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
「左邊守望臺上有狙擊手?!咕討首炖锬钪讣庠阪I盤上快速移動。 「jiejie,我從后面上去,你在前面守?!箚诬旗o說,移動滑鼠。 槍林彈雨環(huán)繞一室,兩臺電腦,兩個女人。 「隊友需要支援?!咕討收f。 「我撿到一把狙擊步槍?!箚诬旗o高興喊道。 「咳、咳。」坐在沙發(fā)上喝著花茶的女人輕咳了兩聲,手握滑鼠的其中一人身體抖了下。 「呃啊!」 「jiejie!」 「死了。」居應仁尷尬一笑,揉了揉鼻子,對單芷靜擠眉弄眼。 接收到無聲訊息的她揚聲,「jiejie,你很雷誒,去坐板凳啦!」 「那就拜託你啦,師父。」居應仁跳開游戲,坐上沙發(fā),捱近自家太太。 「老婆?!顾p喚。 「嗯?」 「你今天特別漂亮。」居應仁說,親吻對方臉頰。 「少來。」單笖茗撥開她,又輟飲一口花茶。 她坐在這張沙發(fā)上五個小時了,那兩個女人打電動打五個小時了。 整整五個小時,早上九點玩到現(xiàn)在下午兩點零七分,不吃不喝不走動。 「你每天都很漂亮?!咕討蕠擦藝部谒贸鍪謾C。 單笖茗抿嘴,努力抑制住笑意。 「老婆,你看?!?/br> 各式婚紗照一應俱全,服裝、色調、畫風、場景、風格等全都分類完畢,列出各攝影工作站和每一位攝影師的作品風格。 「你又有朋友要結婚了?」單笖茗接過手機,滑著相片。 「不是啦?!咕討适?。 「我想拍,我們?nèi)齻€?!顾f。 「沒有給你一個婚禮,至少要有婚紗照吧?!?/br> 聞言,單笖茗嫣然,「不用麻煩啦,這不便宜誒,我也不年輕了,不用那么勞神費力?!?/br> 「真的不要嗎?」居應仁挑眉。 「年輕時候嚮往的東西,現(xiàn)在老了就沒那么……」話語未落,居應仁便開口打斷。 「我預約了,明天一起去挑衣服?!?/br> 「蛤?」單笖茗瞪大雙眼。 「重復看了這一系列很多次,其實你很喜歡這個吧?!咕討手赶蚴謾C螢幕。 「所以我剛剛線上預約了?!?/br> 「剛剛?我在說話的時候?」 「喔,對啊。」居應仁頷首。 方才太太盯著手機說話,也不會注意自己在做些什么。 「不好吧…真的沒關係?!箚胃斳⑽Ⅴ久肌?/br> 縱然心里仍有想要一圓年輕時的夢想,但如今年紀已過,即使心里仍有對婚紗的幻想,也不敢輕易嘗試,更何況孩子都那么大了。 「包在我身上?!咕討逝牧伺男馗?,勾起唇角。 見太太嘴角上揚的弧度,單笖茗莞爾。 她是帶著兩個大孩子啊。 滑入喉間的液體已經(jīng)失去原本該有的濃烈氣味,身體僅能將其判定為某種正抽離自己部分意識的罪魁禍首。 纖手撫上大腿,指尖輕劃臉頰,呼吸稍嫌急促,面色紅潤,仰首靠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誘人。 毫無防備,活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差不多該離開了?」女人纖指滑過對方鼻梁,抵在鼻尖。 身下的她吸了吸鼻子,味道不太一樣,是陌生。 「羅予丹!」忽地,一道女嗓傳來,艷麗女人回眸愣愣看著素未謀面的她。 「你誰?」她挑眉,萬年單身羅予丹,本該無人管轄。 「我才要問你是誰吧,把你的手從她身上移開?!箂andy走近倆人,拿開對方放在醉死之人身上的手。 「你…!」女人瞪當雙眼,那可是她花了一個晚上灌醉的獵物,怎么能就這么拱手讓人? 「誒,起來啦!」只見sandy毫不留情往羅予丹臉頰拍了幾下,對方仍毫無動靜,索性一鼓作氣將她背到身上。 「喂!」女人跟著起身,拉住羅予丹的衣服。 「干嘛?有話快說,這女人很重?!箂andy惡狠狠瞪著方。 「你也太沒禮貌,拿著別人的獵物就想跑?」 「那你還真是找錯人了?!箂andy落下話,便扛著羅予丹離開酒吧。 路上,被酒精淹沒的女人全程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口中含糊念著什么,sandy聽不清,她開著車猶豫要將這女人帶去哪里。 「長到這個年紀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顾剜瑢④囻側氲叵峦\噲?。 當她終于平安將那女人扛回住家,自己已然滿身大汗。 「能把我搞得這么狼狽的人,也只有你了啊。」snady雙手插腰,俯視倒臥沙發(fā)的羅予丹。 「好熱…」她含糊說著,伸手掀開上衣。 在這寒冷冬季飲下烈酒,和窩在暖爐旁取暖沒有兩樣。 「喂喂喂!羅予丹,你好歹也長一點危機意識好不好,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在何處啊?」她扶額,將衣擺拉好,脫下身上外套,蓋上。 「差點被撿走都不知道。」她無奈說著。 