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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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的初春涼爽宜人,不像臺北還有寒流襲人,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坐了高鐵南下,再轉公司安排的大型游覽車,大伙積蓄已久的工作壓力像是要在這兩天完全釋放出來,一上車卡拉ok開到最大聲,炒熱氣氛的嗨歌一首接一首,他們這車分配到的人恰巧都是年輕人居多的部門,氣氛high到不行。 瞧隔壁并駕而驅的另一輛車,上頭的人每個都睡到東倒西歪。 頭倚在窗邊享受舒服暖陽,海遙美眸半瞇,慶幸沒取消這次行程。 一到目的地旅行業(yè)者就安排了緊湊的行程,游湖、纜車、茶廠觀光,一直到晚餐時間才有機會好好坐下。 「各位帥哥美女看過來,現(xiàn)在時間是晚上七點,大家吃完飯四處逛逛,我們預計八點半準時上車回飯店去,注意!上車不點人頭,如果要繼續(xù)留下來在碼頭約約小會、卿卿我我也可以,這里沒什么路燈,要做什么沒人會阻止。」 領隊說得生動,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但是這里離飯店有一段距離,留下來要自己想辦法回去,走路少說要花四十分鐘,我還是建議大家趕快回飯店去做免錢的spa?!?/br> 公司這次出手大方,住的是五星級飯店不說,除了明天早上有飯店早餐可以享用,還贈送免費的spa按摩券,加上領隊說得對,這里的商家早早就關門也沒路燈,大家吃飽飯晃個一圈就上車回飯店去。 從紀念品店出來,海遙手中拎著剛買的音樂盒,這是木頭製的小火車,長長的車廂撞到障礙物還會轉向,小侄子一定會喜歡。 悠哉晃回碼頭,階梯下有年輕人彈著吉他在賣藝演唱,燈光微暗,街頭歌手情歌唱得動聽,海遙在平臺上坐下。 醫(yī)生對她發(fā)出最后通牒,下次產(chǎn)檢前必須做個決定,不要的話立刻做人工流產(chǎn),不做的話就開始好好養(yǎng)胎直到平安生產(chǎn)為止。 目前為止她感覺一切良好,沒有不適應的情況發(fā)生,但醫(yī)生也說懷孕后期胎兒越大母親的負擔越大,她要擔心的是后期,但到時后真有問題就是最危急的時后,皆大歡喜的案例多,傷心痛苦的也不少。 夜風漸冷,她回過神發(fā)現(xiàn)階梯上坐著不少同事,三三兩兩的,原來真有人把領隊的話聽進去了,在這里約起小會了。 目光移到右手邊,一對男女也坐在階梯上聽著歌,女孩偶爾扶著男人的肩頭說話,說得開心偶爾又握著男人的手臂,但兩人的距離有點開,不太像情侶。 男人側頭拿起一旁的可樂,是他。 他今天沒跟大家一起坐車下來,整天的行程也沒看到他跟秘書的身影,領隊清點人數(shù)時同仁才說總經(jīng)理臨時有會議要開,原以為他就不參加了,沒想到還是來了。 吉他聲調(diào)一轉,演奏起輕快的鄉(xiāng)村音樂,配合著軟濃的嗓音,氣氛極佳。 「經(jīng)理我有東西要送你!」趁這美好的時機,孟之雁小心翼翼地從一旁的袋子里拿出小巧精緻的紙盒,臉色羞赧的遞給他。 「生日快樂?!?/br> 原介廷一怔,隨即接了過來。 「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吧!」今天她一整天都跟在他身邊,沒見到有誰來幫他慶生。 忙歸忙,他沒忘,今天手機里從早到晚都是祝他生日快樂的訊息,有幾個邀約因為沒空幾天前就被他推掉了。 他的朋友眾多,以往在生日前幾周就有好幾個場子要跑,他喜歡熱鬧的氣氛,但在生日當天他只會留給海遙一人。 依照慣例,當天早上他一睜開眼就會看見包裝得精美的禮物盒,有時放在床幾,有時在餐桌,有時小到塞在西裝外套口袋里,他到公司才會發(fā)現(xiàn)這個驚奇。 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直很喜歡她為他挑選的禮物,例如深薰衣草色的領帶,現(xiàn)在手腕上戴著的這隻機械錶,或是正放在車里的登山型后背包。 她也會親自下廚從無到有準備一桌好料,雖然最后還是要他出手相救,也會烤個小蛋糕上頭插著一支蠟燭,趁他洗完澡出來時關燈為他慶祝。 海遙的個性不會舖張,最簡單的小慶生,他卻最期待。 只是今年從早等到晚,她卻連一通簡訊都沒有。 拆開紙盒,是個翻糖蛋糕,白色的基座上站立著卡通版可愛的他,發(fā)型跟眼神味道抓到了,還真有幾分相似。 「新學的?」她的夢想看來又更近一步了,雖然造型拉花細看有點粗糙。 「是呀,不過學的時間太短,做的不是很好?!?/br> 言下之意是為了他生日才去學的。原介廷眼神一斂,將蛋糕裝回紙盒?!钢x謝你?!?/br> 她偷偷換了這次飯店房間,為了掩飾還臨時在今天加了個會議,前幾天知道他回老家吃飯還特地送資料過來,跟母親在門外親暱寒喧,現(xiàn)在他才確認心中的猜測。 「翻糖蛋糕只能看不能吃,中看不中用,你會喜歡嗎?如果你嫌占空間的話下次我做一個真正可以吃的蛋糕給你,一樣是我親手做的?!箷r間漸晚,她一定是睏了,不然怎么敢說出這樣的話。 一笑,秘書的心意他感受到了?!缸罱ぷ魃线€好嗎?」 「當然,我都做出興趣來了,不然我怎么會沒答應董事長調(diào)職呢?」父親之前看她每天下班后都累得跟條狗一樣,本來要把她調(diào)到他身邊當特助,但她拒絕了。 「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我不會記恨。」之前他會認為這是因為她要躲他父親,但現(xiàn)在似乎不是這么一回事。 「不要,這樣就不能跟你一起上班,跟你一起吃飯了!」她扯著他的手臂,嘟嘴可憐兮兮地瞅著他看。 他們就坐在她的下方位置,隔著幾道臺階,無法聽見他們的對話。海遙知道她應該要離開才對,畢竟到時候三個人撞見會尷尬,也畢竟晚了,領隊不是說了這里離下榻的飯店有段距離嗎? 原介廷察覺不對勁,轉身越過她拿起放在她身邊的飲料研究。濃度百分之二十的梅酒,可以讓不喝酒的人腦袋遲鈍不能思考了,難怪她會醉。 「你知道我好懷念還沒出國前跟你一起在飯店吃早餐,那時候我還是個蠢學生妹,每天都不開心,你天天都在開導我,記得嗎?我好喜歡你哦!那時候喜歡,現(xiàn)在也是……」搖著他的手臂,他坐正身子想扶正她,卻與迎面而來的唇碰上,兩人瞬間停格石化。 孟之雁一時之間酒醒,愣住三秒鐘,她眼一閉就這個唇瓣相貼的時刻,再使力往他的方向壓去,隨即抓起包包三步作兩步地奔上階梯,逃離現(xiàn)場。 老天,她的臉好熱,羞死人了! 原介廷對這個意外的吻沒任何遐想,坐在原地抬眼往上,黑眸瞪著已經(jīng)空蕩無人的平臺。