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念
一燈如豆,狹小的屋子里風月無邊。 林瀚生閉上眼睛,眉間蹙出山川,等再睜開時已然下定決心。他翻身用一只手將徐善文鉗制住,力氣雖然不大,但徐善文還是不滿地哼哼了一聲,在他身下扭得更歡。林瀚生一邊忍耐著,一邊從旁邊的矮桌上摸出一根綁帶,迅速把徐善文雙手綁起來,然后站起身。 他的第一塊靈魂最終占據(jù)了上風。 ...... 徐善文被林瀚生一連貫的cao作驚呆,震驚到無以復加。她原本以為年輕人氣血方剛,終于破功,決心要和她大干一場,沒想到他居然是把她綁起來....他竟敢綁她。 徐善文憤怒到了極點,臉也因為過度的怒意變得通紅扭曲,她睜大雙眼瞪著林瀚生,眼里好像能噴火。 林瀚生回避著徐善文的視線,慢慢退到門口。林三時常會情緒失控,有時候難以控制不讓他上藥,所以他從衛(wèi)生所里要來了很多綁帶,都放在自己屋子里,也沒想到今天會派上這樣的用場。 “你先、你先冷靜一下。”林瀚生第一次處理這種情況,也很緊張,但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讓徐善文停下來了。 冷靜?徐善文保持著側(cè)倒在床上的姿勢沖著林瀚生冷笑。 “小朋友,你裝什么貞潔烈男。”徐善文的話出口就是尖銳的諷刺:“你要是不想cao我,為什么答應采訪?還是說你要告訴我,你覺得我真的對你的人生很感興趣?” 遮羞布被人掀開,林瀚生一下子呆在原地。 她的問題他根本無法作答。說什么呢?說他第一次見面就被她吸引到無法自拔,情難自禁,一心只想著能夠再見她一面,卻不敢有其他的妄念。 他是一棵野草,長在人煙荒蕪處,有著粗陋不堪的根脈,只能匍匐在地汲取養(yǎng)分,與她的世界是這樣格格不入。他每看她一眼、每想她一次,都覺得是褻瀆。 林瀚生面色發(fā)白,雙手深深扣進大腿的rou里,直到傷口滲出血來。 “結(jié)打的不緊,一會兒就能松開?!彼f完幾乎是倉皇地逃離了現(xiàn)場。 外面風更大了。 林瀚生站在院子里深吸幾口,直到夜晚的冷空氣讓他冷靜下來。他又到柴房用柴火燒了一桶熱水,把水放在自己屋子門口,敲了幾下門。徐善文沒有應聲,不知道是睡了,還是刻意不想搭理。 - 這一夜林瀚生幾乎完全沒有闔眼。 林三屋里沒有多余的床,他就靠在一旁的椅子上面湊合。凌晨聽見隔壁有響動,僅有的睡意也瞬間消散。 林瀚生屏息,小心地走到門前,透過縫隙,看見徐善文出了院門。門口還站著個陌生的男人,穿著打扮不似村里,大概是和徐善文一道從省城下來工作的。 男人看見徐善文,自然地摟過她的腰摩挲兩下,在她額頭輕浮地落下一吻。徐善文也順勢倒入男人懷中,似嗔似怨地瞪他一眼。兩人就這樣親密相擁著走出了這方逼仄的小院子。 林瀚生目送著他們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 身后林三睡醒了覺,大聲的叫喚起來,床邊的杯子藥品被碰到,哐哐當當?shù)袅艘坏亍A皱鷳艘宦?,不再看門外,轉(zhuǎn)身蹲下去撿被碰落的東西。 這樣才對。 去做自己該做的,不去想自己不該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