兩個小時前,她終于忙完公事,想到羅予丹那里找些樂子,怎料走到哪都不見對方身影,問了酒保才得知這女人今天好像和老爸發(fā)生一些口角,一個人跑到另一間酒吧喝悶酒了。 輾轉又問了幾個人,終于找到那間酒吧的位置,她用最快的速度趕往現(xiàn)場,若她再慢個幾分鐘,恐怕人已被帶走。 思即此,sandy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不能想像羅予丹倒在別人身下的情景。 絕對不能允許。 「誒,你乖乖躺好不要亂跑,我去洗個澡?!顾f道,確認對方「不會亂跑」后,便到浴室沐浴。 溫熱清水順流而下,sandy開始思考自己究竟為什么會和外頭的她攪和在一起。 明明自己不過是想喝杯生啤酒,消消職場怨氣,順道釣個幸運兒共享一夜春宵,僅此而已。 怎么這一鬧,便離不開那老令人捉摸不定的女人。 想想半年前,她遇見羅予丹之前,也是個游戲人間的花花女子,怎就這么輕易被抓住了。 思即此,她淺笑。 「太不應該了?!?/br> 〝碰!〞浴室大門霎時敞開,冷風灌進。 「呃啊---!羅予丹!快關起來!很冷!」她驚叫道。 「你在洗澡?」羅予丹只是悠悠問著,緩緩關上門。 「對啦,你不是睡得好好的嗎?」sandy扶額,沖去身上泡沫。 「我也要洗澡。」羅予丹自顧自說著,脫下上衣。 「拜託,你到底知道不知你現(xiàn)在人在哪里?」sandy阻止羅予丹繼續(xù)鬧笑話,伸手拉住對方,不讓她太快曝光。 「sandy,你今天話很多?!顾⑽Ⅴ久?,掙脫被對方抓住的手,將上衣退去,扔到一旁。 「那是因為你太不正常了?!箂andy彎腰撿起對方隨意亂扔的衣服,上頭還沾染著酒氣。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羅予丹喝醉的模樣。 悶酒不是為情所困,而是單純的家庭紛爭,雖然不清楚爭吵的理由,但想必她一定很重視父親吧。 「出去?!沽_予丹指著浴室門。 「蛤?」這是她家誒!這是要被趕去哪? 「我要洗澡,你要觀賞?」羅予丹面無表情說著。 「呃,抱歉?!挂庾R到自己反應慢半拍,sandy摸摸鼻子,一把將浴巾裹住身體便離開浴室。 一個半小時過去。 兩人倒在軟床上,她盯著天花板發(fā)愣。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羅予丹不僅在自己家洗澡,此際還與她同床共枕,重點是兩人什么事也沒做,若是平常,她早就像隻惡狼一樣撲上去了。 但今天不同,看見羅予丹難得無害的一面,她竟有種「就這樣平靜的處于一室也好」的想法。 平淡的,沒有以往的激情,感受對方的存在,不需要任何肌膚之親。 「沒想到你也會有如此純情的時刻?!箂andy失笑。 羅予丹平穩(wěn)呼吸,令她感到心安。 她是真實的存在,不同于以往,歡愉過后她仍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仿若交合只是憑空捏造,海市蜃樓。 sandy關上燈,閉上雙眼。 「晚安。」她說。 蓋上暖被,二人體溫相觸,羅予丹在睡夢中感受到另一股暖流靠近,她無意識的靠近,緊緊捱著對方,汲取溫度和香氣。 「羅、羅予丹?」以為對方醒了,sandy喚道。 回應她的是對方鼻息。 sandy嘗試把對方挪至一旁,至少二人能保持半個身體的距離。 安全距離。 可嘗試了幾遍,羅予丹最后都還是會貼到自己身上。 「別這樣…」她無奈,好不容易清凈心靈,對她沒有非分之想,可如今被這樣一鬧,心底關上的野獸正蠢蠢欲動,名為浴火的火苗正在壯大。 她輕觸羅予丹鼻尖,那是真的陷入深層睡眠,毫無意識的。 即便她現(xiàn)在對她做出踰矩的行為,這女人也不會發(fā)現(xiàn)。 sandy嚥了嚥口水,纖手抹臉。 「冷靜、冷靜,不能趁人之危,這是不道德…不,這是違法的?!?/br> 「對,不能違法?!顾K于找到抑制住自己行為的理由。 「沉住心,快睡。」 快睡。 「好香…好喜歡…」羅予丹嘴里呢喃著,側過身。 「唔…不行…碰到了…」sandy好不容易沉住氣,這回又來個奇襲,右手被柔軟雙峰壓制。 腦中跑過每一次觸碰對方酥胸的手感,清晰誘人。 「sandy…」正當她快要抵制不住心里野獸的時候,羅予丹輕聲喚道。 不,是無意識叫喚。 「夢話?」她側耳。 可最后還是沒有等到下一句,她期待聽見的。 在與腦中野獸的一翻搏斗后,sandy狠下心,一把抓起抱枕,隔在倆人中間,讓羅予丹抱著抱枕入睡。 「真是有違心志。」她低聲說道,離開軟床。 安頓好床上女人后,她便隨意拿了毛毯和枕頭,鋪在床邊地板。 「希望不要冷死在自己家里。」sandy低語。 在沒有外物干擾的情況下,終于成功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