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無私的愛,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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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隸開車回來之后,原本以為杜妍會離開,卻沒成想,杜妍還在。 紀隸也明白今日自己失態(tài),有模有樣的和杜妍陪了禮,并且約了下次的私人飯局,并且毫無例外的又戴上了冤種小郭。 他不想單獨和杜妍吃飯,但作為海思的決策人,他不能失禮。哪怕云端的人,也沒有絕對的自由,即使不愿意,也要把面子功夫做足。 杜妍求之不得,哪怕是帶上小郭,她也愿意。如果不是成為合作伙伴,她哪里有這么多機會和紀隸接觸。 ………… 還沒有到六點,紀隸就在北春中學(xué)的校門口,和一眾家長一起,等“孩子”下班。 家長們都比較熱情,尤其是女家長,媳婦婆子們湊在一起,看到帥哥,一群人圍上來。 北春中學(xué)車流涌動,為了孩子上下學(xué)的安全,家委湊了個志愿者協(xié)會,成為“護苗隊”,專門站在馬路兩側(cè)保護孩子上下學(xué),紀隸的出現(xiàn),加上正當?shù)慕杩冢蝗簃ama們圍上紀隸,勸他加入家長志愿者協(xié)會,做“護苗隊”的成員,保護祖國的花草們。 紀隸被一群mama們圍住,紀雍的那身衣服還在身上,他與一眾家長看起來是那么格格不入。 “孩子多大了?”“在哪個班啊?”“是不是同學(xué)?” 一開始還是七嘴八舌的問孩子的情況,后來就問得蹊蹺了。 “帥哥多大了?”“看起來很年輕嘛~”“這么年輕孩子都讀初中了!”“哎呀……這身板~” 年紀大一點的家長直接上手。 喜兒帶著資料從北春中學(xué)出來的時候,看到紀隸被一眾家委會的人圍住,噗嗤笑了出聲。 那場面實在是太魔幻了,饒是紀隸,也有招架不住的時候。 紀隸遠遠地看到了他的憨巴兒,見死不救,罪加一等。 喜兒走到眾人跟前。 家委會有些家長是喜兒班的,大家都很熱情的上來叫周老師。 周老師友善的應(yīng)著,走到紀隸身邊,挽住他的手臂,把他救離mama們的包圍圈,禮貌地應(yīng)了她們的問好。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什么關(guān)系。 “原來是周老師的男朋友?!哇,周老師長得這么漂亮,男朋友帥得和電視里的明星似的?!?/br> 紀隸一開始都沒怎么說話,偏偏這一句出來,他說了:“我是她老公?!?/br> “周老師結(jié)婚了?” 紀隸非常貼心的解釋:“嗯?!?/br> 喜兒微笑著和眾人告別,上了紀隸的車之后,紀隸就冷淡的撒開她的手。 這? 一邊來接她下班,一邊又不理她了。 紀隸的陰晴不定讓周喜兒很不解:“我們還沒和好嗎?” “沒有?!?/br> “那要怎樣才能和好啊?” “你自己想?!?/br> “……” 喜兒面露難色。 紀隸一如既往。 “你把我送回公寓吧。”喜兒道。她有工作要處理,暫時沒空想怎么和紀隸和好。 紀隸猛踩剎車,不做聲。 喜兒磕到了頭,揉了揉:“我得回去加班?!?/br> 紀隸沉著臉。 “哎。我其實沒有明白你到底在生什么氣,我問你,你不說,如果遇到問題,不溝通,我也沒辦法解決呀?!毕矁汉苡心托模噲D和紀隸講道理。 紀隸發(fā)動車子,不說話,往紫菱洲開。 喜兒見紀隸還是這樣,索性打開手機看學(xué)校未完成的工作了。 在無視人這一方面,周喜兒是天才。紀隸試圖以青銅的段位挑戰(zhàn)最強王者。 ………… 紀隸想要的很簡單,想要周喜兒來哄他,想來愛他,講白了就是老男人發(fā)癲求關(guān)注。 他心里那些齷齪的想法,不能和周喜兒明說,江辛霖這個人,他不想在喜兒面前提,一個逗號都不想。 他氣得是喜兒的態(tài)度。不把他當唯一,不計較別的女人對他獻殷勤。 喜兒認真地在房間工作,紀隸一個人冷著臉在客廳看新聞。 他究竟圖什么,他也不知道,他想求證個什么,他也不清楚。他以前覺得周璟兒那些無理取鬧的行為,現(xiàn)在他竟然原封不動的照搬運用,而且還不是刻意為之。 明明很想她哄,偏偏就是故作冷漠。 他到底在別扭什么??? 他該死的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十分能夠共情周璟兒,周璟兒的很多難以理解的行為突然變得非常合理。 