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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撿尸!撿拾尸體在線閱讀 - 2-3 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從副理的位子拉下來

2-3 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從副理的位子拉下來

    根據(jù)上一次的經(jīng)驗,冰塊女所下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深思熟慮過的,所以我想,這一次應該也不例外。

    她是特意叫我去癡漢的房間。

    「看來你也不是笨蛋,早就有所察覺,我特地派你去就是因為……」

    稍稍看我了一眼,冰塊女一臉「你終于發(fā)現(xiàn)了」。

    我就知道!知道我的重要了吧!

    「想要我說什么,還不是因為你很間?!?/br>
    輕如塵埃的話語,輕而易舉的瓦碎了我所有幻想,尤其是最后五個字。

    「我很間?你知道大廳副理多重要嗎?」

    她絕對不知道之前的客訴,客服信箱可以在一天之內(nèi)的被塞爆的盛況。

    「顧客對飯店的第一印象關(guān)鍵是機場接待或門衛(wèi),大廳門面是柜臺,敢情請問吳副理工作性質(zhì)大多是哪類?」

    「處理顧客抱怨……和巡視大廳及樓層的營運狀況?!?/br>
    「巡樓是主管必備功能,吳副理最近處理過什么抱怨讓l.l的飯店的形象大大提升,或者讓顧客讚不絕口的?」

    「呃,近期還沒有客訴的案件?!?/br>
    雖然很想把以前的輝煌戰(zhàn)績抬出跟冰塊女炫耀,不過近期還真的沒有說著出嘴的功績。

    「哼,沒用?!?/br>
    鄙視的瞥了我一眼,冰塊女直接下了評語,我的怒氣值衝到滿點。

    「你等著瞧!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從副理的位子拉下來!」

    以辦公室為證,我對冰塊女正式下了戰(zhàn)帖。

    「喔?想要這位子?你就儘管努力吧。我拭目以待?!?/br>
    低著頭看著文件的頭連動都沒動,甚至眼睛連轉(zhuǎn)都沒轉(zhuǎn)。

    哪來的拭目以待?

    「少小看我!你這冰塊女!」

    「到時候策畫每月計畫、處理難搞客戶、訓練菜鳥員工等等麻煩事就拜託你了?!?/br>
    仔細一想,對耶,如果拉下冰塊女,這些爛事就是我要處理了。

    嘖嘖,一件比一件麻煩,還要訓練菜鳥!

    「我突然覺得安分守己也挺好的。」

    「如此才會一事無成阿。」

    收起文件,似乎已經(jīng)處理完畢。

    「你!」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出去,我要開始工作了?!?/br>
    掏了掏耳朵,冰塊女打開了電腦,無視于我。

    好你的,客務(wù)部副理了不起,走著瞧,我要讓你看看老子的逆襲,你就等著被我拉下來吧。

    然后咬手帕狂哭吧。

    「別再心里偷偷罵我,要罵就大聲罵出來,我聽的到呢!」

    我一怔,這次我確定不是湊巧。

    該死,這女人竟然連讀心術(shù)都精通。

    「不過你若真說得出口,薪水會扣多少我也不知道就是?!?/br>
    可惡阿,總有一天,等我坐上客務(wù)部副理,你就不要哭爹喊娘,到時候我一定整死你,讓你那張凍死人不償命的臉哭著求饒!

    冰塊女的預言隔天就馬上應驗。

    隔天客服信箱果然多了三張客訴單,而房號都是癡漢的五零一三。

    餐飲部也馬上傳來通知,說癡漢正在西餐廳找碴。

    冰塊女叫我先去了解情況,我馬上趕到西餐廳就是見到這模樣。

    「你們這酒還有沒有在更高級的阿,我都喝不出味道?!?/br>
    癡漢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明顯在刁難侍酒師和侍者。

    嘖,麻煩。

    一個想法突然閃過我的腦海。

    如果我早冰塊女一步把癡漢服務(wù)的妥妥貼貼,她不就會對我另眼相待?

