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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立翔今天不打算出現(xiàn)在會場,但他還是一樣在和平常差不多的時間醒來,他揉了揉眼睛,朱博文已經(jīng)醒來,正坐在他身邊辦公。他雙手往對方的腰環(huán)住,用手指掐著朱博文沒什么rou的腰,想惹對方發(fā)笑,他瞇起眼睛笑了笑,接著用軟軟的聲音道:「早。」 「有想好要去哪里玩了嗎?」朱博文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不著痕跡地把廖立翔玩弄他腰間的手握住,不讓他繼續(xù)搗蛋,溫和地詢問。 「先去中央咖啡廳吃早餐,然后在那附近逛逛,再一路慢慢走過去自然史博物館?」廖立翔昨天有用手機查了一下維也納的景點,雖然以前開會也來過,不過他都只是隨便陪別人晃晃,不曾自己查過旅游資料。 「好?!怪觳┪狞c頭,用手指戳了他的額頭?!改且鸫擦藛幔俊?/br> 「唔、不要,我想賴床?!沽瘟⑾璋杨^埋進朱博文的腰間,懶懶地道。 「那讓你睡到九點?」朱博文沒阻止他撒嬌,還輕輕撫摸他的頭發(fā)和背部。 「好?!拐f完廖立翔閉上眼睛,開始睡回籠覺。 一到九點,朱博文再次把他喚醒,他懶洋洋地睜眼,看了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朱博文,攬著對方的脖子討了一個早安吻才肯爬起來。 朱博文穿著一件休間型的淺藍色襯衫和一件黑色窄管褲,頭發(fā)只有簡單的抓出一個造型,看起來比平常的打扮年輕許多,讓廖立翔想到對方大學(xué)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樣的造型。 在盥洗完畢后,他換上和朱博文差不多的衣服,套上風衣外套后就出門,他和朱博文兩人從飯店一路走到中央咖啡廳。 早晨的中央咖啡廳沒什么人,他和朱博文兩人很快就入坐了,他們要求坐在有著環(huán)形沙發(fā)的座位上,服務(wù)員雖然臭著臉,但還是點頭同意他們的要求。 坐在全世界前三美麗的咖啡廳,還沒什么大聲嚷嚷的游客,廖立翔覺得自己真是選對時間了。「我聽其他人說這邊的蘋果派加冰淇淋很好吃,但我剛剛經(jīng)過甜點柜也好想吃蛋白霜檸檬塔,怎么辦?」 「你可以都點?!怪觳┪慕o自己選了黑咖啡和一份咸食套餐。 「那我吃不完怎么辦?」如果是以前的他當然可以一個人吃掉兩份甜點沒問題,但現(xiàn)在他的身體是趙淵學(xué)的,已經(jīng)變成一個小鳥胃,他甚至不確定他早上能不能吃那么甜。 「吃不完不用勉強?!?/br> 「唔,那我想一下?!沽瘟⑾枰膊缓靡馑家觳┪膸退?,只好看著菜單上面的圖片猶豫一會,「那還是蘋果派吧!有空再來吃檸檬塔?!?/br> 朱博文把逕自忙活、目中無人的服務(wù)員喚來點餐,他們間聊一會餐點就上齊。 相較于臺灣喜歡把甜點裝飾得越華麗越好,還特別喜歡強調(diào)顏色的搭配,維也納的甜點就顯得相當平實簡單,冒著煙的蘋果派上旁邊配上一球香草冰淇淋和一團鮮奶油,上面插著兩片薄荷葉,放置在白色、旁邊有著一些華麗圖騰的盤子上,不知怎的,廖立翔就覺得這東西肯定比那些裝飾華麗的食物來得好吃許多,讓人食指大動。。 「你眼睛都亮了?!怪觳┪亩⒅?,淺淺地微笑,「先吃點咸的吧?!?/br> 說完他用叉子把自己餐點內(nèi)的食物送到廖立翔面前,他張口咬下朱博文送過來的燻鮭魚和土司,「你也趕快吃。」 廖立翔拿著叉子,先吃了一口蘋果派,不會過膩的蘋果醬汁和蘋果果rou和派皮的搭配恰到好處,不會讓人感覺到甜或是膩,再搭配鮮奶油或是香草冰淇淋,又熱又冰的溫度在嘴里讓整份甜點更有層次?!膏拧娴暮贸?,而且不會很甜,你也吃?!?/br> 他也跟著挖一口蘋果派送入朱博文嘴里,看著對方在嘴里緩慢地咀嚼后再吞下,他急忙接著問:「怎么樣?好吃吧?」 「嗯?!怪觳┪男α诵?,又送一口咸食進他嘴里。 