紀隸從不曾那么憎恨過誰,也不曾如此喜歡過誰,憎恨和喜歡都指向同一個人,他的周喜兒。 這三十多年的生活,沒有極致喜歡和極致憎恨的人生,好像很寂寞。憨子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會害怕那股寂寞再次席卷。可現(xiàn)在,憨巴就在他的不遠處,但他想回到那種寂寞中去,想把憨子剔除掉。 他現(xiàn)在的情緒完全為她所動,情緒的主人不是自己,是周喜兒,這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啊。 腳步聲傳來,紀隸的表情松動,在陰暗處,晦澀難辨,在暗角的遮蓋下,眸光中期待與希冀,被黑暗保護起來。 她是來哄他的嗎?只要她哄一會兒,他就大發(fā)慈悲原諒她。 讓紀隸失望了,喜兒下來接水的。 喜兒看紀隸認真地在看電視,覺得他情緒好像平復(fù)了許多,不想打擾他,安靜地拿水回房。等他氣完全消了,自己的工作也完了,再好好聊。 隨著周喜兒的離開,紀隸的緊繃著的那根脆弱的心弦斷了,他煩躁地砸了桌上的杯子,玻璃碎扎進了他的腳背,血流了一地。 劇烈的碎裂聲讓在二樓工作的喜兒嚇得一顫。 她沒有遲疑,趕忙下樓查看情況。 紀隸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玻璃杯碎了,他的腳背上被玻璃碎片扎了,流了血,他就像沒看見似的。 “天哪?!”喜兒不敢遲疑,飛快地去找醫(yī)藥箱。 “紀隸,你快把腳抬起來?!?/br> 她繞過碎片處,坐到紀隸身邊,幫紀隸清理腳背上的碎片,紀隸完全不為所動,冷著臉,不說話,任由她動手。 喜兒也沒有責(zé)怪紀隸,清理完了之后,給紀隸上了藥,貼了紗布和創(chuàng)口貼,把地上的碎片全都收拾了,把血漬清理掉。 心疼且認真叮囑:“下次小心點。流了這么多血!” “小心不了?!?/br> 紀隸任性的話,讓好脾氣的喜兒都有些不悅:“別拿安全開玩笑。” “我開玩笑又怎樣?你在乎嗎?” 喜兒嚴肅地看著他:“我在乎。你不要拿自己開玩笑!”喜兒再次強調(diào)。 紀隸沉著臉,別扭和氣怒在這一刻到了極致,脫口而出道:“我和喜歡我的女人一起吃飯,人家當著你的面調(diào)戲我,你都不在乎?!?/br> “?。俊毕矁后@了,原本還有點生氣的,現(xiàn)在氣不起來了。 紀隸又不說話了。 喜兒倒是反應(yīng)過來了。 “你說杜總???她喜歡你啊?我沒看出來嘛!” “……”紀隸隨時會爆炸。 “你那么好看,喜歡你很正常啊?!毕矁簱狭藫项^分析道。 “我請你來說這句的嗎?”紀隸炸了。 喜兒嚇得噤聲。 “她調(diào)戲你了嗎?沒有吧,你還是不要冤枉人家杜總,人家挺有禮貌的?!毕矁夯叵胂挛绲漠嬅?。 紀隸氣笑了,別過臉去,不看喜兒。 喜兒知道今晚這個班,是加不成了。 “她調(diào)戲你了,她絕對調(diào)戲你了!”喜兒慢悠悠地哄道。 紀隸更氣了,冷冷地看著周喜兒,氣壓越來越低。 喜兒明白,這句話不對。 “杜總做得不對!她怎么能調(diào)戲你呢?我才能調(diào)戲你!她,不可以!” 紀隸的臉悠悠轉(zhuǎn)過來,看著她,氣怒還沒消散。 看來有用。但是她憋不出下一句了。 喜兒抓住紀隸的手,看著紀隸,真誠道:“紀隸~你不要生氣了吧。我可能真的像我jiejie說得一樣,是個笨蛋,我不知道你在生氣什么,所以你告訴我好不好?不要生氣了,哄你好辛苦,你都哄不好…你的想法,得告訴我我才知道,你不要讓我猜,我猜不出來的。” 紀隸心一軟,聲音啞了:“抱抱我?!?/br> 喜兒張開懷抱,撲倒紀隸懷中。 紀隸抱著喜兒,委屈到了極點,安心的感覺也到了極點。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來我身邊,抱住我,不要漠視我?!奔o隸沉聲道。 喜兒很聽勸,抱得更緊了。 “不要把給我的東西給別人,和我做的事不能和別人做,和我說的話也不能和別人說?!奔o隸的聲音很冷淡。但喜兒感覺到了他的悲傷。 這一回,喜兒很敏銳,她捧著紀隸的臉,道:“我沒有把給你的東西給別人,和你做的事只能和你做,我和你的說的話,從來不和別人說?!?/br> “你騙人。” 喜兒懵了。 “今天,你,和江辛霖,撐了一把傘。你還當著我的面,護他。你還把…送我的手帕,給他用?!彼那榫w不太對勁。 紀隸說這些話的時候,比平時的聲音還低了幾分,看著好像不在意,但就是說不上來的可怖… 喜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手帕?