    哼哼,就證明給你看,不是什么事都需要你冰塊女才做得來。

    我走向癡漢所在的餐桌,屈身向前。

    癡漢服務(wù)守則六:無論是抱怨或者刻意刁難,傾聽為上。

    「請問有什么問題嗎?」

    彎起專業(yè)服務(wù)式笑容,我輕聲詢問。

    瞄了一眼,癡漢點了一杯1997年生產(chǎn)的sirah〈希哈〉紅酒,配上他點的小牛膝,應該已經(jīng)十分對味,理應上沒有問題。

    你這傢伙最好不要給老子有什么太大的問題,不然老子改日絕對扎一個小人寫上你的名字,假以時日有空就拿針開始戳。

    「喔,是你啊,昨天你可真是叫對了人。我還沒謝謝你呢?!?/br>
    對著我露齒一笑,如同閃雷劈下,我瞪大眼睛。

    這笑實在笑得太猥瑣,令人寒毛直立。

    頓時腦中浮現(xiàn)許多一言難盡的畫面。

    保身哥,難怪昨天問你癡漢有沒有刁難你,你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所以然,最后沉默的低下頭。

    為了我們l.l飯店的未來,你竟毫不猶豫的犧牲小我!

    這情cao是何等的偉大而高尚阿!

    你放心,你的慷慨獻身,我會訂做匾額感謝你的。

    接下來癡漢又晃了晃酒杯,喝了一口。

    「他可跟我聊了不少你的事。唉,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br>
    我的事?

    收起因保身哥而生的慷慨激昂,我嘴角彎度依舊,但已皮笑rou不笑。

    死保身哥,你昨天出賣我多少?

    「我的事?真是太榮幸了,你們昨天聊了些什么?」

    該不會把我偷吃癡漢迎賓水果中的一顆蘋果給抖了出來吧!

    「聽說,你是farolia出來的。」

    癡漢睥睨著我,眼神中的輕蔑顯而易見。

    「有什么問題嗎?」

    「沒事,只是想到我以前的一個學妹,常常以farolia為目標呢?好像是因為喜歡的人讀farolia,而她的成績卻只能讀我們marasivo餐旅學院?!?/br>
    「我說你們這些名校出身的真有多了不起嗎?還不是一樣混了四年后跑到職場上從基層開始打滾。」

    癡漢又晃了晃酒杯,這次一飲而盡。

    從他的眼神你我看到許多情感縱橫交錯,回憶、黯然、遷怒,想必他曾經(jīng)傾心于口中的「學妹」。

    往事追憶無益,徒留無限感傷。

    癡漢眼瞳映出了滿滿的憂傷,我似乎也能感受到其中那淡淡的哀傷。

    不要難過,學妹沒有選擇你,是因為你整型也沒用。

    至少,她的選擇,非常正確啊!

    氣氛沉默了一陣子,我正開口打破寂靜,一道女聲已搶在我前面。

    「餐點已經(jīng)涼透,請問是否要換新菜?」

    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嘴邊金牙映著光又閃了一次。

    我回過頭,復製了癡漢的表情。

    身后的服務(wù)生,不是別人,正是冰塊女本人。

    她著了餐飲部的外場服,平常盤起的頭發(fā)扎了一個好看的發(fā)髻,還圍了一圈辮子用以固定,并拿下沉重的黑框眼鏡,晶亮的黑眸光彩動人,更顯出原本五官的嬌俏可愛,不似平常的不茍言笑。

    愣愣的看著冰塊女,瞪大眼睛的癡漢只能點點頭。

    冰塊女銀鈴一笑,好看的笑容如花一般綻放,逼著癡漢的心花也開始怒放。

    「這是主廚專門為您所設(shè)計的菜單,希望能彌補剛剛餐點上的缺失。請問需要我向您介紹嗎?」

    旁邊的我像是正在觀看電影,只差沒抓著爆米花配著可樂喝。

    這情形太戲劇化,腦袋來不及運轉(zhuǎn),我只能在旁邊目瞪口呆。

    這……這冰塊女居然笑了,而且對象居然是這個只會閃著金牙的癡漢?