兩人用餐完畢后,一路緩慢地走到自然史博物館。 維也納的人行道相當乾凈舒適,路上垃圾桶不多,但卻沒有垃圾。建筑物也清一色皆為白色、杏色或淺黃色,看起來有經(jīng)過良好的都市規(guī)劃,整座城市的市容顯得相當整齊劃一,唯一缺點是路標不明顯,若不是靠著手機上的導(dǎo)航,對于不懂德文的人來說相當容易迷路。他們雖也不在意繞路,但他仍然三不五時拿出手機確認方向,而他們中間還經(jīng)過了霍夫堡。 自然史博物館和藝術(shù)史博物館恰好在正對面,是兩座相對的建筑物,中間還有一塊大草皮,即使是微涼的春天,仍然有不少人在大草皮中鋪著野餐墊在其中野餐,看來格外愜意。 「自然史博物館里面有很多東西喔!有很多珍貴稀有的化石,還有很多根據(jù)化石資料還原已經(jīng)絕種的動物的樣貌。」廖立翔興奮地對著朱博文說。 「你很期待吧?」朱博文笑著問對方。 「嗯?!沽瘟⑾璨缓靡馑嫉匦α?,「不好意思?。《际俏乙粋€人在說。」 「沒關(guān)係的,看你高興我也高興。走吧!」朱博文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兩人相偕走入建筑物里面。 自然史博物館一樓主要展出各類巖石和礦物,其中不乏稀有的天然寶石,而二樓則是從生物演化開始的介紹,里面有大量的模擬圖像和模型,到了中生代還會經(jīng)過梁龍的化石,也是這里最有名的展品。 廖立翔興奮地一面跟著展覽看生物演化過程,一面拉著朱博文的手給對方講解,他在里面逛得不亦樂乎,走出展示空間到達設(shè)立在里面的咖啡館已經(jīng)是下午快接近晚上。 「對不起啊,陪我逛會不會很無聊?」廖立翔在走出最后哺乳類全面發(fā)展的全新世展區(qū)后,才想起他旁邊一直有個人在聽他自言自語。 「不會??茨銟吩谄渲泻苡腥ぁ!?/br> 被朱博文那么一說,廖立翔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不想說話。 「你下一個地方要去哪里?」 「今天剛好是星期五,我想去晚上的美景宮看看,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廖立翔其實中間還想安排其他行程,只是他錯估他花費在自然史博物館的時間,只好作罷?!高€是直接問二哥要不要約在那邊吃晚餐?我記得那邊有一間豬肋排店?!?/br> 「我問問?!怪觳┪哪贸鍪謾C,撥了通電話給朱振武,「嗯,他說可以,那我們過去吧!」 「好,過去的時間差不多三四十分鐘,也差不多要晚餐時間?!沽瘟⑾璨缓靡馑嫉丶t了臉,「你應(yīng)該還忍得住吧?」 朱博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低頭輕啄他的嘴唇,然后一臉得逞的模樣。「忍不住。」 他紅著臉搥對方的肩頭,「我不是問你這個。」 「我們要怎么去?」朱博文微笑著巧妙地轉(zhuǎn)移話題。 「先搭地鐵再搭輕軌。」廖立翔查了地圖上的資訊,「我們好久沒像這樣兩個人搭交通工具出門了。」 廖立翔也忘了上次他和朱博文兩個人靠著交通工具穿梭臺北是多久以前,大概就是到他們大學(xué)畢業(yè)兩人分道揚鑣為止吧? 等到達餐廳,朱振武還沒來,他們先進去,廖立翔主張點維也納有名的豬肋排和炸豬排,其他就交由朱博文決定。過一會朱振武也來了,「等很久嗎?」 他們有默契地搖搖手,也還好有先進來,否則週五晚上的餐廳總是人滿為患,他們也是剛好在餐廳一開始營業(yè)就進來,才不需要在外排隊。 實木的桌上已經(jīng)擺著剛才他們點好的食物,豬肋排上面涂著烤rou醬,嚐起來的味道倒像是臺灣的食物,讓吃了多日歐洲清淡飲食的廖立翔忍不住讚不絕口。而炸豬排把rou搥得極薄,叫人吃不出究竟在吃炸麵包粉還是在吃炸豬rou?!覆缓靡馑及?!好像點到不好吃的東西?!?/br> 在看了朱博文和朱振武吃下豬排的表情后,廖立翔忍不住道歉。 「沒事的,以前也吃過。維也納豬排就是這樣。」朱振武無所謂地擺手。 