手帕只給你了。那是張紙巾!撐傘?當時車里只有一把傘?!?/br> 紀隸沒戴散光鏡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半瞎,加上暴雨天氣,他就看到一塊手帕遞出去了。 “那又怎樣?紙巾也不行!我不喜歡你關(guān)心除了我之外的男人。以后,離江辛霖遠一點,最好永遠都別和他見面。”說都說了,紀隸的所有想法,一股腦,都出來了。 喜兒又不懂了:“他是我姐夫誒。” “別提這個人?!奔o隸很煩,姐夫這兩個字讓他很敏感。 “你的要求很不合理。”喜兒認真道。 紀隸的怒火再次點燃:“不合理?我作為丈夫讓你離別的男人遠一點,天經(jīng)地義!” 喜兒覺得紀隸有些無理取鬧:“我和我姐夫清清白白坦坦蕩蕩。辛霖姐夫善解人意,待人友善溫柔,從小到大,他對我一直都很好……” “夠了!”紀隸打斷她。這句話直接戳到了紀隸最敏感的神經(jīng),他甚至都不想聽下去。 我和我姐夫,那他是什么?外人嗎?善解人意,友善溫柔?一直對她很好? 周璟兒在他們分手之前的那段時間,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好不容易變和緩的氣氛,再次降到了冰點。 周喜兒理解不了紀隸的想法,除非心甘情愿,她不會為任何說服不了她的理由,改變自己的想法和做法。 紀隸這一出氣,生得太莫名其妙了。 喜兒整理了一整天發(fā)生的事,一切,都通了。 她淡淡問道:“jiejie和姐夫在一起這件事,你心里還有怨憤,對嗎?” 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可他如果不愛jiejie的話,又怎么會在乎姐夫呢? 紀隸沉默了。這一次的沉默,和之前大不相同。 那她說對了。 “你還對我jiejie有余情?”喜兒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口在發(fā)酸。 這句話再次引爆了紀隸:“笨蛋!周喜兒你有沒有眼睛?有沒有心?余情?我愛你這件事這么他媽的不明顯嗎?cao!我他媽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對一個人這樣,你看不見嗎?” 紀隸發(fā)怒的樣子,反而讓喜兒安定了。 “你溫柔一點?!毕矁浩擦似沧?。 紀隸無力地坐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喜兒爬到紀隸身上,抱著他:“我現(xiàn)在抱你了,你先緩緩?!?/br> 紀隸不做聲。 “你大聲說話,會讓我害怕,所以,你以后不要這么大聲和我說話。”喜兒的訴求擺出來了。 紀隸看著喜兒,滿肚子的怨氣,怒氣,酸澀苦悶,都化作一個無力的苦笑,認命的點頭:“好。我小點聲。” 喜兒又道:“我們可以好好說,不要吵架。我討厭吵架,如果你總和我吵架,那我會遠離你?!?/br> 紀隸的眼眶紅了。她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說離開。 紀隸問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你真的愛我嗎?” 喜兒點頭:“愛。” “愛一個人會把離開掛在嘴邊嗎?”輕而易舉的離婚,輕而易舉的說遠離。她總是掌握他們關(guān)系的主動權(quán)。 “我沒有要離開你,也沒有掛在嘴邊,我只是在和你說我的底線。我喜凈,你要吵架的話,我陪不了你?!?/br> 紀隸冷哼了聲:“我感覺不到你愛我。你說你愛我卻連嫉妒和占有欲都沒有。愛是自私的,無私的愛,不要也罷。” 紀隸突然變得冷漠起來。 “我太在意你了,在意到變得都不像我自己。每天提心吊膽,總是害怕你離開我,可你還是可以把離開我掛在嘴邊。紀隸不該是這樣。你要怎樣…就怎樣好了。” 他就是在賭氣,被情緒推動,什么口不擇言的話都說了出去。 喜兒點頭:“那好,我們冷靜一段時間,或許你是對的,我的確。不太適合戀愛。” 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紀隸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摔了…… 何必呢,沒人家硬氣,裝什么戀愛強者呢? 可喜兒根本就不是硬氣,喜兒真的只想解決問題,讓紀隸好好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