大的石雕面孔的嘴巴越張越大，最后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

    有頭怪物似乎在雕像的嘴里活動，哈利知道那是什么。

    他急步后退，退到阿尼身邊，鳳凰離肩，在一頭龐然大物猛地摔落在石頭地面時，哈利扯開隱形斗篷，然后，他聽見了瑞斗的嘶嘶的聲音：「殺死他。」

    「咕咕咕??」公雞發(fā)出鳴亮的叫聲。

    蛇妖痛苦地扭動身體時，瑞斗驚呼的大叫，而哈利披上斗篷，迅速從口袋里套出石墨眼鏡，戴在原本的眼鏡上。

    一道道綠光射來，才剛剛發(fā)揮作用的公雞就被瑞斗給瞬間秒殺，哈利打滾的躲過奪命咒，而鳳凰則趁機狠狠地啄著正在翻滾的蛇妖，哈利看得正想叫好，蛇尾就把碎石與分類帽通通掃了過來。

    他一把抓起帽子戴在頭上，胡亂地呼喊著救命，正想著是不是要提前跟凱文求救時，他就被一把劍給差點砸昏腦袋。

    「不要！」哈利從帽中拔出一把劍時，正聽見瑞斗在咆哮，「離開那只鳥！離開！男孩在你附近，你可以聞到他的氣味，殺死他！」

    蛇妖轉(zhuǎn)過頭來，哈利正面看見了它的臉與雙眼，那兩顆燈泡般的巨大眼睛竟然都被鳳凰給啄瞎了。黑血不斷噴到地上，蛇妖痛苦地翻騰。

    瞎了眼的蛇妖找不到披著隱形斗篷的哈利，牠失去了目標(biāo)，不知道該怎么辦，但情況仍然很兇險。即便鳳凰圍著它的腦袋飛舞，嘴里唱著古怪的歌，仍無法阻止這龐然大物摧毀石柱。

    他往旁邊一撲，躲開蛇身的橫掃，拖著阿尼的身體，往墻壁邊緣離去，但馬上被瑞斗給發(fā)現(xiàn)：「那里，他在保護那個蠢蛋，朝阿尼攻擊，哈利就在那里！」

    蛇妖鎖定目標(biāo)，不管鳳凰的干擾，昂起蛇身，然后蛇頭如砲彈般迅速撲向阿尼，牠的嘴巴張得超級大，大到能把他們兩個給吞下去，于是哈利抖落斗篷，擋在昏迷不醒的阿尼面前，朝著牠的上顎狠狠刺入！

    蛇妖的衝擊力帶著他往一旁擊飛，蛇血淋透了哈利的全身，在塵埃落定時，蛇頭動也不動的歪倒一旁，正當(dāng)他要慶幸，卻突然感到胳膊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那顆帶著毒液的長牙刺穿了他的手臂，哈利順著墻壁滑到地上。他抓著那根該死的長毒牙，把它給拔了出來。

    但已經(jīng)晚了。

    劇烈的疼痛正緩慢地從傷口向全身蔓延。他扔掉毒牙，注視著自己的鮮血慢慢浸透長袍時，視線也開始模糊了。

    「你應(yīng)該是校長的鳳凰吧！」一頭鳳凰停在他的手邊，哈利意識模糊地說：「你太棒了，太厲害了??」他感受到鳳凰把它美麗的腦袋貼在他被蛇怪毒牙刺中的地方。

    他聽見腳步聲慢慢靠近。

    「你死定了，哈利波特。」瑞斗的聲音像是在天邊一樣：「就連鄧不利多的鳥也知道，你知道牠在做什么嗎？波特，牠在哭呢?！?/br>
    『凱文，差不多了，接下來，記得幫我揍瑞斗，不，揍佛地魔?！?/br>
    哈利眨了眨眼睛，鳳凰的腦袋忽而清晰忽而模糊，大滴的、珍珠般的淚珠順著牠的羽毛滾落下來。

    「我要坐在這里，親眼看著你死，哈利波特?！?/br>
    哈利感到昏昏欲睡，世界正在旋轉(zhuǎn)時，他卻猛然咬破嘴唇，大吼一聲：「鄧不利多！」

    「什么！」瑞斗驚訝地跳起，往后看去。

    「速速前，日記本?！蛊婆f的小小日記本在空中畫過一道拋物線，被哈利的左手給抓住。

    『哈利，毒牙！』

    哈利心有靈犀的用右手抓起剛剛拔出的長牙，在瑞斗急忙轉(zhuǎn)身的同時，朝著日記本狠狠戳了進去。

    「啊啊啊?。　?/br>
    伴隨著一聲可怕的尖叫，墨水從日記本里噴泉般地灑落出來。

    哈利看著瑞斗扭曲的身影，自嘲笑道：『哈，凱文，計畫失敗了。』

    『不，我們贏了?！?/br>
    『同歸于盡也算是贏了嗎？』

    『噢，你不知道嗎？鳳凰的眼淚可以治病，你看看你的手?！?/br>
    『什么？』

    在瑞斗雙臂不停揮舞逐漸消失的同時，哈利則愣愣地看著自己經(jīng)被治癒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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