    是天要下紅雨了?

    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還是山崩土石流要來了?

    「你……你推薦就好?!?/br>
    呆若木雞,連話都說不好,癡漢像一位十七八歲的純情少年,勾著愛慕女孩的小手就足以臉紅。

    「那太好了,我推薦這道『嫩煎莎朗佐松露干貝』。這是我們特別選用紐西蘭限量的特級牛隻,經(jīng)過層層的控管,嚴格把關(guān),保證rou質(zhì)鮮嫩多汁又彈牙。搭配主廚特製的松露醬,再加上新鮮直送的加拿大干貝,保證您讚不絕口?!?/br>
    纖纖細指輕擺紅唇,冰塊女輕聲的在癡漢耳邊說著:「這是只有您才有的特別菜單喔?!?/br>
    看到冰塊女如此親暱的對著癡漢細語,不知怎么,我突然變得很焦躁,甚至該說是,火大?

    憑什么我連著兩天看的冰塊臉,現(xiàn)在變得如此和藹可親,不是對著我,是對著那頭豬。

    憑什么那雙只有為了布置桌花而露出一次的雙眼,為了這頭豬,馬上就摘了難看的眼鏡。

    那我是什么?

    給冰塊女任撿任摔任使喚,她哪時候有這么溫柔過?

    突然看到癡漢的手正悄悄的往冰塊女的臀部伸去,我馬上眼明手快地拿備品車上水壺往他的手一倒。

    「阿,真是對不起,本來想替你斟滿水,對不起,我真是笨手笨腳的?!?/br>
    我急忙道歉,可卻看向冰塊女,想示意她癡漢想趁機吃她豆腐的事。

    「你……!」

    癡漢原本心花怒放的表情變得猙獰,嘴唇少了笑容的弧度,看起來更顯得肥厚。

    冰塊女馬上將手上服勤用口布抽起,折成小方巾,仔細的擦拭癡漢的手。

    「對不起,讓您見笑了,我們的服務(wù)生過于莽撞了,還希望不要因此而掃了您吃飯的興致?!?/br>
    冰塊女又是道歉又是鞠躬的,讓癡漢看得十分開懷,馬上又讓他掬起一笑。

    「怎么會呢,我又不是那樣雞腸小肚的人?!?/br>
    我在旁邊嗤著一笑,怎么不是?

    為了吃不到房務(wù)員豆腐而寫了三張客訴單不是雞肚難道是鵝肝?

    冰塊女轉(zhuǎn)身接過我的水壺,并湊近對我輕聲細語。

    「行了,這里沒你的事了?!?/br>
    「剛剛是他要對你……」

    我急忙想解釋剛剛的行為起因為何。

    可冰塊女完全不給我解釋的馀地,只給了我三個字。

    「我知道。」

    差點氣出病了,知道還讓癡漢肆意妄為嗎?

    「你腦殘了嗎?知道你還……」

    不等我說完,冷著臉,冰塊女下了驅(qū)逐令。

    「好了,你先撤?!?/br>
    「知道了?!?/br>
    想再說什么都盡顯多事,我搶過冰塊女手上濕透的口布,另外扯了一條新的遞給她。

    冰塊女接過口布,橫掛在手上,開始忙著幫癡漢點餐。

    「好的,那餐中酒的話,我推薦……」

    詳細的紀錄著癡漢餐點的注意事項,冰塊女又仔細的復誦一次。

    似乎有一堵墻把我完全隔離在外,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多馀。

    退到餐廳一隅,反覆深呼吸幾次,焦慮的心情才慢慢回歸平靜。

    我才仔細反省自己剛剛的衝動。

    忍不住在內(nèi)心暗罵自己。

    吳肆呈,你剛剛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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