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前女友駕到
新政府辦公廳,明樓的辦公室已佈置完成,幾名早已安排好的祕書就在明樓辦公室恭迎,明樓帶著微笑把一張全家福相片放在了桌面上,那些祕書都留意到,對外號稱銅墻鐵壁、親如兄弟的明樓及明誠,并沒有同時出現(xiàn)在這張照片里。 照片里只有三個人,明家的大家長--明氏企業(yè)的董事長明鏡,明家長男--也是今日剛走馬上任,在新政府擔(dān)任要職的明樓,還有一個年輕男子--明家的養(yǎng)子,明臺。 而那個也擁有明家的姓氏,卻未曾出現(xiàn)在這張全家福中的明誠,不知是被遺忘,還是他的身分并不如外傳的那么風(fēng)光。 李祕書,一名南田洋子安插在祕書處的祕書,默默的記下這事。 明誠端著一杯咖啡走進(jìn)來,那是因?yàn)樯栽绮还苁峭鳂堑霓k公桌上送茶還是送咖啡,明樓都只啜了一口就放下,似是喝不慣,直到明誠幫明樓辦完事回來,明樓才讓明誠去為他準(zhǔn)備。 「你們先出去吧!」 明誠,新任的祕書處長,也就是這三名祕書的頂頭上司,三名祕書只得行禮退下,李祕書偷偷看了一眼兩人,他想,或許親如兄弟是傳言了,但兩人默契無間,是真的嗎? 李祕書回到了辦公室,狀似在辦公事般寫下一封密信,跟著一疊公文讓他送出了祕書室,一名軍裝打扮的人與他錯身而過,在沒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順手拿走了李祕書手上一疊資料夾上的信封。 「那三個人的背景查過了?」明樓坐回他的辦公椅,輕啜了一口明誠泡的咖啡,果然,還是得要明誠泡的,他才喝得慣。 「太乾凈了,乾凈得可疑。」 「李祕書至少是個男的,打擾不了我,另外那兩個女祕書,你想辦法辭了?!?/br> 明誠本是站在桌前與明樓對話的,直到他看見后頭的吊衣架上他暫離之后被挪動過衣服,他皺了皺眉,走到吊衣架前,邊整理掛在上頭的衣裳邊問著。 「為什么只留男祕書,要辭了女祕書?」 明誠為明樓吊掛衣物,向來是依明樓方便取用為主,所以先取用的圍巾為上,后外搭的大衣為下,而這吊衣架上的大衣及圍巾位置竟是反的。 還有剛剛他不在的時候看來是送來了明樓的新軍服,別著領(lǐng)章的黑色軍服只是隨意的掛在了吊衣架上,軍帽還壓在軍服上,明誠皺眉看了看,間不住似的繼續(xù)調(diào)整,把軍服整齊扣好掛在衣架上,再把衣架掛在吊衣架上,再放上軍帽,如此,就可以方便明樓先取軍服再取軍帽。 「那兩個女祕書太不安分,直獻(xiàn)殷勤,可惜連衣服也不會擺?!?/br> 明誠收拾好吊衣架上的衣服后,回頭看見了明樓辦公桌上放了好幾組杯子,顯然她們使勁的討好過了,而剛剛他看了不滿意的衣服也是她們的「杰作」。 「或許只是想討好長官?」 「討好長官需要連這個都整理嗎?」明樓指了指頸上的領(lǐng)帶,略松開了些,應(yīng)該是明樓自己扯的,明樓思考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松松領(lǐng)帶。 明誠走上前去,打松了明樓的領(lǐng)帶,為他重新系上:「剛才有人想這么做?」 「除了你,我不想讓別人幫我打領(lǐng)帶?!?/br> 「知道了,我回頭就把那兩個女祕書辭了,但我可不保證下回來的只會有男祕書?!?/br> 「別惦記著勾引我就好,男的女的我不介意,你儘管換,換到他們膩了,就不會給我送桃花劫來了?!?/br> 「所以大哥不怕別人送眼線來?」 「有你在,還怕他們能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嗎?」 「就說你總是奴役我?!姑髡\瞥眼看見明樓桌上的照片:「而且那張全家福照居然還不放我,還說我是明家人呢!」 「你知道有你的那張照片放在哪里,要明知故問嗎?」 明誠當(dāng)然知道明樓是在為假裝他們兩個感情不睦而舖陳,只是故意跟他撒個嬌罷了。 