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
我渾身一怔,抬眼對上唐櫟舟的眸光,我想躲,但渾身麻的挪不開步子,只能呆滯站在原地。 “你一開始就……?”我調(diào)節(jié)呼吸,面容平靜,認命一般,猶如等待死刑宣判的犯人。 “正常人不應該解釋,我失憶了嗎?怎么,你真的不是鄭亦瀟?” 我面部肌rou控制不住地突突跳動:“你試探我?” “是啊,我們暑假剛參加過波士頓高中校友會,怎么可能不認識?順手一查,你并沒有就醫(yī)記錄,就想著探探口風,沒料到啊,真這么勁爆?!?/br> 我無言以對,只因被戲耍而郁憤的緊。 唐櫟舟語氣疏淡:“實話說,你演的不差,但感覺不同?!?/br> 隨即牽起我的手,像是平常情侶般緩步溜達,居然沒有任何違和。 我緊張問:“那他們……” “鄭亦瀟這幾年都在國外,估計鄭壬齊都不知道她平時怎么生活的吧?”唐櫟舟瞇眼,低低地笑,“更別說那幾個腦子不正常的貨了。” 明明他沒指名道姓,但我還是清晰捕捉到他的意思。 “你都知道?” 唐櫟舟眉毛一挑,下巴微抬,有種不可抗拒般的凌逼感,像是嘲諷:“氣息,交流方式,肢體語言,都在說明你們玩的很盡興?!?/br> “對吧?” 我心臟猛然下沉。 這木質(zhì)廊橋終于要走到盡頭時,我開口:“你想要什么?” 他知道真相,卻沒有告訴其他人,而是站在這里,與我對峙。 他想換什么? 唐櫟舟指尖微收,將我掌心緊緊包裹:“你終于意識到了?!?/br> “錢?你也不缺錢吧?那就是rou體?” 我微微瑟索的肩膀被他收盡眼底。 “我對強迫沒有興趣,光是一個空殼沒有意義。”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心甘情愿被你上?” 他沒接話,隨即兩人沉默,靜靜對視。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月光透過層迭樹影,打在他的希臘雕塑般精致的臉上,右眼下的痣此刻更加奪目。 唐櫟舟踩著點似的,突然往后退步,四處亂瞟了幾眼。 “你在看什……”我話音未落,嘴唇就被他長指按住,愣是把話都咽下。 唐櫟舟收手,插兜,緩緩地說:“現(xiàn)在親我,我就幫你保守秘密?!?/br> 切,說的冠冕堂皇,不過是個普通男人,rou欲動物,只想占有標記。 我半闔眼簾,十分大方地走近他,踮腳,尋覓著他的嘴唇。 四片唇瓣只是輕輕觸碰,并未有下一步動作。 我停下,見唐櫟舟嘴角掛著不明顯的訕笑,令我不滿:“你跟個木頭似的,親著有什么意思?” “你主動?!碧茩抵圩肿智逦刂更c。 “……你性癖還真是特別。” 我只好閉上眼,鄭重的像是訓練兩月就被迫上戰(zhàn)場的士兵。 主動就主動,有什么大不了。 我兇狠地吻上,含住他的下唇,像是餓極了的幼兒吸吮rutou似的,發(fā)出嘖嘖水聲。 唐櫟舟裝久了外婆,終于露出大尾巴狼的真面目,他迫切張開嘴,與我唇舌交纏,吞下濃厚炙熱的喘息。 激烈的吻讓喉嚨深處的酒氣散去,我腦中暈眩,松開他,想休息會兒。 暌離雙唇拉出曖昧細絲,戀戀不舍般藕斷絲連。 唐櫟舟斜眼看向旁邊,靜默片刻,忽然一把扣住我的后腦,低頭繼續(xù)吻上。 我想推開,可掙扎只惹得他力氣更大,另一只手也在我腰間游走,撫到股間。 高定長裙太貼身,透過薄薄布料,他指腹的體溫都感受的十分清晰。 他的手指并不熱,反倒是被他觸碰過的肌膚,灼燒般發(fā)燙。 “別在這……”我不自覺擺動腰。 唐櫟舟松手,將我解放于掌心禁錮,眼睛一直盯著遠處。 “怎么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呢,宋先生?”他勾唇,似笑非笑道。 我順著視線望去。 宋梓卿站在拐角處,他淡漠的深色瞳孔此時飽含殺意。 我尷尬的整理衣衫,想說些什么,但一張嘴又忘了。 “你讓我來就是看這個?”宋梓卿摸索口袋,里面鼓鼓囊囊裝著什么。 “不愛看?” “放開她?!?/br> 唐櫟舟攬過我的肩,高傲地抬眸:“我和鄭小姐兩情相悅,該放手的是你吧?” “什——” 我想反駁,唐櫟舟手中一緊,肩上一痛,像是在提醒著我。 宋梓卿極力控制著呼吸,看向我:“真的?” “我——啊……嗯?!蔽夷:龖?,低頭不敢看他。 “哈哈?!彼舞髑浜韲道锇l(fā)出一陣低沉驚悚的笑,讓人不寒而栗。 唐櫟舟反而還要刺激他:“聽到滿意回答了?我們要繼續(xù)做了,你要是有觀賞癖好,那請便,我不介意?!?/br> 宋梓卿笑著看向二人,一雙黢黑瞳孔深不可測,上挑的眼尾似乎泛著紅,他握緊了拳頭,迅猛砸在墻上,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巨響。 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蠢,蠢到了極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