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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理他,二樓一到原介廷立刻邁步右轉(zhuǎn)?!搁_會來不及了,我先走一步──」嘴上這樣說,疾行中的步伐卻硬生生停了下來。 飯店各樓層的廊道圍繞著巨大天井,開放的設(shè)計讓各個角度一覽無遺,他瞇起眼望向?qū)γ嬉荒幸慌纳碛啊?/br> 「你不是說你開會來不及了嗎,怎么不走?」順著他的目光,秦祖聿又唯恐天下不亂。「哦哦,看來有人對我們美麗的公關(guān)經(jīng)理獻殷勤了!」 跑得氣喘吁吁,莫思豪人rou快遞將熱騰騰的飲料親手奉上?!笇W姊你一回辦公室就又趕著去開下一個會,我來不及把飲料拿給你?!?/br> 「可以放在我位置上,我回去再喝就好?!蛊鋵崈蓚€會議中空檔時間不短,她不好意思說她是到外面便利商店買飯糰果腹才會晚回辦公室。 以往一整天沒吃東西她都依舊生龍活虎,可能是天氣冷的關(guān)係她最近很不耐餓。 「冷了就不好喝,你回辦公室不知道幾點了。」 接過溫熱的飲料杯,海遙為下屬貼心的舉動窩心一笑。 「哇,居然能夠博得冰山美人一笑,這小鮮rou真是年輕有為!」 「海遙個性明明就容易親近……」等等,她剛剛是在皺鼻頭嗎?見她再一次將飲料靠近唇邊,又皺了皺鼻頭,最后把飲料拿開。 她這是在跟這個男的鬧彆扭嗎?他之外的男人? 「這種個性叫容易親近的話我都可以去選世界親善大使了,欸!你要去哪里?」 「學姊你不喜歡嗎,還是飲料店做錯了?」 「沒有,沒做錯?!箍匆娫橥⒆呓D(zhuǎn)正身子面向他,禮貌開口:「總經(jīng)理?!?/br> 「除了公務(wù)員工一律禁止在公共樓層逗留,你們現(xiàn)在是公然曠職還是在談公事?」瞪了一眼讓他發(fā)火的女人,凌厲目光轉(zhuǎn)向一旁臉色發(fā)白的小員工。 「抱……抱歉……很抱歉總經(jīng)理!」第一次見到總經(jīng)理就被釘,莫思豪九十度大鞠躬,平時能言善道的嘴吐不出一句完好的話。 「回去立刻把工號mail到我的信箱?!寡韵轮猓涣腥牒诿麊?,今年的考績完蛋了。 有必要這樣嗎?「他只是拿飲料給我?!?/br> 員工除了薪水最重要的就是考績,這關(guān)係著未來升遷。考績都是經(jīng)由部門經(jīng)理審核呈上去,由總經(jīng)理做最后確認,他這樣做至少會讓他比同期其他人晚兩年升等。 海遙忍不住出口:「總經(jīng)理沒看到我的下屬在工作上的努力就黑掉他,憑什么?」 她的挑釁語氣激怒了他,這女人竟然第一次在公司槓上他,還是為了一個小白臉員工! 「沒……沒關(guān)係學姊,呃……經(jīng)理?!挂琅f保持垂直彎腰,莫思豪冷汗直流。 學姊?「現(xiàn)在、立刻,回去把工號mail過來?!乖橥⒕o咬的牙關(guān)快斷裂?!高€有,不要整天開口閉口學姊,公司不是讓你把妹的學校?!?/br> 「原介廷!」海遙氣得連名帶姓叫他。 「是,總經(jīng)理!」兩人戰(zhàn)火已點燃,莫思豪為了保命立刻逃離現(xiàn)場。 對不起啊學姊……不不,是對不起啊經(jīng)理,原諒他只是一枚剛出社會的小基層,沒膽在煙硝味十足的兩人間多做停留。 他們位置剛好在逃生門旁,搶過她手中一口都沒喝的飲料丟到垃圾桶,原介廷推開逃生門,另一手扣住她手腕拉她進去。 「砰」一聲,秦祖聿看著關(guān)上的逃生門三秒,雙手枕在腦后吹口哨離去。唉呀,好戲沒得看了! 「你瘋了是不是?」瞪著眼前口無遮攔的傢伙,會議上的帳她還沒跟他算。 「飲料我可以再賠一杯給你?!箍吭跇翘莘鍪?,他聳肩。不過是一杯飲料嘛! 「我不是在說這個?!?/br> 「反正你不愛喝。」 此話一出她皺眉。「我只是那個時候突然沒胃口……」 「那就是不愛喝,不要勉強自己。」口袋中的手機震動,原介廷拿起一看?!刚娴牧⒖蘭ail過來了,你的員工效率不錯?!?/br> 「你不應(yīng)該這樣做?!顾榫w平復不少,只是深皺的眉心不曾松開。 「我親耳聽到還說我不應(yīng)該這樣做。」 「親耳聽到什么?」 「他叫你學姊?!孤牭搅硪粋€男的這么親暱地叫她,想起來他就不爽。 「公司沒強制規(guī)定對上級的稱呼。」況且大部分人也是用英文名字直來直往的叫。 「這是個模糊的稱謂,在公司不應(yīng)該存在?!?/br> 把在學校的稱呼帶到公司來顯得格局小了,何況也沒國際企業(yè)該有的氣度。「你說得沒錯,我會再跟他口頭告誡?!?/br> 「下次再讓我聽到就沒這么好講話了?!顾斨拿姘裮ail刪除。 他本來就不是會刻意找麻煩的人,海遙突然覺得他是故意耍她,不然不會刪得這么乾脆?!钢x謝總經(jīng)理,沒事的話我──」 「什么時候搬回來,我每天回家都好無聊?!顾庾煲荒樜鼧樱蓱z兮兮看著她。「我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都一個人吃兩人份早餐了。」 他通常會比她早起床,在他出門買早餐的時候她會醒來,梳化完畢后兩人一起共進他買回來的美味輕食。 一日之計在于晨,他捨不得改變這個美好習慣。 「你答應(yīng)我讓彼此有時間好好想想……」他忽然提起這話題讓她措手不及。 他立刻接話:「那你想好了嗎?」?jié)M懷希望的口吻聽起來好像原因都在她,而他正等著她開金口赦免他的罪。 「你呢?你懂我的話了嗎,想清楚了嗎?」方才因他而起怒氣全數(shù)消失,她輕柔的嗓音有如在談?wù)摻裉焯鞖?,似云似水?/br> 原介廷盯著她看不發(fā)一語,嘴角始終帶著笑,最后他搖頭:「還沒?!?/br> 她不訝異他的回答,長久相處下來對于彼此都有很深的了解,常常上一秒說完話,就知道對方下一秒要接什么。 他不是還沒想好,而是他根本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我先走了,會議已經(jīng)遲到了?!棺叩教由T前她停了下來,原介廷盯著她明顯深呼吸的背影,眼色一沉。 她服藥這些年來已經(jīng)很少有這舉動了。 海遙若有所思,回頭輕道:「阿介,我真的希望你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