而明樓自然覺得這撒嬌十分受用,正伸出手想摟住明誠,卻聽見有人闖了進(jìn)來,明樓要抱住明誠的手硬生生轉(zhuǎn)了方向,拿起桌上的相框。 「你挑這張照片是什么意思?」 明誠的笑容也在聽見有人闖入時收了起,換上了微慍:「這是明家的全家福照,我有資格在里頭嗎?」 「你是覺得我把你當(dāng)僕人了?」 「你怎么想的需要我告訴你嗎?你要不要瞧瞧我正在做什么?」 明誠扯了扯手上的領(lǐng)帶,讓明樓露出一臉陰鷙。 「師哥?!?/br> 一句師哥,讓明樓及明誠分了開,明誠回頭看見汪曼春,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也幸好他剛好演到動怒,不用虛假的露出笑容,只需沉默退開。 明樓的表情就全是演技了,他不甚開心,一是他方才正要摟明誠,被汪曼春打斷了,二是他還沒準(zhǔn)備好見汪曼春,本來還想多打聽一下她這些年的近況才與她見面。 這些年為了維持與汪芙蕖的關(guān)係,明樓斷斷續(xù)續(xù)的與汪芙蕖通過信,汪芙蕖在不斷的辯解與明樓的父仇無關(guān)的信件中,偶爾會提及汪曼春,一開始幾年,汪曼春因?yàn)槊麋R的強(qiáng)力拆散,連帶著也不原諒明樓,但明樓幾次託汪芙蕖向她道歉之后,汪曼春這才原諒了他,也開始與他通過幾封信,不過因?yàn)槊鳂枪ぷ鞯年P(guān)係,魚雁往返兩國的時間太長,明樓若非長住,便不會寫信告訴她新地址,所以通信的頻率并不高。 大概就維持在……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程度吧! 汪曼春是闖進(jìn)來的,李祕書攔也攔不住,正因?yàn)檫@個原因擔(dān)心被明長官責(zé)罵,所以一看見明祕書長讓他先退下,他當(dāng)然就毫不停留的立刻退下了。 明樓適時的露出驚喜的笑容,看著汪曼春向他撲來,抱住了他:「師哥!」 明樓藉著好好打量汪曼春的機(jī)會,把她推開了自己的身子:「曼春!是你!你……長高了?」 「師哥,我都幾歲了!」汪曼春嬌嗔著,她雖不再是少女了,也早過了女子的適婚之齡,但由于外貌本就生得美艷,在九成都是男同事的政府機(jī)關(guān)里,可是搶手貨。 汪曼春一聽說明樓接受了叔父的舉薦,就一直在期待明樓回國,一知道明樓上任的確切日期后就一天一天數(shù)著日子等著,今天可是先把急事處理完,然后拋下手邊的一切盡力趕過來的。 方才她來的時候想著自己與明樓之間的關(guān)係良好,高傲的沒搭理李祕書硬是闖進(jìn)來,看見了有人為明樓打領(lǐng)帶的親密樣,即便是男人汪曼春都覺得十分不舒服,明樓方才要拿照片時,她一度還以為明樓是要抱住眼前人呢! 汪曼春睨了明誠一眼,似乎花了點(diǎn)時間才認(rèn)出他來:「這是……阿誠?」 「是!汪小姐?!?/br> 「師哥,這句長大了該給阿誠才是,當(dāng)年他跟著你去法國,才……十六歲吧!」 「是的!汪小姐,都經(jīng)過十年了,汪小姐一點(diǎn)也沒有變?!?/br> 汪曼春不著痕跡的在眼中揉入狠勁,明誠這話是稱讚她駐顏有術(shù),但汪曼春聽了卻不樂意,他的話同樣提醒了她,她不是當(dāng)年那個十九歲少女了。 「師哥,不過是條領(lǐng)帶,我來幫師哥打吧!」 明樓扶住了領(lǐng)帶結(jié),退開了身子:「沒事,不是打好了嗎?來!這邊坐,我們聊聊。」 明誠不想也不適合留下來,只好向明樓躬身行禮:「先生,我去給明臺打電話?!?/br> 「去吧!」因?yàn)閾?dān)心明臺,明樓讓明誠每半個月給明臺打一次電話,關(guān)心他的現(xiàn)況,聽聽他是否欠缺什么要補(bǔ)齊,更何況不打這通電話明樓也會想辦法支開明誠,明誠自從開了竅懂得吃醋這個小情趣后,真是用的得心應(yīng)手,讓明樓幾乎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