他們互相關(guān)心對方的近況還有父母的狀況,朱振武趁著朱博文離席的時候,一臉嚴肅地道:「你決定好了嗎?」 「嗯,我想好了。二哥你把你手上所有的資料都給我,我整理好之后就會向那個期刊檢舉他那一系列文章?!蛊鋵嵙瘟⑾柙缇拖潞脹Q定,只是不敢向?qū)Ψ矫髦v。 「好。」朱振武點頭,沉吟了一會又緩緩地開口:「所以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弟?!?/br> 廖立翔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他只能尷尬地回應(yīng),支吾了半天也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語句?!肝摇?/br> 「你們在聊什么?」朱博文恰好回到座位上,倒讓廖立翔默默松口氣。 「剛才他問我今天會場上有沒有什么有趣的議題,我和他聊了一下。」朱振武說起謊倒是神色自若,沒有把剛才他們的對話內(nèi)容如實告知朱博文。 這頓飯廖立翔吃得有些心神不寧,雖然沒吃午餐,他卻吃得比平時的食量再少一些。在目送朱振武上計程車之前他向?qū)Ψ秸f了聲「謝謝」。 「沒事,我答應(yīng)你的事我會辦到,只是那后果你也要自負。」朱振武趁著朱博文在替他招攬計程車時,對著廖立翔警告。 「嗯?!沽瘟⑾璁斎粵]那么無恥把責任推給朱振武,自己也已經(jīng)做好朱博文得知他打算會生氣的心理準備。 在目送朱振武離開后,他們慢慢步向就在旁邊的美景宮。 「我還沒去過晚上的美景宮呢!你呢?」廖立翔來過維也納不少次,只去過一次美景宮,不過是在白天來的。 「我也是。」 他們買了門票入場,白天大理石白的建筑物被打上橙色燈光,遠看覺得吸引人,可近看只覺得燈光閃得讓人眼睛不舒服。 廖立翔不懂這些藝術(shù)類的東西,但這里是放著維也納最著名的畫作的地方,會安排這個行程,是因為他想要和朱博文一起親眼看看那幅畫。 維也納市內(nèi)到處都是那幅畫,不論是在購買紀念品的區(qū)域,抑或是路上的廣告看板,甚至是大馬路上掛著宣傳的旗幟,最常見的就是那幅畫──克林姆的「吻」。 廖立翔一直覺得那幅畫很美,雖然看不到那名男子的表情,可從女子滿足的表情來看,就是兩情相悅的情人,在情不自禁的狀態(tài)下留下的影像,他們當時一定深愛著對方,所以他想要和對方一起欣賞。 星期五晚上的美景宮人依然不少,他們慢慢地間晃過去,這次他們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牽著彼此的手觀賞著里面擺放的每一幅畫作。 他們逛著逛著,就走到了擺放「吻」的展區(qū),里面聚集了不少人,拿著手機紛紛請人拍照或自拍,留下自己和那幅畫的合照。他們遠遠地看著那幅畫,「吻」的真跡比起放在維也納市區(qū)里的「吻」的宣傳圖都來得小很多,而且構(gòu)成這幅圖主要的黃色也不像印刷品那般鮮艷明亮,而是內(nèi)斂一些、帶了點灰霧感的黃金色。 廖立翔和朱博文對望一眼,他一手和對方牽著手,另一手則攀上了對方的頸子勾著,他微微墊起腳尖,閉上眼睛,給對方一個吻。 一開始的吻很輕,只不過是輕輕點在朱博文的唇上。朱博文在被他親吻后,把手放到他的背上,讓他們的身軀更加緊貼對方,加深了這個吻。 廖立翔自動把自己的唇關(guān)打開,讓朱博文的靈舌侵門踏戶,他也把自己的舌頭放入對方嘴中,兩條舌互相渴望對方,交換彼此的津液。他們呼出的溫熱氣息搔括著對方的臉,被溫熱氣息吹拂的臉和空氣中的冷交替讓廖立翔有些搔癢,他哆嗦了一下。 朱博文一面撫摸他的背,一面讓兩人的身軀緊貼到毫無縫隙,他們放開了彼此牽著的手,朱博文兩隻手在他的背上放肆的愛撫調(diào)情,他則忘情地把兩手掛在對方的肩膀上,手指交扣環(huán)著對方的脖子。 這個吻進行了很久,在嘴唇離開對方的那一刻,他們很有默契地對對方說: 「我愛你?!?/br> 「我愛你?!?/br> 然后他們望著對方,一起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